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你這髒水真是随便亂潑啊,十多年前的事了,你如今拿出來是想做什麽?”
麗妃看着皇後半眯着眼,其實一開始麗妃也是不太相信,太仔細一琢磨也許真的有隐情也說不定,扳不倒皇後,以靈貴妃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至少也能埋下一個懷疑的種子。
皇帝此時已經冷下臉了,靈貴妃的離世是皇帝心中永遠的一個痛,年少之時娶了皇後,但是對皇後并沒有多少心,一次騎馬郊遊時就碰上了那個時候天真爛漫的靈貴妃。
隻一眼,就讓靈貴妃徹底在皇帝心中留下了深刻的映像,後來一打聽,是骊山邵氏家的嫡長女,皇帝登基後便下旨迎娶了靈貴妃,靈貴妃閨名靈芸,一進宮便封爲靈妃,集三千寵愛于一身。
那個時候皇帝滿心的愛都給了靈貴妃,皇後幾番動手都沒能動到邵靈芸,後來靈妃懷孕之後就封爲了靈貴妃,那個時候淑妃還隻是個昭儀,麗妃還是個芳儀,敏妃還沒有進宮,雪妃也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直到楚澤傲四歲時,靈貴妃突染重病離世,一切才都變了,皇帝在靈貴妃離世之後,約莫一年都沒有踏進後宮,之後就封了楚澤傲爲宣王,趕出宮開了府,這時候才擡了淑妃和麗妃,又先後納進了敏妃和雪妃,之後每一年都是大大小小的美人不斷往宮裏送。
“李德,把這賤婢給朕拖出去杖斃,麗妃,褫奪封号,皇後禁足,沒有朕的應許不許出來。”皇後冷着臉說道,手掌緊握微微有些發抖。
這麽多年了,皇帝還是忘不了靈貴妃,每每有人提起都會遭到皇帝的白眼或者冷落,今日一下突然将這塊稍稍結衉的傷疤撕下來,皇帝心裏自然是不好受。
而整個大殿中的人都是震驚了,沒想到竟是連靈貴妃都不能提,提了還不等說什麽就是這樣的懲罰,一旁的李德也是愣愣的不知所措
“陛下……”李德有些微弱的喚了一聲皇帝。
“父皇,麗妃娘娘今日既然提出,兒臣也想知道母妃當年去世的真相,還請父皇收回成命,徹查此事。”這個時候楚澤傲突然往前走了幾步走到齊王和太子之前,跪下來說道。
甯佳冉一看也立刻走上前去跪在楚澤傲身邊,見皇帝許久不說話,甯佳冉這才緩緩開口:“父皇,佳冉雖然才嫁給阿澤不到半年,但是佳冉也很想知道當年的真相,相信父皇也很想知道什麽的吧。”
楚澤傲跟甯佳冉的這些動作,惹得皇後在前面咬牙切齒,而麗妃則是提起了一顆心,甯佳冉身後的齊王則是定定的看着甯佳冉,太子是一言不發。
皇帝看着跪着的楚澤傲,看着跟靈貴妃有三分像的輪廓,心中就回憶起了第一次碰到靈芸時的場景,陽光明媚的午後,如光一般活潑溫暖的女子,皇帝低下眼眸,想了片刻後,開口道
“麗妃,你說吧,若是胡說八道,沒有證據,便是污蔑國母,褫奪封号貶爲庶人。”
聽到這個懲罰的齊王,心也忍不住縮了一下,高座上的皇後說完看了皇後一眼,看到她一臉平靜,處變不驚的模樣。
麗妃則是清了清嗓子道:“那日臣妾因被誣陷殺了人心中郁悶,便在宮中散心,回宮時途徑掖庭,這罪奴突然沖了出來,拉着臣妾說,貴妃娘娘是被皇後娘娘下毒害死的,根本不是病逝的。”
頓了一下麗妃繼續說:“當時臣妾便覺得不可信就問她,你怎麽知道的,這罪奴便說靈貴妃娘娘……”
“貴妃娘娘離世時雙目之中含着黑氣,手指的指甲也是兀兀秃秃的,重病期間身子也是一天比一天虛,吃什麽藥也不見好。”就在麗妃說到一半時,蓬頭垢面的谷雨突然開口了。
甯佳冉擡頭看了一眼谷雨,發現谷雨還是那般頹廢的模樣跪坐着,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但是聲音中的恨意在場的每一個人是真真切切的都感覺到了。
“當時的靈貴妃本宮派了那麽多個禦醫過去,每一個都是說靈貴妃生的是重病,病人不就是那個樣子的嗎?”一旁的皇後段長威嚴的說道,看也不看谷雨一眼。
而高座上的皇帝則是皺着眉頭一言不發的聽着,谷雨聽到皇後說的話以後,冷冷的笑了一下。
“奴婢懂些醫學,不論再是如何重病,怎會眼中含着黑氣,時常咳出黑血呢?貴妃娘娘重病期間,七皇子殿下的身子也弱了許多,一向不生病的七皇子那段日子風一吹就病了,皇後娘娘,您是在貴妃娘娘身邊每一樣東西都下了毒了吧?”
聽到谷雨這麽說皇帝眯了眯眼睛,給李德悄聲說了一句“太醫”,李德就立刻下去去了太醫院。
“陛下,臣妾覺得這賤婢簡直是一派胡言,根本沒有繼續聽下去的必要。”皇後擡頭直視着皇帝,嚴肅的說。
谷雨依舊是那個姿勢,不過這一次卻是擡起了頭:“陛下,想必您還留着貴妃娘娘生前的遺物吧,不若讓太醫檢查一下,看看那上面是否下了東西。”
谷雨這麽一說,皇後就有些慌了神,原本想着在皇帝這蒙混過去,回來就把谷雨解決了,當時留下這賤婢一命真是個錯誤,但現在谷雨竟然提出要檢查遺物皇後就有些心慌了,但又抱了一絲僥幸心理。
“父皇,臣妾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谷雨姑姑,還望應允。”這個時候甯佳冉突然對皇帝說道,皇帝皺着眉點了頭。
甯佳冉得到應準起身走上前把上了谷雨髒兮兮的手腕,谷雨則是瞪着眼睛看着甯佳冉。
片刻後甯佳冉凝了凝眉問:“谷雨姑姑,貴妃娘娘當年重病期間是否是一天比一天虛弱,一天比一天嗜睡,還時常咳出黑血,也吃不進去飯。”
聽到甯佳冉問出的話,谷雨瞪大了雙眼,驚訝的說:“你怎麽知道?”
甯佳冉淺淺一笑,轉過身對皇帝說:“父皇,臣妾精通醫學,可以确定無疑是安甯香。”
楚澤傲在後面看着,心中微微有些感動,之前并沒有告訴甯佳冉需要她做什麽,但是甯佳冉現在卻是自願站住來助他一臂之力。
“那是什麽東西?”皇帝半眯着雙眼看着甯佳冉,而這個時候李德正好回來了,帶來的正是太醫院院首顧長陵。
“臣見過陛下。”
“免禮。”皇帝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顧長陵這才顫顫悠悠的起身,一看這泰和殿中這麽多人,顧長陵就有些摸不到頭腦了,甯佳冉在前面看到顧長陵來了,唇角一勾,淡淡的說
“父皇,不若讓顧太醫來解釋一些安甯香是什麽吧?”
顧長陵一聽楞了一下,然而此時皇帝的目光已經落到自己身上了,顧長陵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也是出于自保,清了清嗓子如實說道
“安甯香,顧名思義,讓人有安甯的作用,不過這種東西是一種毒藥,安甯也是讓人永遠的安甯,不過是取了個好聽的名字罷了,這毒藥用時間長了先是會讓人産生眩暈,随後身體便是一天比一天虛弱,格外嗜睡,最後會咳出黑血,直到在夢境之中離世。”
顧長陵這一邊說着皇帝的臉就一點一點的冷了下來,皇後也是新一點點沉了下去,指甲已經緊緊寇到了一旁白鹭的手心中。
“安甯香,來自于西域,傳入中原後被取了這個好聽的名字,這種毒藥化到水中取适量焚燒的話其實是有安神助眠的效果,但是如果是經過提純了的話,那就是可怕的毒藥了。”顧長陵說完後甯佳冉又繼續補充了幾句。
顧長陵聽了忍不住擡起頭看了甯佳冉一眼,想了一想才想起來原來是宣王妃。
“陛下,貴妃娘娘就是被這種毒害死的啊,當初奴婢就覺着不對勁,可還不等奴婢做什麽,皇後娘娘一道懿旨就把奴婢打去了掖庭,那時候奴婢還在照顧有些生病了的七皇子……”谷雨在甯佳冉說完後,淚水忍不住劃過臉龐,一邊流着淚一邊對皇帝說道。
說完後谷雨突然将目光轉向了皇後,狠絕的看了一眼皇後就看向了皇後身邊的白鹭,白鹭一擡眼就對上了谷雨的眼神。
第六十三掌 皇後囚禁(三)
白鹭看着谷雨的眼神,心中有些虛,迅速移開了眼神,谷雨眼中一邊含着淚一邊狠狠的瞪着白鹭。
“白鹭,我跟你是一塊進宮的吧。”谷雨這麽一句話突然引起了殿中所有的疑惑,這怎麽突然就問這個問題。
這時一旁的麗妃早就是不說話了,齊王也隻是定定的看着甯佳冉,太子則是提心吊膽,心中想着按照母後的性格今日這時肯定是幹的出來的了,這母後挨了罰定會是連累到自己,但是太子轉念一想,當初皇後做那事時,自己還小,應該不會應該不會。
白鹭抿了抿唇,忍着手心的疼痛微微的點了點頭,高坐上的皇帝此時已經是在心中燃起了無名之火,冷冷的看着谷雨和白鹭,就看還會有什麽事發生。
“咱們倆一塊進宮,侍奉的主子不同,進宮前就說好了,即便主子不同,也絕不會插手對方主子的事吧。”
片刻後谷雨繼續說:“那安甯香是你給貴妃娘娘宮裏的那個小宮女讓她去下的吧?”
此話一出,又是滿座具驚,白鹭給的安甯香,那這背後的人一目了然,除了皇後又能有誰能弄到這種毒藥,一個小小的宮女怎麽可能無緣無故給當朝貴妃下毒呢。
“陛下,這賤婢簡直胡說八道,胡言亂語,臣妾身邊的首席女官怎麽可能去下那種毒藥。”皇後瞪着眼睛,直起身子看着皇帝說道。
皇帝看了皇後一眼,沒有對皇後說什麽做什麽,反而是對李德說:“去拿東西,你應該知道朕放在哪裏了。”
“是。”李德聽了令,再一次離開了,之後大殿中便陷入了寂靜,皇帝片刻後看着楚澤傲。
“傲兒,你先起來吧。”楚澤傲聽了緩緩起了身,皇帝此時有些心累,這一輩子似乎是再也擺不開靈芸了,原本以爲随着時間的流逝,能逐漸忘記,如今看來是再也不可能了。
沒過多久,李德就回來了,身後跟着兩個小太監,兩個小太監擡了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箱子放到的皇帝高座的前方。
皇後看着那個箱子,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一旁的四妃則是十分疑惑。
“李德打開吧,顧愛卿,你上前來看看吧。”皇帝淡淡的說道。
說完後,李德一邊打開了那個箱子,顧長陵也一邊走了過去,箱子一打開,就有一股幽香飄了出來,問道那股幽香,皇後頓時就不淡定了,手都微微抖了起來。
皇後猜的沒錯,這箱子中的東西正是當年靈貴妃的遺物,當年靈貴妃去世後,皇帝就派人前去将靈貴妃的一些遺物收了來,最初一年時常看着這一箱子定定的出神,後來皇帝就讓李德江浙箱子收到了一個專門的庫房去了。
皇後看着顧長陵一件一件的拿起那箱子中的東西,似乎就像看到了當年的靈貴妃,一瞬間都忘記了緊張。
那些個物品都是當年靈貴妃常用的,雲錦扇,玉蕭,漁溪镯,每一樣皇後當年都看到靈貴妃使用過,一旁早進宮的麗妃和淑妃也是已經認出來了那些東西,隻有敏妃和雪妃還帶着一絲疑惑,不過也是能猜到是什麽。
隻見顧長陵一件一件的拿起放到鼻尖聞着,還要了一碗清水,每檢查一件顧長陵的眉頭就皺的更深一分。
許久之後,箱子中的東西都還沒檢查完,顧長陵就轉身表情凝重的說道:“回禀陛下,這些個物件之上卻是有安甯香存在過的痕迹,有一些到現在還尚有留存,氣味相對濃郁。”
聽了顧長陵的話,皇帝已經是面無表情了,一旁的皇後已經是緊咬嘴唇,心中最後一絲僥幸也沒有了,但片刻後皇後就恢複了心神。
“李德,下朕指令,在後宮之中徹查當年靈貴妃一事。”皇帝冷冷的話音緩緩飄出,随後眼睛就看向了皇後。
“陛下,隻憑一個安甯香,就說是臣妾動的手,臣妾有些不服,這後宮之中這麽多人,誰都有可能不是嗎?”皇後對上皇帝的目光,故作鎮定,皇帝沒有說話,隻是就這麽看着皇後,看的皇後後背直冒冷汗。
下面的太子此時已經是頭冒冷汗了,許久之後,皇帝才輕聲道:“是,李德,把那個白鹭帶下去審問。”
皇帝的聲音有些小,在最後方的太子和齊王都沒有聽見,就看到李德對着外面揮了揮手,兩個侍衛走上前來,将皇後身邊的白鹭拖了下去。
白鹭楞了一下立刻大喊道:“皇後娘娘救命啊,陛下饒命,娘娘救我。”
皇後扭頭看了一眼皇帝,又看向白鹭,給了白鹭一個眼神,白鹭很快就安靜了下來被帶走了。
白鹭被帶走以後,殿中便是一片寂靜,誰都不敢再出聲,皇帝似乎是想了很久目光定定的對李德吩咐道
“皇後暫時禁足朝鳳宮,徹查當年靈貴妃一事,這個叫谷雨的婢女待徹查完之後,免除罪奴籍放出宮吧,這些日子李德你帶下去審問。”
“是!”李德在一旁答了,看着皇帝的狀态有些擔憂。
“都下去吧,朕一個人靜會兒。”說完皇帝一隻手支着頭閉上了眼,皇後咬着唇,袖中的護甲已經被掰斷了。
出了泰和殿,皇後就給了麗妃一個狠絕的眼神,而麗妃則是同樣的瞪了皇後一眼,之後皇後直接一揮袖子離開了,太子也很快的消失了,齊王則是陪着麗妃去了雲秀宮。
甯佳冉上前拉住楚澤傲的手,輕輕握了一下,楚澤傲扭過頭給了甯佳冉一個安心的眼神。
直到出了泰和殿,小透明一樣的景王和十一皇子才松了一口氣,之前在殿中時,景王帶着楚懷風一直站在最後面最靠近們的地方靜靜的看着,當着自己的小透明。
“九哥,那個靈貴妃娘娘是誰啊,爲什麽沒有見過啊。”楚安平帶着楚懷風走在楚澤傲身後,楚懷風突然問出了一句,楚安平頓時吓了一跳,急忙捂住楚懷風的嘴,謹慎的看着前面的楚澤傲和甯佳冉。
隻見楚澤傲停下腳步,轉過身,看着楚懷風,甯佳冉在一邊牽着楚澤傲的手,不明白他要做什麽。
“那個……七哥……十一弟童言無忌,你别……”楚安平話還沒說完,隻見楚澤傲已經走到楚懷風面前蹲了下來。
楚澤傲冷冷的看着楚懷風,楚懷風今年不過四歲,看着楚澤傲冰冷的表情有些害怕,然而楚澤傲卻是語氣柔和的說道
“靈貴妃娘娘是七哥的母妃,在七哥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去世了,因此壞風你不曾見過。”
楚安平在一邊看到楚澤傲這般模樣有些驚訝,他這個七哥一直是冷冰冰的,從小時候就是,那時候楚安平以爲是因爲自己這個七哥早早封王開府不曾跟他們一起住的緣故,才這般生疏冰冷。
但到了後來,楚安平才知道,他這個七皇兄對他們這些兄弟都是同樣的冰冷,因此楚安平也不太敢去招惹楚澤傲,但今日看到楚澤傲這般柔和的模樣,楚安平是大跌眼鏡。
“那七哥,靈娘娘是跟七嫂嫂一樣的漂亮對嗎?”楚懷風看了一眼甯佳冉,又看着楚澤傲問道,這麽一說一旁的甯佳冉忍不住笑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孩子嘴巴這麽甜。
楚澤傲也扭頭看了一眼甯佳冉,淺淺一笑說:“嗯,是。”
之後楚澤傲就起身拉過了甯佳冉,楚懷風原本想再繼續問些什麽的,但卻被楚安平拉住了,他可不想惹他這七哥不高興,楚安平将楚懷風抱着,看着楚澤傲和甯佳冉走遠了,這才讓楚懷風身邊的小太監把楚懷風送回去。
在會宣王府的路上,甯佳冉看着楚澤傲有些怅然的表情,忍不住開口道:“阿澤,今日的事已經解決了,那白鹭定是能吐出不少東西,皇後也肯定是會治罪的。”
“我知道。”
“那……”
“隻是準備了這麽些年,一下子結束了,覺得心裏有些空空的。”楚澤傲擡起眼睛看着甯佳冉。
“阿澤,都過去了,你不是還有更大的目标嗎?”頓了一下,看到楚澤傲點了頭後甯佳冉忍不住問道:“阿澤,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是皇後動的手的?”
楚澤傲片刻後才回到:“我十八歲那年,手上的力量小成的時候,一次偶然卓飛帶回來的消息。”
甯佳冉看着楚澤傲的神情,能想象到當時知道這個消息時候的情感,也難怪楚澤傲會這般步步爲營。
“那那個谷雨姑姑也是你事先安排好的?”
“谷雨姑姑是我母妃曾經的貼身婢女首席女官,十分忠心我母妃,當初被皇後一倒懿旨弄到掖庭去了,哪怕我不動手,她也會想辦法把皇後弄下來的。”楚澤傲一邊回憶着什麽一邊說着。
甯佳冉有些疑惑:“隻憑谷雨姑姑一人,如何能把高高在上的皇後弄下來,而且還是一件十幾年前的事情。”
“笨冉冉,現在不是已經算是扳倒皇後了嗎?”楚澤傲淺淺笑着道。
“你怎麽能确定皇後一定會被扳倒,如果不徹底死了她的心,給皇後東山再起的機會就不好了。”甯佳冉表情微微有些凝重,絲毫沒有注意到楚澤傲剛才稱呼的問題。
“放心吧冉冉,今日這一出,皇後不廢也相當于廢了,皇後最後的機會也是太子,太子那邊交給齊王就好。”楚澤傲溫柔的說道。
甯佳冉稍微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之前楚澤傲對自己的稱呼,扭頭眯了眯眼睛問道:“阿澤,你剛才叫了我什麽?”
“冉冉啊。”
“不,前面還有一個字。”
“笨冉冉啊。”楚澤傲嘴角帶着淺淺的笑容,有些頑皮的的說,惹了甯佳冉一個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