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衛領命而去,不多時平陸就急匆匆的趕回來了。平陸一到屋内,就察覺到屋裏面的人全都緊張兮兮的望着自己,平陸一頭霧水,愣了好一會才喃喃說道:“主人,夫人,這是怎麽了?”
白凝本來就是心急如焚,如今一見到平陸自然是二話不說,直接就把平陸給拉了過來。
“你不是陣法師麽,快來看看,這東西上面的陣法能不能解開?”白凝一邊說着話,一邊将手中的美玉交給了平陸。
平陸自然知道,這一塊小小的美玉對自家主人來說十分重要,當下便是十分慎重的看了起來。平陸掃了好半天,沉默了一會才喃喃說道:“夫人,這,這上面似乎有九道非常古老的陣法,我雖然能看出來這九道陣法,可卻無法破解。”
一盆冷水澆到底,這一刻墨淵梵天和白凝全都傻了眼。尤其是白凝,白凝對于平陸可是很有信心得。平陸本是死人寨裏面出來的人對于陣法得理解可以說是無人能及,若是平陸都沒有辦法的話,隻怕在這世間就再也沒人能破解這陣法了。
平陸将這塊美玉交還給了白凝,随後便是沉聲說道:“回禀夫人,我雖然對這陣法無能爲力,但是讓我父親來看一看,我父親的造詣在我之上,說不定我父親會有辦法的呢。”
白凝當即一腳把平陸給踹飛了,這小子,怎麽說話不一口氣說完呢,弄得白凝這心髒都快承受不住了。
“還愣着做什麽,還不快去把平老前輩給找來,對了,叫冥宮内所有你們的族人都來,人多力量大不是麽。”白凝沒好氣的白了平陸一眼。平陸似乎這才回過神,當下便是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冥宮。
白凝衆人焦急的等待着,尤其是梵天,簡直就像是火燒屁股一般,一會東走走一會西瞅瞅。梵天還時不時的走出去看一看,終于梵天忍不住說道:“這血衛的速度怎麽這麽慢,早知道就應該我帶着那小子去冥宮,一去一回也不過半柱香的時間,這都小半天了,怎麽還不見人回來呢!”
白凝實在是看不下去,把梵天給拉回了茅草屋裏,同時叮囑道:“梵天,你現在着急也沒用啊。平老前輩和平陸的腳力并不慢,隻怕是有事情耽擱了,這九道陣法就算是能解開也是需要一定時間的,你現在就是急瘋了也是無能爲力,還不如好好坐下來,靜靜心,等平老前輩和平陸回來,你再着急也不遲啊。”
白凝這邊剛把梵天勸說回來,洛神琉烽又開始魂不守舍,這貨幹脆直接站在了天元書院的門口。嘴上說是一見到平蘊塵他們就立刻來通知,可實際上,估計洛神琉烽心裏也是着急的很啊。
“白梅啊,你說當年你要是和洛神琉烽在一起,也就沒有這樣的事情了,啧啧啧,你這女人真是傻啊。”白凝忍不住調侃起來白梅。
誰知白梅卻是冷哼一聲,随後嘲笑道:“也不知道是誰傻,看到墨淵和洛錦雲抱在一起,當時那個怒火中燒啊,掉頭就走啊。連上去問個究竟的勇氣都沒有,啧啧,也不知道是誰,當年墨淵失蹤,明面上一點事情都沒有,卻還對着人家冥宮尊主說自己心裏隻有墨淵,白凝,我都懷疑當時墨淵已經笑趴下了。”
白凝瞬間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還真是,誰還沒點把柄呢。于是白凝叫墨淵過來,然後狠狠的虐了墨淵一頓,誰叫墨淵隐瞞身份那麽久呢。不過話說回來,當時墨淵肯定是已經笑到不行了吧,白凝簡直是越想越生氣,恨不得直接把墨淵給丢出去。
白凝正要對墨淵動用私刑,洛神琉烽卻是一臉欣喜的跑了進來,人還沒進門便是大喊大叫起來:“回來了回來了,平陸他們回來了。”
原本剛剛坐下來的梵天,一聽到洛神琉烽的喊聲,頓時蹭的一下從石凳上竄起來,然後就是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可憐平蘊塵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被梵天連拖帶拽的給拽進了屋裏。
平蘊塵一進屋便是對墨淵和白凝一笑,随即說道:“屬下見過尊主和夫人,這,這是怎麽回事。小兒急匆匆的就把老夫給拉過來,這位小夥子也是一副猴急的樣子?”
平蘊塵滿臉疑惑,隻能一頭霧水的望着白凝和墨淵。墨淵二話沒說,直接就将那塊美玉遞了過去,示意平蘊塵先看過了這東西以後再說。
平蘊塵本來還是一臉的疑惑,可是一見到這東西便是安靜下來。一雙老眼死死盯着這塊美玉,盯得眼珠子幾乎都快掉出來了。
“哎呀,你倒是說話啊,這上面的封印到底能不能解開啊,這是要急死個魔啊!”梵天可沒有平蘊塵這麽好的性子,頓時就是火冒三丈,恨不得鑽進平蘊塵的腦子,看一看這究竟是能不能解開。
平蘊塵沉默了良久,半晌才開口說道:“這乃是上古的封印陣法,到如今已經失傳了。”
得,合着又沒戲了,衆人頓時都變成了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時之間屋子裏面死一般的寂靜。洛神琉烽也是傻了眼,紅着眼睛喃喃說道:“沒事沒事,咱們再想辦法,再找找人,或許這天河大陸上能有人解開這陣法也說不定呢。”
平蘊塵一邊端詳着美玉一邊緩緩說道:“不會的,這乃是上古陣法,除非是自成一脈的陣法師,這天河大陸上的陣法師即便造詣高深,可也不是這九道封印的對手啊。上古奔雷九印,可不是這些宵小之輩能解開得。”
又是一盆涼水,白凝真恨不得直接甩了這美玉,幹脆靠着自己的能力去找那個什麽狗屁重生之術算了。
梵天那雙本來就猩紅的眼睛更加紅了,梵天氣呼呼的坐下去,卻不知道是在和自己置氣,還是因爲别得什麽原因。
“好在,我們這一族便是上古時期自成一脈的陣法師。雖然我們這一脈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不過老朽倒是恰好知道這上古奔雷九印的破解方法。”平蘊塵繼續說道,這位老前輩說的那叫一個雲淡風輕,絲毫沒感覺到在場衆人異樣的眼神。
“咳咳,平老前輩,下次,咱們有什麽話能一次性說出來麽,你這樣我們真的好心塞啊。”白凝捂着心口喃喃說道,毫不誇張的說,平蘊塵這幾句話幾乎快把白凝給弄出心髒病來了。
白凝也總算知道了什麽叫做基因,難怪平陸說話總是先說一半,再說一半,活活能把人給急死。看來平陸這是繼承了他老爹的光榮傳統啊
平蘊塵一臉疑惑的反問道:“夫人,什麽是心塞啊,夫人哪裏不舒服麽?”
天啊,誰能來救救白凝呢。白凝欲哭無淚了,以後真的有必要讓好好教導一下這位老前輩,什麽叫說半截話能急死人啊。
梵天也顧不上和平蘊塵計較,在梵天看來既然這九道封印能破解,便是最好的事情了,其餘的什麽都不叫事。估計現在平蘊塵叫梵天學狗叫,梵天都會叼根骨頭,竄起來汪汪幾聲。
“老前輩,那您倒是動手啊,還等什麽啊。”梵天也顧不上自己一代魔帝的身份,直接一口一個老前輩,都把白凝和墨淵給聽傻了。
平蘊塵一邊端詳着古玉一邊說道:“這上古奔雷九印,乃是非常霸道而精密的陣法。要解開這奔雷九印的話,必須一氣呵成。破了第一道陣法便要連破後面的八道陣法,絕對不可以半途而廢,若是中途出了什麽岔子,這陣法便會消失,同時這裏面的什麽東西都會毀于一旦。”
梵天點點頭,示意平蘊塵繼續往下說,一副你有什麽難處隻管說出來,我一定全力幫忙就是了。
平蘊塵倒也不驚慌,反倒是緩緩說道:“我确實能解開奔雷九印,不過還需要幾名陣法師的幫忙,我得族人雖然可以幫我破開這奔雷九印,不過爲了穩妥起見,我要先帶着族人們試一試。”
“怎麽試,你不是說這要是出了岔子,裏面的東西就全毀了麽?”梵天已經要被平蘊塵給氣哭了,頓時就是有些抓狂的說道。
平蘊塵搖搖頭,緊接着說道:“我自然不會直接用這上面的奔雷九印了,這便是老朽的事情了,這一切的準備需要三天的時間。在這三天各位怕是也都不能閑着,得給我破陣找一些東西,我這就去把破陣需要的東西寫下來,還望各位在三天之内找到。”
“爲何是三天?”白凝察覺到平蘊塵的眼神之中有一抹閃爍,于是便開口問道。
沒想到白凝卻是瞎貓碰死耗子,正好問在了重點上。平蘊塵歎了一口氣說道:“這陣法已經有許多年的時間了,若是不盡快破解陣法,這到了一定時間,陣法便會自己毀滅,到時候就算是我們一族的祖先來了,也是無能爲力了。”
白凝深吸一口氣,一臉嚴肅的重複道:“也就是說,雖然你們能解開這九道陣法,可還需要三天時間的實驗,而我們在這三天内正好去找你們要的東西。若是我們三天之内還湊不齊的話,到時候這陣法便是自動毀滅,即便你們有能力也用不上了。”
平蘊塵立刻點點頭,白凝呼出一口濁氣,心說這平蘊塵也真是夠嗆了,明明三言兩語就能說明白的事情,非要弄得這麽複雜。
“平老,您現在就去寫,然後我們就去找您要的東西,三天後咱們天元書院再見。”墨淵終究是墨淵,一直是衆人之中最冷靜的一個,當下便是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