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賤人,終于可以送走她了。”老田家,田宗民與李氏坐在房裏的床塌上,一臉喜滋滋。
“沒想到劉員外會看上這個賤人,也算是她的福氣,隻是可惜了我兒,在牢裏受了這麽些苦。”田宗民數着床上的幾兩銀子,數了一遍又一遍,這些都是他們剛剛從田有發家搜刮出來,除了這些,他們還把田有發家裏的雞啊,油啊,鹽啊這些都搜了過來。
“要不是他執意不肯休了那劉氏再娶,也不會和我們鬧到今天這步,更不會有今天這事,要怪也隻能怪他自己,行了,别數了,總共就五六兩,數來數去又不會多。”李氏一把奪過田宗民手裏的銀子,小心的包起來,不讓田宗民再碰。
田小萌一路馬不停蹄被帶到了縣衙。
她沒有被帶到大堂上,反而被人帶到了一間小房間内。
小房間擺設簡單,隻有一桌一椅。
“你就是田小萌。”不一會,過來一個微微發福的中年男人,男子一臉的橫肉,說起話來臉上的肉一抖一抖,像是會掉下來幾斤一樣。
田小萌擡起頭。
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男子的喉結動了動,口水似是要流出來。
“果真是美人啊,你可願意跟了我,換你爹和你娘一條生路。”男子吞了吞水,一雙眼在田小萌的臉上猛瞧。
一聽他說話,田小萌就知道他是誰了。
此事件的幕後之人,劉員外。
田小萌的雙唇彎彎的勾起,受傷的身子站起來,一雙會勾魂般的雙眼直直的看着劉員外:“劉員外?”
“小美人識得我?”劉員外一喜。
卻見田小萌一個上前,雙手直直的掐住劉員外的脖子。
劉員外始料不及,吓的瞪大了雙眼。
“田小萌,你想幹什麽,想造反不成。”聲音不由變得顫抖起來,他到現在也沒弄明白小小的田小萌是怎麽把他像捏螞蟻一樣捏在手裏的。
田小萌雙眼冰冷的看着他。
“是你讓人在我爹的方子裏動了手腳?”冰冷的聲音似是來自地獄。
“明明是你爹醫術不夠。”劉員外心裏一驚,這個小娃子怎麽知道他在田有發的方子裏動了手腳的事情。
“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那姨娘本就時日無多了,不管我爹治不治她遲早會一命嗚呼,而你爲了把我娶回你家裏,不惜提前送她上路,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胡說八道,明明是你爹……”話還沒說完,田小萌的雙手一個用力,一口話憋在嘴裏說不出來,一張臉憋的通紅。
劉員外想張嘴叫人,卻怎麽也發不出來聲音,雙眼瞪着田小萌,聲音細小:“死丫頭,快點放了我,不然我叫石大人要你們好看。”
好歹他也是一方員外,被人被捏小雞仔一樣捏在懷裏,這口氣他咽不下。
他決定,等田小萌入了他的門,他一定要狠狠的揉捏她。
這明顯是一隻小母老虎,不揉捏柔順了怎麽行。
想想那種情景,下身一股熱流沖到了腦門上。
田小萌不是以前的那個不經人事的田小萌。
她是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田小萌。
是從各種事件中摸滾過來的田小萌,這個男人此時在想什麽,她一清二楚。
卻見她的雙腳輕輕的一擡。
就聽到一聲慘叫。
“啊。”響際天迹。
“老爺,老爺,怎麽了。”胡管家正在不遠處守門,聽到劉員外的痛苦嚎叫第一時間沖了進來。
田小萌嘴角一勾。
迅速的扔了一顆藥丸類的東西進劉員外的嘴裏。
胡管家傻眼了“你個死丫頭,你喂了什麽東西給我們老爺吃。”
田小萌看着沖過來的胡管家,以及他身後的幾個衙役,嘴勾彎起一個漂亮的弧度,說出來的話卻是沒有溫度:“告訴我,我爹和我娘在哪裏,我就告訴你們給他吃的是什麽東西?”
她一來縣衙就把她帶到了這裏,這其中的意味誰不明白。
到時候再來個捉奸在場,說她田小萌爲救她爹娘自願獻身并且自願當他的姨娘。
等把一切都煮成了熟飯。
她的爹娘或許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
是,那劉氏和田有發不是她的爹娘,但這具身體裏流淌着他們的血液不是。
就沖這具身體讓她再次活了過來。
她就得救下那劉氏和田有發。
“放肆。”胡管家陰着一張臉,是誰說田有發的女兒乖巧的,現在在她們面前用員外的生命威脅他們的是誰。
而且看上去好像有些武功,不然老爺是怎麽落在她手裏。
“啊。”胡管家不過說了一聲放肆,田小萌加了一把勁,劉員外的臉瞬間變得通紅,有種随時會丢命的錯覺。
“我再問一遍,我爹娘呢。”
“胡大鵬,先聽她的。”劉員外的一品氣提不上來,擔心如此下去這個女人真有可能掐死自己,出聲吩咐道。
“老爺。”胡大鵬有些不甘。
“快去。”現在什麽都不要緊,保住小命最要緊。
胡大鵬揮了揮手“張捕頭,麻煩你去跟石大人說一聲,說提犯人劉氏和田有發過來。”
叫張捕頭退了下去。
不一會,提上來兩個人。
田有發的身上血迹斑斑,看來這幾日的在牢裏,這縣衙沒少給也用刑。
劉氏的頭發雜亂,一張臉毫無血色,一雙眼凸了出來,更是沒有半點氣息,看着她的樣子,田小萌的心裏一驚。
不會吧。
這幫畜生,難不成已經對原主的娘用強的了不成。
雙眼暗了暗,聲音的溫度更加冰冷,小聲的在劉員外耳邊道:“放了我爹和我娘,我可以留你一條命,不然我一家三口一起陪你下地獄。”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自然不怕再死一次。
“你敢。”劉員外真的害怕了:“你剛剛給我吃的什麽?”
“沒什麽,不過是讓男人不能人事的藥丸罷了,你知道的,我爹是大夫,但你不知道的是,我爹有一門絕活外人是不知道的,他配出來的這種藥,别人是解不了的,所以,要麽今天放了我們三,我爹給你解藥,這件事我們就此到爲止,要麽就是,我們一家三口陪你一起下地獄,然後你死後,你的夫人也好,姨娘也好了,統統給你帶一大堆綠帽子,完了還要分的财産。”是個人都怕死,是個男人都怕命根子被人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