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卻是連冥宮的大門都沒摸到,就被冥宮的人給殺了個一幹二淨。至于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已經沒有人知道了,這五六百人居然沒有一個人活着出來的。隻是有些強者隔空而望,隻見到讨伐大軍突然節節敗退,似乎是因爲冥宮尊主現身。同時還有很多穿着紅色衣服的高手。
而後讨伐大軍開始撤退,卻不想,被那些紅衣高手殺的一幹二淨,還有一隻專門吃人的魔獸。一時之間,關于冥宮的傳說在天河大陸四處散播,卻沒有人知道這冥宮究竟是怎麽回事,更沒有人知道冥宮尊主和那個很厲害的絕色女子是從哪裏來的。
歐陽淩卻是心知肚明,可他并不打算告訴司馬家的人,一來歐陽淩念及白凝,二來歐陽淩還不打算去招惹冥宮。冥宮在東陵大陸已經是霸主地位,就算現在冥宮的勢力隻來了不足十分之一,可有血衛在此,歐陽淩可不想自尋死路。
司馬狂言已經氣炸了,本以爲這五六百人,就是炮灰起碼也能攻進冥宮,滅滅那冥宮尊主的嚣張氣焰吧,可誰知道,這五六百人全都死光了不說,直接給人家的魔獸做了點心,司馬狂言收到消息的時候就有種殺人的沖動。
“歐陽淩,這冥宮尊主和那個叫千沙的女人是什麽來曆,想必你一定知道的吧。”司馬狂言找來歐陽淩,一見到歐陽淩就開口問道。
歐陽淩頓時有些無語,這,要他如何回答。若是如實相告,隻怕這司馬狂言會帶頭讨伐冥宮,到時候可就是麻煩上身啊,歐陽淩不是個願意惹麻煩的人,所以歐陽淩是斷然不會實話實說的。可是如果歐陽淩不實話實說,這司馬狂言也不是傻子,總要給一個交代才行。
于是歐陽淩權衡利弊一番,才喃喃說道:“關于冥宮尊主和千沙,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隻是這兩人的年紀雖輕,可修爲卻是極高。并且這兩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人,若是招惹了冥宮必定是不死不休。那些小門派的下場司馬家主您也看到了。何況司馬家族也不至于跟一個冥宮一般見識,令公子既然安然無恙,冥宮也沒有過分爲難司馬家。依晚輩之見,還是息事甯人的好。”
歐陽淩雖然嘴上這麽說,可是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此番讨伐冥宮就是司馬家族出的主意,若是冥宮追查起來肯定要找到司馬家族。依照冥宮那兩個煞星的性子,隻怕不把這司馬家給弄得半殘,是不會罷休的。
想當初,陳家和屈家也是實力強橫,聖宗也算是東陵大陸最大的勢力,也是唯一能夠和冥宮抗衡的勢力。結果陳家和屈家都被滅了門,而聖宗也是被冥宮打的損失慘重,從此一蹶不振,東陵大陸俨然是成了冥宮的囊中之物。
墨淵并不隻是一個普通的修煉者,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劍師。墨淵畢竟曾經是一國之君,其頭腦謀算絕對是一等一的,能治理好一個國家的人,就絕對不是普通人。歐陽淩越想越覺得後怕,幸好沒有與冥宮爲敵,不然以後的日子肯定沒法活了。而現在司馬家似乎打起了冥宮的主意,歐陽淩隻能祈禱,祈禱這司馬狂言也不是個傻子。
司馬狂言當然不是個傻子,自然聽得出這歐陽淩話語中的敷衍之意。在司馬狂言眼中,歐陽淩絕對是出色的後輩,爲人謙和有禮不會冒冒失失,這是歐陽淩這個年紀最難得的東西了。
歐陽淩爲什麽不希望司馬家族與冥宮爲敵,隻怕這冥宮的背景肯定是不簡單,司馬狂言似乎格外看重歐陽淩,也不多問。隻是點點頭,便叫歐陽淩下去休息了。
歐陽淩離開了司馬家,一路向南,直奔冥宮而去。
“來者何人!”
歐陽淩剛踏足冥宮邊緣,兩名血衛便擒住了歐陽淩。其實歐陽淩可以反抗,但是他沒有。而是老老實實的報上了名字,這兩名血衛也沒有猶豫,直接就把歐陽淩給壓到了冥宮内殿。
墨淵坐在椅子上,正在監督小丫和小寶修煉,突然,小丫的翻天魔魚暴起,十幾根觸須直接拍向了某個方向。墨淵還是氣定神閑的坐在椅子上,就跟沒看見似得。小丫正在對着一個巨大的鼎爐修煉,一時之間也顧不上發狂的翻天魔魚。翻天魔魚血紅色的觸須直接朝着院子外拍去。
歐陽淩頓時就傻了眼,眼見着這翻天魔魚就要把歐陽淩給活活拍死。白凝從内殿閃身而出,一巴掌扇飛了翻天魔魚,而後無奈的掃了一眼墨淵。這翻天魔魚一直很怕墨淵,有墨淵坐在院子裏一向是不敢亂動的,此時翻天魔魚暴走多半是墨淵搞的鬼。看來這個腹黑的貨是吃醋了,白凝不由得覺得好笑,這墨淵吃醋的樣子還真是很萌。
果然,墨淵黑着一臉,哼了一聲就扭頭死盯着歐陽淩看,弄得歐陽淩渾身發涼,卻不知道怎麽得罪了墨淵。
“你來做什麽,找死麽!”墨淵倒是不客氣,舌毒本質立刻浮出水面。歐陽淩尴尬一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了,這進去也不對,不進去也不對,進退兩難也不過如此吧。
白凝立刻爲歐陽淩解圍,倒不是白凝爲歐陽淩考慮,隻是白凝想知道,這歐陽淩來冥宮是爲了什麽事,總不會是真的找死來了吧。
“歐陽公子,此番你來冥宮所爲何事,難不成是替司馬家傳話麽?”白凝一邊邀請歐陽淩落座一邊問道。
歐陽淩輕咳一聲,緩解了之前的尴尬,然後便緩緩說道:“方才,司馬家主問起你們二人的身份,我自然是全力隐瞞。但是還請你二人小心些,若是被司馬家知道了四靈之力的事情,隻怕要壞事。”
“你先考慮考慮你自己吧,别一個不注意被人家殺了。”墨淵語不驚人死不休啊,這一開口就把歐陽淩弄得一口茶水噴了出去。
白凝狠瞪了墨淵一眼,示意這貨趕緊閉嘴。墨淵雖然滿臉的不情願,可還是抿了抿嘴唇,表示暫時做一會兒啞巴。
“墨淵說話雖然難聽,可是話糙理不糙,你如今身爲司馬家的卿客,無異于與虎謀皮,若是司馬家知道了四靈之力的事情,隻怕第一個就要對你下手吧。”白凝立刻說道。其實白凝是有私心的,這歐陽淩畢竟曾經救過白凝,所以白凝還是不希望他站在司馬家的那一頭,白凝不想看到兩人對立的場面。
誰知歐陽淩卻是搖了搖頭,隻說叫兩人小心一些,而後便起身離去。歐陽淩的身份不适合在冥宮過多停留,白凝也沒有留歐陽淩,至于墨淵更不用說了,黑着臉連一句話都沒說。
白凝送走了歐陽淩,一回來就見墨淵闆着一張臉,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酸酸的醋味。白凝不由得被墨淵逗笑了,說實話,這貨吃醋的樣子簡直是太萌了,整個一個炸毛啊。
“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不許笑!”墨淵冷哼道,嘴上雖然不饒人,可是一雙黑色眼眸卻是溫柔的注視着白凝。白凝隻是看了墨淵一眼,就覺得臉頰發燙,這貨果然是個腹黑啊,什麽叫無形調戲,白凝今天算是見識了。
“墨淵,我很嚴肅的跟你說一件事,你要是再敢用這種眼神看着我,然後還說那種話,我就分分鍾打死你!”白凝捂臉扶額一臉黑線,嘴角抽搐着,好半天才正兒八經的對墨淵說道。
誰知墨淵這貨也是突然之間不笑了,吓得白凝還以爲自己說錯了什麽。結果呢,墨淵突然變臉,一臉嚴肅的盯着白凝,然後更加嚴肅的說道:“夫人,你打算什麽時候不再叫我的名字?”
白凝微微一愣,随後這臉就更紅了。雖然白凝和墨淵既有夫妻之名又有夫妻之實,可是作爲千沙來說,對于墨淵就沒有什麽肌膚之親。而且不叫墨淵的名字,那要叫些什麽。白凝頓時就是一個頭兩個大,耳邊嗡嗡作響,此刻白凝甯可去面對一隻神獸,也不想看到墨淵的眼神。那可憐巴巴一副很受傷的眼神是要鬧哪樣,白凝瞬間就覺得自己是個渣女了好麽!
“那……那應該叫什麽。”白凝實在是抵擋不住墨淵那放點的可憐眼神,隻好妥協道。
墨淵想了一會,随即就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緩緩說道:“夫君,相公,兩選一。”
白凝淚奔了,用眼神秒殺了墨淵。墨淵卻是一副,你看我多好,還給你選擇的餘地。白凝差點就飛起一腳把墨淵踹飛了。
墨淵就這麽一直看着白凝,就這麽一副受傷的模樣看着白凝。于是白凝妥協了,好半天才紅着臉憋出了一句相公,相比夫君來說,還是相公叫着順口一些。可不知怎麽的,白凝還是覺得好别扭,算了,就算是入鄉随俗吧。
墨淵頓時大笑起來,一把抱住白凝,吧唧一口就親在了白凝的嘴唇上。小寶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手捂住小丫的眼睛而後便是喃喃自語道:“看不到看不到,我我們什麽都沒看到!”
小丫這是一臉天真無邪人畜無害的應了一句:“哥哥,你這手指縫開的太大了,什麽都看到咯。”
白凝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啊,天啊,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麽孽。嫁了一個腹黑妖孽還會賣萌的男人,生了一個貪财吃貨的兒子,還順便撿了一個毒死人不償命的小魔女,白凝覺得這輩子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