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骁把莽牯朱蛤噴出來的毒霧用冷凝碗收集起來,再加入讓人蒸餾制的純淨水,裝滿一碗以後再用手去試驗,感知毒性要侵入肌膚,輕松運功逼出。
九陽神功有凝練護體真氣的法門,其中就有逼毒的功夫,凡是外來的毒,絕大部分都能逼出,而北冥神功也可凝成護體真氣,衛骁将兩者合二爲一,威力更大。
一口毒霧稀釋成一碗,被他輕松逼出,再得一口,稀釋成半碗,還是照樣逼出。
衛骁這樣逐漸增加濃度試驗下去,最後得出結果:哪怕是百分之百濃度,從莽牯朱蛤嘴裏噴出來的原漿毒霧,也隻能讓他覺得有點火燒火燎的感覺,不會造成任何傷害!
“原來你也是隻‘黔之驢’啊!”衛骁直接用手去抓莽牯朱蛤,莽牯朱蛤身體柔軟,被他捏着不斷蹬腿,隻是掙脫不了,恨恨地用它那沒有牙齒的嘴巴含住衛骁的手指,用力吮吸。
他這一吮可了不得,所有的毒物都經受不起,衛骁手指有真氣護住,在他嘴巴裏來回屈直彎動,他啃也啃不動,吸也吸不出血液來,氣得昂起頭“江昂”“江昂”叫了兩聲。
他的聲音低沉,仿佛牛吼,震得人耳朵嗡嗡地響,然後開始分泌蟾酥。
黏稠的,暗紅色的液體從他身體表面的腺體裏面分泌出來,燒得衛骁手心火辣辣地。
好家夥,還生氣了!
這東西的蟾酥肯定是好東西,衛骁趕緊拿來碗接着。
莽牯朱蛤把寄存的蟾酥分泌完畢,還是奈何不了衛骁,終于折了銳氣,瞪着金色的眼睛,氣鼓鼓地,脖子下面的薄皮一張一合,突然又連續“江昂”“江昂”“江昂”叫了三聲。
衛骁用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把他放回神木王鼎裏面。
他派人去找司空玄,讓司空玄給他送毒物來,很快,毒蛇,毒蠍,蜈蚣,這些都送來了,衛骁把莽牯朱蛤放出來,莽牯朱蛤剛剛分泌完蟾酥,正感到疲餓,見了毒蟲立刻沖過去,噴幾口毒霧全部放到,然後去吮吸毒囊。
他不吃這些毒物,隻把他們毒囊裏的毒汁瞬息幹淨。
“這也太浪費了!”衛骁讓司空玄建立一個蛇場,專門養殖各種毒蛇,每天采集來新鮮的毒液給莽牯朱蛤吃。
他把莽牯朱蛤養在神木王鼎裏,每天抓出來大撸特撸,喂給他喝三次毒漿,大多是蛇毒,也有其他動物的毒素,衛骁怕他營養不良,把帶有劇毒的毛蟲喂給他吃,補充蛋白質,不出半年,小紅蛤蟆胖了一圈,渾身紅得發亮,叫聲更大了,隻要他一不高興了,就跳到劍湖宮正殿房檐上大吼,然後小半個無量山都能聽到他“江昂”“江昂”的低音咆哮。
後來,司空玄發下了第二隻莽牯朱蛤,衛骁才知道,這家夥不是單純的不高興,而是在求偶,召喚同類來跟自己交和産子。
兩個小紅蛤蟆,愉快地住在神木王鼎裏,不久之後,在宮殿前面的荷花池裏産了許多紅寶石般的卵。莽牯朱蛤是萬毒之王,産的卵卻是大補之物,吸引得水裏的遊魚,天上飛的野鳥,還有各種毒蟲都來吃他們的卵,他們兩口子也是心大,産完卵就不管了。
難怪這東西的數量這麽少,衛骁派專人日夜值守在旁邊看着,等孵出來紅色的小蝌蚪以後,再喂些雞蛋黃給它們補充營養。
等到秋季來臨時候,衛骁就收獲了一千多隻小莽牯朱蛤……
滿院子的紅蛤蟆,到處亂蹦,噴出來的毒霧隔着老遠就能熏死人。
衛骁把這些蛤蟆都裝進壇子裏,收進金塔,進入之後,他們的時間就凍結了,等下次拿出來時,還跟這次一樣是鮮活的。
衛骁隻留下一百隻蛤蟆,将其養大,期間消耗了司空玄手下所有的産能,他建的養蛇場和養蠍場、蜈蚣場,出産的東西勉勉強強夠這一百隻蛤蟆吃的。
衛骁每天除了練功,就是擺弄這些蛤蟆,收集他們的毒液和蟾酥進行研究,配出來紅色的熔骨散,隻要一挖耳勺那麽多的粉末,就能毒死十個以上的人,吃下去七竅流血,外傷沾血即開始潰爛,血肉消融,最後隻剩下一副黑漆漆的骨架。
毒藥能殺人,也能救人,衛骁利用它加上劍湖特産通天草配出來可解百毒的通天丸,隻有黃豆粒大小,根據所中毒性酌情用藥,如被五步蛇咬傷,隻需要半粒,就能解毒。
他還把莽牯朱蛤的毒,加上朱砂、雄黃等物,配出來逍遙丹,帶在身上,十丈之内,一切蛇蟲鼠蟻紛紛逃竄,不敢靠近。
他還用整隻莽牯朱蛤入藥,制出來九陽丹,吃下一顆,不但可解一切寒毒,通過修煉,能增加一年的熾熱真氣,還能在一年之内,百毒不侵。
衛骁如今隻用北冥神功盜采天地之間的先天元炁,并不需要這後天真氣,拿來賞人是極好的,司空玄他們得了,如獲至寶,激動得幾乎都要熱淚盈眶。
之所以能夠搞出這麽多藥,一方面有以司空玄爲首的無量劍派南宗這些手下,他們向來以采藥、炮制、販藥爲生,對各種藥性了如指掌。
另一方面,衛骁有丁春秋留下的藥典筆記,丁春秋煉毒的功夫出自逍遙派,他自己又專研總結實踐,可憐是号稱“閻王敵”的薛慕華都望塵莫及,作爲金書四大神醫之一,薛慕華的煉藥水平自然極高,可在丁春秋面前也自認下風。
衛骁利用兩年時間,收集了大量的藥物,然後把所有蛤蟆都處置了,隻留下一對留種的。
那公蛤蟆嫉妒心很強,每次交和完就把母蛤蟆踹到一邊,不許她進入神木王鼎,也不許她靠近衛骁,不然就跳過去一通暴揍,隻有他才能有被撸的待遇。
主要是衛骁撸他的時候,手指輸出先天真炁,這真炁是萬物齊一的本源,他也極爲受用,吸收到體内,改變體質,從原來的五六厘米大長到二十厘米大,背後長出兩排堅硬的硬刺,頭頂長出一對硬角,噴出來的毒霧毒性更大,射的更遠,一雙眼睛裏面,直射金光,還帶着濃金的眼線。
研究莽牯朱蛤隻是副業,衛骁最重要的還是修煉北冥神功,先天元炁日日增長,功力越發深厚,而且開始返璞歸真,元炁越來越内斂,在他不動手的時候,幾乎看不出來他會武功,越來越像是個普通的少年郎。
除了每天子午卯酉四個時辰修煉北冥神功之外,餘下的時候,他也修煉其他武功,尤其是小無相功。
“無相”二字佛家常用,實際上最早出自莊子的《南華經》。
“孰能相與于無相與,相爲于無相爲;孰能登天遊霧,撓挑無極,相忘以生,無所窮終!”
此段文字爲小無相功的總綱,出自“大宗師”一篇,此無相與佛家的無相大不相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