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還有三菜沒上來呢。”蘇煜哲喊了一句。
張掌櫃的搖搖手:“那三菜根本不用嘗了,我剛剛在廚房聞着那味都感覺要饞死了,那味道指定不錯。”
田小萌得意看着蘇煜哲:“是不是讓你很失望。”
“真是奇了,你那随便一寫的東西,真能做出美味的東西來?”
“沒辦法,誰讓我運氣好,無意之中知道了這些菜式呢,你眼紅也沒用。”田小萌似乎已經看見了一百兩銀子在她跟前閃爍。
“我眼紅你。”蘇煜哲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臉的好笑:“我看着像是缺銀子?”
“那就最好。”田小萌聳聳肩,不置可否。
“不過話說回來,今天是我多嘴問了一句,你才做成了一樁大買賣,如果你是去的玉香酒樓,我這五道菜式最多是五十兩,這裏可是賣到了一百兩,爲表誠意,你是不是應該對我有所表示。”
田小萌看怪物般的看着蘇煜哲:“我就是給你,你好意思要嗎?再說,你咋知道玉香酒樓未必不會給我加價。”
蘇煜哲被噎的雙臉通紅,這世上怎麽會這麽不要臉的女人。
簡直是掉錢眼裏去了。
想要你的時候,千方百計的讓你出銀子,不想要你的時候,從她身上一個子兒都得不到。
張掌櫃已經拿了一張銀票,還有一些銀子過來。
“田姑娘,這是兩張五十兩的銀票,這是十兩碎銀,是爲了謝謝你一次性給我們提借那多麽菜式的謝意,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田姑娘笑納。”
多了十兩。
那就是說,這麽一會的時間,她居然掙下了一百一十兩的銀子。
誰說古代生意難做的,如此看來,也不難。
“那就多謝掌櫃的了,那剛剛那飯錢?”田小萌追問。
“免了免了,隻要田姑娘願意賞臉,以後田姑娘來本店吃飯,本店都會給予田姑娘最優惠的價錢。”
“那就多謝掌櫃的了。”田小萌懷踹銀票與銀子,喜滋滋的出了門。
蘇煜哲摸着鼻子跟在後面。
他心裏不爽。
說實在的,他是看不慣某些女人現在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看見她這個樣子,心裏是大大的不爽。
田小萌回過頭,看蘇煜哲的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不由問出聲:“你怎麽了,怎麽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田小萌。”蘇煜哲咬牙切齒。
吃屎,這是一個姑娘家家可以說出來的話題嗎?
田小萌掏了掏耳朵:“不好意思,我一個鄉下姑娘不懂什麽文雅用詞,蘇公子不要見怪。”
蘇煜哲真是要被她氣死了。
她倒好,若無其事。
不對,應該說是滿面春風。
可不就是滿面春風呢。
她剛剛才得了一百多兩銀子呢,得意肯定是少不了的。
田小萌看了看天色,她該回田家村了。
“蘇公子,怎麽樣,我是送你回去,還是你自己回去。”離縣城不過三公裏,走路回去也不用太久,如果能自己回去的話,她真的是非常高興的。
“有車不坐,我幹嘛要自己自己走回去。”蘇煜哲不過坐了一次,就輕車熟路的上了車。
田小萌笑笑,揮起鞭子送蘇煜哲回去。
“蘇公子,這次咱們兩清了啊,那個蛇膽的銀子剛剛我已經還給你了,從此以後,這個人情不做數。”
蘇煜哲聽到滿頭霧水:“你剛剛還我銀子的嗎?什麽時候,我怎麽不知道。”她得了一百多兩銀子,他連句謝謝都沒得到她的,更别說銀子的事。
“就剛剛啊,你沒聽到那掌櫃的說啊,免了我們的餐費,那麽些菜,一兩銀子肯定是不夠的,除掉一兩還你,剩下的權當表示對你的謝意了。”
蘇煜哲聽的下巴一掉:“停車,停車,我要下車。”
這女人氣死人的本事真是通天。
他蘇煜哲惹不起,難不成還躲不起。
田小萌并沒有停下,隻是一本正經道:“你也不要生氣,你知道的,我們家窮慣了的,難免會更精打細算一些,當然,我說的也是實話,這頓飯,本來是你要請的。”田小萌歎了口氣。
“我什麽時候說是我請的。”
“不是你說的,田姑娘,我們吃完中午飯再去回。”田小萌學着他的那句話。
蘇煜哲一陣旋暈。
上天啊,他到底是遇上了一個什麽樣的女人。
真真是掉錢眼裏去了,沒救了。
一路上,蘇煜哲不再說話,他怕他再說話,會被田小萌給活活的氣死。
田小萌高興的哼着小曲,才不管蘇煜哲心中是多陰轉睛,還是多雲轉小雨。
蘇煜哲黑着臉下了車,話也沒對田小萌說一句,就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當中。
成安迎了出來:“公子,你們回來了啊,鋪子的事情談得怎麽樣了,還順利吧。”
田小萌回于一笑:“挺順利的,成安,接下來的事情可能要多多麻煩你了,你也知道,我家離縣城比較遠,來一次極不方便的。”
“這個好說,隻是具體要怎麽做,我可不知。”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弄百貨商鋪。
“我今天晚上會列個陳設的圖紙出來,等我送過來,你再弄。”
“那就好。”成安撓撓頭,回頭一看不見了公子的身影:“田姑娘,我家公子怎麽了,我看着他臉色不太好。”
“噢,沒事,估計是鮮少做這種牛車,暈車吧,你回頭給他弄一碗鹽水喝下去,估計他心裏能好受些。”
“原來是這樣啊,我一會就給公子弄去,田姑娘路上慢點啊。”成安朝着田小萌招手。
回到院子當中,成安當真到廚房爲蘇煜哲端了一碗鹽水過去。
“這是什麽?”蘇煜哲的臉正黑,看見成安手裏的東西,臉色更是不好。
“田姑娘說你暈車,讓我給你弄碗鹽水喝下去,公子,你快喝了吧,看你的臉色真是不好。”成安糾結的看着蘇煜哲,他從來沒有看見過公子出現過這麽差的臉色。
“她當真是這麽說的。”蘇煜哲緊握拳頭。
“是啊,不過公子,你之前也做過牛車,也沒見你這樣啊。”成安說了一句。
“行了,行了,你出去吧,記得以後離她遠點,我現在看見她就煩。”他這一路上,不知生了多少氣了,未了,未了,竟被人家說成是暈車。
“我覺得田姑娘挺好的啊,很真誠的一個人。”
“你到底是誰的人?”蘇煜哲一個犀利的眼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