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公子擡愛,小女子不勝酒力。”任紫馨的聲音柔柔的,就跟貓兒輕輕撓着心一般,甯佳冉看着任紫馨臉上的不好意思,更是壞笑了一下,起了想要調戲調戲的心思。
可還不等甯佳冉有什麽動作,楚澤傲那邊就皺着眉頭對甯佳冉說道:“蕭……安,别鬧了。”
楚澤傲叫蕭安這個名字的時候是有些别扭的,平日裏叫的都是冉冉,這突然就叫這樣一個名字楚澤傲怎麽都不适應。
下面的甯佳冉聽了對楚澤傲淺淺一笑,向任紫馨輕輕呼了一口氣,将手裏的酒壺就留在了任紫馨的桌上,随後轉身回了自己的席位。
任紫馨在甯佳冉回去後,含羞帶怯的對楚澤傲輕輕點了點頭,那模樣真是讓任何一個男人都是有些心癢癢,可楚澤傲則是看也不多看一眼,反而将目光黏到了甯佳冉身上。
任紫馨這個時候将目光移到甯佳冉身上,任紫馨不得不承認這個蕭安公子如果是個女兒身的話,那定是比自己還要美上許多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廳中的宴會繼續進行着,歌舞也都在上演,今日的這些歌舞都帶着一些南境的民族韻味,在新的一場歌舞開始不到一半的時候,任宏遠回來了,此時場中的許多将帥都是喝的暈暈乎乎的了。
甯佳冉已經趴到了桌子上,手中還拿着一個酒杯,眼睛半眯着看着歌舞的表演,楚安平則是歪着腦袋倚着身後的椅子睡過去了。隻有楚澤傲一個人還算是清醒的。
任宏遠看着這一幕,心中暗喜,看了自己女兒一眼,随後笑嘻嘻的對楚澤傲說:“王爺,小女的孔雀舞跳得還不錯,王爺可要一看。”
楚澤傲心中雖然萬分的不耐煩,但是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一手拿着酒杯,一手輕輕揮了揮,任宏遠看到楚澤傲的手勢,更是欣喜。
“紫馨,快,快去準備!”任宏遠催促着自己的女兒,任紫馨輕輕點了點頭,又是紅着臉看了楚澤傲一眼,就起身離開去準備了。
等到場上的那曲歌舞結束後,任紫馨一襲淡藍色的輕紗舞衣就走了上來,淡淡的輕紗再加上任紫馨曼妙的身姿,頓時那些喝得半醉不醒的年輕将領就是看直了眼睛,還有一些直接是傻笑了起來。
任紫馨在宴會廳的中央,命人将周圍的門窗打開,外面月光照着的水的倒影映進廳中,一時間也是有了一種朦胧之感。
很快葫蘆絲的樂聲開始奏響,任紫馨随着樂聲開始扭動起了身姿,舞動的身影就像一隻時而開屏時而鳴叫的孔雀,将廳中一衆人的眼睛都看傻了。
甯佳冉半眯着眼看着任紫馨的舞蹈,心中想着這舞姿當真是比京城中那些世家小姐千篇一律的舞姿好看多了,再加上水和月光的映襯,任紫馨是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呢,舞得美極了。
很快甯佳冉就發現任紫馨在一點點的靠近前方,在一點點的靠近楚澤傲,甯佳冉暗中皺了皺眉頭,但卻沒有任何動作。
上方的楚澤傲也看出來任紫馨正在不斷的靠近自己,隻随意的瞟了一眼,就低下頭把玩着酒杯。
很快任紫馨就舞到了楚澤傲的身前,這時候楚澤傲聞到任紫馨身上異常的香味,那股香味讓楚澤傲一瞬間暈了,但很快楚澤傲就回過了身,将眼神一換,有些迷糊的看向任紫馨,而身體的心靈都是更加警惕。
“王爺……王爺……”任紫馨依舊扭動着身姿,聲音輕柔的呼喚着楚澤傲,楚澤傲依舊是迷蒙的看着他,雙眼微微有些無神。
任紫馨帶着兩個梨渦,淺淺一笑說:“王爺,您累了,快歇下吧~”
楚澤傲聽了任紫馨的話後緩緩的低下了頭,沒一會兒就跟甯佳冉一樣趴到了桌子上,任紫馨繞過桌子走到楚澤傲身邊,輕輕推了推楚澤傲,見楚澤傲沒反應,就看向了自己爹爹。
隻見任宏遠臉上依舊帶着笑容,此時絲竹聲也停下了,那些喝得暈暈乎乎的将領也早就暈了過去,原因就在于任紫馨身上的香味,那香味随着任紫馨的扭動身子,很快就鑽進了那些将領的鼻中,沒一會兒,那些沒醉的将領也暈過去了。
“哼,不過是個小小的宣王和景王,早上還跟我掉什麽臉子。”任宏遠站在楚澤傲的桌前,聲音有些冷冷的不屑的說道。
楚澤傲趴在桌子上聽得一清二楚,但是沒有做任何動作,因爲他知道任宏遠肯定不止有這些目的,就像自己的冉冉說的一樣,需要忍耐。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就聽到了窗外有了一些聲響,任宏遠在殿中環視了一圈後,學着布谷鳥叫了三聲,從窗外就進來了十二個人。
那十二個人從甯佳冉的角度能看的一清二楚,都穿着的是南蠻的服飾,爲首的一人直接邪魅的笑着走向了任宏遠。
“任城主,你果然辦事很考得住啊。”爲首的那個人,說着有些蹩腳的南楚話對任宏遠說道。
甯佳冉看到那個男人皮膚黝黑,不論穿着還是發飾都是南蠻的樣式,那人在左邊的頭發還用小銀環束着垂在左臉頰的位置。
“這是必須的,木承統領,咱們合作了這麽久哪一次我失信過?”任宏遠站在那個叫木承的男人面前矮了半個頭,但是卻依舊是笑嘻嘻的說道。
木承在掃視了一下四周,對任宏遠說:“你們南楚的将領都在這裏了嗎?”
“是,這次鎮守南境的所有将領都在這裏了。”
“那個就是你們的宣王?”木承指着楚澤傲說道,對于一旁的任紫馨是一眼都不看。
任宏遠看了一眼楚澤傲,笑眯眯的說:“是,那就是楚澤傲。”
“楚澤傲?”木承一邊在嘴邊呢喃着,一邊将腰間的匕首拔了出來走向楚澤傲。
任宏遠一卡木承的這樣子,急忙攔住說:“木統領,這位宣王你動不得,他對本城主還有用。”
“什麽用?”木承那别扭的南楚話在任宏遠耳邊環繞着,目光有些兇狠的看向任宏遠,後面的那是一個人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去将那些喝得爛醉的将領一個一個翻到地上。
“這位宣王要做本城主的女婿,那邊的兩人一個是景王楚安平,一個是宣王的朋友,木統領随意。”任宏遠一邊說着,一邊向任紫馨看了一眼,任紫馨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又看了看木承,紅着臉往楚澤傲身邊貼了貼。
木承瞪了這父女二人一眼,走向了楚安平,随後又走向甯佳冉,看到甯佳冉的側顔時,木承忍不住蹲下來手輕輕摸了摸甯佳冉的臉,甯佳冉鼻尖都能聞到木承手上的土腥味。
“這個人我要了,其他的都殺掉。”木承站起身後,向其餘的十一人吩咐道,随後手就伸向甯佳冉,打算将甯佳冉抗在肩上離開。
這個時候一個銀酒杯向木承的手飛了過來,木承餘光掃到,用匕首擋了下來,随後擡起頭看向就被飛過來的方向,就看到楚澤傲坐在前方的高座上,任紫馨跌坐在一邊驚訝的看着楚澤傲。
“你要帶她去哪裏?”楚澤傲冷冷的開了口,眼神有些兇狠的看着木承。
而下面的任宏遠也是萬分驚訝:“宣……宣王……你……你不是……”
楚澤傲冷冷的掃了一眼任宏遠,繼續盯着木承,這個時候甯佳冉覺得也裝不下去了,緩緩起了身,木承看到甯佳冉起身眉頭皺了起來,但是在看到甯佳冉的面龐時,心中更是堅定了想要将她帶回去的想法。
“任城主,您上好的女兒紅确實很好喝,如果裏面沒加東西的話,想必我們還是很樂意喝下去的,還有,這位……木承統領,您該先洗洗手了。”甯佳冉淡淡的說道,先是看着任宏遠,最後又看向木承。
木承是第一次有人嫌棄自己,頓時覺得有些沒面子,伸手就打算去抓甯佳冉,卻沒想到甯佳冉一個閃身就躲過了,就在甯佳冉閃身躲過的時候,楚澤傲帶着内力的袖袍一揮就将地上的任紫馨打到了一邊。
“馨兒!”任宏遠心疼的大叫道,這個時候甯佳冉已經閃身躲到了楚澤傲身邊,木承看着遠離自己的甯佳冉,心中頓時有些不爽,這個時候木承身後的楚安平也起身了,直接一腳踹向了木承。
木承感覺到身後的攻擊,迅速躲開了,并且還一拳打向了楚安平的肩膀,楚安平一下就往後倒退去,将身後的椅子也撞到了。
“爲什麽,爲什麽你們會沒事!”任宏遠難以置信的看着前方的楚澤傲和甯佳冉。
“任城主,在下不光是個江湖俠客,也是一名大夫,普通的一點軟骨散和迷魂香,在下又怎會辨不出呢?”甯佳冉淺淺的笑着看着任宏遠,期間還往任紫馨那邊看了一眼,發現任紫馨隻是昏過去沒什麽大事也就不去管了。
“你!跟本統領走!”木承打倒楚安平後,走到大廳中央指着甯佳冉說道。
這一下一旁的楚澤傲是徹底怒了:“她是本王的王妃,肖想本王的王妃可是死罪!”楚澤傲的聲音冷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