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說好的一起走,活着回來才是誰都知道,白凝不可能活着回來了。
“晶塊找到雲安逸。”濮陽煙說道,她不想再失去誰了。
來到異世那麽久,她隻擁有他們啊!
一行人前進。
白梅罵罵咧咧地蘇醒過來,她感覺頭疼極了。她随着白凝一起昏迷,不過她昏迷的時間比白凝晚幾秒鍾,所以看到了雲安逸的前來。那時候她就知道,白凝有救了。
天知道她有多麽高興。
雲安逸背着白凝,率領着隊伍在森林裏穿梭着。不得不說,雲安逸的隊伍是三個大隊裏人數最少的,但同樣是最有實力并且最有團結心的。
白凝趴在雲安逸的肩頭上沉睡着。不過白梅都醒來了,白凝也該不遠了。
白梅檢查了一下白凝的身體全,雲安逸及時給白凝注入了新的劍氣,喚醒了白凝體内的生機。雲安逸的劍氣很純淨,達到了一個前所未見的效果。
過了一會兒,白凝才慢悠悠地醒了過來。
這時的一幫人正在原地休息,白凝醒來時,一幫人湊上來噓寒問暖。白凝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整個人都懵在了原地。
“行了,你們太熱情了,人家才剛醒來呢。”雲安逸說道。
一堆人唏噓,其中一個拿出水壺遞了過去。白凝終于回過神來,接過,說了聲謝謝。
“我說你也真夠厲害,這都能活下來,啧。”一個人說道。
白凝搖搖頭,她知道,如果不是雲安逸及時趕到,自己早就沒命了。
“好些了嗎?”雲安逸問道。
白凝點點頭,她從一開始就察覺到了體内的變化。白凝想了想,說道:“謝謝。”
“不用,”雲安逸說道,“你活下來,可是一個助力呢。”
白凝有些無奈,她喝了幾口水,潤了潤嗓子:“你知道大概的情況了嗎?”
“猜到了,”雲安逸說道,“是我的不對,竟然沒有提早發現。不然也不會有這麽大的損失。”
“不,不能全怪你,如果我這個代理尊長不是挂名的,我估計就不會有這樣的慘狀了,”白凝說道,“你爲我做的很多了。”
代理尊長的擔子,一直都是雲安逸在那扛着。
“沒想到你們竟然回到這種地步,”雲安逸說道,“讓一個人站出來掩護。”
“我們一直高看了那群學生的素質,不是嗎?”白凝說道,“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大小姐們,太缺乏膽氣了。”
“看來我比你們幸運一些,”雲安逸說,“南方的危險較高,所以強者也多一點。我們至少沒有到達你那個地步。”
白凝苦笑,搖了搖頭。
“接下來你準備怎麽辦?”
“能怎麽辦?按那七個老頭子的意思,我們不除掉這些家夥是出不去了。我這個代理尊長不在,副尊長一個人壓不住他們,”白凝忽然想到什麽,“不過副尊長也不知道這件事?”
“這件事情可以說是七大長老一手操辦的,”雲安逸說,“也就是說,他們連副尊長都瞞了。”
“喪心病狂,”白凝半晌才說出這幾個字,“他們難道不在乎自己的徒弟的死活嗎?”
“徒弟重要還是寶物重要?”
“說的也是。況且他們既然提前知道想那就一定有所準備了。”白凝說道。
“所以你打算怎麽做?”
“怎麽做?”白凝從地上站了起來,将水壺還給了之前的人,“總要先把人給就出來。現在先去找濮陽煙他們吧。”
雲安逸答應,一行人向南邊奔去。
白凝發現雲安逸這個隊伍的人品總是格外的好,一路下來竟然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
“這不是很正常嗎?”雲安逸說,“隻要你們不惹玄獸的注意,就算玄獸失去了理智也不會對你怎麽樣。”
等等,注意?
白凝沉思,自己隊伍并沒有做些什麽,怎麽就會引起玄獸的注意呢?白凝忽然想到了自己之前在夏小元身上聞到的草藥香,還有夏小元對毒蛇的喜愛。
難道,一切都是因爲夏小元?
“想到了什麽嗎?”雲安逸問道。
“沒什麽。”白凝搖了搖頭,她覺得如果自己說出來,夏小元肯定會被人打死的。而且這個隻是她的推測,不是嗎?
說實話,白凝的心裏還抱着一絲僥幸。
要知道,之前的幾天他們沒有遇到玄獸啊!
“那你們之前遇到過玄獸嗎?”白凝問道。
“沒有,”雲安逸說道,“如果沒有猜錯,之前的玄獸都在沉睡,或者是在躲藏,畢竟寶物出世,肯定會有威威壓的。雖然這種威壓我們可能感受不到。”
這麽一解釋,白凝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推測。白凝甩掉雜念,不管怎麽樣,夏小元不會害她們,不是嗎?
雖然這不是出于他的本意。
夏小元……
森林灰沉沉的天空越來越暗,看來很快就要夜晚了。白天就那麽多危險,那夜晚是不得而知的。白凝握拳,想要讓那七個老頭打開傳送陣,估計得等那個所謂的寶物到手。
“你能猜到是什麽寶物嗎?”白凝問道。
雲安逸回答:“如果我沒猜錯,那個寶物應該就是妖斬。”
“妖斬?”
“對,五大神器之一,排名第三的妖斬,”雲安逸說道,“妖斬是一把鐮刀,同時它也可以随意轉換形态,例如變成鞭子或者匕首。它的攻擊力強悍,并且堅固無比,更重要的是,這把劍裏擁有一種叫毒靈的東西。”
“毒靈?”
“對,毒靈可以說是刀身變相的意識,并且可以自由地釋放毒素。這妖斬,都可以與排名第二的赤龍進行一搏了。”
“聽上去很厲害。”難怪那群老頭子那麽想得到。
“不過就算他們得到了妖斬,也不一定使用得了,要知道,妖斬有了意識後,對外貌可是有特别的要求,”雲安逸說道,“我想也就小師妹這種相貌才能符合妖斬的口味了。”
“師兄說笑了。”白凝的确對自己的外貌很有自信,但作爲一個神器,白凝相信妖斬的選主條件絕非外貌這麽簡單。
不知道跑了多久,一行人終于看到了自己尋找的那夥人。
“該死的。”濮陽煙給自己喂了幾粒丹藥,幾場戰鬥下來她也受傷了。還好這幾場玄獸潮的等級都不怎麽高,不然她估計她也要把自己給扔出去了。
濮陽煙看了下身後的一堆人,這群人與她一樣狼狽,但也隻是狼狽而已,要知道她在那裏賣力,這群人就差在旁邊喊加油,一堆人加起來斬殺的玄獸數量還沒她的一半多。至于柳長袖他們幾個……濮陽煙不得不承認白凝有個好運氣,能有這幾個好隊友。如果不是濮陽原在旁邊看着,估計這幾個家夥早就沖上去沖鋒陷陣,因爲過度狂熱而全身傷痕了?
“這群家夥真是傻,有濮陽煙他們在那裏抵着,還沖上去打架,啧啧。”濮陽煙聽到李建平這麽說道。
濮陽煙還沒有動作,濮陽原就幾步上前,因爲他的面演臉,硬生生地逼出了幾分别樣的嚴肅。濮陽原淡淡道:“下次你沖鋒。”
“憑什麽!”李建平說道。
“因爲我們都受傷了。”濮陽原說道。
李建平一下子啞口無言。
濮陽原回到了濮陽煙的身邊,濮陽煙調笑道:“看來你很鍾意這群孩子啊。”
“你也是孩子。”濮陽原說道。
“切。”濮陽煙努了努嘴,轉過身做出傲嬌狀。
濮陽原捏了捏濮陽煙的小臉蛋,有些好笑。但是他的唇角僵硬着,怎麽也笑不出來。
“笑不出來就别逞強了。”濮陽煙說道,她讓濮陽原彎下腰,然後踮起腳尖揉了揉濮陽原的唇角。
濮陽原搖搖頭,親昵地抱了抱濮陽煙。
“我說這兩個不是兄妹嗎?怎麽氣氛那麽怪?”李建平說道。雖然他們沒有在學府裏公開自己的兄妹關系,但是大多數人也猜了出來,“整的跟戀人似的。”
“你廢話真多。”柳長袖斥責道,李建平話中的歧義說聽不出來,但是有李建平這樣說話的嗎?
“呵,我不就是說了幾句話嗎,有必要嗎,”李建平說道,“清者自清,不是嗎?”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濮陽煙白了一眼,“隻不過小人作祟,白的也被說成黑的。”
“你……!”
“我說,我才回來,就給我看這樣的好戲?”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他們還能見到白凝。
熟悉的臉龐,熟悉的笑容,一瞬間,濮陽煙熱淚盈眶了。
“哭什麽?”白凝看着濮陽煙頓了一下,她走上前抹去了濮陽煙眼角的淚水,“我說過,我會回來的。”
“我一直,都相信你啊。”濮陽煙撲到白凝的懷裏,她沙啞着嗓子說道。
誰也無法理解濮陽煙此時的心情。自己曾經親手殺死的摯友出現在她面前,她甚至懷疑這是夢了,有些不可置信。現在又差一點失去了她,天知道濮陽煙有多少害怕。
白凝揉了揉濮陽煙的腦袋,其實她早就放下了過去,嘴上的嘲諷也隻不過是朋友之間的玩笑罷了。
“白凝……”柳長袖輕聲喚着白凝的名字。白凝笑着比了一個手勢,簡單易懂,安好的意思。
“我把雲安逸找到了,”白凝說,“當然,應該是他找到我。”
白凝指了指身後的雲安逸,雲安逸沖衆人點了點頭。這時,聲音響起,濮陽煙皺眉:“媽的,又是一波。”
白凝看了看夏小元,見夏小元沒有絲毫拘束,反而躍躍欲試地舉着手中的武器随時準備沖上去。白凝搖了搖頭,還是等結束再說。
然而白凝卻不知道,這一切早已被雲安逸看在了眼裏。
“我說李建平,你是不是該沖鋒陷陣了?”濮陽煙問道。
李建平是意料之中的拒絕:“白凝這不是回來了嗎?還用得着我上嗎?”
柳長袖淡淡道:“李建平,有時候我真的不覺得你是個男人。”
李建平的臉氣的發白,但是同時他是啞口無言的。玄獸到來,白凝正想沖上去,卻被雲安逸一手攔住了:“你的身體還不行,還是我來吧。”
他的指間出現了一道符咒,符咒燃燒,烈火形态的飛鳥出現在人們頭頂上空。飛鳥高嚎一聲,沖向玄獸,進行火焰的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