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們,昨晚你可是叫得爽死了。”男人才說完這句話,就發現面孔不對。腦子迷迷糊糊的,他想起。昨天他貌似被白凝挾持,然後中藥睡了過去。
眼前的這個……竟然是自己的雇主!
“小姐,小姐我……”男人哆嗦不已,他覺得自己完了。
“啧啧,沒想到朕竟然能在百佛寺裏看到這樣香豔的一幕。”墨淵修長的手指摩挲着下巴,那邪魅的樣子讓在場的幾個女性臉色一紅。誰不愛美男,特别還是像墨淵這樣實力非凡地位極高的美男。
一個年歲已高的老和尚羞愧不已,他轉着手中的佛珠,嘴裏不停地念叨着“阿彌陀佛”。他是百佛寺的方丈,原本以爲白凝和皇上先後來百佛寺是他們的福氣,沒想到福氣之後竟然是晦氣。
“皇上,不是這樣的!”木歡激動之下意圖撲上去,可是礙于自己沒穿衣服,不好意思暴露在大庭廣衆之下,“我是被人陷害的!皇上你要相信我!”
應該是害怕木歡将自己托盤供出,李盈盈也不好做到坐視不管,她附和道:“是啊,皇上,木小姐爲人乖巧,怎麽會做如此下流的事情。”
“沒想到李小姐長那麽大了還如此單純,不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白凝忽然開口,她不介意來摻和一腳,“你瞧我看起來如此不知羞恥,這還不是連個男寵都沒有嗎?”
人群中發出一陣憋笑聲,敢在皇上面前給皇上帶綠帽子的,想必也隻有白凝一個了。小寶見自家媽咪開口說話了,也張了口瞎湊活:“這個姐姐簡直比小寶還笨。”
小寶本來是打算窩在房間裏睡個懶覺的,結果被喧鬧吵醒,知媽咪如知自己,小寶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媽咪惹出了什麽,于是連忙讓小和尚帶着自己屁颠屁颠地跑了過來。
母子倆配合極好,讓木歡和李盈盈的臉變成了顔色不一的調色盤。墨淵意味深長地看了白凝一眼,見其挑釁别人還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李小姐隐居山間,不問世事,愛妃莫要見怪。”
噗!
墨淵會配合自己簡直大大的出乎了白凝的預料。原本以爲這家夥隻是個嚴肅正經的死人臉,現在看來根本就是現代小說裏的總裁男主般的邪魅狂霸酷炫拽。雖然不會憐香惜玉,但是對自己的愛妃還是不錯的。否則他也不會跟白凝一起瞎嚷嚷了。
李盈盈和木歡俏面慘白。皇上真的那麽寵愛白凝?以至于願意失去龍顔地和白凝一同開玩笑。而他們所打趣的對象,正是自己。
“皇上,這事情竟然發生在百佛寺裏,真是罪過。”方丈說道,他的老臉都在今天丢盡了。要知道,這百佛寺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
“皇上,我和這男人沒關系!我是清白的!”木歡驚慌失措。知曉面前的男人竟然是皇上,那個中年男子也匆忙說道:“是啊,皇上,我也不知道我爲何在這裏?”
“哦?那之前的話是誰說的?”墨淵問道。
這下男人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之前他沒回過神來,以爲自己的事情成了。而沒想到,自己這一惹事,就惹到了皇上。男人瞅向白凝,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才是他真正的目标,而皇上,剛剛叫她愛妃?
這個女人,就是白凝?
男人瞬間慶幸自己的計劃沒有成功,不然的話,自己惹上的不是木歡而是白凝了。而皇上的怒火,是自己這等平民百姓能夠承受住的?
李盈盈見男人看着白凝,心中生計:“這個男人看着白姐姐幹什麽?”
衆人的注意紛紛轉向了白凝,白凝想這李盈盈真是會見機行事,連點機會都不放過。木歡眼睛一亮,知道自己可以脫身了。她做出楚楚可憐的樣子,看上去像是一朵嬌弱的花:“白小姐,難道是你……”
“兩位小姐真是折煞我啊!”白凝颦眉,她将目光投向李盈盈,見其心虛地避開了自己的注視,不由暗笑李盈盈還稚嫩,“昨日吃了李小姐的糕點,我可是睡得很死呢!”
白凝話裏有話,而在場不少人都是聰明人。特别是墨淵,一下便聽出了白凝的暗示:“哦?愛妃這是什麽意思?”
白凝微笑:“昨天晚上我看書時,李小姐忽然來到我的房間送我了幾塊綠豆糕。我閑來無事吃了一兩塊,卻疲憊不堪,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昏睡?”墨淵緩緩地吐出二字。這下,衆人把懷疑放在了李盈盈身上。
“怎麽會呢?白姐姐在胡說吧!”李盈盈死皮賴臉地不承認。
“我的糕點還沒吃完,皇上可以派人驗證一下。”白凝毫不猶豫地将了李盈盈一軍。原本她是懶得再提這件事,可是李盈盈偏偏不願意放過她。那麽,也别怪她翻舊賬了!
“白姐姐!”沒有料到白凝存下了證據,李盈盈連忙變口,“要知道,我也是吃了糕點的!回到房間後我也昏睡過去,我以爲是白姐姐下的藥!”
“那我還真弱啊,”白凝嗤笑,“我給你下藥的話,你早就在我這昏迷了,還會等你回到房間?李小姐,我該說你智商堪憂呢,還是大腦單純?”
李盈盈的話漏洞百出,而白凝也不介意将這些錯誤給抓出來。李盈盈紅着臉,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本來是木歡的事情,現在怎麽到自己頭上了?
白凝不指望李盈盈再辯駁什麽,她今天的目标是木歡,否則床上被丢男人的那就是李盈盈了。
“不過李小姐的事情還是放後談吧,畢竟是私事,”白凝說道,“現在我們要關注的,不是木歡木小姐嗎?”
木歡錯愕,她是被陷害的不假,但就算她是被陷害的,她現在也是有口難開。難道要哭着指着白凝,說這都是白凝做的?可又有誰會信呢,反而會有人以爲自己和李盈盈串通好,陷害白凝。畢竟李盈盈剛剛是露出馬腳了。
“皇上,”不管如何,木歡爲了自己的名聲,不願放棄任何希望,“求皇上明鑒,我與這個男子之間是清白的。”
清白?都睡一起了還清白?木歡的話是在場所有人都不相信的。白凝沒有繼續給木歡制造壓力,因爲木歡給自己制造的麻煩就夠大了。
“既然木小姐堅持自己清白,那麽我們就好好調查一番吧。”白凝瞅向墨淵,這個時候,作爲她強大後台的皇上墨淵是最有決定權的。
“愛妃說的是,”墨淵渾然不知這“愛妃”二字讓白凝雞皮疙瘩四起,還一口一個不亦樂乎,“愛妃那麽說了,那我們也該還給木小姐一個清白。”
墨淵的話讓木歡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一把将男人推下床,用被子遮掩着自己的玉體,在床上給墨淵磕了三個頭:“多謝皇上。”
“木小姐不必客氣。”墨淵輕描淡寫道,“今日有宮裏的嬷嬷與我随同,待嬷嬷給木小姐驗了身,就知道真相了。”
所有人都以爲木歡會爲皇上的決定欣喜若狂,可不知爲何,這個披頭散發的狼狽女人瞬間變得目光呆滞,她的面部僵硬,許久,才澀澀地吐出了一個幹巴巴的字眼:
“不……”
“爲何不?”墨淵話音上挑,“不是木小姐你要驗證自己的清白麽?”
木小姐啞口無言,她雙目黯然,垂着腦袋不知道在逃避什麽。白凝看着墨淵,直覺告訴她,墨淵是故意的。
莫非墨淵早就料到會有這件事發生,而同時,他也知道木歡背後不可告人的事情?
白凝知道,這個男人并不如表面上這麽簡單。比起什麽事情都放在臉上的王凡,同爲男性,這個男人太過深不可測,讓人摸透不清。白凝不相信墨淵來到百佛寺隻是一時興起,這個日理萬機并且精明的男人,怎麽會把心思放在這點小事身上?而皇上的行蹤,是李盈盈可以知道的嗎?
他是故意的!
白凝不知道墨淵究竟是出于什麽目的,但隻要不危及她和小寶幾個人的利益,她也不會可以與他對抗。
因爲,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個連旗下大臣都捉摸不清的皇上,怎麽會那麽輕易地被她挖掘透?
至于木歡,這個女人拒絕驗身絕對有自己的理由,而她所謂的理由,是不是壓倒木靈的關鍵?
木家有兩女一子,而作爲嫡系子嗣的木靈的地位日益下滑,甚至有人推測總有一天木靈會被木歡給壓倒,而被迫讓出嫡系位置。木靈的父親并不是白慎遠,白慎遠可以再女兒失蹤後堅持女兒的身份,但木靈的父親,恐怕就沒這般的毅力了。
木家唯一的男性子嗣名叫木晨,并不是木家家母的親生兒子。因爲木家家母膝下隻有木靈一女,無奈之下隻有收養了木家家主小妾的兒子。而小妾死後,木家家母在三年後也離開了人世。
木靈的身世與白凝有些相似,但不同的是,木靈不是廢材,她在劍法上的造詣可謂是深厚。而木家家主喜歡劍術,因此木靈才能在家母死後保住位置。要知道,家母死的時候,木靈才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