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淳拿着銀壺回來交給衛骁,衛骁同意收他爲徒,他欣喜萬分,激動地跪下磕頭:“師父在上,徒兒給您磕頭了!”
衛骁受了他的禮:“從今以後,你就是我逍遙派的弟子,在你之前,我還收過一個徒弟,隻是他跟我拜師學的是武功,不是仙法。因此你算是在這世界上,逍遙派的大師兄。”
新弟子入門,師父應該送個飛劍的,隻是衛骁目前隻有一把屠龍刀可用,倚天劍和渎靈刀拿出來,這個新收的徒弟極有可能立即叛出師門……
衛骁把當初在倚天世界裏從鶴筆翁那裏得到的鶴嘴雙筆賜給周淳:“伱既然入了師門,要着手祭煉飛劍,這雙筆雖然隻是凡俗武林中人用的武器,卻也算得上是利器。你按照我傳你的方法,日夜對着他呼吸吐納,以真氣洗煉,煉成一雙武器,早晚可以仗着它出入青冥,渡劫避禍。”
周淳綽号“雲中飛鶴”,見了這雙镔鐵爛銀筆十分喜歡,再次磕頭謝恩。
衛骁把小無相功拿出來,跟天書副冊裏面練氣築基的武功現攢了一套,再加上擒龍控鶴功,給周淳大緻講解了一番,又給了他十枚不老長春丹:“你中年入道,元陽已衰,這十枚丹藥給你,每隔百日服用一枚,可助你凝練精氣,安穩元神,快速增進功力,千日之後,自可如雲鶴翔天,騰空飛行。”
衛骁要等金針聖母做出決斷,也不着急離開,跟着周淳到他在村子裏的住所,親自指點他修煉。那小女孩周輕雲,長得十分可愛,經常用好奇羨慕的目光看衛骁。周淳也讓她管衛骁教師祖,磕頭定下了名份。
衛骁心情大爽,這樣日後峨眉派再收周輕雲,齊漱溟和荀蘭因兩口子可就都成了自己晚輩了,三仙二老,都比自己矮了一截,自己跟長眉真人一個輩分。
他把剛剛周淳捉回來的鳥蛇送給周輕雲當寵物養。
看着衛骁遞過來的銀壺,周輕雲看向自己父親,周淳滿心爲難,他方才可是見識到這條蛇到底有多麽龐大,他的身子至少得有近五六長,這種巨蛇給才十幾歲的女兒當寵物,想想就覺得恐怖,可是衛骁是師父,送給女兒的禮物,他這個做徒弟的不能拒絕。
“師祖賜給你的東西,你就拿着,隻是以後得好好善待善用它,不可仗之爲禍作惡。”
周輕雲十分開心,接過銀壺,給衛骁行禮拜謝。
衛骁給她講了鳥蛇的習性:“他性情很溫順,翅膀上有羽毛,頭頂到後背都有翎羽,嘴巴尖尖的,是吧,像鳥兒一樣。他平時吃其他的小鳥,昆蟲,老鼠,青蛙,通常不會随意攻擊人。他喜歡待在罐子、壇子一類的容器裏,喜歡把自己的身體把整個容器空間填滿……”
周輕雲用心聽了,把每句話都牢牢記在腦子裏,她從未有過這樣一個可愛的寵物,她發誓一定要照顧好他。
周淳帶着女兒來四川避禍,剛剛在這裏安頓下來,在江邊鎮上謀了個教書先生的職務。
聘請他的人家姓趙,男主人已經故去,隻剩下寡母,帶着個小孩子,名叫趙燕兒,跟着周淳學習詩書武藝。這孩子才九歲大,長得虎頭虎腦,十分活潑可愛。
在他心目當中,師父周淳文武雙全,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如今卻對一個年紀頗輕的“大哥哥”叫師父,說話時候,充滿了尊敬和小心,十分詫異,瞪着一雙叽裏咕噜的大眼睛,偷偷打量衛骁,又把周輕雲小師妹拉過去,悄悄地問。
周輕雲跟他是個玩伴,雖然生病,沒什麽精神,卻藏不住這麽大的遇仙喜事,把遇到衛骁的經過給趙燕兒講了,還把銀壺拿過來,打開蓋子,給趙燕兒看裏面的鳥蛇。
趙燕兒羨慕萬分,就央求周淳,也想學習仙法,周淳一邊給女兒熬藥,一邊置辦晚飯,正在努力地掂仨炒倆,哪有功夫答對他:“我尚且剛剛入門,還沒學成,哪有資格教人……”
衛骁耳力驚人,早在裏屋聽見,朗聲說:“燕兒,你進來,我有話說。”
先前進門時候,趙燕兒已經給他磕過頭,叫過師祖,聽見召喚,立即蹦跳着跑進裏屋,怯生生地看着衛骁:“師祖有何吩咐?”
衛骁知道他也是未來的峨眉派門下,大胡子李元化的徒弟,他把這小孩從頭到腳反複看了好幾遍,心想雖然根骨不錯,比起自己也爲就強,他都能入得玄門正宗門下,偏偏自己不能?那朱矮子清高讨厭,說我不是玄門正宗心性,那也罷了,我就把你們玄門正宗的弟子都搶了,看看最後到底誰才是玄門正宗。
他問趙燕兒:“你跟你師父都學什麽本事了?”
趙燕兒乖巧地回話:“剛剛學了三字經和百家姓,還學了十二招六合劍法。”
衛骁點點頭:“我教你一套功夫,你要不要學?”
趙燕兒又驚又喜:“要學!要學!”
“很好,我就傳你一套玄門神掌,給你先看看這門功夫的威力。”
衛骁劈手淩空拍出一掌,趙燕兒隻覺得室溫陡降,如同突然進入了寒冬,甚至比冬天還要更冷十倍,全身汗毛豎起,機靈靈打了個寒顫。
衛骁把桌上的茶碗遞過去,趙燕兒接過去一看,裏面茶水已經凍結成冰。
“這是仙法!師祖,你要教我嗎?”
“你要肯學,我就教你。”
“我學!我學!”趙燕兒說着撲通一聲,跪在床邊恭恭敬敬磕了個頭,“懇請師祖教我!”
衛骁讓他起來,把玄門神掌的心法,結合天書副冊裏面煉氣築基的功夫結合起來,傳給趙燕兒,沉吟了下,又送給了趙燕兒一樣寵物。
正巧,前段時間奇門空間裏的三頭犬下崽,他就拿了個崽子遞給趙燕兒。
小奶狗,兩隻手可以捧在手心裏,趙燕兒手小,還捧不住,看着三個腦袋的小狗,又是吃驚,又是興奮,不住地說:“謝謝師祖!謝謝師祖!”
衛骁告訴他:“這個小狗呢,能長很大,能長這麽高,比你們村口那頭驢還要大得多,而且它很兇猛,不過好在他對主人還算很忠心,你要好好教導他。”
趙燕兒把小狗捧回自己屋裏,在母親的協助下,打了個狗窩,他想要摟着狗睡覺,他母親不允許。第二天,周輕雲喝了藥,退了燒,清醒了以後,看到了小奶狗,又聽說趙燕兒學了仙法,就也跑來給衛骁磕頭,她也想學。
衛骁就把參合指跟鬥轉星移心法,與天書副冊結合,教給了她。
兩個小孩子都十分高興,并肩跑出去練功去了。
衛骁又單獨教周淳,小孩畢竟知識有限,所學的都是最粗淺的三招兩式,周淳有内家武功的底子,有時自己在這世界裏的開山大弟子,得系統地教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