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紅蓮的失蹤還在繼續,不過赤玉倒是得到了消息,已經放下了一顆懸挂的心。如果讓白凝知道,估計會覺得不好意思,自己竟然被一個孩子那麽挂念。
接下來,隻要自己能成功,那麽一切都結束了。
赤玉想到,他露出天真無邪的表情,擡頭看面前的太後。
勝敗在此一舉。
而白凝渾然不知另一邊赤玉的緊張和他準備展開的計劃,她正呆在濮陽家裏,爲孩子們一一指點修爲。
而伊莉莎在白凝居住的第一晚就走了,美名其曰有事情,白凝也不在意。而伊莉莎走了,白梅才敢活躍,喋喋不休地做起白凝的空間裏說了一大堆話。
于是白凝毫不猶豫地将空間給封閉了。
白梅:不,你不能這麽對我!
白凝:閉嘴。
白梅:不!
于是白凝幹脆不理她了。
在白凝的指導下,孩子們的修爲都是突飛猛進。而白凝也很樂意看到這樣的場景,特别是青玉,她的天賦讓白凝咂舌。雖然青玉的天賦比起小寶是不及的,但白凝承認,青玉是一個天才。
“青玉好厲害啊。”流雲感慨道。
青玉搖頭:“不,還差一點。”
“哪裏差一點了,明明這麽棒。”
“還好吧。”青玉看了眼白凝,繼續訓練。
白凝盯着青玉,思索了半天還是沒有說什麽。
“别太較真啦……”流雲沒心沒肺地說道,“就算這樣,青玉也很厲害了。”
青玉白了流雲一眼,似乎是在嘲諷流雲的智商。
監督孩子們訓練完,白凝回到了屋子,濮陽煙正在屋子裏喜滋滋地吃糕點。白凝問道:“那麽多天了,她真的會來嗎?我不覺得她會對他有多少感情。”
“我們隻要在這裏吃吃喝喝就好,操心的不是我們而是墨淵,”濮陽煙神秘一笑,“而且我隻是拿錢辦事。”
“随便吧,隻要不傷害到孩子們就還。”
“啧,我這才發現你原來是一個蘿莉控正太控。”
“你滾。”
白凝和濮陽煙互相調侃着,而下人傳來了消息。濮陽煙給了濮陽原一個眼神,濮陽原揮手代表允許。
來的人是許久未見的柳長袖和羅一凡。羅一凡還是和之前見到的一樣,而柳長袖似乎有何心事,臉色不怎麽好看。白凝當做沒看見,她問道:“你們怎麽來了?”
“聽說你回來了,我們便來看看。”柳長袖說道。
“誰告訴你我在濮陽家?”白凝問道。
柳長袖一頓:“是一凡。”
“那麽又是誰帶你來到了這裏?”
“還是一凡。”
柳長袖忽然意識到哪裏不對勁了,而身邊的羅一凡忽然抽出了匕首,抱住柳長袖将匕首抵到了柳長袖的脖頸上。柳長袖一臉不可置信,這是怎麽回事?
“看來我們猜的不錯,你果然是假的。”白凝說道,語氣中滿是笃定。
“那又如何?”羅一凡的聲音陡然變粗,他嚣張地笑了,“趕緊把濮陽雄給交出來。”
“是來救濮陽雄的?”白凝問道,她沒有做出任何動作,甚至看上去連就柳長袖的打算也沒有,“抱歉呢,我真不想把自己千辛萬苦抓到的人那麽輕易地交出來。”
“那麽你的意思是不想管柳長袖了?”假羅一凡将刀逼得更近了,“你還真是可憐呢,連你的朋友都不管你。”
匕首割破了脖頸的肌膚,白凝皺眉,她說道:“住手。”
“怎麽?後悔了?”假羅一凡似乎早就猜到白凝會這麽說。
“放開她。”
“交出濮陽雄,我自然會放了他。”
“好,不就是濮陽雄嗎,你跟我來。”白凝說道,而濮陽煙的臉色卻又點不好了。
“白凝,你不能這樣,這個濮陽雄可是……”
“閉嘴,”白凝怒斥,她說道,“跟我來。”
假羅一凡的臉上出現了得意的表情,而濮陽煙卻是恨鐵不成鋼。假羅一凡帶着柳長袖跟在白凝的身後,來到了地牢。
濮陽雄在濮陽家并沒有受到什麽虐待,除了用鎖鏈困着以外,都是好吃好喝地供着。白凝指着濮陽雄:“你要的人在這裏,那麽,你是不是可以将人放了?”
“放了他。”假羅一凡要求到。
白凝猶豫了一下,然後揮手,命令下人将鎖鏈給解開。濮陽雄得到了解脫,憤怒地想要撲向白凝,卻被假羅一凡一聲怒吼:“你丫的别給我惹事了,快跟我走!”
濮陽雄這才憤憤不平地停下了動作,準備跟假羅一凡走。
忽然,一個暗器從後方向假羅一凡刺來。假羅一凡一個閃身,還沒有回過神來,白凝就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他的身邊。白凝伸手意圖抓住柳長袖,假羅一凡大喊不妙,握着刀的手剛想動,卻發現動彈不得,一隻看上去還沒有成年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力氣大得根本脫離了常識。
濮陽煙扣住假羅一凡,而白凝也見機行事,打掉了假羅一凡手中的匕首,摟住柳長袖将她救了出來。濮陽煙一個反扣,膝蓋撞擊他的雙腿,幾個順暢的動作,将他踩在了腳下。
而另一邊,濮陽雄也被濮陽原給壓制了。濮陽雄想要使出劍氣,可是卻發現自己全身無力。濮陽煙說道:“你放棄吧,我們早在飯菜裏放了暫時封住劍氣的藥物。”
大獲全勝!
将濮陽雄和假羅一凡給困好,白凝走上前,一把揭掉了他臉上的人皮面具。
一個不認識的人。隻不過,他左臉臉頰上的月牙形标志格外顯眼。
“交給你了。”白凝對濮陽煙說道。
濮陽煙點頭。
白凝轉身帶柳長袖離開了地牢,柳長袖看樣子十分不好。她顫抖着身體,眼睛是一片灰色。白凝想說些什麽,但卻發現自己怎麽也說不出口。
“你……”
“羅一凡,真的死了嗎?”柳長袖露出了一抹凄美的笑容,“一切都是假的對不對?羅一凡他真的死了!他早就死了!”
“柳長袖,你冷靜一下……”
“白凝,你不要想欺騙我!我知道,我什麽都知道,”柳長袖的淚水湧了出來,她的身子彎下,蹲在地上,“我早就應該知道,羅一凡怎麽會活着呢?怎麽會回來呢?我竟然還傻傻地抱有這種愚蠢的想法,我果然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
“柳長袖!你冷靜一點!”白凝想要抱住柳長袖,她能感覺到柳長袖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了。
柳長袖抱着腦袋,她滿是絕望。
白凝知道自己的口頭勸說多半是起不了作用了。她一掌打在了柳長袖的後頸上,柳長袖感覺後頸一痛,就暈了過去。
白凝這才松了一口氣,她将柳長袖擡到背上,然後将柳長袖背到了房間裏安頓好。
白凝走出房間,等了一會兒就看到了從地牢裏出來的濮陽原和濮陽煙。
濮陽煙看到孤身一人站着的白凝,問道:“柳長袖那裏怎麽樣?”
“不怎麽樣,我覺得挺糟糕的。快要崩潰了,必須要好好安穩安穩,不過現在我已經把她給打暈了。”白凝說道。
“行吧,不過在她醒來之前,我們先來聊一下。”濮陽煙說道。
“怎麽樣,問出什麽來了嗎?”
“如果問出什麽來了,我也不會這麽早出來了,”濮陽煙說道,“你是不知道,這兩個家夥嘴嚴的很。不過,我還是能知道些什麽的。”
“别賣關子,有事就說。”
“那麽兇幹什麽,”濮陽煙攤了攤手,“好吧,我會說,那個假冒羅一凡的人是樂正家的人。”
“什麽?”白凝驚訝,這件事情,樂正家族竟然會摻合進來?樂正家族也是隐世家族的家族之一,其勢力也是可想而知的。白凝沒有想到,第五惜竟然有那麽大的影響力,能請的動樂正家族?
“相信我,以樂正家族那清高的性子,肯定背後有什麽原因在,”濮陽煙說道,“之前我們去拜訪過樂正家族的人。你是不知道,那清高的樣子,跟孔雀似的。”
濮陽煙似乎對樂正家族有着十分強的不滿,不過她很快發現不妥,然後閉上了嘴。
“那兩個人怎麽處置?”白凝問道。
“樂正家族的人的素質很好,那個假冒羅一凡的已經自殺了。”
“什麽?”
“咬舌自盡,我也去早就猜到了,所以一開始就沒有從他嘴裏套出話的打算,”濮陽煙說道,“不過,我會繼續查下去的。有了一個點,不難辦。”
“我知道了。”白凝說道。
過了一個時辰,柳長袖才得以醒來。她終于冷靜了許多,至少沒有像之前那樣哭哭喊喊了。白凝坐在柳長袖的身邊,看着表情呆滞的柳長袖,歎了口氣。
“你……”
“不要說話,我想靜一靜。”柳長袖說道,她看向白凝,語調緩緩,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白凝似乎沒有聽到她說的話:“柳長袖,我覺得你應該放下。畢竟……”
“畢竟什麽?白凝,你不會懂這個心情的。你要知道,失去最愛的人的痛苦!”柳長袖的聲音提高了,她的眼眶通紅的,雙手青筋暴起,“白凝,你既然不懂,那麽在這裏說些什麽?你根本不明白!”
“人都已經死了,何必呢?難道你要跟着人離開世界?”白凝吼道,“柳長袖,你給我清醒清醒!羅一凡到底是爲了什麽而死!你這樣對得起羅一凡的死嗎!”
“你是她最喜歡的女孩,你就要代替他好好活下去。羅一凡并不是想讓你活再痛苦裏,他想讓你快樂!”
柳長袖張了張嘴,半天發不出一個音節。
白凝抱住柳長袖,似乎要給她溫暖:“好好活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