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牯朱蛤!”這群人歡喜驚呼,“果然是莽牯朱蛤!”
“小兄弟,你這對莽牯朱蛤,賣給我們怎麽樣?”麻皮漢子說着從腰裏摸出兩個銀元寶,在馬上用手托着,“隻要你把這兩個蛤蟆給我,這兩錠銀子就是你的。”
衛骁哭笑不得,我看着就這麽像是個啥都不懂的鄉野少年麽?
轉念一想,這也反映了自己修煉先天真炁,越發地返璞歸真,也算是好事。
他端着蛤蟆一邊撸着一邊繼續走路:“我都知道這個是萬毒之王的莽牯朱蛤了,你那銀子每個二十兩,四十兩銀子就想買萬毒之王?想瞎了心吧!”
“江昂!江昂!”莽牯朱蛤對這些跟自家主人搭讪的人類很讨厭,公蛤蟆在衛骁手掌心跳轉過來,對着這群人示威似地鳴叫,母蛤蟆這個受氣包也跟老公同仇敵忾,在衛骁頭頂轉過身,對着這幫人一起叫,兩口子一唱一和,還挺好聽。
“小子不識擡舉!”一個身材矮小的漢子縱馬奔馳,飛快趕到衛骁身後,伸出手臂來抓衛骁頭頂上的母蛤蟆。
那母蛤蟆在老公面前受氣也還罷了,她本質還是以一切毒蟲毒蛇爲食的萬毒之王,不等着人欺近,張口噴出一股血霧。
萬幸衛骁在他抓過來的時候,往道旁側行了一步,拉開距離,母蛤蟆這口血霧是本着對方的臉去的,莽牯朱蛤捕食,血霧都是直接噴對方的臉,先灼傷對方的眼睛鼻子等五官,便是成年的巨蟒也難以禁受,如果真被噴中,這人就算不死也廢了。
由于衛骁向旁邁開這一步,血霧噴在這人來抓蛤蟆的手上,這人停頓了幾秒鍾,然後大聲慘叫,抱着右手從馬上摔下來。
他那隻手已經變作通紅,跟用烙鐵燙過一樣,皮膚迅速變薄,裏面毛細血管膨脹炸裂,鮮血不斷湧出來……
“啊!”這人在地上痛苦地翻滾,“師父救我!師兄!救我!救救我啊!”
這幫人見狀,立即打馬将衛骁圍在中央,爲首的那人和一個老者跳下馬查看傷者情況,隻見手上的肌膚已經完全破裂被腐蝕幹淨,裏面的血肉模糊成一團,而且臉上也顯出一股紅氣,哆哆嗦嗦,身體開始要抽搐成團。
“快把解藥交出來!”老者大聲喝道。
衛骁說:“是你們要搶我的蛤蟆,我都說了,這是萬毒之王,他還敢自己伸手來抓,死了賴誰?你們要是好話好說,我也可以給他解藥的,隻是你這個态度,我就不給。”
“混賬東西!”那老者欲待伸手來抓衛骁,兩隻莽牯朱蛤一個在頭上一個在手上,瞪着四雙在陽光底下金光四射的眼珠看着他。
老者看看地上的徒弟,心有餘悸,從袖子裏掏出兩件武器,左手是一柄鐵錐,右手拿了個小錘,對準衛骁,厲聲喝道:“快點交出解藥!”
衛骁看他拿出這兩個兵器,點點頭:“原來是青城派的,怪不得這麽霸道呢。”
旁邊有人喝道:“姜師叔還跟他廢什麽話,殺了他,再從他身上取解藥!”
這位姜老頭舉起鐵錐對着衛骁,提錘震腕敲擊,“叮”地一聲,從錐尖射出一枚鋼釘,直射衛骁左肩上的缺盆穴。
這是青城派最著名的青峰釘,以安置在鐵錐内的強力機括發射,再内力加持,速度又快,力道又狠,遠勝尋常暗器。衛骁的感知能力異于常人,眼疾手快,見鋼釘射來,伸出一根手指,一撥一挑,鋼釘立即原路返回。
衆人都沒看清楚怎麽回事,隻聽“叮”的一聲,眼前似乎有暗影一晃,然後那位姓姜的老者就慘叫一聲,捂着肩膀仰面摔倒。
衛骁端着蛤蟆看着他:“幸好你沒對我下死手,不然的話,你現在已經死人了。你最後的那點善念救了自己。”
那根鋼釘已經深深釘進姜老者的左肩缺盆穴,直沒至柄,外面隻看到一個小孔,連血也不冒。他原想讓衛骁左半邊身子不受控制,托在手裏的蛤蟆掉下來還強奪,不想這回自己半身不遂,左手拿着的鐵錐也掉在草窠裏。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是姑蘇慕容的人!”爲首的青年大叫,語氣裏充滿了恐懼和悲憤。
這些人紛紛掏出兵器,把衛骁四面八方圍定。
“我們還要去姑蘇找你,沒想到你在這裏出現了!”
衛骁回響當初看天龍八部時候的劇情,具體算來,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你們青城派的掌門被人殺了是嗎?”
“小子,你還裝蒜!”右後方一個漢子怒罵着,手使長劍刺向衛骁。
衛骁身形晃動,避開長劍欺到對方面前,掄起巴掌正反抽了兩記,随後退回原地。
這人拿着寶劍如雕像般站在原地擺出向前刺出的姿勢一動不動,兩邊臉頰各有一個巴掌印,五指見山一片紅,鼻血越過嘴唇往下滴淌。
他這下出手,這群青城派的人又沒看清楚,隻覺眼前一花,聽得“啪啪”兩聲脆響,自己的人就不會動了。這些人一陣驚慌吵嚷,齊齊往後退了一步。
衛骁問爲首的那個年輕人:“你是現在的青城派掌門嗎?叫什麽名字?”
“我叫司馬林。”
“哦,你們要去找姑蘇慕容氏麽?是因爲什麽來着?”
“兩個月前,我父親在傳動白帝城附近,被人用我青城派絕技,‘城’字十二破中的‘破月錐’功夫由耳貫腦殺死。此功夫普天之下,弊派隻有四人會使,事發之時我們都在成都冬至聚餐,這兇手除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慕容氏還能有誰?”
“敢問伱父親叫什麽?”
司馬林有些不滿:“我父親單名一個‘衛’字。”
衛骁想了想:“殺死你父親的,應該确實是慕容氏的人,不過好像不是現在當家人慕容複,而是當年炸死的慕容博。”
“慕容博?”青城派的年輕人面面相觑,都表示沒聽說過,隻有躺在地上的姜老者,還有另一位孟老者驚呼出聲,“這人我倒是聽說過,可少聞其名,更沒見過,司馬師兄如何會惹上他?”
“具體是什麽原因我也想不通,不過你們的武功太差,别說慕容博,就算是他兒子慕容複,不,哪怕是慕容複身前一個家臣也打不過,就這麽跑過去,隻能是白白送死啊。”
“小子!你到底是什麽人?跟慕容家有什麽關系?”
衛骁瞪了說話人一眼:“你再敢出言不遜,我把你牙打掉,聽着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