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芝,本是靈芝的一種,因吸取天地精華而成爲血芝,成血芝者年份最少要在五百年,而千年血芝就有了一定的智慧。千年血芝爲了保護自己,會制造出虛幻的畫面,引誘人們去采它。然而血芝之後,就會把這些人給吃了,吸取這些人的鮮血,這或許也是血芝被叫做血芝的一個原因。
白凝恍然大悟,難怪,她就覺得在這聖山内會出現一個小山谷,單是這一點就很不尋常了,如今看來,隻怕這小山谷就是血芝幻化出來的地方。白凝當下便趕緊退出了這小山谷,靜觀其變,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白凝就要做一隻黃雀。
陳家的幾名弟子毫不知情。血芝的高度不低,陳家的幾名弟子經過一番商議,終于想到了辦法。幾名男弟子一個挨着一個,最終把體重最輕的女弟子給擡了上去,以一種疊羅漢的方式去采摘血芝。而他們不動用修爲也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很可能會把血芝驚走。
女弟子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摸到了血芝的邊緣。就在這一瞬間,整個小山谷發生了變化。小山谷不見了,這裏竟然是一處斷崖。血芝就生長在斷崖邊上,而陳家的弟子一個接着一個挂在斷崖的邊上,他們沒有人敢動。身下便是深不見底的斷崖,若是輕舉妄動,估計就會變成一堆碎肉。
“這,這是怎麽回事!”陳家的那個女弟子頓時驚呼道,同時這女弟子也想去采摘血芝。女弟子擡起頭,眼前的血芝卻發生了變化。血芝變得更加巨大,并且還有一個滿是牙齒的嘴巴,這女弟子伸手去摸的時候,恰好摸到了血芝的嘴巴。于是乎血芝一張嘴,就把這女弟子的手給咬掉了。
一陣咀嚼聲傳來,這女弟子傻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手腕,回過神就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嚎叫。這女弟子的手腕被血芝齊根咬斷,血芝咀嚼着女弟子的手腕,同時還沖着女弟子躍躍欲試,似乎要把整個人都吃了。
陳家的弟子站在深淵邊緣,這些弟子回過神,就立刻催動修爲,回到了安全地帶。然而血芝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他們,那血芝突然從山體上竄出來,就像一個血紅色的大肉球,一蹦一跳的沖到這些人面前,然後追着那個女弟子瘋狂的撕咬。
其他幾個男弟子,期初還想救人,可是血芝就跟瘋了一樣,見人就咬誰都不放過。無奈之下,陳家弟子隻能放棄了那名女弟子,血芝很快就追上了女弟子,一口就把女弟子的雙腿給咬進了嘴巴裏。女弟子滿臉血污,掙紮着想要從血芝口中逃出來,可這一切都無濟于事。很快,血芝就把這女弟子給吃了,吃的一幹二淨,連頭發都沒放過。
這才是真正的吃人不如骨頭,白凝一陣惡寒,頓時就覺得這些陳家男弟子真是夠夠得了。居然眼睜睜看着一個女子去送死,而他們卻沒有一個伸出援手得。
“師兄……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小師妹她。”一名看起來有些年幼的男弟子說道。
“有什麽好内疚的,這是家主的決定。血芝一定要吃掉一名女子,才會安穩下來,不然怎麽能抓到這血芝!”被稱爲師兄的男子厲聲說道,這男人一臉冷漠,絲毫沒覺得内疚。
白凝頓時就是一臉黑線,生氣,很生氣。沒想到摘取血芝還要付出如此的代價,可是對于陳家來說,必定有辦法強行摘取血芝。可是陳家卻選擇了捷徑,用門下弟子的命去換取血芝。其實這樣做确實是最好的辦法,如果說那名女弟子事先就知道,那就無可厚非了。
可是陳家卻欺騙了那個女子,并沒有讓她知道真相,這個女弟子到死也不知道爲什麽會死。
陳家對于這血芝一定是窺伺已久了,不然不會有這麽嚴密的計劃。陳家的男弟子們拿出一個大布袋,把血芝塞進了布袋裏面。這時候的血芝很安靜,那張巨大的嘴巴也不見了,圓鼓鼓的身子血色更重。
“啧啧啧,你們陳家的人真是好手段,竟然厲害到用一個小丫頭的性命,去換取血芝。果真是三大世家的人,這是卑鄙無恥下流的很啊。”白凝笑意盈盈,解除隐身狀态,一臉嘲笑的走到這些陳家弟子面前。
陳家弟子顯然是受到了很專業的訓練,兩名弟子把血芝護在身後,其餘的陳家弟子全都面對着白凝。
“你是誰,既然知道我們是陳家的人,還不趕緊滾!”陳家師兄很是惱怒的說道。被白凝這麽一個美豔的女子拆穿,任何男人都無法淡定下來。内心的屈辱和憤怒讓這麽陳家師兄臉色很是難看。
“你到底是誰!”陳家師兄繼續問道。或許這就是人性的劣根,遇到危險不想着這麽逃走,而是一直詢問,或許詢問能夠降低人的緊張感吧。
“問我麽?不想告訴你怎麽破!”白凝一臉奸笑說道。話音剛落,白凝便是凝結劍氣,虛影梅殺訣一出,在場的幾個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齊刷刷的倒在了地上。他們的身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鮮血肆意流出。
白凝蹙眉,有些厭惡的躲開這些人的血液,然後抓起了裝着血芝的袋子,扭頭就走。白凝很自信,這些陳家弟子一個都不會活下來。
白凝剛剛離開,突然一名陳家弟子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筒,玉筒上有一些靈氣波動,白凝也察覺到了不妙,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陳家弟子用盡最後一點力氣,一下子就把玉筒捏碎了。瞬間強大的靈氣波動圍繞着玉筒飄散而出,白凝整個人都不好了。白凝不知道這玉筒是用來幹什麽的,但是依稀能猜到肯定不是對她有利的東西就對了。
玉筒碎裂的瞬間,陳家家主的房間裏,陳家家主面色凝重。白凝擊殺陳家弟子的畫面他都看到了,白凝奪走血芝的事情陳家家主也知道了。那個玉筒是能夠傳送圖像的法寶,雖說圖像不是很清晰,可陳家家主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白凝。
“又是這個女人!來人,去請屈家的林業峰來!”陳家家主氣的七竅生煙,當下便差人去尋找屈家的林業峰。白凝立刻就成爲陳家和屈家共同的敵人,成爲這兩大世家追殺的對象。
“阿嚏阿嚏……是哪個臭不要臉的在說我。”白凝吸了吸鼻子,望着眼前的天雪山脈聖山,不由得喃喃說道。
“一定是媽咪拿了人家的東西,被人家詛咒了。”小寶一臉天真無邪人畜無害的回答道。白凝無語,這小子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可是看到小寶糯米團子一般可愛得模樣,白凝還是忍不下心,最終隻能捏了捏小寶的臉,作罷。
白凝在聖山之上搜尋了好久,也确實找到了不少仙草,可沒有一個是比血芝更有價值得。白凝将血芝丢進了宮殿空間,白梅對血芝很感興趣,當即就說這血芝用處很大。
血芝,尤其是白凝搶來的這株千年血芝,可以瞬間提升一個人的修爲,千年的精華會在瞬間注入一個人的體内,而這一點對于神識來說也是有效的。白梅的身體日漸虛弱,正好需要這血芝蘊含的天地精華。
白梅吸收了血芝的精華,那顆巨大的圓滾滾的血芝就變了樣子,從一個萌哒哒的圓球變成了幹癟癟的皮,隻有血芝的皮還存在,其餘的全都被白梅給吸食掉了。白梅的身體猶如實質,看得出白梅恢複了很多,臉色也比之前紅潤了。白梅心滿意足,跑到了巨蛋裏面,摟着金元寶開始呼呼大睡。
白凝無語,這時白凝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春花和白霜已經沉睡了許久,也不見有什麽蘇醒的迹象。難不成這兩個小家夥是中毒了,于是乎白凝就把白梅給拉起來,向白梅詢問這件事情。
誰知白梅卻是一臉黑線的說道:“你腦子進水了啊,看不出來你的兩個契約獸正在蛻化麽,除非完成蛻化,否則他們是不會蘇醒得。”
蛻化?白凝頓時傻了眼,心說這白霜和春花也不是毛毛蟲,難不成還要蛻化成蝴蝶。白帝如今恢複了兇獸白虎之身,很是鄙夷的掃了白凝一眼,随即給白凝科普道:“他們這是要變成玄獸了,不過我還不知道,這兩個家夥會變成幾鑽玄獸。”
白凝指着兇獸白虎的鼻子怒道:“你是不是欺負我讀書少,爲什麽你沒有沉睡這麽久。”
白帝用一種更加鄙夷的眼神盯着白凝,心說難不成這個傻瓜主人不知道麽,他本來就是玄獸啊。
“媽咪,白帝人家本來就是玄獸,隻不過是被封印的太久,所以要吸收足夠的血氣才行。”小寶也是一臉鄙夷的看着白凝,然後更加鄙夷的解釋道。
好吧,白凝承認是自己腦殘了,誰還會記得白虎曾經被封印過啊,而且這家夥身上根本就沒有一點玄獸的味道,整天就知道咬人吃人得。白凝都已經忽視了白虎的修爲,下意識的把白虎當成了汪星人。
白凝幹脆不理這一群活寶,心裏想着總有一天要把這群活寶整治一番,一想到身體裏面帶着這麽多活寶,白凝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白凝在天雪山脈聖山之上逗留了數日,這期間隻有血芝全是收獲,其餘的國本培養的靈草白凝都沒看在眼裏。許多修煉者都已經超越了白凝,白凝一點都不着急,反正她就沒想過要成爲聖宗的弟子。
接下了的一段時間,白凝都過的有些不耐煩了,每天就在山裏面找東西,白凝覺得在這麽下去自己肯定是要變成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