“爹,田小萌她一定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這一身邪門的功夫,有這本事不去對付外人,對付娘這一個長輩算幾個意思?”老四還在不平。
“老四,少說兩句吧,狗急了還跳牆呢,小萌估計也是給逼急了。”
“大哥,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爲那個死丫頭講話,你到底是不是娘的兒子?”老四大爲不滿,一個撿來的野孩子,娘今天這麽做有什麽錯。
要他說,這田小萌能活到今天,就該給田家的所有人感恩戴德,若非這樣,估計早被趕出去了,還能活到現在。
“行了,今天的事就到此爲止,你們都回去。”田宗民的心情差到極緻,本以爲已經到手的是銀子,沒曾想隻是一堆小石頭。
跛着腳往小萌的新宅子那裏去。
這會兒,過了早飯時間,來這裏幹活的人陸陸續續的來了。
胡春來看見田宗民,樂呵的打了聲招呼。
“春來,這房子的進度就暫時停下吧,你想必也聽說了,這段時間有發一家出了事,隻怕顧不上房子的事了。”田宗民抽了一口旱煙緩緩道。
“親家爹,我知道,縣衙那關也沒說要停了這房子,我還是接着幹吧,争取等有發兄弟一家回來也有個安身之處。”他剛剛聽說了,聽說有發家的茅草屋子貌似不能住了。
之前就聽她姐說過親家爹,親家娘把銀子看的很重,沒有想到,連親兒子的銀子也不放過,心裏不僅對有發兄弟的遭遇表示同情。
“建它幹什麽,能回來不能回來還兩說。”田宗民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站了起來:“小萌那丫頭之前付了你多少訂金。”
這蓋房的是這樣的,房子動工之前,主家先給個三分之一,作爲訂金,蓋到一般的時候,再付個三分之一,結束後把剩餘的三分之一結清。
胡春風笑了笑:“小萌這孩子大氣,一下子給了我十五兩,我即然收了她的銀子,肯定要好好幹活的,不管她們在與不在家。”胡春來也是個死心眼的,覺得拿了人家的銀子不幹活不成樣子,也怕砸了自己的口碑。
“小萌剛剛離開的時候,說這房子不蓋了,你除掉這些天的工錢,把剩下的銀子交與我就行。”
胡春風面露難色,不知道對于親家爹的想法,該不該答應。
“胡兄弟,要我說,你就把銀子給了宗民叔吧,這小萌家出了那麽大的事情,怎麽可能還有心思建房子,再說,這房子才蓋到哪跟哪,這到結束不知道還要出多少銀子呢,她們家這會肯定也拿不出這個銀子了。”說話的是一個同村的婦人周氏。
胡春來的眉目蹙了蹙:“親家爹,這事我也不能做主,要不這兩天不來了幹活了就是,等過幾天等等消息再說。”這誰也沒有收了銀子往外拔的意思了。
是什麽情況,等等再說,萬一真不讓蓋了,他那個時候再把銀子退了就是。
“那也行吧。”田宗民見胡春來沒有這個意思,就離開了。
他一走,邊上的婦人就說開了:“胡兄弟,你還不知道吧,今天早上這老田頭與李氏一早就把小萌母女趕出門了,能不能回來咱們村也是個問題,不過就小萌娘與小萌的那個情況,估計誰家都不會留着她們的。”不能生養不說,還養了一個來路不明的野丫頭。
聽到她的話,邊上一直不吭聲的秋老頭看了看她。
“秋老頭,你看着我幹嘛,我說的可不是假話。”那婦人撇了撇嘴。
這秋老頭是下田家村唯一一戶外姓農戶。
這秋老頭性格古怪,估計是個啞巴,他來了田家村也有十多年的時間了,從沒有誰聽過他講一句話。
每日在村中獨來獨往,也不與誰家打交道。
估計也是知道幫小萌家幹活有工錢哪,意外的看見他也來了這裏。
秋老頭低着身子,不再看那婦人,隻是一雙手微微的握了握,随後用敬重的眼光看着村裏通向外界的那個方向。
小萌直接把牛車停在了正德醫館的門口,扶着劉氏就進去了。
“田姑娘,你這是看病啊。”店小二與小萌算是熟識了,看見小萌扶着劉氏進來,問了一句。
“我娘生病了,鄭掌櫃的在嗎?能不能讓他幫我娘看看。”劉氏的溫度還在持續高燒中,滾燙的體溫讓她的臉上多了幾分焦急。
“正巧,鄭掌櫃的從外地剛回來,你們也是巧了,去後院吧。”店小二在前面爲她們引路。
鄭掌櫃的看見小萌扶着一個婦人進來,打量了一眼,看情況病的不輕。
“田姑娘,這是?”
“我娘,正發燒,勞煩鄭掌櫃的的給看看。”小萌扶着劉氏坐好,劉氏現在的意識漸漸渙散,身體更是軟弱的不行,如果不是小萌扶着她,估計坐都坐不穩。
鄭掌櫃的點點頭,伸出一隻手開始給劉氏把脈。
“怎麽樣?”
“氣火攻心,氣血兩虛,思慮過度所緻,我開幾貼方子讓她喝下去退了燒就好了。”這婦人的身體虛的不行,又是寒體。
鄭掌櫃的把方子給了店小二:“田姑娘也算是熟人了,你們讓人幫忙代煎一下讓人端過來。”
“是”小二拿着方子出去了。
小萌想起劉氏的身體,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鄭掌櫃的,麻煩你能不能再幫我娘看看,我娘的身體可有什麽問題,爲什麽這麽些年來,沒有再懷上孩子。”小萌決定了,如果可以,她要幫忙讓她爹與她娘生一下屬于他們自己的孩子出來。
“我剛剛看過了,她的身體主要是虛,外加宮寒才導緻她一直不能有孕,如是能在溫水中加入一些暖宮的藥材來給她泡浴,懷孕的機會是可以增加的。”這樣的例子也不是沒有過,還是要看個人的身體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