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面八成的東西宮殿内都有,隻不過缺了幾味關鍵的東西,而這幾樣是最爲難得得。昔年我曾經搜羅天下間的珍寶,可是唯獨這幾位都沒有找到。平老前輩,你要這麽多東西隻爲破陣法,是不是也太多了啊。”梵天頓時有些無奈的說道。
平蘊塵呼出一口濁氣緩緩說道:“這便是破解陣法的關鍵所在了,這陣法極爲特殊,而破陣的手法我也不便一一細說。不過這上面的東西一樣也不能少,少了一樣,我就沒辦法破開這陣法了。”
白凝拍了拍梵天的肩膀,随即安慰道:“行了行了,平老前輩自然不會做無用功得。咱們隻要按照上面的東西找就是了,若是耽擱下去,還不知道要出什麽事呢。不過,這上面的東西如今已經拿出來了八成,平老前輩,你就抓緊時間先把這八成的東西給弄出來,等我們找回來剩下的兩成,您再一氣呵成,這樣也能節約一些時間啊。”
平蘊塵連連點頭,直說還是白凝明事理。梵天一陣無語,黑着臉就要再說些什麽,結果去被墨淵和洛神琉烽給拖出去了。
此番尋找兩成東西還是非常多的,好在平蘊塵已經知道這些東西都大概在什麽地方了。這一次外出尋寶的總共有五個人,白凝墨淵還有洛神琉烽和梵天,這最後一人便是天元書院的五長老了。
這裏畢竟是天河大陸,白凝他們還不是十分熟悉,所以需要一個帶路的人。五長老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了。當然在選擇引路人的這件事上,五長老是自告奮勇的站出來了。
對于五長老來說,天元書院的長老院裏面都是一些老頭子,他因爲礙于五長老的身份,常年隻能被禁锢在這天元書院内。五長老的年紀和白凝墨淵都差不多,自然也是十分向往外面的世界的。所以此番的引路人,五長老不顧三長老的反對,表示自己一定要去給他們做引路人。
臨行前,三長老苦口婆心的對白凝和墨淵說道:“我這個孫子脾氣很暴躁,這一路上若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請諸位多多見諒,若是這小子惹事生非你們隻管處理他便是,我老頭子絕對不會怪罪于你們的。”
白凝不由得啞然失笑,或許這就是長輩對于晚輩的一種愛護吧。看到眼前一臉擔憂的三長老,白凝不由得想起了遠在東陵大陸的白慎遠。白凝臨走之前,白慎遠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了她許久,可最終白慎遠還是沒有攔下白凝,也沒有說什麽話。
或許在白慎遠的眼中,不管白凝修爲到了何種境界,不管白凝身上背負着怎麽樣巨大的使命,也不管白凝有多少敵人和朋友。對于白慎遠來說,白凝永遠都是那個國相府的大小姐。
“走吧,時間已經不多了。”墨淵輕聲說道,這貨似乎察覺到了白凝的不對勁,當下便是岔開了話題。
五人離開了天元書院,踏上了尋找原材料的路途,而平蘊塵和他的族人也開始魔鬼式的訓練了。既然白凝和墨淵都是如此信任他們這一族,平蘊塵便是拼上一條性命也是在所不惜得。
白凝衆人離開以後,平陸臉色十分難看,他望着平蘊塵,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說道:“父親,若真是解開這奔雷九印,您的修爲必定會受到損耗,修爲損耗是小事,若是一個不小心,你可就丢了性命啊。這件事,您爲何不和尊主和夫人說明呢。”
平蘊塵微微一笑,很是欣慰的拍了拍平陸的肩膀,随即便是喃喃說道:“孩子,尊主和夫人對咱們死人寨的人有恩啊,若不是他們出現,隻怕此時此刻咱們族人還在死人寨之内,世世代代都将被禁锢在死人寨内。你看看現在,族人們都成爲了冥宮的血衛,雖然每天都過着刀頭舔血的日子,可是他們每個人都很開心很快樂,或許你沒有注意到,死人寨的使命對于族人們來說,就是一道無形的枷鎖啊。”
平陸聽完之後便是沉默不許,放眼望去,就見幾名血衛正在搬運那些原材料。往昔這些族人在死人寨内,終年都是提心吊膽的過日子,根本就沒有人真心的笑過。可是現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充滿了希望的微笑,似乎就連目光之中的陰霾都一掃而空了。
“平陸明白了,尊主和夫人對咱們這一族有恩,所以就算是拼上一條性命,父親也是在所不惜。平陸必當牢記在心,有朝一日,若是冥宮需要,若是尊主和夫人需要,平陸這一身熱血必定爲冥宮而流。”平陸十分崇敬的看着自己的父親,這是平陸第一次覺得跟随白凝和墨淵,是一件非常驕傲的事情。
平蘊塵很是欣慰的點點,父子二人便是帶領着血衛開始忙活。
而此時,早已經離開天元書院的五人,則是有些尴尬了。梵天的魔氣護體抵禦寒氣,白凝和墨淵也是被凍得臉色發白,倒是洛神琉烽怡然自得,似乎根本就沒有覺得寒冷。五長老更不必說了,身上隻穿着單衣,可卻不見這貨有什麽冷的感覺。
“五長老,如今你已經不再天元書院了,我們總不能還叫你五長老吧。”白凝喃喃說道,好吧,其實白凝很羨慕這個五長老,這體質簡直就是自動的冰箱啊,純純的和寒冷融爲一體啊。
五長老先是一愣,而後便是大笑起來,五長老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顆小虎牙,頓時就把白凝萌的一臉血啊。
“也對也對,可千萬别叫我五長老,那樣我會覺得自己還在天元書院裏面呢,我可不想回想那些老頭子的嘴臉,真是一群老古董。我叫褚步宇,你們叫我小宇就行了。”五長老緩緩說道,說話的時候最裏面還噴出一股股的寒氣。
“褚步宇,倒是個好名字,不過我怎麽覺得你這小子可沒有看起來那麽乖巧呢,說,爲何你一定要跟着我們出來。我看你爺爺的臉都快綠了。”墨淵洞若觀火,一雙黑色眼眸注視着褚步宇,似乎能看穿褚步宇的靈魂一般。
白凝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就算褚步宇十分想離開天元書院,可也不至于這麽拼死拼活的往外跑吧。而且三長老似乎十分不願意褚步宇離開的,現在聽墨淵說起來倒是有那麽一點意味深長的意思了。
褚步宇頓時就是臉色微紅,扭捏了半天才十分無奈的說道:“好吧,其實我們這一家子都是天元書院的元老級人物,我父親和我爺爺都是長老,前幾年我父親出了意外,于是便由我繼承了父親的五長老的位置。而我爺爺似乎很想要個重孫子,于是就一直給我找媳婦,很不巧,最近有一個女子會到天元書院來。雖然爺爺沒有明說,可八成就是給我找的夫人,我現在要是不跑,估計以後就沒機會了。”
白凝瞬間就笑趴下了,白凝一邊笑一邊十分無語的說道:“你這小子,果然是有事情瞞着我們啊。不過你這個年紀也應該成家立業了,難不成是那女子太醜了,怎麽把你給吓成這個樣子呢。”
衆人都是好奇的看着褚步宇,要說這褚步宇也算是生的十分帥氣,雖然比不上墨淵那股邪魅的氣息,可是和洛神琉烽還是有一拼的,尤其那兩顆小虎牙,簡直是萌的不要不要的了。
褚步宇不耐煩的揮揮手,緊接着就說道:“得了吧,雖然我還不知道這女子是什麽人,可是送上門來的我可不要。我要自己去尋找意中人。若是我看上了誰,就算是死纏爛打也要把她娶回來。”
白凝和墨淵四目相對,都是忍不住笑起來了,這褚步宇雖然年紀和他們差不多,可是說起話來還是有些幼稚。大概是因爲褚步宇一直生活在天元書院,所以對于外面的人情世故還不是很了解吧。好在,褚步宇雖然很少出來,不過對于這天元大陸可是十分了解得。
“哼哼,這可都是我多年研究得來了,這天河大陸上面的地方,隻有你們說不出來,就沒有我找不到得。”褚步宇十分得意得說道。
這時洛神琉烽有些呆萌得反問了一句:“你爲何要研究天河大陸各地呢?”
褚步宇的臉頓時就更紅了,氣急敗壞的對着洛神琉烽大吼道:“你當我願意啊,還不是防止我家老爺子,随時準備跑路。要是跑路的話,不知道路線可怎麽辦啊。我家老爺子可是出了名的難纏,要是我不走一些僻靜的地方,絕對還沒走出極寒之地,就被抓回去了。”
白凝實在是忍不住了,瞬間大笑起來。要是三長老知道褚步宇完全是爲了随時離家出走,才這麽精通天河大陸的地方,估計三長老會直接吊打褚步宇吧。
“咳咳,喂,這件事可絕對不要告訴我爺爺啊。”褚步宇一邊說話還一邊掃了掃四周,似乎生怕三長老會從哪裏跑出來一樣。
白凝瞬間就想到了一個問題,已知褚步宇距離天元書院的距離是三千米,三長老距離褚步宇的距離也是三千米,那麽求褚步宇的心理陰影範圍是多少。
“啊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簡直是要笑死我啊。”白凝不由得被自己的腦洞逗笑了,瞬間笑尿的節奏啊
墨淵梵天和洛神琉烽以及褚步宇,四位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就站在冰天雪地裏面,看着白凝一個人狂笑不止。
“夫人,你可安好?”墨淵緊張兮兮的弱弱問道,嘴角還下意識的痙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