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佳冉受了林遠一禮後轉過身便一眼鎖定了甯秋,甯秋看到甯佳冉隻一眼便看到了自己便知道這位大小姐是知道他沒有回去,甯佳冉帶着映棠走到甯秋面前。
“主子的話不懂得聽,侯爺身邊的奴才都是這樣的?”甯佳冉對上甯秋的眼睛,面無表情的說道。
“大小姐,我……”甯秋不敢看甯佳冉的眼睛。
“罷了,回府吧。”甯佳冉不再多跟甯秋計較,向着馬車走去,甯秋隻好跟着,而這時甯佳冉回過頭,向君悅樓三樓看去,正好迎上蕭鈺的目光,看到蕭鈺闆着的臉甯佳冉勾起一個笑容,轉身走了,等到甯秋發現轉身去看時,蕭鈺已經關上窗戶了。
随後甯秋趕了車回候府,回到候府甯佳冉直接回了自己的望雪閣。
“小姐,打聽好了。”一進望雪閣挽傷就向甯佳冉說道。
“挽傷不急,給你帶了點心,先嘗嘗。”甯佳冉微笑着說道。
一聽到有點心挽傷雙眼亮了一下。
“是芝美齋的點心哦!”甯佳冉沒有漏過挽傷發亮的雙眼,随即又逗道,果然挽傷雙眼更亮了幾分。
挽傷是出了名的愛吃點心,也愛做點心,可她做的點心味道都隻是淡淡的,隻甯佳冉一人愛吃,而挽傷最愛吃的點心卻是蕭鈺手下芝美齋的點心,味道濃郁甜膩。
“唔……吼吃。”挽傷待映棠将點心放下就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塊塞進了嘴裏,看着挽傷面上雖沒有表情但一雙發亮的雙眼,甯佳冉知道是對挽傷胃口了。
“不用急,慢慢吃。”甯佳冉微笑着,在她看來,她不在乎這天下安危,世人如何,她隻想要看到她身邊的人開心就好。
候府的另一邊,甯秋直接去了演武場找了甯誠。
“今兒去哪兒了?”甯誠感應到甯秋回來了,頭也不擡繼續看着手裏的事務說道。
“去了拍賣場和君悅樓。”
“恩,都做什麽了?”甯誠似乎并不意外,因爲在他認知來看,甯佳冉第一次來京城必定是要去這些地方開開眼界。
“拍了東西,吃了飯。”甯秋如實回答。
“拍東西?二十萬兩拍了什麽?”甯誠有些驚訝。
“百年烏須人參和……逍遙扇。”甯秋頓了一下低着頭,頓時他便感受到甯誠疑惑的目光。
“你再說一遍?”
“大小姐拍下了百年烏須人參和逍遙扇,共三百四十萬兩。”甯秋這一次更加準确的告訴了甯誠。
“她哪來這麽多錢?”甯誠驚訝的問道。
“侯爺,大小姐并不缺錢,您讓我帶的二十萬兩我覺得……”甯秋突然猶豫了不在說下去。
“覺得什麽?”甯誠追問道。
“覺得……二十萬兩根本不能入大小姐的眼。”
“何以見得?”甯誠眯了眯眼。
“拍賣場付賬時,大小姐身邊的奴婢拿出的銀票有足足百張,屬下估計至少得有千萬兩,坐擁如此身家又怎會在意幾十萬兩呢?”甯秋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看來我是小看那芍藥的經商能力了。”甯誠擡起頭說道。
他認爲甯佳冉的錢定都是來自于芍藥,畢竟她的原配正妻徐明素可是江南富強的女兒,自小學習的就是經商手段,那芍藥是徐明素的貼身婢女自是能學到不少,但直到後來甯誠才知道甯佳冉的錢隻有一小部分來自于芍藥。
“侯爺是說以前徐夫人身邊的那個丫頭?”甯秋對芍藥也有些映像。
“是啊,她這會兒應該是在錦官城吧。”甯誠一隻手頂着額頭道。
“那侯爺,大小姐如果嫁給宣王,宣王便有了如此大的一個助力,會不會……”甯秋突然詢問道。
“這些日子跟冉冉接觸我也了解這孩子一些了,她不想做的事你怎麽逼她她也是不會去的。”甯誠一想到之前跟甯佳冉建議讓她去宮裏看看她姑姑甯雪,說了幾次甯佳冉都是淡淡的不爲所動,甯誠就是知道她不樂意的事不論怎樣她都是不會去的。
“可如果……”
“甯秋,她是我跟素兒的孩子,這些年我便虧欠她了,如今又是被聖上指婚違抗不得,如果可以我想讓她風光的嫁進宣王府,如果那宣王對她不好我想讓她有能力脫身。”甯誠擡起頭看着甯秋,雙眼有些紅了。
“侯爺想如何?”甯秋也是暗暗吃驚,他以爲他家侯爺早就不在乎這位大小姐了。
“嫁妝你親自派人準備妥當,再從暗衛中挑一百個衷心有能力的出來。”
“是,侯爺。”甯秋領了命就去安排去了。
望雪閣中挽傷很快的掃完了甯佳冉帶回來的點心,芝美齋的點心甯佳冉是一塊也不碰,甯佳冉覺得芝美齋的點心實在甜膩的慌也不知道挽傷是什麽口味,如此愛吃這甜膩的東西。
“小姐,甯雅甯合的事我查完了。”挽傷吃過點心後心情那是相當愉悅語氣中都帶着一絲歡快。
“恩,說吧。”甯佳冉把玩這左手上的手串。
“是甯佳雨,這些年甯佳雨在候府内有個不痛快的事就會找甯雅甯合他們倆撒氣,而且甯佳雨最喜歡的事就是讓甯雅甯合給她做事,做不好就是一頓打。”
聽到挽傷說的甯佳冉把玩手串的手頓了一下,随後挽傷繼續說道:
“不僅如此,甯雅甯合的生母趙姨娘這些年也是被張氏明裏暗裏的使絆子,忠義候回來的時候不讓她們見侯爺,克扣例銀等等,那趙姨娘也是硬氣,張氏不給,她就向她那個在皇宮當差的兄長求助,這些年也是勉強過下來了。”
“那忠義候就想不起來見見他的那兩個女兒嗎?”映棠皺着眉頭問道。
“自是想過,且也見過,但那張氏在那趙姨娘身邊安插了她的一位嬷嬷,每次聽說侯爺回來了就将她們那兒的吃穿用度都換一遍,并且讓那個嬷嬷一直跟着甯合,隻要趙姨娘說錯一句話,那嬷嬷就在甯合身上下毒。”
挽傷其實打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恨不得去挖出那張氏的心來看一看是不是黑的。
“我說爲什麽那甯合如此膽小。”映棠氣憤的說道。
“我記得這府裏還有一個男孩兒,要說張氏要打壓不也應該是打壓同她兒子争家産的甯之遠嗎?”甯佳冉詢問着挽傷。
“正是因爲那是候府二少爺,張氏才不敢打壓,忠義候對府中男丁很看重,所以親派了自己的人去教習,每年回來看甯之遠的次數要遠多于甯雅甯合。”挽傷解釋道。
“呵……張氏母女這心也是被狗吃了,對孩子也下得去手。”甯佳冉冷冷的說道。
“小姐……要做什麽嗎?”映棠聲音冷冷的問道甯佳冉。
“暫時不用,派個人去跟着暗裏跟着甯雅甯合,對了,可知道侯爺什麽時候回北疆?”甯佳冉想了想說道。
“皇上這次召忠義候回京,主要是您的大婚,還有些風聲說皇上有密事要同忠義候商議,如今也快到年下了,估計是今年過完年吧。”映棠回了甯佳冉。
“是嗎?那有的是時間不急。”甯佳冉站起身向軟榻走去,随後又是懶懶的在軟榻上看着醫書度過了剩下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