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認爲會是誰?”離子非問。
“哥,你不會以爲是白家的那對母子吧?怎麽可能啊!”離子彥表示拒絕接受這個不切實際的假設。白凝那麽廢物,怎麽會有那麽強大的力量和如此的膽色。額額,想來想去,最有可能的是他之前遇到的那對母子才對。可離子彥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怎麽會說出自己的猜想。
“怎麽不可能,”離子非落子堵住離子彥的去路,“你太小瞧那對母子了。”
或者說,你太小瞧白凝了。
“我說的是實話啊!”離子彥不解道,“誰不知道白凝啊!懦弱、無能,自從懷孕了以後又有了一條無德,這樣的女子,怎麽可能會有那樣的實力去摧毀花月樓。據說,在花月樓燒毀之前,那個男子還兩招戰勝了劉大人的侍衛。哦對了,對方可是男子。”
離子彥說的頭頭是道,離子非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果然自己的弟弟還是太單純了。隻知道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卻不會去追究深入背後的事情。時光可以改變一個人很多很多,無論是性格,還是力量。
“我說的不對嗎?”離子彥看自己哥哥這般沉默,問道。
“對,也不對。”離子非說到。他不否認離子彥的話,要知道白凝在幾年前可是聲名狼藉,頭上有着“最廢材千金”之稱。就連地位比她低下的白雨,都比她出衆許多。可是如今白凝回來了,優秀了,卻再也找不到過去的單純了。莫名的,離子非希望過去的白凝能夠回來。
至少,那樣,她會對他産生多少情緒吧?
“真不懂你們在想些什麽。”離子彥嘟嚷着。自己的哥哥的心思最難摸清楚了,更可惡的是自己從他臉上也看不出什麽來,搞得自己一無所知。離子彥小孩子氣地搔搔頭,幹脆不管了。
又是一子,離子非的手一顫。白凝啊白凝,難道我們真的要針鋒相對嗎?
燒毀花月樓的若真的是你,那麽你究竟是要表達什麽?我們,終将是兩條路的人嗎?
這裏人悠哉,那裏人心慌。離子非的指尖一松,棋子再次墜落。
最近白凝受到的帖子可謂是多不勝數。
白凝是有意一一回拒的,可是偏偏有人不想讓她如願以償。例如,白凝收到了來自太後的請帖。
太後的邀請可是驚天的大事,而且身爲将軍之女的白凝也沒有不參加的理由。雖說白凝沒有這個意向,但礙于太後老人家的面子還有自身的小命,白凝也不得不從了。
白凝揉了揉眉心。自己接受了太後的邀請前去太後的晚宴,白慎遠是最爲開心的。在他的眼裏白凝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卻不想白凝不出去隻是爲了少惹是生非。不過白慎遠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一旦想到自家女兒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裏,白慎遠的心便變得樂颠颠的。
白凝身着一襲淡青色的長裙,裙外是一層白色的薄紗。丫鬟手巧,原本披散的長發被挽成了好看的随雲髻,上面裝飾着幾隻價值不菲的玉钗。白凝本便外貌精緻而不張揚,她的衣着襯着皮膚白皙,眉眼彎彎有着江南女子獨特的溫婉。明明不是最爲驚豔的一類,卻讓人看得極其舒服,令人移不開視線。
白凝抱着小寶,爲了不給自己的媽咪丢面子,小寶也是好一番精心打扮。他今日穿的是與白凝相配的寶藍色,因爲現代的思想白凝沒有給小寶留太長的頭發。于是就簡簡單單地抓了個馬尾,裝飾了個有着童趣意味的钗子就算了事。
馬車颠簸,讓白凝一顫一顫。不過好在皇宮離将軍府不太遠。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
皇宮是不允許讓馬車入内的,而不願太過張揚的白凝也很自覺地下了馬車。可奈偏偏有人要針對她,白凝還沒站穩,一輛馬車橫沖直撞地飛奔過來。好在白凝武藝傍身,一個轉身,便輕易地躲了過去。
見白凝平安無事,馬車也停了下來。馬車車窗内的簾子被撩開,露出一張濃妝淡抹的俏臉。白凝覺得眼熟,半晌才想起這便是上次給自己發請帖卻遭到拒絕的張小姐。
“喲,這不是白小姐嗎?剛才差點傷到你了,真不好意思。”張小姐笑着賠罪道。當然事實上她才不會那麽謙遜,否則她剛才也不會下令讓人撞白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