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淵雖然加足了人手找王妍,但是還是沒有王妍的下落。?
憑直覺判斷,白凝覺得這個王妍根本沒有表面上看的那麽簡單。
“你想去見太後?”白凝看了眼赤玉,赤玉嚴肅地點點頭。
其實赤玉之所以有這種心思,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太後是待他極好的人,而太後也未曾因爲背叛之事而怪罪于他。赤玉打心底裏對太後過意不去。他想見見太後,去看看這個對自己極好的人。
白凝也并非什麽不通情達理的人,雖然這種情況下去找王飛鳳是有些不合理的,但是白凝還是不介意去幫他一下。
拿下太後以後,墨淵爲了報答白凝,給白凝了不少特殊的權利,例如在宮中自由行走。白凝帶個孩子去地牢,護衛也沒辦法阻止。誰叫人家有權任性。
什麽?不讓進?我可是有特殊權利的人!
什麽?不讓帶人?你知道我是誰嗎?一邊玩蛋去!
白凝告訴了那些護衛什麽叫做真正的嚣張。
但是白凝再嚣張也是女子動口不動手,再加上顔好即是正義,護衛也算勉強地讓白凝過去了。不過囑咐時間不能太長,說幾句話就好了,别在下面打鬥地主。
當然最後一句話是白凝自己添上去的。古代還沒有鬥地主這個高端的玩意。
白凝将赤玉帶到了王飛鳳面前。
多年的養尊處優,現在卻堕落到這個地步,就算墨淵對王飛鳳再照看,想來王飛鳳都是有些不适應的。但是王飛鳳怎麽說也是太後,是不會向外人展現自己的手足無措。
“太後……”赤玉用糯糯的聲音喊出了這兩個字。
太後看着赤玉,她的眼裏還是一如既往的慈愛,而不是因爲赤玉背叛她而産生的怨念。白凝這才意識到太後究竟有多麽喜歡赤玉,就算他背叛了她,她也從容面對,甚至心不生一點怨念。
赤玉的聲音卡在了喉嚨裏,他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既然沒什麽想說的,就走吧。”王飛鳳說道。
赤玉手足無措地看着太後,他以爲這是太後對他的排斥。白凝揉了揉赤玉的腦袋,對王飛鳳說道:“那不知道太後有沒有什麽想和赤玉說的?”
“别叫我太後,我已經不是了。”王飛鳳歎了口氣。
白凝:“這不是重點,我隻是帶赤玉來見你的,這孩子想見你。”
白凝将赤玉推了上去,讓她更接近王飛鳳一點。赤玉有些緊張,半晌他才開口:“太後,對不起。”
你真的對我很好。
“對你再好又有什麽用呢?你最終還是選擇了你愛的人,”王飛鳳說道,“不過,你一開始接近我就是爲了這個,不是嗎?”
“是。”
“你是個乖孩子,我不怪你,我隻希望你能好好地生活下去,”太後說道,“加油吧,孩子。”
加油吧,孩子!
在以後的道路上,這句話成了赤玉前進的動力之一。年幼的赤玉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但是他卻得到了最好的原諒。
第二天,地牢裏傳來了消息。
太後死了。
是中毒身亡的,這個女人早在入地牢前就藏好了毒藥,昨日見到了赤玉,想來也就安心服毒了吧。
太後臨死前是犯人,但是她也曾經是高高在上的太後。墨淵也不苛刻她,風風光光地給她下葬。其實王飛鳳拼搏可一輩子,所奢求的也不過是這個吧?
赤玉替王飛鳳将身前的遺物給整理了,幫他的還有王飛鳳的那個嬷嬷。嬷嬷從頭到尾的表情都是僵硬的,準确來說可以說是面無表情。
“我以爲她不會死。”嬷嬷忽然說道。
就算嬷嬷再恨她,朝夕相處來的感情還是做不了假的。嬷嬷不後悔自己背叛了太後,但是她也希望王飛鳳活下來。爲什麽不活下來呢?堅強地活下來吧。
“我也曾經以爲,這個對我好的過頭的人是不會死的。”赤玉說道。
但是她還是死了。
所有人都想到了這句話。
給王飛鳳下葬完後,王家也因爲墨淵做出的寬恕釋放了。當然釋放也是要有代價的,墨淵下令以後王家不能送女子進宮,這無疑是斷了王家發展的道路。
也不知道是誰将這件事傳出去的,太後和娘家想要謀權篡位失敗,皇上仁慈放過王家,可謂是給墨淵樹立了一個極好的形象,現在哪個人不說墨淵是個仁君?
而知道這個消息的白凝咒罵了墨淵三聲,仁君?這沒在逗她吧?
至于第五流歌,墨淵以恢複記憶的借口将她留在了宮中。白凝當然不覺得墨淵的目的會那麽簡單,但是自己打不過她,而且人家句句在理,自己還能去打人家的臉不成?
白凝和赤玉回到了濮陽家,得知柳長袖提前回學府後,呆了幾天後才慢悠悠地趕回了學府。
白凝不知道,在她不在的時候,學府内已經亂翻天了。
“靠!這是什麽鬼玩意兒?你是在逗大爺我吧?”一個嚣張的少年将手中的翡翠狠狠地丢在了地上,然後一腳踩住面前跪着的人的腦袋,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呵呵,你們平民就是平民,真以爲來到了學府你們就可以翻身做老大了?”
被他踩在腳底下的人泣不成聲,卻不敢反抗。
“向天禦,你有病吧?趕緊把腳拿開。”王凡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裏,隻見他皺着眉頭,看上去十分的不爽。
“我說王凡,怎麽又是你這小子?不是說王家倒了嗎?你怎麽還那麽嚣張?”
“向天禦,我這下相信你是真沒腦子了。京城有兩個王家,出事的是太後的王家,跟我沒有半毛錢關系。”王凡說道。
“嘿我說,王凡你這個小子還真是不要臉啊!給你點臉色看你就開起染房了是不是!本大爺就是不把腳拿開,有種你來咬我啊!”
向天禦有病吧?王凡看着一臉嘲諷臉的向天禦,一道劍氣丢了過去。向天禦看到王凡攻擊,連忙j退了幾步,嘴裏大聲嚷嚷道:“我靠!王凡你這家夥真來咬我啊?等等不是說好是咬我嗎?你出劍氣幹什麽!”
“向天禦你能不能安靜點?”王凡身邊的林仙兒呵斥道,“你來學府幾天,學府就不安生幾天!這不知道雲安逸師兄爲什麽會答應你來學府!”
“嘿嘿,小姑娘,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訴你,我和雲安逸是好哥們!”向天禦滿臉的自豪。
“我看你是臭不要臉地貼上去的吧?”
“诶嘿?這都被你就發現了?看來小姑娘你蠻聰明的嘛!别跟着王凡了,快到哥哥懷裏來!”
“你有病?”林仙兒厭惡至極。
向天禦雙手抱肩,也不再調戲林仙兒了。他說道:“好了好了,我也不逗你玩了。真不知道王凡怎麽眼光那麽差,看上你這種姑娘。長的還可以,就是智商不夠,還有着風塵女子的味道。我告訴你,如果是我喜歡的女子,一定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向天禦,你的話有些多啊。”王凡咬牙切齒。
“我說的事實啊!你這個人好壞好壞的!連事實都不讓我說?不行,我不服!”向天禦伸出手指,嫌棄地指着林仙兒,“你看這個,露肩露腿。當然了,這個世上這樣的女子多的去了,但是爲啥其他女子就沒有她這麽風騷呢?罪過,罪過。”
其實向天禦說的是事實,林仙兒怎麽說曾經也是煙花女,這氣質自然是比不了的。
林仙兒被向天禦說的臉色大變,她的眼睛通紅的,看上去可憐兮兮的。王凡看着不知道如何是好,要知道,這向天禦可不是普通人,先不論他和雲安逸的關系,單是他的天賦和背景,也是不能讓人輕視的。
“怎麽,無言以對了吧?”向天禦說道,他從腰間拿出了一袋錢,扔給了自己之前踩的那個人,“哦我差點忘記你了,哈哈哈哈這個就當做補償你的,以後見到我記得躲遠點,免得我腦子有病了又去找你麻煩。沒辦法,我見到弱者就想欺負。”
或許在别人看來向天禦這話實在赤裸裸地挑釁,但是如果雲安逸在場,就知道這是向天禦真誠的大實話了。向天禦腦子有病,而且不是一般的有病。
例如之前還欺負人家,之後就覺得愧疚無比揪着人家道歉了,頗有你不原諒我我就不罷休的趨勢。
而被向天禦欺負的人當然不知道向天禦原來是這種沒智商腦回路不正常的白癡,自然以爲這是諷刺,心中更是憤怒。天知道他多想站起來喊一句: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但是他還是沒有站起來。
王凡也是這麽覺得的:“向天禦,你不覺得你做的太過了嗎?”
向天禦當然不那麽覺得:“我又做錯什麽嗎?好吧,之前這麽對他我的确錯了。嘤嘤嘤快原諒我我好傷心。”
看着向天禦這張欠扁的臉,王凡就想打人。
向天禦的鼻尖動了動:“嘿,王凡老兄,你的殺氣有點重啊,我會說我嗅出了你想打死我的味道?你想打架嗎?來啊,我陪你!妥妥的!”
“那我也就不客氣了。”王凡也不拒絕,他看着向天禦躍躍欲試的模樣,已經準備好出招的拳頭了。
蓄勢待發,向天禦還未召喚出劍氣,一聲女聲響了起來,調笑之味盡數顯出:“喲,我說這是在幹嘛呢?打架?我一回來就給我這個大禮,真是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