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方射出道術加持,金光四射的金錢劍,在空中劃過一道金線射向慈禧,慈禧用手抓住。
屍爪裏的屍氣跟劍上附着的道力相碰,激蕩之下,炸起大片的火星電流!
“吼!”慈禧一聲咆哮,金錢劍上光芒崩散,分解成數百枚銅錢向下撒落。
毛小方正在掐訣禦劍,突然手上一輕,差點來了個趔趄,見金錢劍碎裂,吃了一驚,急忙從身上挎着的百寶囊裏取出一張印着八卦的黃布,招呼弟子:“小海阿初,幫我布置五雷轟天陣!”
他把黃布扔到空中,兩手指各夾着一張符紙,以真炁催動,化作靈光攝入黃布之中。
那布成八角形,上面有太極八卦圖案,旋轉着快速變大,他剛從包裏拿出來時也就書本大小,飛到伏羲堂的穹頂上直徑至少達到了三四米大,向下灑下大量靈光。
小海和阿初各自丢出一條紅繩,來禁锢慈禧。
慈禧怒吼着抓住紅繩,用力扯成粉碎,突然毛小方又抖手打出兩條黃布,如靈蛇般飛來自動纏在慈禧身上,将她從頭到腳全部裹住。
毛小方腳踏罡步掐訣念咒:“都天大雷公,霹靂震虛空……黑天黑天雷鼓震,萬裏絕無蹤。号令傳天敕,炎散空洞中。上至魁罡界,下至九泉宮。都天雷火敕,永爲清争風……”
随着他念咒施法,外面突然刮起一陣濕冷夜風,衛骁站在院裏,看見陰雲聚合,向下壓落,好像悶雷不雨,又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急急如律令!”毛小方最後一句念完,那五雷轟天罩上生發出道道驚雷閃電,向下轟擊!
“喀!喀!喀!”閃電剛開始還很稀疏,後面頻率越來越快,數量也越來越越密集。
慈禧被黃布纏住,奮力掙紮,隻是一時睜不開毛小方練的兩道纏龍索,隻能待在原地被雷霆轟炸,“噼噼啪啪”雷電一道接一道劈落,炸成一道道閃亮的火球在她身上亂滾。
“吼!”慈禧發出一聲震人心神的絕地屍吼,終于振臂把綁在身上的纏龍索撐開。
黃布寸寸斷裂,慈禧身上也被雷電劈得處處焦黑,太後冠冕上的珠寶全被震碎,身上的皮膚由于沒有定顔珠滋養,早已經出現許多皺紋,這時被天雷轟擊,更成了燒焦的樹皮一般,連五官都看不太清楚了。
她怒吼着,沒有沖向毛小方,而是頂着雷電向外面突圍。
衛骁就站在院裏,急忙淩空拍出十數道天山六陽掌,慈禧硬挨了五掌,剩下的被她閃過,這家夥在刹那間向前平移了兩丈多遠,稍作停頓,再度向前移動,幾個閃現,便消失在黑暗中。
衛骁急忙追去,一直到追到鎮口,再也找不到慈禧的身影。
他一來到這個世界就幹掉了能變成人形的蜘蛛精,昨天又殺了連毛小方都難對付的僵屍将軍蘇哈赤,覺得這世界裏的妖魔鬼怪也不過如此,自己哪怕不學道術,憑借天山六陽掌,還有逍遙派後面的功法也能應對。
今天見識了毛小方這手五雷轟天陣,還有慈禧的兇悍,他在心裏重新定位自己的實力:要是跟毛小方打,隻要不給他施法準備的時間,自己應該可以将其一招斃命,可要給他使出各種法術那就不好說了。
他回來看着毛小方手裏拎着的五雷轟頂罩,在心裏設想,如果自己如慈禧那般被困在裏面,北冥真氣能不能挨住那雷霆?那纏龍索能不能困的住自己?六脈神劍應該可以斬斷纏龍索,隻是不知道能不能把這五雷轟天罩毀掉……
不過不管怎樣,這樣炫酷的法術,自己還是想學!
“那慈禧被我用天雷擊傷,要想複原必須得采月光、喝人血。”毛小方說,“我得趕緊設下一座法壇,保護全鎮的居民!”
毛小方在甘田鎮中間擺下法壇,他的兩個徒弟當助手,大家一起幫忙,豎起八面長幡,于各個主要路口扯上紅繩,紅繩節點處調上鈴铛。毛小方本人穿上杏黃道袍,手持木劍,開始做法。
等到了第二天雞叫,各處都沒異動,毛小方松了口氣:“看來慈禧已經不在鎮内,大約已經逃回墓穴裏去了,我們等太陽出來以後,布個天火局,把墓給燒了!”
大家都一宿沒睡,吃了些飯,休息會等到日上三竿,又去慈禧墓前布置。
哪知毛小方掐指一算,慈禧已經不在墓中,他親自到墓裏查看,仍然不見慈禧蹤影。
慈禧不在,這墓就沒有燒的價值了,毛小方布下了符陣,讓人運土回填,把墓封埋地下。
慈禧到底哪裏去了呢?大家提心吊膽,等了好些天也不見動靜,周圍的村鎮裏也沒有消息,這才漸漸放下心來,覺得慈禧要麽已經死掉了,要麽就已經逃遠了。
百姓們的生活恢複正常,衛骁來找毛小方請教道法。
毛小方對他很是敬重:“道友是丹鼎派,我是符箓派,兩家各有所長,道友何必自謙呢?”
衛骁一聽這話,心裏頭涼了半截,心說這還有門戶之别,毛小方是不肯跟他交換了。
他記得毛小方門戶之見很淡,還把道法傳給過一個叫做楊飛雲的人,兩人隻是朋友關系,衛骁覺得自己不會比楊飛雲差吧?
他跟毛小方說:“我很是欽羨道友的種種道術,我所學功法,來自兩部秘籍,一爲九陰真經,一部九陽神功,陰陽同修,陽盡陰生而得真陰,陰盡陽生而得真陽,抽坎填離,從後天返還先天,盜采天地元炁點化元神,不知……道友是如何修法?”
毛小方說:“我們符箓派也有内練法門,多用冥想存神指法,得天受箓,以箓爲根基,臨行法時,可借天地乾坤之力,驅遣諸天神邸……”
衛骁說出自己的想法:“丹鼎重内練,符箓重外用,如果丹鼎者兼修符箓,符箓者内修丹鼎,豈不是内外齊全?我願把九陰九陽兩部真經跟道友交換符箓諸般法術,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毛小方笑着搖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衛骁想辦法勸說:“我始終覺得,不管丹鼎還是符箓,上古之時本是一家,大家修道都是内修己身,外濟天地。雖然大家派别不同,但是三清一脈,如果道友覺得我的功夫不值……”
“道友誤會。”毛小方打斷了衛骁的話,“我并非心存門戶之見,更不敢有絲毫輕視道友功法的意思,隻是我符箓派的功夫,要修煉得以箓爲根基。我當年拜師時,師父開壇做法,取我的生辰八字制成一塊寄石藏魂牌,相當于向天寄出的文書,得天授箓才能施展諸般法術。
若是沒有這塊寄石藏魂牌,無箓可依,則會法術盡失,什麽也施展不出來。我師父,我,我的兩個徒弟,咱們都有寄石藏魂牌。道友想學我這茅山天道派的法術,非得有箓才行,而若要有箓就要敬拜祖師,相當于入我門中……”
後面的話他沒說,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要學他的法術,隻能加入茅山天道派,制了寄石藏魂牌,否則各種法術,學了也是白學,都隻是糊弄人的花架子,毫無用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