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萌就是在劉氏的一句句嚎叫中悠悠醒來的。
她的頭好疼。
身上如同有針紮一般。
太陽的強光照在她的身上,臉上,讓她想睜開眼睛看看外面而不能。
“老天爺,你爲什麽要對我們,我們家有發和小萌哪裏對不起你了,你要這麽對他們。”劉氏的嚎叫還在繼續。
一連串的打擊,讓她這個不能主事的婦人頓時沒了主意,隻好用這種方式來發瀉心中的痛苦。
田小萌想動動身子。
這一動不要緊,牽一發而動全身,疼的她直抽冷氣。
“嗯。”痛苦的呻吟自田小萌口中傳出。
劉氏的哭聲立即停住。
她驚喜的看着田小萌:“萌萌,萌萌,你醒了?”
劉氏湊過來的身形擋住了空中炙熱的太陽,田小萌勉爲其難的睜開了雙眼。
一開始不适應,剛睜開又閉上了眼。
不一會再次睜開雙眼适應光線就感覺好多。
一入她眼是一個中年婦人,婦人看着也就三十頭,頭上沒有任何頭飾,隻用了一枚木钗子高高的挽起,面部白淨,粉施未黛,是個秀淨的婦人。
再看她的衣妝。
藍衣的衣裙洗的有些發白,一臉關切的望着她,雙眼之間還有未來得及擦幹的淚痕。
“萌萌,萌萌,你吓死娘了,你怎麽樣,有沒有好點?”劉氏見田小萌醒了過來,高興的直掉眼淚。
老天爺總算開了一回眼,沒讓小萌離她們而去。
她看着眼前的這位婦人,腦子發懵。
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婦人是誰?”
第二個反應就是,她現在在哪裏,爲什麽眼前的婦人穿着,說話的語氣這麽奇怪。
她是二十一世紀的黑道教主,心狠手辣,隻要有利的事情,無孔不入。
當然,她明面上也有個正經身份。
某某集團的總裁。
因爲這個身份,她在黑白兩道幾乎是橫着走。
隻要她認定的項目,其它人幾乎是敢都不敢想。
也正因爲這樣,有些被她堵死了退路的敵人恨上她。
在一次外出時,身邊人被買通,被敵人直接扔了一個炸彈在她車裏直接把她炸上了天。
那種粉身碎骨的感覺還在心頭,難道她沒有死。
“萌萌,萌萌,你不要吓娘,你怎麽了。”見田小萌隻是看着她,也不說話,可吓壞了劉氏,萌萌不會被摔壞了腦子吧。
田小萌别過臉不再看劉氏。
這個婦人自稱自己是她娘。
娘,這個稱呼隻有古代才有。
難不成,敵人的一顆炸彈直接把她送到了古代。
掙紮着要起來。
劉氏吓壞了:“萌萌,娘剛幫你包紮好傷口,你現在不能動,一動傷口還會出血的。”傷口要是再出血那就麻煩了。
田小萌又重新躺了回去。
見她不說話,劉氏也沒在意,隻道她身體疼不想開口。
陳阿婆還有一個年輕後生領了一個年長的大夫坐了一輛牛車趕過來,年輕後生在前面趕牛車,阿阿婆與那大夫坐在牛車上。
“有發媳婦,二生趕了牛車去鎮上請的大夫,你快讓大夫給小萌丫頭看看。”陳阿婆也是個熱心人。
“大夫,你快幫忙看看。”劉氏趕緊讓了位子,讓鍾大夫上前。
鍾大夫檢查了一番,心裏疑惑,有幾處明明傷的很重,但探她的氣息卻是平穩的很。
“都是些皮外傷,沒什麽大礙,回去注意不要讓傷口碰到水,另外,我開個方子,你給她服下,不出半月,她身上的傷定能好的七七八八。”見她氣息平穩,鍾大夫隻道是沒有傷到要害。
“謝謝大夫。”劉氏一聽小萌沒事,一顆心着了地,一想起丈夫還在人手裏,又高興不起來。
“有發媳婦,小萌就是個有福的,二生,我們一起把小萌擡回家去,你送你劉嬸去一趟縣衙,你有發叔現在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呢。”
“好的,阿婆”
幾人把田小萌擡回了家中。
二生送劉氏和鎮上的鍾大夫走。
陳阿婆留下來照顧田小萌。
田小萌聽了半天,總算聽了個大概。
原來身上這具身體也叫田小萌。
大概是她上山采草藥,不慎摔下了崖,一命嗚呼。同一時間,她在二十一世紀魂飛魄散,然後寄居在了異世田小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