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方圓近百裏的鳥都跑來朝拜這鹦鹉了,什麽白鹭、黃鹂、麻雀、沙雞、斑鸠、鹧鸪……少說也得有幾千隻,大大小小的鳥得到了鹦鹉的命令,紛紛撲上來啄衛骁。
衛骁右手抓住鹦鹉雙腳,左掌淩空拍出,一股股掌風掃蕩出去,這些鳥都被打得東倒西歪,衛骁不願意大開殺戒,因此隻把這些鳥推開,并未将其震碎。
纏鬥一會,衛骁左手抓住青龍珠,注入真炁,寶珠盈盈放光,發出陣陣低沉的龍吟之聲,地氣生發作用,跟下方的大地相互吸引,強大的吸力把他強行拉扯落向地面。
鹦鹉使出吃奶的勁撲扇翅膀,掀起的氣流比直升機還要強,可仍然無濟于事。
落到地面,衛骁在林子裏快速奔走,直接回到逍遙洞中。
他用手釋放出先天真炁撫摸鹦鹉:“小乖乖,你以後就跟着我吧,我每天都給你按摩。”
鹦鹉感受到先天真炁滋養,确實很舒服,但還是不甘心被人禁锢,又撲扇翅膀,逍遙洞内瞬息間成了台風過境的現場。
好在洞中沒什麽家具,它隻把茶壺茶碗吹飛,在牆壁上打成粉碎,石桌石椅,羅漢床都翻倒滾到牆角,小魚露的神龛也摔倒在地,除了這些也沒有别的了。
衛骁等他鬧騰夠了,又開始哄他,用帶着先天真炁的手撸他。
鹦鹉安靜下來,無可奈何地任由他撸,衛骁尋思得給他找點吃喝的東西。
鹦鹉吃什麽呢?吃不吃蠶蟲?
衛骁從空間裏拿出一條金蠶的幼蟲,放在鹦鹉面前。
鹦鹉一看到金蠶,頓時兩眼放光,張口把金蠶啄進嘴裏吃掉。
看來他很喜歡啊,衛骁又拿了一條,又被他一口吃掉,衛骁擔心他中毒,等過了會,看他依舊神采奕奕,才又拿新的金蠶給他吃。
這鹦鹉一口氣吃了五十多條金蠶,衛骁怕他撐着,不給他了,讓小魚露弄茶水給他喝。
小魚露躲在傾倒的神龛旁邊瑟瑟發抖,聽見衛骁招呼,他帶着哭腔應了聲,起來去弄茶。
衛骁看他滿臉委屈的樣子樂了:“待會我給你把神龛弄好,再給你弄幾顆辟谷丹吃。”
小魚露這才不難過了,用最快的速度把茶水沏好,拿新茶碗盛着端給鹦鹉。
鹦鹉低頭喝水,他的舌頭很特殊,喝水的時候,發出“啪叽啪叽”的聲音,把水珠弄得到處都是,衛骁看他“開食”了,才把他放開。
“你叫什麽名字呢?得給你起個名字啊。”衛骁捏着鹦鹉的彎嘴,“你長得白白的,像個包子,喝水又是這個樣子,就叫灌湯包吧。”
鹦鹉似乎聽懂了,似乎對這個名字很滿意,“嗷嗷”地叫了兩聲。
灌湯包的叫聲吧,不是很好聽,跟哈士奇似的,衛骁想要逗他說話,怎麽逗也隻會學狗叫,還是破鑼嗓的狗叫。
接下來的日子,衛骁每天給灌湯包撸毛,用先天真炁給他做按摩,喂他吃最嫩的金蠶,喝最好的茶水。衛骁發現,灌湯包很喜歡吃堅果,愛吃他用堅果做的辟谷丸。
養了大約有半個多月,毛小方找來了,與他同來的,還有一個番僧(注1)。
“小僧阿底峽,來自西域紅白時輪宮(注2),見過衛道長。”這番僧長得五大三粗,留着絡腮胡子,雙目之中,精光閃閃,一看就很不好惹。
毛小方介紹:“這是阿底峽活佛。”
“嘎!嘎!”灌湯包這次學起了烏鴉叫,在房間裏飛。
衛骁讓他消停會,請客人入座,叫小魚露上茶。
阿底峽看了眼灌湯包,轉頭沖毛小方點了點頭,跟衛骁說:“小僧這次從西域來到這裏,其實是爲了尋找我們的太上活佛。”
“太上活佛?”
“是的,我們太上活佛十餘年前已經轉世,如今靈童該當出世,就在甘田鎮。”
衛骁點點頭,沒有說話,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阿底峽繼續說:“我們出發尋找靈童之前,宮中的靈鳥先一步趕來甘田鎮……”
衛骁愣了愣:“你是說,這隻鹦鹉,是你們的靈鳥?”
阿底峽雙手合十,點頭稱是:“這正是我們紅白時輪宮的靈鳥,當年太上活佛前生在世時候,從一個外國商人手中買下它,帶在身邊養了好些年,後來太上活佛圓寂轉生,靈鳥在紅白時輪宮中獨自過了十多年,如今他來甘田鎮,就是尋找無聲活佛的。”
靠!原來人家是有主的!
毛小方也說:“我在先師的筆記裏,也看到說西域的太上活佛有一隻靈鳥,還畫了圖形,确實就長這個樣子。”
全白忙活了!
衛骁無奈歎了口氣,他不能死乞白咧地霸占賴别人的寵物不還,更何況,這鹦鹉還是小蝦米前生的寵物,他也不能強搶小蝦米的東西。
他用食指的第二關節蹭灌湯包的鼻梁,一指阿底峽:“你認不認得他?”
灌湯包點點頭,又“呱呱”叫了幾聲。
“好吧,既然你的家裏人來找你了,你就跟他們去吧!找你的舊主人去吧。”
灌湯包卻仿佛沒聽進去,用腳走過來,低頭喝衛骁杯裏的水,喝完了用單爪站立,伸出另一隻爪子抓衛骁的手腕,然後一翻身,仰面躺在桌上,露出肚皮,讓衛骁給他抓。
這是半個多月來頭一次,衛骁伸出手指帶着先天真炁,給灌湯包撸胸腹之間的毛。
灌湯包舒服的眼睛都閉上了。
阿底峽在旁邊驚訝道:“靈鳥在我時輪宮中十分尊貴,他性情高傲,除了太上活佛誰也不讓碰,沒想到竟然跟道長如此親近。”
衛骁懶得回答他的話,給灌湯包魯了一會毛,又拿出金蠶喂他吃,吃了六十多條。
阿底峽說:“外面天色已經不早,我們還要趕回去。”
“那我就不虛留你們了。”衛骁讓小魚露把洞門打開,灌湯包看到天光,一振翅膀,如一道離弦的箭般飛了出去,瞬間鑽入雲間就沒影了!
這個沒良心的小王八蛋!這些天在我這裏白吃白喝,就這麽頭也不回地走了!
衛骁心裏滿懷不舍,但也不能死纏爛打,畢竟硬扭的瓜不甜。
注1:那個詞,應該不能提,爲了避免被屏蔽,就按照蜀山的方法,用番僧代替。
注2:那個宮殿,大約也差不多,就改作紅白時輪宮,那座宮主體建築分作紅宮,白宮,時輪經是其最重要的經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