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七嫂沒來嗎?”楚澤傲聽了楚安平的話,也不看他,冷着臉看着下方的那些士兵。
“一會兒來。”等了許久,楚澤傲才吐出這麽幾個字。
直到大軍出發楚安平都沒有看到甯佳冉前來,還在想他這七哥什麽時候學會騙人了。
這邊楚澤傲和楚安平率領的大軍剛出發,城外已經埋伏到南蠻大軍那邊的甯佳冉就收到了消息。
“丫頭啊,你要打仗就打呗,把老頭子我叫來幹嘛啊?”這個時候在甯佳冉身旁的蕭逸百無聊賴的說道。
甯佳冉無奈的犯了個白眼說:“師父,别當我不知道,把你放在城裏,我們還能安心在前方打仗嗎?”
“丫頭啊,你這嘴怎麽還是這麽毒啊!”蕭逸忍不住伸手想要掐甯佳冉,被甯佳冉一掌拍下。
甯佳冉身後的映棠挽殇,全程當做什麽也沒看到,閣主和老閣主拌嘴以前就是常态了,有時候一言不合還會動手。
很快楚澤傲親率的大軍就逼近了,甯佳冉看着那些準備迎擊的南蠻士兵,嘴角輕輕勾起,恐怕他們怎麽也想不到,在他們身後的這座小山上會有埋伏吧。
其實甯佳冉他們埋伏的這座小山的山腳是十分适合紮營的,距離水源進,後面這座小山從後方又十分難以抵達,但是甯佳冉他們卻是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出發從後方饒了過來,挽殇的那一隊騎兵慢了些,但是依舊不影響他們的順利抵達。
很快前方就交戰了,甯佳冉很清楚的看見了之前見過的楚澤傲手下的一個校尉——衛平,帶着一隊約莫兩千的人馬沖在前方厮殺。
南蠻士兵盡管是在玉州一戰中敗退,但現在抵抗依舊十分的勇猛,楚澤傲的大軍雖然士氣很足,但是推進很困難。
雙方可以說是處于膠着的狀态,甯佳冉要的就是這個時候,手一揮,原本卧着的騎兵統統站起,直直的沖了下去,在這一百多騎兵後方緊随的是十二天尊。
身着鐵架,帶着鬼面具的騎兵如從天而降一般沖入敵陣,一瞬間把那些南蠻士兵是驚得夠嗆,南蠻軍隊中那個穿着繁複,身穿重型铠甲的統領頓時就慌了神。
那一百的騎兵在敵陣中依舊是三人一組厮殺,而他們身後的十二天尊也是絲毫不遜色,南蠻軍隊瞬間就亂了。
這時候楚澤傲那邊的攻擊也加緊了,很快就突破了南蠻軍隊在前方的防線,兩方會和,甯佳冉這時才騎着馬走到楚澤傲身邊。
楚安平看到甯佳冉你才明白楚澤傲之前說的那句一會兒,他這七嫂每一次都能給人帶來驚豔,楚澤傲嘴角勾起。
“不好玩,不好玩,本座都沒有動手的機會!”
甯佳冉身側的蕭逸,皺皺鼻子不滿的說道,身邊幾乎都是己方的人,卻是不需要他們再動手了。
甯佳冉不去搭理自己師父,這種話也就這個老頑童說得出來了,而楚安平聽了心裏卻是苦笑:你老人家要動手了,周邊的人都得沒命。
很快,南蠻那邊就吹起了撤退的号角,那些還在拼死抵抗的南蠻士兵立刻丢盔棄甲的往回跑。
“南蠻軍隊的素質還是不錯的嘛,不吹撤退号角,就一直拼到死!”甯佳冉看着那些拼命逃命的南蠻士兵說道。
楚澤傲面無表情的看着,片刻後說:“南蠻這一次下功夫了。”
随後楚澤傲下令繼續追擊,那些打了勝仗的士兵,士氣更加高漲,重新列好隊向南蠻剩餘的逃兵追去。
南蠻的逃兵一路向臨滄城逃去,楚澤傲這邊也就一路追擊,不過追擊得并不快,楚澤傲仿佛在享受這種追擊獵物一般的感覺,這種緩慢的追擊讓南楚的那些士兵們覺得心裏癢癢的一點也不痛快。
每一次都是追上南蠻的逃兵了的時候,楚澤傲就下令放慢速度,讓那些南蠻的逃兵慌忙的逃一會兒,再追上去。
甯佳冉在楚澤傲身旁都在心裏忍不住吐槽楚澤傲的這種惡趣味了,老頭子蕭逸是這麽來了兩次以後就受不了直接偷偷溜掉了,甯佳冉雖然知道師父走了,但也沒說什麽,畢竟這種事情對他這個好熱鬧的師父卻是是太無聊了。
等到傍晚,竟然這麽追到了臨滄城,那些潰敗了的逃兵已經逃進了臨滄城,楚澤傲便下令在臨滄城前安營紮寨,明日奪回臨滄城。
夜晚時分,楚澤傲站在軍營的前方看着前方的臨滄城,似乎是陷入了回憶。
“阿澤,在想什麽?”甯佳冉走到楚澤傲身邊問道。
“在想,母妃當初爲什麽給我選擇了南境。”楚澤傲目光遠眺,語氣淡淡的說道。
甯佳冉聽了拉住楚澤傲的手說:“也許是有什麽緣由的吧,對了阿澤,谷雨……”
“谷雨姑姑在父皇下了廢皇後的诏令後就自盡了,所以我也問不出什麽了。”楚澤傲似乎是知道甯佳冉想說什麽,提前将答案告訴了甯佳冉。
“自盡了?”甯佳冉很驚訝,宮裏的消息她不是很靈通,她都隻知道下了廢皇後的诏令,然而皇後什麽時候被廢的她都不知道,更别說谷雨姑姑的自盡了。
“嗯。”
甯佳冉看着楚澤傲的側臉想了想,片刻後說:“那,阿澤,你可有問過你外公?”
“外公在母妃離世後就帶着全族人隐居了,似乎是怕招惹什麽一般,我幾次求見外公都以清修拒絕見我。”
“怎麽會?”這個答案讓甯佳冉十分意外,同時也讓甯佳冉起了疑心。
一切都太奇怪了,楚澤傲的母妃出自骊山邵氏,邵氏在骊山是個大家族,竟然說全族隐居就全族隐居了,還有爲什麽靈貴妃當初一定要這南境和南境的六萬兵馬。
楚澤傲的毒是在十年前平南境的時候中的,十年過去了,也讓楚澤傲荒廢了十年,似乎一切都跟南境有關,但是又說不出來有什麽相關。
“冉冉,别想了,順其自然吧。”就在甯佳冉陷入沉思時,楚澤傲突然開了口,甯佳冉擡起頭,看着楚澤傲,心中卻是對這件事上了心。
但是她也知道這些事雖然看起來隐約有聯系,不過并不是那般好調查的,否則楚澤傲這麽多年早就調查出來了。
突然,楚澤傲将甯佳冉往懷中一拉,向一旁閃去,甯佳冉被楚澤傲這一下弄的蒙掉了,等到擡起頭時,就看到楚澤傲半眯着眼看着前方的臨滄城。
甯佳冉往一旁看去,發現竟然一直箭羽直直的插在地上,甯佳冉扭過頭看向前方的臨滄城,在城樓上竟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木承。
此時木承面無表情,手指還搭在弓箭上,弓弦還在铮铮作響,隻見木承又拿過身旁箭筒裏的一支箭搭在了弓箭上,瞄準了楚澤傲就射。
楚澤傲一手将甯佳冉禁锢在懷中,一手将内力外放,直接揮掉了射過來的弓箭,很快楚澤傲這邊守衛的将士就發現了這邊的異常,拿着弓箭圍到了楚澤傲的身邊,紛紛向木承射箭。
城樓上的木承看到這一幕,将弓箭交個身邊的士兵,冷冷的瞥了一眼楚澤傲和甯佳冉,就下了城樓。
“七哥,七哥,你沒事吧!”楚安平這是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原本楚安平是在自己的營帳裏吃着飯,竟收到消息說宣王和宣王妃受襲,楚安平撂下筷子就奔了過來,跑得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
楚澤傲看着自己九弟在自己面前氣喘籲籲的模樣,淡淡的說:“沒事,回去休息吧。”
“吓死我了。”楚安平看楚澤傲完好無損,懷裏還抱着甯佳冉,拍着胸脯就往回走了。
楚澤傲也牽着甯佳冉回了營帳,在那種地方站着卻是不安全,自己受傷沒事,甯佳冉不能受傷,楚澤傲這麽想着,同時心裏也把木承狠狠的記上了一筆,這筆賬遲早會算。
甯佳冉在回營帳之後一直在思考楚澤傲身邊的這些事,越想越覺得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