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代行27失蹤

較早前的李維克方面。

時間,還有兩分鍾就到12點,北區處在一個丘陵地帶,在經過一段漫長的爬坡後,再從高點望向遠處,李維克已經可以在車上看見閃爍着銀白色燈光的江面,那是許多大大小小的暗河彙流成江的地方,快到了。他不由得緊張地穩了穩方向盤。

這個時候,他看見遠處的夜空中閃爍着信号燈,好像是一架低空飛行的直升機。今天怎麽這麽多飛機?他順着直升機的方向望去,隻見,這架直升機的前進方向竟然與自己的目的地是一樣的,但是李維克還看不到格林森的宅子,他隻能看見直升機緩緩下降。

它當然不可能降落在江面上,而前面,唯一能有足夠空間停下直升機的地方,恐怕也隻有一個,格林森的宅子。

李維克馬上用通訊找杜蘭,但是剛響了兩下,杜蘭那邊就挂掉了,什麽情況?!他又轉而找到了安,可是安給的答複也很奇怪,既沒有查到任何申報過航線的飛行記錄,更沒有任何權限能派出任何飛機。

那些家夥是誰?是格林森的人嗎?

糟糕,他怕不是要逃亡吧!李維克不禁又加大了油門,可是剛沖下下坡的路,主幹道就被一群意料之外的巡遊隊伍切斷了。這不得不讓李維克又耽擱了一些時間,待巡遊隊伍都過去後,道路再次暢通起來。

沒有人看的表演,爲什麽還要搞,李維克想不通。

不過不到十分鍾的時間。等他趕到格林森宅子前的時候,早前看見的直升機已經不見了蹤影。

而屋内,還開着燈。大門緊鎖,他按了兩下門鈴,沒有任何應答。他本想再找安調動點增援,可是自從接近這個宅子進入了某個範圍後,信号又一直顯示在圈外。

要先聯系上他們嗎?不行,現在必須進去,時間緊迫,這可能關乎到杜蘭那邊的生死問題。他翻過了鐵門,一下沒探清地面,重重摔倒在地。

李維克翻身站起,冒出的冷汗甚至讓額頭沾了些地上的草屑。

然而,這麽大動靜,卻沒人出來。

怎麽好像一個人都不在?難道格林森已經跑了嗎?李維克打了個激靈,把槍拔了出來。小心翼翼走到正門邊上,門卻是開着的,他推門走進屋裏,簡單環視了一圈,什麽也沒有發現,他快步跑到了二樓,格林森所有的藏品還安靜地放在原位上,至于二樓的書房,其他布置與下午來時一樣,最大問題是,格林森真的不見了。

怕不是真的已經跑了吧,可他轉念一想,不對,格林森的身體已經快不行了,而且他沒理由選擇在這種達成目的的關鍵時刻離開,除非,他已經達成了目的。

可他達成了目的,這也意味着杜蘭那邊出事了。李維克心裏祈禱着這最糟糕的結果不要發生,他有些不解地準備回到一樓,他站在樓梯上,華麗的吊燈發出的光,讓地闆也閃閃發亮。他若有所思地望着下方明亮的地闆。

嗯?李維克好像看到了一些東西。在燈光的照明下,那本該幹淨的反光的地闆上,他隐約能看見,地上好像有一排整齊密布的鞋印,他快步回到了一樓,蹲下身子仔細查看了一下,卻發現這好像是軍靴印子。

李維克順着腳印走了幾步,這時候,他想起了一個與下午來的時候有些不一樣的地方,那個火爐,熄滅了。而腳印的痕迹,也是到此爲止。

他馬上明白了什麽。

如果說這裏有機關,那一定也是機械的機關,因爲格林森這人除了對爲他帶來财富的那些老舊人偶,他對那些有可能采集四軌信息的智能設備充滿了不信任。

但這麽緊迫的時候,也不能盲目地在這兒找個半天。

他摸了摸自己上衣的口袋。幸好,自己身上還帶着兩個蜘蛛,那是爲了必要時采集證據而帶在身上的,沒想到在這種情況派上了用場。很快,他就在火爐内側的發現了一個圓盤,上面除了碳灰以外,還有一個明顯的手套留下的印記。

李維克用手探了探,冰涼的已經沒有了熱度,不僅是這個圓盤,整個火爐也已經熄滅了許久。他慢慢的扭動圓盤,約摸轉動了一圈後,整個壁爐移動了起來,一個大約1.5人寬的入口出現在他的面前,是一條向下走的通道。

黑暗的樓道看不到一絲光亮,但是李維克不敢輕易打開手電,他用戰術動作貼着牆,擡槍一步步用腳探路往下挪,到地下層爲止,其實不過一段小小的距離,不知道底細的李維克卻花了近一分鍾,他裏面的衣服濕透了。

終于走到了最下方,樓道的反方向有一扇相當大的古老木門,一個看來已經被毀壞的老式鎖頭還挂在上面,李維克想走過去看清楚一些。這時候,他的腳好像踢到了什麽東西,發出‘叮’的幾下幹脆的響聲。他摸着黑,循着聲音把那個小玩意撿了起來,那竟是一個彈殼。

怎麽會有彈殼出現在這裏,軍靴的鞋印...武裝部隊?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不是格林森的人嗎?杜蘭把彈殼放到了口袋中,慢慢靠近大門,原來門上的鎖被打爛的,是用槍。

透過門的縫隙,他發現裏面有光,又一次小心翼翼推門走了進去,一張床赫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床的周圍放滿了這種儀器設備,床的旁邊還站着一個人形機器人,從這個機器人的身材推測,杜蘭想起,這應該就是在莫什那街區那起案子所使用的而後一直沒有找到的替身機器人。

難怪杜蘭查了所有鉑骊的貨車出行記錄都沒有發現被回收的迹象,原來是放在這兒了。

然而在床上,已經沒有格林森這個人。李維克快步上前,床邊的監控屏幕上顯示‘鏈接已經中斷’,顯然,這應該是格林森控制替身機器人的控制台。床上,亂七八糟地放置着頭顯、傳感器、還有一些線,就連格林森的輸液管線也被丢在了床上。

床,還有餘溫。

奇怪,格林森如果要跑,怎麽能連輸液管也一起丢下。但這個困惑還不足以占據他整個腦袋,因爲他更加擔心另一件事,既然鏈接已經斷開,這意味着杜蘭那邊也已經結束了。

問題是,是以怎樣的方式結束的。

李維克快步跑上樓。該死的,這是怎麽回事,剛才開始就一直處于圈外,還以爲是暫時的問題,怎麽出來了還是沒信号。

萬分着急的李維克現在隻有兩件事要做,找人封鎖現場,知道杜蘭那邊的情況。他打開房子的大門,雙腳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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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一束刺眼的光就打在了他的臉上,一輛車停在了外頭,是遠光燈。

門外,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下起了雪。

“什麽人?!不許動,慢慢把手放在我能看見的地方!”這句話,是李維克想說的,沒想到竟出自對方的口中。李維克用一隻手擋住光,一隻手舉了起來,因爲他看到了對方一共兩個人,正擡着槍對準了自己。

“我是社安局刑事二課的李維克。别激動,你們又是誰?”

“啊,原來是同僚啊,我們是生活安全課的。”說完,對方把槍稍微往下放了放。

李維克還是不大放心地走了過去,由于沒有信号,兩邊相互出示了一下證件表明了身份。但不知道爲什麽,對方始終站在背光處,遠光燈也始終沒有關下。

“剛接到案情,說這邊可能有人非法入室,我們就過來看看,沒想到是刑事二課的同事。”

“可能是有什麽誤會了...我們二課有個案子,這裏有個比較特殊的...”聽來人說話的聲音,好像要比剛剛遞來的證件上的照片要成熟一些,但是他一直打着燈,又看不太清樣子。

嗯?格林森這片都是私有地,連監控都沒有,房子裏也沒人,誰會看見這裏有人非法入室。

這讓李維克感到有些微妙。

“等等,二課,二課的人好像剛在東區出了什麽事,你怎麽還在這裏。是吧?”其中一個人打斷了李維克的話,向李維克問了一句,然後又向同行的另一個人确認到。

“對,好像是東區的一個廢舊公民館發生了槍戰,現在已經抽調了增援過去了,聽說還有死傷,這都多少年沒見過這種事了。”另一個人用确認的語氣附和到。

李維克的眉間緊鎖,格林森已經失蹤了,杜蘭在内二課的三人到底是怎麽了。他一個也沒法聯系上。

“兩位同僚,這邊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信号故障,我一直沒辦法确認那邊的情況,你們出警剛好來了這裏,我在這邊有個比較特殊的案子,能幫我封鎖一下現場嗎?我确認情況後,就會帶增援回來接手。”李維克給出了當下可能的建議。

對面的兩人看了彼此一眼,似乎不大樂意,沉默了片刻後,最後其中一個個子較高的才最終勉爲其難答應。“我知道了。刑事二課今晚的特殊情況,我們也是應該幫襯一下的。你先過去吧,我們留在這裏。”

李維克向對方敬了個禮,以示感謝,對方自然也回了一個。李維克快步跑到了車上,當即就向東區出發。

不過,有那麽一刹那,李維克總感覺哪裏有點不對勁。剛剛那人敬禮的感覺,不像是平日社安局看見的那種随性的,倒像是...倒像是一個軍人,不是現在躺在床上打遊戲一樣作戰的軍人,而是,真正的軍人。

應該是個錯覺吧。

沒時間細想,李維克的車子已經往外開出了好幾分鍾,終于回到了主路上,智能眼鏡上的信号又慢慢恢複了過來。他馬上聯系了杜蘭。杜蘭此時正在公民館外的醫療車上包紮傷口,看見李維克終于來電,第一時間接通通話。

“你小子,還活着吧,什麽情況了?剛一直找不到你。”

“我也找不到你。格林森從一個我們先前沒有發現的地下室消失了,但我肯定他剛剛還在,他的設備都在那兒。你們呢?你們三個沒事吧。”聽着杜蘭中氣十足的大嗓門,李維克估摸着三人應該都還好。

“消失?!怎麽消失了?難怪最後的時候,格林森那老東西好像斷開鏈接了...我們...我們都活着,沒事。”

“呼,那就好。具體怎麽回事我還不知道,到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連信号也沒有。剛好有生活安全課的同事幫我封鎖現場,我在跟你們彙合的路上。我需要額外的增援。”

“等下,生安的人...?嗯?但是安剛剛說,局長讓去的增援應該還沒那麽快到啊。”

杜蘭的這句話,讓李維克此時心中的疑問進一步加深了。他不由得摸了摸口袋裏剛撿到的那個彈殼。他猶豫着要不要把這個事情告訴杜蘭。

這時候,李維克的反向車道上迎面來了兩輛閃着警示燈的特型運輸車。“抱歉,晚點彙合再說。”李維克匆忙挂掉通話。他在下一個調頭點馬上調頭急追了上去,他緊緊地跟在兩輛特型運輸車後方,并不斷打雙閃提示。

特型運輸車看後方來車始終貼近,不得不停車來了解情況。

車上走下來兩名荷槍實彈的人。

李維克當即向對方表明了身份,并詢問對方身份,盡管不大樂意,對方在核實過後,還是告訴李維克,他們是生活安全課緊急調過來增援的,當李維克再詢問對方是否在早前已經派人去過格林森的房子,生活安全課的人馬上就否定了。

“你說的是生活安全第幾課啊?”對方展示的出警記錄上,根本就沒有李維克所描述的那兩個人。

第幾課?那兩個人也根本沒說。

面對突如其來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對方沒有再跟李維克浪費時間,他們迅速回到車上,繼續向格林森宅子的方向開去,李維克的疑問沒有打消,他也緊跟在了對方身後,與生活安全課的人一同重返格林森宅子的現場。

折返回去的路上,李維克發現信号是一直滿格的,這與他剛來時,完全不是一回事。等回到宅子,李維克不安的預感還是應驗了,他接觸的兩名自稱是生活安全課的人,消失了。

兩輛特型運輸車上下來的警備drone以及特鋼a把宅子的出入口圍了個嚴實,算上李維克,一共三個人走到了屋内,大廳裏的原本留下的軍靴鞋印也已經消失了。

一群蜘蛛正在忙碌地工作着,李維克重點查看了一遍壁爐下方那個圓盤的檢查結果,結果,所有的指紋、手套纖維痕迹全部都被擦拭的一幹二淨。

那兩個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李維克馬上告訴兩人那裏有個地下室,希望能進行搜尋。待重新回到原來那個黑漆漆的地下室,現在已經被剛架起的燈光完全照亮了,原有的門鎖位置上鎖頭已經不見了,李維克進去轉了一圈,原本放在床周圍的一些東西也不見了,隻有那個替身機器人還在。李維克在地下室的門外,攔住剛好在的生活安全課的其中一個人。

“有硝煙反應嗎?”

那人有點奇怪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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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維克。“沒有沒有,這兒又不是槍擊現場,哪來什麽硝煙反應?你們刑二的人是不是案子想多了?”

“抱歉...”李維克這才慢慢地松開了抓住對方的手,他此刻的腦袋已經亂成了一鍋漿糊。

怎麽回事?難道剛才沒有網絡是的情況不是意外,而是有意計劃好的嗎?格林森既然用的是星鏈的衛星,爲什麽要屏蔽自己周圍的網絡,如果不是他,那進來把格林森帶走的武裝人員是誰?還有那兩個自稱生活安全課的人,那兩個又是誰?

如果他們不是公司的人,爲什麽知道杜蘭在東區發生了槍戰?

關鍵是,那兩個人已經完全破壞了最初的現場痕迹。如果是我們内部的人做的,那他破壞現場的目的又是什麽?我又該相信誰...

李維克不由地用已經出汗的手拽住那顆彈殼,突然,他聽見彈殼發出了一下金屬碰撞的聲音,他又搖了一下,果然,彈殼裏有好像有一顆鋼珠在裏面,每搖晃一下,就能聽到一聲。

這是什麽子彈的彈殼,我怎麽從來沒見過。

“喂,二課的,雖然不知道你想在這兒晃悠到什麽時候,但還是跟你說一下,這個案子剛剛已經作爲失蹤案,劃給我們生活三課了。”

“什麽?!”李維克完全沒理解這個再次突如其來的反轉,局長在明知道他們在查這個案子的情況下,居然在格林森消失的同時就把案子交給了别人,他不滿地看着那個生活三課的人,但對方并不在意他的看法,隻是搖搖頭,便往樓道上走去。

呵,到頭來,我們二課這算是什麽情況?

這時候,一個未知通信被接了過來。

“您好,請問是社安局的李維克保安官嗎?”是一把女聲。

“是的,您是哪位?”

“我們是醫院打來的,想正式通知您,您送來的那位患者,賽巴斯先生,因搶救無效,在剛剛已經離世了......”接下來,那位女士再說什麽,李維克已經沒有再聽見了。他的腦袋裏,隻剩下一片嗡嗡作響,一大串莫名其妙的事情,一下子湧到了他的頭上。

而現在,最後一個可能知道真相的人居然死了。

——隐藏小節——

一個後來想補充的特殊小節,不看也不影響劇情

3個小時前,平安夜的晚上九點。

格林森宅子的地下室,燈光不算明亮,原本隻是個地窖,是後來閑置改成了藏品庫又因爲最近格林森有了使用需要,又被改了過來。空間不大,雖說臨近江邊,卻也沒有潮濕的感覺。

此時,這偌大的宅院裏,隻剩下了兩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在這個小小的地下室。賽巴斯濕潤着雙眼,看着白熾燈下躺在床上的格林森。

“老爺,您真的決定留在這裏嗎?我怕...”賽巴斯知道,這是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問題,他知道的。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必須問,哪怕,這隻有億萬分之一的可能。

格林森的視線穿過了賽巴斯,他盯着那個搖曳的白熾燈,仿佛盯着的是搖曳的自己。賽巴斯耐心地等待了片刻後,格林森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無力地把自己幹枯的手搭在這位與他一同并肩作戰的老朋友手上。

又輕輕地拍了拍。

然後,他挪動了一下身子,好像有什麽話要說,身旁的賽巴斯,緩慢而細心地幫他摘去了氧氣罩。

“家...家裏的人,都遣散...走了嗎?”他的聲音,嘶啞但清晰。

“嗯,都走了。”

格林森微微颌首。“呵呵呵,咱們...咱們又回到了以前隻有兩個人戰鬥的時候了。”他咧着嘴,露出難得的笑容。

“是啊。”

格林森直勾勾地看着上方,似乎在回憶起過去的美好時光。

賽巴斯沒敢打擾他,隻是又安靜的等了一陣子。

賽巴斯焦慮着,他的不安,他的不忍,他的眉頭皺了又皺,而他的上唇欲言又止。“老爺,最後這點時間,讓我留在您的身邊吧。隻要我活着,我不會讓他們進來一步。”

格林森又一次搖了搖頭。

這一次,他沒有微笑,隻是堅定的否定着。“你走吧,用我的車子,那樣的話...社安的人應該也會跟過去的,而且...那個店...我想你親手收回來。”

“可是...”賽巴斯知道自己說再多也不會換來他的回心轉意,這次是他主動不再往下說。

格林森将床頭上一把鏽迹斑斑的老鑰匙輕輕遞在了賽巴斯的面前。“你...替我把門鎖好就行了。你知道...它有心抓我...我去哪裏都是一樣的,但是...你還有要去做的事...”

賽巴斯的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格林森這個老人那幹枯的手背上。

“隻要你還活着......回來還能打開外面這扇門的時候,我們一定會重聚。要相信那個人,要相信明天會是新的世界。”格林森的眼中有光,那是一種名爲希望的東西。

“我會的,我一定會的。”賽巴斯不知道,叔本華神父爲格林森安排的這場最後的派對,它是有多麽的複雜,同時控制數十個人形機器人,這會讓格林森最後的生命也徹底燃燒殆盡,他當然也不可以被知道。

“去吧,我要休息一下,準備享受我人生最後一個華麗舞台了。”格林森閉上了雙目,賽巴斯拭去了眼角的淚水,他默默地,小心翼翼地爲格林森從頭到腳穿戴好全身的控制傳感器。

而後,深深地在旁對格林森鞠了一個躬。

直到‘啪嗒’的一聲響起,那個地下室古老而厚重的門鎖被鎖上的聲音。

世界仿佛在這一刻也歸于靜止。

格林森再一次睜開了雙眼,他已經沒辦法忍受住他的淚水,他費勁地抓起放在他身旁的頭顯,哪怕他的五髒六腑已經因爲癌細胞的擴散而疼痛難忍。

可當他抓住頭顯的那一刻,他的意志、他的力量,都在像泉湧一般。他變成了另一個人,變成了回到年輕時充滿了鬥志的自己,他利索而堅定地把頭顯戴在了頭上。

他要證明,派對,即将開始了。

“來吧,atom,接下來就是我們之間的比賽了!”

他的怒吼回蕩在地下室中,久久沒有停息。

......

燈,熄滅了。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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