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燈的街道,被天空中漸濃的月光照得如同白晝。
那幾人手上的刀發出了森森冷光,似乎急切需要用紅色的血液喂養。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隻好勞煩老蛇我親自動手了!”八字胡胖子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慢慢靠近倪土和雪浪。
倪土被這四個大惡人的氣勢吓住了。
正不知所措的時候,雪浪突然“嗚嗚”地仰着脖子叫了起來。
倪土這才反應過來,想起了深林之中,雪浪獨自一匹狼斬殺群熊的豪邁場景,立馬高興地沖着雪浪說道:“雪浪,上去咬死他們幾個!”
雪浪也是很乖,立馬呲牙咧嘴,露出了惡狼的本性。
八字胡胖子他們被雪浪的架勢吓住了。
那個原本拿着繩子走在最前面的瘦子竟然渾身哆嗦起來,牙齒都在猛烈地上下打鬥。
“蛇哥,咱們還是……還是回去繼續喝酒吧!”
“喝你個頭!把繩子拿來!”胖子一把将瘦子手中的繩子奪了去。
他拽住繩子頭兒順勢一挽,便做出一個圓圈來。
“哼哼,你們幾個,好好瞧瞧蛇頭套狗的手法,今日算你們狗眼開眼了,蛇哥我今日要套一回狼了!”
胖子說着,拎着繩子便朝着倪土和雪浪大搖大擺地走去。
此時,身後的瘦子突然想起什麽來,忙從懷中掏出一個陶瓶子,拔掉木塞子,直接丢在了雪浪跟前。
雪浪剛要低頭去嗅,卻被倪土喊喝住了。
倪土知道這些人不是好鳥,肯定是麻醉毒害雪浪的毒藥,擡腳一腳便将陶瓶子踢到一旁了。
不過,那氣味到底還是發揮了作用。
雪浪嗅了後,竟然恐懼地低聲嗚咽着,往後退步,前面的兩個爪還在地上匆忙扒拉着什麽。
瘦子他們嘿嘿一笑,便叫道:“果然起了作用!蛇兄,這次,它就等你束手就擒吧!”
胖子也是十分得意:“本來用在女人身上的東西,沒想到狗兒狼兒也能奇效,這法子好!好啊!”
胖子手中的繩子甩動起了,似乎已經等不及套了狼便要去找女人作運動去了。
“走你!”
繩子飛起,倪土擡腳就把雪浪踹飛出去。
繩子撲了個空。
胖子氣急敗壞地趕忙收繩子再抛出去。
此時,被踢醒了的雪浪猛地朝前竄去,鑽過胖子的褲裆,直接奔向對面的牆壁。
幾位急忙瘋一般地去撲。
倪土着急地從懷中摸出石子一枚枚打出去,那三個人就疼得哎呀呀亂叫起來。
正在三人分神,朝着倪土怒目而視的時候,雪浪竟然來到對面的牆根,站起身來,雙爪猛地一拔插。
一個豁口驟然出現了。
幾人大呼“快抓住它”的時候,雪浪一低頭,便鑽進了小窟窿裏。
幾人趴在地上,透過窄小的牆窟窿朝裏面張望。
裏面黑咕隆咚地什麽也看不見。
“記住這個家院,料定它跑不掉!咱們繞過去去逮住它!”胖子發号施令,讓趴在地上的三人起來。
倪土看到雪浪如此機智,便放松下來,不覺間拍起了手掌。
四人憤怒地朝倪土望去。
胖子一咬牙,對另外三人說到:“把這個小子剁碎了!等抓住那隻可惡的白狼,就用這小子的肉喂它!”
“好來!”
三位打手齊齊地撸袖子,提着刀便奔向倪土。
胖子在一旁叫嚣:“小子,你若當初乖乖地把那匹白狼賣給我,我也隻會把你賣給紅繪樓,保你做個頭牌,但你小子偏偏不讓我蛇頭舒服,那我也就不讓你舒服了,把你切碎點兒,剁成肉泥,好好地犒勞一下那匹白狼。”
在這麽一個偏僻的街巷,根本不能盼到誰突然冒出來搭救自己。
倪土瞧着這深深又寂靜的街巷,料定,如若這些人把自己砍死了,很多人也不會注意到。
在這個沒有任何監控和基因等偵案條件的大唐,死一個人也就死了,何況自己是一個還沒有魚符沒身份沒親人的三無流浪人員。
倪土想到這裏,手兒再次摸進了懷中。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時代,哪能坐以待斃呢?
先前的丢石子打擊,隻是警告式,防止他們去追趕雪浪。
現在,到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時候,隻能下死手了。
倪土的雙手捏緊了石棋,在這冰冷的寒夜,手心裏竟然滲出了汗珠子,将石棋浸潤地多了摩擦力。
“上!”胖子在後面下了命令。
三個殺手如同惡犬一般,舉着刀奔向牆根處的倪土。
倪土看準前面的兩位的要害部位,用足了力氣,雙手同時甩出去。
“砰!”
“砰!”
兩顆石子分别飛出去,砸中兩人的眼睛。
一位砸中了左眼,一位砸中了右眼。巨大的力氣灌輸到石子上,眨眼便飛旋出去,直接将兩人的眼球砸了出來。
兩人當場疼得各自嗷嚎一聲,跌落到地上,丢掉刀,雙手捂着眼睛,疼痛地打滾、慘叫。
那第三個人不知道怎麽回事,便看到兩人倒地,痛苦地叫喊着,臉上滿是血污。
“上!殺了他!”
胖子還在後面催促到。
這個人頓時才反應過來,雙手舉着刀,朝倪土的腦袋飛去。
“嗡!”
巨大的力氣還沒能落到倪土頭上,一顆石子早已穿透了這位的眼眶,從後腦勺飛了出去。
“砰!”
這人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胖子一看事兒不妙,急忙轉身撒腿便跑。
倪土心中湧起無限憤恨。
“本來天下太平,你倒好,非逼我出手殺了人。那就一命抵一命,你來償還這人的命吧!”
倪土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飛出一顆石子朝着胖子的後腦勺砸去。
“砰!”
“噗嗤!”
興許是胖子的頭顱血壓太強悍,隻要敲開一點縫隙,腦漿便噴泉一樣噴發出來。
壯觀之後,胖子直接倒地,雙腿蹬了片刻,便不再動彈,預示着他一命嗚呼了。
望着現場的慘烈,倪土一不做二不休,從地上撿起一把刀……
當收拾完戰場,将地上的石棋一一撿起來存放好,倪土望着一人手裏帶有血污的刀,心裏後怕地緊:幸虧沒有把三人的腦袋全都砍下來。若是都砍下來,就沒法營造四人爲争奪财物互相殘殺的現場了。
自己差點兒犯了一個大差錯。這個大差錯,猶如——站在一堆被肢解的碎肉面前,初步做出“此人死于自殺的判斷——那樣地弱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