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忘記了自己臉上還帶着人皮面具,這樣一個笑容若是平日的花定是能迷倒衆生,并且十分的暖人心,但是在這張易容過了的臉上就會覺得有些奇怪。
藥羽然看着花的笑容,眼睛定定的打量着花的臉,讓花一瞬間以爲自己的易容被看穿了,可是随後藥羽然就低下頭陷入了沉思。
這些天藥羽然都在觀察甯佳冉他們五人,雖然感覺是帶了面具,可是卻一點看不出來,一般來說看一個人有沒有易容,觀察眼部周圍就可以,普通的易容術很難将眼睛周邊也易容的絲毫不差。
可是這幾天藥羽然不管是觀察甯佳冉還是今日近距離的觀察花都發現他們眼部周圍都跟普通的一樣,沒有出現任何的破綻。
花看着藥羽然突然陷入沉默思考,也不再出聲,隻抱胸去自己休息自己的,等到藥羽然結束思考的時候,發現花都已經走到一邊去睡着了。
之後的幾天中藥羽然每日都纏着花,千方百計的想要打探出甯佳冉他們的身份,自己打探不成還讓自己身邊的三對龍鳳胎輪流來打探,映棠挽殇和月三個冷冰冰的女子藥羽然已經不抱希望了。
最後花也被纏的煩了,也擺出了一掌臭臉,這一下連月都感到驚訝了,無淵閣四大護法之中屬風和花的脾氣最後,尤其是花總是比風要溫柔許多,而今日連花都不耐煩了,可見藥羽然是已經徹底煩透了。
甯佳冉也看出了花的不爽,想了想在一日那龍鳳胎中的一人靠近花的時候便對藥羽然開口了。
“你以後也别讓你的人天天纏着我的人了,很煩!”
甯佳冉的話讓藥羽然楞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女子會這麽的直白,隻能是尴尬的說:“姑娘不願告訴在下你的身份,在下隻好自己打探了,隻是打探的手法有些拙劣,讓姑娘見笑了。”
“我的身份你知道了也沒什麽用,還是不用知道的比較好!”甯佳冉一邊尋着路一邊愛答不理的說道。
“在下隻是覺得姑娘身份定不可能是普通的江湖人士,想來應該是在下曾經認識的某位江湖大俠的女眷,因爲姑娘的眼睛在下覺得似曾相識。”
聽着藥羽然在那兒瞎扯淡,甯佳冉都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自己以前就沒怎麽在江湖上走動過,哪來的似曾相識,因此甯佳冉不再理會藥羽然,自顧自的看着手裏的地圖。
可是藥羽然似乎是被甯佳冉的身份吊起了胃口,每日不斷的糾纏着甯佳冉,最後甯佳冉終于受不了了,便對藥羽然說道
“你既然這麽想知道那我可以告訴你,你一個小小藥莊在我眼裏不算什麽,這樣你可滿意了?”
甯佳冉說完便不再搭理藥羽然,藥羽然聽着甯佳冉狂妄的語氣,摸了摸鼻子開始思量上了,江湖中的組織能不把藥莊放在眼裏的幾乎也沒有。
轉瞬之間,藥羽然突然想到了他之前一直不敢去想的無淵閣,如果是無淵閣的話一個小小的藥莊确實不算什麽,而且無淵閣的弟子也有這個狂妄的資本可以不把藥莊放在眼裏。
不過就是不知道甯佳冉他們五人在無淵閣中是什麽地位了,自從南北兩方對立之後,無淵閣也不再似從前那般世人完全不了解了,至少蕭钰是徹底暴露了出來,而且無淵閣的四大護法也是時常出現在世人的眼中。
變相的知道了甯佳冉的身份之後,藥羽然幾乎就閉了嘴,而是對甯佳冉各種的小心,因爲藥羽然知道甯佳冉他們隸屬無淵閣之後便想同無淵閣扯上一些關系。
江湖中不論大大小小的組織都不會厭惡無淵閣這個龐然大物,畢竟跟無淵閣扯上關系以後行走江湖也不是随便什麽人想惹就惹的。
甯佳冉自然也發現了藥羽然的變化,想着應該是知道自己身後的組織了,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心中是萬分的挂念楚澤傲,因此尋玄冰草的腳步是加緊了不少。
可是不論是甯佳冉還是藥羽然都沒有發現在他們身後有一支隊伍在悄然靠近,這支隊伍其中有一部分是北方楚明風軍隊中的精英。
又在山裏搜尋了兩日,甯佳冉依舊沒有看到玄冰草的影子,這一下出來已經快半個月了,讓甯佳冉心裏都是更加的焦急。
而一直追趕着甯佳冉他們步伐的那支隊伍已經在不斷接近甯佳冉他們了,但卻一直跟甯佳冉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隻有一次引起了甯佳冉的奇怪,卻沒有多想。
就在甯佳冉拿着手中的地圖看着那上面的玄冰草圖案卻沒有辦法找到玄冰草一臉挫敗的時候,一旁的映棠略微有些激動的拍了拍甯佳冉的手臂。
“主子,那裏,那個是嗎?”甯佳冉順着映棠手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在懸崖峭壁上的一堆雪堆之中冒出來一叢淡淡的綠色,遠看有一些感覺像玄冰草。
“姑娘也是爲了玄冰草而來啊?”這時候藥羽然突然說話了,甯佳冉這才想起來身旁還有一個藥莊的少莊主,說不定他也是爲了玄冰草來的呢?
一下甯佳冉就警惕的看着藥羽然,藥羽然也是沒有想到甯佳冉居然反應會這麽的大,竟然如同母雞保護小雞仔似的盯着自己。
片刻後甯佳冉才說道:“少莊主也是爲了搜尋玄冰草?”說完就看到藥羽然眨着眼睛看着甯佳冉。
藥羽然其實很糾結,此次來祁山确實是爲了玄冰草而來,但是卻沒想到能碰上無淵閣的人,如果能賣給無淵閣一個人情那以後藥莊在江湖上遇到困難便再也不怕。
可是那玄冰草藥羽然也是搜尋了許久,沒那般想要輕易放手,一瞬間藥羽然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無淵閣的人情他也想要,玄冰草他也想要。
許久之後藥羽然才略有些尴尬的說:“姑娘,不若這樣吧,我可以放棄玄冰草,但是可否告知在下你的姓名,以及在無淵閣中的位置。”
藥羽然的話讓甯佳冉楞了一下,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想要做什麽,愣了半天也沒回過。
挽殇最先回過神來說道:“既然知道是無淵閣中之人了,什麽位置關你什麽事。”
挽殇說話有些不客氣,但是藥羽然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定定的看着甯佳冉,甯佳冉想了想說:“很抱歉不能告訴你,但是玄冰草我必須拿到!”
“能有這樣的底氣,想來應該是在十二天尊之上,不知姑娘是四大護法中的哪一位?”藥羽然憑着直覺說道,卻根本沒有想到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無淵閣的閣主。
而甯佳冉他們聽到藥羽然的話都是感覺有些好笑,看來世人也就隻了解到四大護法這個地步了,在上面也就沒多少人了解到了。
甯佳冉這時突然起了一種戲谑的心思,扯了扯嘴角說:“少莊主可以猜猜看,看少莊主的意思應該是很了解無淵閣啊!”
藥羽然看着甯佳冉輕聲說:“四大護法之中隻有一位月護法是女子,不過月護法傳說生性冷淡難以接近,姑娘雖淡漠可卻還是平易近人,想來應該不是才對,可是無淵閣十二天尊之上的四大護法中應該隻有一位女子。”
甯佳冉看着藥羽然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隻覺得好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月,發現月是警惕的看着四周,甯佳冉看着月的神情,感覺有些不對勁。
急忙扭頭回來警惕的向四周看去,并調動了内力探查周邊的地區,而藥羽然還依舊在糾結甯佳冉身份的問題,他并不知道四大護法之上出了蕭钰以外還有映棠挽殇兩位女子,更沒有去想甯佳冉回事無淵閣的閣主。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藥羽然也感覺到了周邊的不對勁,一擡頭就看到甯佳冉他們五人已經是進入了防禦狀态,藥羽然武功并不是很高,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隻有輕功和一身的醫術。
但是藥羽然看着甯佳冉他們五人,還有自己身邊的三對龍鳳胎便知道有人靠近了這裏,并且應該是棘手的敵人,否則不會做出防禦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