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把活幹好,三十人左右就差不多。
“好。”
“爹,我明天去正德藥房那裏問下,問問看,時下最急缺的是什麽藥草,或許我們可以大範圍的種植出來。”
“行,我列個單子出來,你明天去問問。”對于小萌提出的種藥才一事,田有發心裏有贊同的,這麽說吧,這麽多年來,他對藥草已經産生了一種别樣的感情,如是讓他幹别的,他可能沒有那麽大的信心,若是讓他侍弄些藥草,他就覺得可以。
“他爹,小萌,吃飯了。”劉氏在外喊了一句。
晚上吃的是韭菜炒雞蛋,還有一個青炒小白菜,再有一個蘑菇炒肉,這麽說吧,小萌家現在,幾乎頓頓有肉。
“娘,我曬的那個幹蘑菇你收哪去了。”已經過去幾天了,那些蘑菇想來已經曬透風幹了,是時候可以用來煨個湯什麽了。
“我都收起來了。”她咬了咬,咬不動,想來已經幹透,就收了起來。
“沒什麽,我就問問。”看來明天上縣裏,要帶幾根排骨回來,正好熬個湯犒勞犒勞自己。
晚上正要睡下,雪花拿着一雙鞋子敲響了她家的門。
“小萌,你睡了嗎?”
不成想,雪花的聲音剛停,腳上就感覺到有東西在咬着自己,低頭一看,是一隻黑不溜瞅的東西正咬着自己的裙子,嘴裏嗚嗚的叫着。
“啊。”吓了一跳的雪花忍不住尖叫起來。
小萌的眉目微蹙:“這聲音……”
“雪花,雪花,怎麽了?”雪花娘第一時間沖了出來。
“娘,有一隻狗正咬着我的裙子。”雪花快哭出來,她最怕狗了,看見狗這種東西,腳都在打顫。
“小黑,回來。”小萌在裏面喊了一句。
小黑立即松開雪花的裙子,搖頭晃尾的進了裏頭。
雪花哭笑不得,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雪花,怎麽了,怎麽了。”雪花娘拿着一根蠟燭跑了過來。
“娘,沒事了。”
“你剛剛碰見什麽東西,咋吓成了那樣。”雪花娘不放心在四處看了看,确定沒有看見什麽才作罷:“這大晚上的你去她家幹嘛,走,跟娘回去,有什麽事不能明天再說。”黑燈瞎火的,跑别人家去幹嘛。
“娘,我與小萌商量點事,你先回吧。”雪花推着她娘離開。
雪花娘不依:“什麽事啊,要大晚上的來說,娘一同你進去,省得你再被什麽東西吓着了。”雪花娘狐疑的看着女兒,鬼鬼崇崇的,不知道想瞞着她幹什麽哩。
“行吧,你要進去便進去吧”雪花也正好還有些害怕,她娘願意一同進去,最好不過。
“是雪花啊,來,屋裏坐。”
劉氏迎了出來,看見是雪花,喊了一句。
“雪花娘,來,屋裏坐。”劉氏見是母女兩一起來,忙上前把她們迎進去。
“小萌。”雪花進了屋子,與小萌站到了一起。
小萌正在順着狗毛,見雪花進來,對她笑了笑:“剛剛吓到你了吧,不用怕,它牙還沒長齊呢。”
“可不要小看它,我一來它就咬我裙角,以爲我是什麽壞人似的,小萌,你從哪找到的這隻不狗啊,小小年紀,還挺會看家。”雪花這會也不害怕了,還敢學着小萌的樣子,對着黑毛梳梳。
“家裏養的雞多,就想着買一條回來看看家。”小萌放下小黑,小黑立即蹲在她的腳前縮成一團,那模樣乖巧的很。
雪花之前很怕狗,覺得狗太兇了,今天看見小黑的這個樣子,覺得不狗其實也挺可愛的。
“小萌娘,聽說你們家這幾天要人手是不是?”雪花娘語氣溫和道,今天大家都說有發家招工的事情,但心家裏能抽出人手的人家,基本都報了名。
不爲啥,就爲那四十文一天的工錢。
幹一天就有四十文,這好比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之前吧,鄰裏之間幫個一天兩天的,太正常不過,最簡單的做法就是下次你家有需要時,我再幫你幹回去。
現在不同啊。
現在你幹了一天的話,就有一天的工錢,這樣的好事誰不想搶着來。
“是的,這不家裏新買了一塊地,那塊地大家都知道,之前都是荒的,需要好好整理一番才能算是上一塊地,沒有一定的人手,隻怕一時半會也整理不出來,這不小萌就說幹脆請鄉鄰之間來幫忙幹幹,都是熟悉人,也不虧待了大家。”雪花娘提到這事,劉氏的語氣中還是有點點自豪的。
再怎麽說,她們家也算在有很多土地的人家了。
“那敢情好啊。”雪花娘一聽唇角勾起:“小萌娘,白天見你們家忙,也沒敢上門來,你們家幹活那事,我替我家春天報上一個,你可得記着。”确實是有工錢拿就行,還以爲大家說着玩的呢。
若真是有工錢發的,最好是能幹個十天半個月,如此說來,家裏也能增加點收入。
“那行。”都是鄉裏鄉親的,人家即然上六來說這事,劉我沒有道理不答應。
雪花娘見劉氏已經答應,心裏跟樂開了花似的,壓根已經忘記前兩天自己是怎麽說人家的了。“小萌。”小萌與雪花避開了外面的大人,進了房間,一進房間雪花就開始吞吞吐吐。
“雪花,怎麽了,是不是有心事。”雪花這麽晚還來找自己,且現在表情又是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是有什麽事。
“我娘說,想把我說給李家村的李木頭,聽說那個李木頭是在縣城裏的酒樓當夥計,每個月有些工錢,隻不過我本人沒有見過他,不知道他人好還是不好,你哪天進城的時候,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雪花的聲音很低很低,若不是小萌的聽力尚佳,真沒辦法聽清她在說什麽。
看她一臉的不好意思與難爲情,就知道這樣的事情的确是不好啓口。
“在哪家酒樓知道嗎?”隻說一個人名,隻怕她要好一頓打聽才知道,若是知道是哪家酒樓,那就簡單多了。
“聽說是在一家大酒樓裏上工,具體叫什麽名字,我倒是不清楚。”也就是她娘與她爹閑聊時,她偷聽到一點,要不然,她也不能夠知道的這麽詳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