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蜜10角鬥場的主人

柯澤把事情的全部經過,如實跟杜蘭說了遍。杜蘭現在是既生氣,又感到寬慰,生氣是因爲李維克居然沒有跟任何人商量就擅自做這樣的調查,寬慰是因爲哪怕他已經被系統追捕,也沒有出賣在原網上的朋友。

可是,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如你們推測的,那個叫克勞的家夥已經死了。這确實不尋常。我們要現在抓緊時間把事情解決掉。你最好也不要有所隐瞞。”

柯澤點頭答應。“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他逃走時留下了太多痕迹,根據我的經驗,刑事三課那班人就算再不積極,剩下的時間也不會超過1個小時。”杜蘭看了看時間回答到。

柯澤沒再說話,他直接把杜蘭帶到了之前的角鬥籠。比賽還在繼續,現場也依舊人聲鼎沸。剛剛異常斷線的影響似乎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對了,這是李最後發我的兩張圖。”杜蘭想起來這件恐怕很重要的事,他把圖片發給了柯澤。然後又把剛死纏爛打下獲得的一張屍體照片也給了柯澤。

“這個人的體型,跟場上的克勞匹配不上。”柯澤疑惑地比照了一下屍體的照片。

“怎麽說?但是現場比對的結果就是這個人。”杜蘭的語氣有點不耐煩。

“你等等,我看看李最後給你的圖。”

柯澤看了另一張圖一陣子。“我明白了,這是一組道具id,咦?但是這上面沒有任何效果描述。”一般的道具上都會寫明用途與作用時間,但這個道具的id,描述居然是空的。

“沒描述?那怎麽搞?”杜蘭也不懂這些東西,他是最怕接觸虛拟世界的。

“問題不大,編碼上傳時間跟制作人的id還是可以查到的。”

柯澤在一旁查詢,杜蘭看了下對戰表,隻剩下幾個人了,今晚的比賽看來沒多久就要結束了,萬一人走光了,事情就不好辦了。

杜蘭焦躁地等待了數分鍾後,柯澤終于有了新消息。可他又一副不怎麽好開口的表情。

“又怎麽了?快說啊!”杜蘭的急躁症又犯了,可惜這次已經沒人提醒他的四軌異常了。

“這個程序的制作人昵稱叫,跳豆...”杜蘭随着柯澤的目光望去,最終落在了半空中那個vip包廂上。

“他是誰?就在那個包廂裏嗎?”杜蘭作勢就邁開步子往那邊走。

“他是這個場館主人的專用技術員。”柯澤卻攔了他一下。

“那還愣着幹什麽,快帶我傳送進去。”

“那個地方我的權限也傳送不了,隻能是被邀請進入。”柯澤的語氣也很是無奈。

“呼。”杜蘭搖了搖頭。他想不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麽必然聯系。“你上次怎麽拿到克勞的地址,這次還怎麽拿不就完了嗎?我隻需要地址。ok?”

杜蘭的話讓柯澤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無奈的半張着嘴看了看杜蘭,然後又把準備說的話咽了回去。自知跟這個人說了也是白說。

柯澤沒辦法,隻好又走遠幾步不知道跟什麽人又聯系了起來。杜蘭也不過問,隻是有些好奇這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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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裏的寡頭居然有比運營委員會還厲害的角色。

“她同意讓我們進去了。但你一會兒,不要亂說話。”

“誰?”

“白玲。”

“白玲又是誰?我隻是要個地址!”杜蘭要瘋了,原來這原網還有這麽多門門道道。

“你想要的地址,就是在她手裏,這個賽場的女王白玲。”柯澤對杜蘭的态度很是不滿,但現在他們要救李維克隻能配合。

柯澤踏前了兩步,他的鼻子快貼到了杜蘭的鼻子上,頗爲生氣地說道“聽着,她控制着所有拳擊賽場以及多個原網紮克币的貨品兌換商城,所以我們必須經過她,這些都不是随便可以拿到手的!真實地址就是這裏所有人的命!”

杜蘭明白是這麽個道理,可他也是個嘴硬的家夥。“我特麽,還女王,跳豆跟白蛉不都是吸血蟲的種類嗎?”杜蘭一邊瘋狂吐槽卻沒發現他的身體已經進入了傳送。

杜蘭的話還沒說完,卻不想傳送已經結束了。一個巴洛克風格的大型空間已經出現在他的眼前,這個空間,比剛剛在下面看到的包廂遠遠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剛才說,什麽吸血蟲?”一把柔和素雅的女聲傳到了杜蘭的耳中。

杜蘭閉上嘴,順着聲音看了過去。說話的人是一個沒辦法準确判斷年齡的美麗女子,一襲華麗的禮服,把她的全身點綴得雍容華貴。隻聽她一說話,數個虛拟仆從立馬退了下去,站到了她的身後。她全身散發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可光從樣子上看來,五官卻又顯得有幾分單薄,那是一種淡淡的病态美,那是一雙淺淺的帶有憂郁氣質的眼眸。

她隻要在那裏一站,哪怕是不說話,便會讓人産生一種莫名的垂憐與愛慕之情,實在是矛盾又奇怪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杜蘭在剛看見她第一眼的時候就感受到了。

“您好,玲姐,我剛說的是克勞可能有肺水腫。”柯澤的話讓杜蘭回過神來。

“柯澤,你要明白個事兒。你哪怕現在不找我,待會兒下面的比賽結束後,我還是要找你。至于是什麽事,你也清楚。”

柯澤點點頭,沒有回話。

“呵,至于克勞肺水腫?你前腳剛用運營委員會的面子,跟我要了克勞的地址,後腳克勞就異常掉線。是不是也該跟我說道說道。畢竟在他身上也是花了大價錢的。”白玲的話音剛落,下面的賽場剛好發出一陣歡呼,她走了兩步,想要坐下觀看比賽,那些虛拟仆從們已經主動上前伺候周全。

柯澤一下子不知道事情該從哪裏說起,他不知道白玲在整件事扮演了一個什麽角色。

必須慎之又慎。

“怎麽不說話了?你來找我不是爲了解釋這件事的嗎?嗯?你旁邊這個人又是誰?要說是仆從也未免捏得太醜了。”顯然,白玲現在才注意到站在柯澤身後的杜蘭。

她打了個響指,身旁那些虛拟仆從全部消失了。

該死的柯澤沒告訴這個女人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嗎?怎麽還在吞吞吐吐的,問她要到地址就馬上離開。杜蘭的心中有些不滿。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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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介紹,這位是...”柯澤剛想說杜蘭是克勞的好友,給糊弄過去。

“克勞已經死了,一個小時前,在家裏,初步排除了外力緻死。”一直站在後面的杜蘭突然搶先一步說話了。

沒時間了,要快刀斬亂麻。最關鍵是,他的感覺告訴他,他并不讨厭這個女人。能做這麽大個場子買賣的人,如果還要用見不得人的道具來推一個夕陽紅選手,那也太低端了。

“你推我幹嘛。”杜蘭白了一眼在身旁推了他一下的柯澤。“他死前使用過一款由你的手下開發名爲‘zen’的道具,我想見一見這個叫跳豆的開發者。”

“柯澤,這個這麽沒有禮貌的人,到底是誰?!”白玲沒有看杜蘭,隻是直接質問柯澤。

“他是...”柯澤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麽圓場。

“社安局刑事二課保安官,杜蘭。”杜蘭又往前逼近了一步。

聽見社安局的時候,白玲終于還是看了他一眼。“呵,社安局,不管社安還是社交,這是原網,不是atom的寵物們能管的地方,至于你柯澤,擅自把社安的人帶來我這裏,什麽後果也不用我說了吧。”白玲輕輕擡起手,作勢就要打個響指把他們全部送出去。

“等下!玲姐,他說的是真的!這兩個月發生異常掉線的事,您也聽說了吧?”柯澤可沒有杜蘭魯莽,他知道現在被傳送出去,今晚是不可能再見到白玲的。

白玲的手還懸在半空。她是何許人也,柯澤說的事,她當然聽說過。

杜蘭見白玲有點猶豫,繼續問了個她必須回應的問題。“你可以不配合社安,但我想問,你手下的人做外圍,難道你自己也參與嗎?”

“什麽意思?柯澤,你把事情一次說清楚。”白玲的手終于放了下來。

事到如今,柯澤也隻能把兩個月開始到今天的事,也說了個大概。

“所以,你們懷疑,是我手下的跳豆做的程序導緻的?”白玲冷冷的笑了,跳豆是什麽人,還有什麽水平,她是知道的。關鍵是,下面那個能分析往返數據的鬥籠,可不是擺設。所以她才笑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也不是來跟你談社交的,我隻是要找這個人,你手下的跳豆,交出他的住址,我馬上離開。”

“故事很有趣。”白玲拍了拍手。

“不過,退一步說,保安官先生,哪怕你說的是對的,這個人我也不能交給你,因爲這是我的家事,是原網的事,atom的狗可管了不這裏。我是什麽人,柯澤也是知道的,你大可相信我,原網内部會調查清楚,該怎樣就怎麽處理。同樣的,atom既然沒有立案,我即便把人給你,也不會得到任何保證。”她冷冷地說到。

“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這裏面還有我們朋友的一條命。”杜蘭與柯澤都熱切地看着白玲,希望還能有回轉的餘地。

“可那也是你們的事。”

“他今天也是爲你們原網在做事。我們查清楚問題,對你也沒有壞處!”

白玲可沒有那麽容易被打動。“說完了嗎?”她又要擡手準備把他們給傳送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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