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局裏的時候,李維克看見了杜蘭。
他頗有幹勁地快步走到杜蘭的面前,把昨晚拍下來的照片跟他看。
“聽說已經發生好幾起這樣的案子了,老人自殺。”
“我知道,這不是我們這邊的案子。”杜蘭看了一眼,平靜地回了一句。
李維克看着杜蘭,後者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熱臉貼上了冷屁股。怎麽回事?來月事了不成?
“跟我來。”杜蘭瞟了李維克一眼,面無表情地從桌底下搞來兩副拳擊手套。
李維克莫名其妙地跟着杜蘭來到了格鬥練習場。
還不等他發問,杜蘭已經按下了兩台對戰機器人的開關。
李維克隻好硬着頭皮上去打。
中高級模式。
三十分鍾後,大汗淋漓的兩人從擂台走了下來坐到了一起。
杜蘭看上去沒什麽大問題,隻是在喘氣。李維克就不同了,畢竟是最近才開始練的,沒有鼻青臉腫已經相當不錯。
喘了幾口氣。
“公司内戀愛,不是一件好事。”解開了拳套,杜蘭終于說話了。
“哈?誤會了,我不...”原來是這個事,李維克還以爲什麽情況。
“我的意思不是阻止你跟安,安是個好男,咳,好女生。但你也知道社安是個什麽機構。”但杜蘭也沒有讓他繼續解釋,已經把他的話給打住。
剛才他是想說男生是吧。絕對是想說男生吧。
李維克也懶得解釋了,何況他查彈殼的事也不想讓杜蘭知道。順着他的話,就點了點頭。
“唉,别走我的老路,也别辜負了安。”杜蘭拍了拍李的肩膀,語氣充滿了辛酸。
李維克知道杜蘭離婚了,還有個四歲的女兒。
他沒有反駁什麽,因爲細想了一下,杜蘭的話确實有其寓意。
兩個人沖了個澡,便要回到辦公室。
安已經回來了,在她那小辦公室裏坐着,這個距離看去,她确實是刑事二課的一道靓麗的風景線,當然,菲也是。
隻是不知道爲什麽,現在的安看上去,神色有點嚴肅。她在專心注視着屏幕。
李維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讓自己表現的盡量自然一些。哪怕昨晚有過一些韓劇式的接觸。
兩人剛走進辦公室,突然,所有的照明系統以及用電設備都好像突然重啓了一下,一閃,又是一閃,電腦的屏幕直接全黑了。
數秒後,電腦又啓動了。
隻有安那個房間由于是獨立供電,似乎沒有受到影響。而且她對眼前的情況也毫不意外。
怔怔看了幾眼後,兩人當即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快步就走到了安的小房間。
“怎麽了,安,這是什麽情況?”杜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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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擡頭看了沖進來的二人,她首先看了看李維克。
安遲疑了一下。
很快又調整了過來。
“入侵,有人入侵社安的系統。”她的回應,雲淡風輕。
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入侵atom直屬的社安系統可是重大安全問題。兩人湊了過去看,但是隻見屏幕上的一段段代碼被高速劃走,愣是站在那裏看了個寂寞。
安看着這兩個激動的傻子,哭笑不得。
與兩人的過度緊張相反,她倒是悠閑地把位置讓了出來,慢慢地喝上一口早晨的咖啡,讓那兩個什麽都不懂的傻子自己看個夠。
“安,怎麽了,你快想想辦法啊。這不是主系統被入侵嗎?”杜蘭的語氣也開始激動起來。
“正确來說,是被入侵中。”安倒還是很泰然。
“那你還不做點什麽?”杜蘭催促着。
“什麽也做不了,這已經不是我這樣的一般人能參與的階段。”
“什麽意思?”
“速度已經跟不上了。這更像是兩台超級計算機在對決。”根據安的說法,社安的主系統采用的是多重防火牆,一般情況下,爲了減輕atom的負擔,前幾層都是由目前固有的防火牆進行防禦,社安的文件重要度也是根據防火牆的層級進行劃分。
而系統管理下的一般的電力系統,由于需要經常調用或者調整,授權級别也不高,也就是二級三級這種防火程度。
技術好一些的人或許可以攻入第三層,天才級别的,可以去到第五層,安當時被捉是到了第四層。而第五層以上,就不是一個概念了,因爲atom會開始傾斜算力參與。人的手、眼甚至一般機器已經跟不上他的修補并查找漏洞的速度,而當前,雙方的攻防已經到了第六層。
這已經不是個人可以參與的範疇。或者說不是數個甚至十數人能參與的範疇。
至于這個系統實際有多少層防火牆,可能根本沒有人知道,因爲社安的背後就是atom本身,這個國家的行政超算。
就在兩個人剛剛弄明白這個意思的時候。
一切,戛然而止。
屏幕不動了。
“現在是什麽情況,防禦成功了嗎?”
“部分吧,但是不排除有部分文件或者信息已經外洩了,這需要花時間重新核查一遍。”
雖然安描述的輕描淡寫,但兩個人知道,這聽起來可不算是什麽好消息。
果然,沒過多久。兩人的眼鏡已經閃爍起橙色的亮光。
‘社安局執行任務更新,逮捕參與社安系統入侵的人員。’
在入侵突然失敗的同時,atom已經同步反向追蹤對方并完成了定位。
杜蘭跟李維克也随之接收到了更詳細的任務信息。
剛準備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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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有新的信息更新。atom發來了兩個不重合逮捕信息。”安喊住兩人。
“是由兩個ip發起攻擊的意思嗎?”李維克問。
安歪着頭想了想。
“應該...不是這個意思,攻擊者使用的進入權限是社保會的一個副隊長提供的。但是實際攻擊的地址跟這個職員似乎沒有關系,這個職員也沒有任何技術背景。”安回答到。
社安的安全網絡不是一個公開網絡,進入都需要相應權限,而社保會作爲一個合作組織,當然也有部分權限,隻要進入後台,找到漏洞,就能展開攻擊。
首要問題是,爲什麽要攻擊社安的網絡。
安的意思兩個人明白了。這是權限可能被盜用的問題。
“但是,那個副隊長的四軌信息,已經很久沒有更新過了。”安補充了一句。
兩人才明白事情可能沒那麽簡單。
他們調出了這名副隊長的信息:
‘溫格,獨居,37歲,社保會9支隊副隊長。狀态:行蹤不明。住址:......’
杜蘭快步回到辦公桌旁把該帶的東西帶上。
“有具體住址但還是行蹤不明的狀态嗎?”李維克自言自語了一句。
“對。他的同事确認過,但是沒人。”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兩人輕輕對望了一下。
“走。出發吧。”杜蘭從後把公務外套丢給了李維克。
該出發了。
出了安的小房間。小六跟菲也回來了,還是跑步過來的。看來兩人也接到了任務通知。
“怎麽安排?”菲問。
“你跟小六去這個入侵ip對應的地址抓人。我跟李維克去那個權限擁有者的家裏看看怎麽回事。”杜蘭的安排下達不久,兩輛車便以兩個方向離開了社安局。
菲跟小六在往西區走,杜蘭跟李維克在往溫格住的中南區去。
但走在路上還不到10分鍾,安又找到了杜蘭跟李維克。
“我想你們可能要調個頭了。”
“又怎麽了?”
“我剛查過了這個溫格的相關信息。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他一個月前沒有在社保會出現後的不久,就用自己的名義在西區租了個公寓。”
兩人面面相觑,雖說有點不合理,但也談不上很奇怪。
“而這個公寓的位置,就在那個入侵ip的樓下。然後我順便也核實了那個入侵的ip,租賃信息上顯示的是,伯萊,這個人也是在一個月前開始沒有四軌信息錄入。”
安最後總結了一句:“也就說,你們去的地方是同一棟樓,而且要找兩個已經失蹤一個月的人。”
兩人結束通訊,迅速調頭往西區開去。
同一個房間我也能理解,但這特麽隔了一層是什麽個意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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