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太後有任性的資本,至于别人,還是不要太任性的好。
因此,在帝後到之前,各宮妃嫔與五皇子十三王爺等人,都到了。
八皇子不來,沒人會說什麽,他身體虛弱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而八皇子妃也不來,就有點托大了。
“今兒起來,你八皇兄有點頭暈,我便讓你八皇嫂多照顧他一會兒,晚點再過來了。”若是可以,皇後是不想要拿自己的皇兒的身體做借口的,但是,不是這個理由的話,八皇子妃不來,總歸說不過去。
八皇子妃爲什麽不在,顧明萱心知肚明,但是,既然皇後不願意說,她也不追問,隻是面現關心之色,說道:“原來如此,希望八皇兄早日痊愈。”
揭過了這一段之後,五皇子妃便上前,拉着顧明萱的手,開始爲顧明萱介紹宮中的各個妃嫔,當然,也僅限于皇後、四妃、九嫔這一級别的之下,便是看到點個頭就可以了,并不需要太在意。
皇帝後宮,四妃僅剩其二,九嫔也就四個,這德妃看顧明萱不順眼,隻是冷淡的說了聲賞,像是打發乞丐一樣讓宮女遞給顧明萱一個錦盒,便不再言語,鳳卿璃見狀,眼中閃過殺意——他如珠似寶捧着的人,怎容許别人輕慢。
漫不經心看了一眼裴德妃,鳳卿璃并沒有立即對裴德妃發難,而是等到顧明萱見完了九嫔,收完了賞賜,回到了他身邊之後,他裝似悄悄安慰顧明萱,實則以讓附近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萱兒别難受,德妃娘娘冷臉不是故意針對你的,而是她家親戚出了點事情,所以德妃娘娘心情不好,你看,連父皇都沒得到德妃的笑臉呢……我們做晚輩的,一定要體諒德妃娘娘。”
衆人嘴角抽了抽,德妃本來一直就是這樣的高冷的,現在被鳳卿璃這麽一說,反而像是德妃因爲親戚的事情,心情不好,連皇帝的面子都不給一般?
這話真惡毒啊。
而後便有些好奇了,德妃親戚出事了?出了什麽事?心中就開始暗暗留意,能被雍王鳳卿璃關注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不知道德妃會不會受到牽連——真希望看到德妃灰頭土臉的樣子啊。
許多妃子的心态是這樣的——雖然她們沒有兒子,但是這并不妨礙她們希望自己的份位高一點啊,甚至,就算是拉下德妃之後自己坐不上去,能壓制自己的人少一個,也是好的。
德妃在衆人好奇的眼光裏,臉上便有些挂不住了,特别是皇帝的眼光也看過來的時候,德妃心中,便更是充滿了怒火。
她咬了咬牙,不辯解也不改變表情,反正她一直是這樣的,别人也知道,要是辯解了,才是真的心虛……但是,難道胡家出事,是鳳卿璃一手謀劃的?德妃不禁驚疑不定,不然,她都是昨天才收到消息的,怎麽鳳卿璃卻似乎比他還知道的早。
裴德妃看了一眼鳳卿璃,心中惱怒,胡家,可是皇兒的錢袋子啊,除了胡家,皇兒那些見不得人卻非常賺錢的産業,又能托付給誰?
她可不信任别人。
可是不信任别人又如何,胡家忽然間虧得這麽慘,而且信譽大失,那些人,怕是以後可不一定會與胡家做生意了,畢竟,都是不能見人的事情,胡家卻有人把事情攤在了陽光下,不但自己暴露了,也使得不少其他人暴露,不得不放棄許多利益。
便是有皇兒的影響,讓胡家的損失降到了最低,可是,損失還是大到無可估量。
裴德妃目光中閃過冷意,難道真的是鳳卿璃操縱的?
鳳卿璃卻根本不和裴德妃對視,而是笑看着顧明萱與各宮妃嫔說話。
皇帝自然不可能一直呆在這邊,接受了顧明萱敬茶之後,便先去看折子了,而其他妃嫔,再皇後離開以後,也散了。
鳳卿璃和顧明萱跟着貴妃到了去她宮中說話,午飯,本是打算與貴妃一起用,最後,皇帝卻也來了。
及至下午,有皇親逐漸到來,拜見過皇後太後之後,便都各自分散,與相熟的妃嫔說話,等到傍晚,又全都集中到了信安宮。
宗人府代爲介紹,顧明萱一一見禮,發現衆人态度大多很好,甚至有的還有些谄媚。
到了晚上,便開家宴。
這次,皇後是帶着八皇子妃一起到的,顧明萱行禮之後,八皇子妃還禮,顧明萱便看到,本來應該因爲懷孕而欣喜的八皇子妃,不但人瘦弱了不少,面色憔悴不已,甚至,她的面上,找不到一點兒懷孕之後應該有的歡喜與幸福。
按說,婦人懷孕辛苦,特别是最開始時候,因爲害喜而吃不下飯,因此變瘦的,倒是有的,但是女子有孕之後,大多是歡喜非常的,便是辛苦,那也是快樂的。
可八皇子妃的面上,沒有一絲一毫歡喜的神色。
便是笑了,也顯得有些勉強。
顧明萱心中詫異,面上卻含笑,關心了八皇子妃幾句,八皇子妃扯出笑容,與顧明萱寒暄幾句之後,便站到了皇後的身後。
不多久,便開宴了。
這種宴席,其實無趣的很,顧明萱的作爲,與八皇子妃緊緊挨着,看八皇子妃滿腹心事的樣子,顧明萱隻是點頭緻意打過招呼,便眼觀鼻鼻觀心,正襟危坐。
忽然,顧明萱聽到一聲幹嘔,轉頭,就見八皇子妃正捂着嘴,顯然,那聲幹嘔,是八皇子妃發出來的。
一時間,許多人都看了過來。
八皇子妃一邊是顧明萱,一邊是五皇子妃,此刻,兩人便都關心問道:“八弟妹/八皇嫂這是怎麽了?要不要宣太醫?”
八皇子妃面色蒼白,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說道:“多謝五皇嫂和九弟妹關心,我無礙的,大約是最近苦夏,腸胃有些不适,回去休息下就好了。”
聽得八皇子妃這麽說,五皇子妃的面色微微一閃,神色有些複雜,之後,卻隻是笑着說道:“既如此,也還是要注意點。”
等終于宴席散去,回到了雍王府之後,顧明萱把自己的疑惑,對鳳卿璃講了——信安宮的家宴,是男女分坐的,鳳卿璃離得比較遠,并不能看到八皇子妃的情态。
這會兒,鳳卿璃聽顧明萱如此說,唯一沉思,問道:“萱兒覺得八皇嫂不像是有喜了?”
顧明萱搖搖頭,說道:“至于有喜這件事情,我想,皇後肯定是不會弄錯的,若是八皇嫂不是有喜的話,皇後不會如此的緊張,而且今日,八皇嫂的樣子,也很像有喜了……”
鳳卿璃蹙眉:“難道,八皇嫂隻因爲有喜這件事情不高興?”
“不清楚,也或許,她是壓力大……”顧明萱說道。
她自己上輩子好不容易有孕之後,也是非常期盼那是一個男孩,因爲,她當時想要懷孕,真的是太難了,所以,迫切希望自己腹中的孩子是個男孩。
想想八皇子的身體,就知道,八皇子妃能夠有孕,真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了,而之後八皇子妃想要再有身孕,幾乎可以說,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皇後肯定是殷殷期盼着八皇子妃的腹中,是一個男孩的。
八皇子妃因此有壓力,也是正常的。
鳳卿璃聽顧明萱這麽一分析,也覺得是有可能的,便點點頭。
而後,他的心思,便變了,摸了摸下巴,說道:“萱兒你放心,昨天晚上你也試過了,我身體健壯的很,我們肯定能生好多個的,你不需要有壓力。”
顧明萱:“……”呵呵。
還沒等顧明萱呵呵完,鳳卿璃已經腆着臉靠近了顧明萱,充滿了暗示性地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們洗洗睡吧……”
顧明萱面色一黑,正要拒絕的時候,鳳卿璃已經一把抱住了她,狠狠吻了兩口之後,便讓人送水上來。
顧明萱的掙紮和反對,到了鳳卿璃的這邊,輕易就被鎮壓了,等小太監弄好了水,鳳卿璃一把抱起顧明萱,徑自朝着浴室而去。
昨日顧明萱一個人沐浴,用的是瓷質的小浴桶,今日鳳卿璃吩咐人把浴池注水,然後不顧顧明萱的反抗,直接進了浴池。
顧明萱氣急敗壞,卻也無可奈何,不一會兒,便也忘記了反抗。
等她終于被鳳卿璃抱着出了浴池,面色,卻已經手腳酥軟無力,隻能等着笑得厚顔無恥又滿足非常的鳳卿璃,滿眼的指控。
可惜,她此刻雙眼媚如秋波,瞪上去非但沒有一點兒的威懾力,反而更讓鳳卿璃得意了。
爲了好多孩子,努力!鳳卿璃給自己鼓勁。
第二日起床,鳳卿璃攔着顧明萱又是一陣的親熱,顧明萱才想起了昨日鳳卿璃說的話,問道:“裴德妃的親戚?哪家?發生什麽事情了?”
鳳卿璃的眼中,便閃過了意思的惱意,胡家的祖籍并不在京城,不但不在,而且還離得比較遠,再加上,之前時候,與五皇子關系融洽,他都沒有發現胡家竟然在私賣軍械和鐵礦。
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現在既然知道了,他怎麽可能會坐視胡家這種蛀蟲來啃噬大雍朝的基石呢?
自然是要一網打盡的,甚至連之前的收獲,他都要追回來,隻可惜,那些錢物,已經被五哥用掉了——鳳卿璃從沒想過,五皇子背地裏,竟然還做這樣的事情。
顧明萱也挺詫異的,胡家啊……原來胡家這麽受五皇子的信任,竟然幫五皇子掌控着暗中的生意。
不過,既然鳳卿璃出手,怕是胡家會慘得很。
說道胡家,顧明萱就想起了陸許氏,想到陸許氏,便想到了顧明榕,顧明萱的心情,就變得非常壞,若非是陸許氏出現,而且,謝君如還與她說起了陸許氏酷似其外婆的事情,顧明萱也不會想起,自己曾經聽顧明荷說起過的一句話,她當時說,“太後最是疼愛文媛,說文媛與苗氏外太祖母像極了。”
而顧明荷口中的文媛,乃是她與三皇子的第一個女兒,備受生母皇太後,既三皇子生母穆賢妃的.寵.愛,而顧明荷口中的苗氏外太祖母,則是穆賢妃的生母,穆家的妾室苗氏。
隻不過,就像是裴德妃并非是裴家嫡女一樣,穆賢妃也并非是穆家嫡女,同樣,也不是受.寵.的庶女,因其母苗氏不過是一個妾室,又早逝,自然朝中沒人知道苗氏的樣貌。
顧明萱當年也是隻偶爾聽了一句,後來便也沒在意,直到那一日聽到那句“據說因爲這個陸許氏與胡太太長得特别像,所以裴德妃很喜歡這個表妹”,顧明萱的腦中,不知道怎麽的就想起了顧明荷的那句“太後最是疼愛文媛,說文媛與苗氏外太祖母像極了”。
而文媛的面貌,也在瞬間,出現在她的腦海,與顧明榕,真真也像極了。
“萱兒,你怎麽了?”鳳卿璃敏銳發現了顧明萱的情緒變化,關心問道,顧明萱深吸一口氣,猶豫一下,對鳳卿璃說道:“卿璃表哥,這件事情,莫要問我好麽?過段時間,你就會知道的,我……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
總歸,涉及到父親聲譽,顧明萱不知道怎麽啓齒。
鳳卿璃見顧明萱爲難,雖然心中很想知道,但是,他卻舍不得強迫顧明萱說,因此,點頭說道:“好好好,我不問了。”
因爲想到了這件事情,顧明萱心情不太好,鳳卿璃看了看之後,對顧明萱說道:“萱兒,我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你肯定會喜歡的。”
“什麽禮物?”見鳳卿璃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顧明萱也非常給面子的裝出好奇的樣子,睜大眼睛問鳳卿璃。
“跟我來。”鳳卿璃拉起顧明萱,便朝外走。
他新婚,直接便要求休息一個月,皇帝對此表示拒絕,隻允許他休息半個月,鳳卿璃完全就無視了皇帝的話,他還打算和萱兒好好玩玩呢,怎麽可能會乖乖聽話。
顧明萱見鳳卿璃竟然要帶她出府,便真的有些驚訝了,難道他真藏了什麽好東西,要給自己看?
他們上了馬車,顧明萱發現,這馬車也不是平日裏常用的那輛帶着雍王府标記的馬車,而是一亮看起來不是很起眼的馬車,而且,也沒有任何雍王府的标記。
這還挺神秘的……顧明萱忽然有些期待了,到底鳳卿璃準備了什麽禮物?
正在顧明萱好奇地時候,鳳卿璃便又腆着臉湊到了顧明萱的身邊,不顧顧明萱瞪着他,拉起了顧明萱的手,臉也湊到了顧明萱的耳邊,偷偷哈氣。
顧明萱:“……”
鬧了一路,終于到了地方,顧明萱被鳳卿璃扶着下車,看到一座不算大的宅子,進去,發現宅子并不奢華,像是普通富戶的房子,一點都不像是權貴人家的房子。
宅子中,顧明萱走了一路,未見一個下人。
“爺。”到了正屋之後,承訓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閃了出來,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人呢,帶上來吧。”鳳卿璃點點頭,吩咐了一句,承訓便立即下去了,不多久,便有人擡着一個頭上套着黑色套子、被五花大綁的人,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把人放在地上之後,承訓與剛剛态人的人,便消失了。
顧明萱隐隐覺得,這人有些熟悉,但是,卻想不起來是誰,因此,便詫異看着鳳卿璃:“這就是禮物?”
“對,這就是我送給萱兒的禮物。”鳳卿璃目中閃過笑意,而後上前一步,拿下了那人頭上的套子。
齊飛明!顧明萱有些眩暈,這……齊飛明不是死了麽?
怎麽回事?
她詫異看着鳳卿璃,卻見鳳卿璃含笑看着她,說道:“萱兒恨他,是不是?”
顧明萱猛然沉默,不過,這沉默,也隻是一瞬間,她便點頭說道:“是,恨不能把他剝皮抽筋,讓他生不如死,受盡世間一切的苦難。”
齊飛明的事情,事關她最大的秘密,但是,她信任鳳卿璃,既然鳳卿璃可能已經察覺了一些端倪,她也不會不承認。
鳳卿璃看顧明萱這樣的态度,便笑得,笑得如同是得到了世間最好的一切一般,他猛然上前,用力抱住了顧明萱,狠狠的用力,恨不能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顧明萱先是一怔,而後,放松了身體,回抱着鳳卿璃。
兩人之間,便滋生出一種,此生圓滿,再無人能進入兩人之間的感覺。
過了許久,鳳卿璃才終于放開了顧明萱,笑着說道:“萱兒,這份禮物,你滿意麽?”
不等顧明萱說話,他便說道:“我想着,有些人,若是讓他那麽輕易的便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了,因此,便偷梁換柱,把他給弄了出來……想必,他會很高興知道顧玉雯做的一切之後。”
說着,鳳卿璃就朝着顧明萱眨眨眼,顧明萱就笑了,而後問道:“卿璃表哥,你知道了些什麽?”
“額……”鳳卿璃摸了摸下巴,之後說道:“你與我是一樣的,此其一;其二,你與他有深仇大恨;就這兩點,其他沒有了。”
顧明萱便彎了彎眉眼,而後,收斂了笑容,說道:“是,我與卿璃表哥是一樣的,一樣,被本該是親人的人害死……”
她指了指齊飛明,說道:“上輩子,我有眼無珠,嫁了齊飛明爲妻……”
一邊說,一邊看着鳳卿璃的面容,心,卻揪緊了,卿璃表哥能不能接受她曾經是齊飛明妻子的事情呢?
但是,她卻并未隐瞞,長話短說,把自己最開始回到順安侯府之後的愚蠢,與顧玉雯和齊飛明之間的糾葛,說了一次。
鳳卿璃聽着,心疼之餘,再次把顧明萱擁進懷中,沉聲說道:“這輩子,事情已經不一樣了,你不需要擔心,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好你,不容許任何人欺辱于你。”
顧明萱的心,在鳳卿璃抱住她的時候,便完全放下了。
隔了不知道多久,鳳卿璃才終于依依不舍地放開了她,而後說道:“這種畜生,萱兒打算怎麽折騰他呢?”
顧明萱抿唇微笑,說道:“不管之後要如何,首先肯定是要讓他知道,他疼愛了兩輩子的顧玉雯,到底是怎麽回報他的了,至于之後,我想,卿璃表哥手下有的是能人,會讓他後悔生在這個世界上的。”
鳳卿璃大笑,他就喜歡萱兒這一點,從不會裝模作樣當聖母。
笑夠了之後,鳳卿璃上前,用力踢了一下齊飛明身上的某處穴道,齊飛明,便茫然醒過來。
他怔然看着頭上的屋頂,他記得,自己在家中腹痛如絞,而後昏迷了過去,醒來,便發現被關在一個地牢裏,除了每日給些馊水爛飯之外,什麽都沒有。
他問送飯的人,對方卻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種感覺,齊飛明覺得很糟糕,他絞盡腦汁想要逃跑,但是身體卻虛弱的很,别說逃跑了,正常想要坐起來走兩步,都很困難。
他隻能被動等待别人來,既然沒有直接殺了他,那麽,對方肯定是覺得他還有用處的,有用處,就不用死。
而昨日,他卻被人從地牢裏拖出去,扔到一間屋子裏好好搓洗了一番,因爲頭上戴着頭套,他什麽都沒看到,但是,卻也知道,他等待的人,要來了。
到底,是什麽人囚禁了自己,那人,又有什麽目的?
而今天,他發現,有從未出現過的人進來,直接便把他弄暈了,暈倒之前,齊飛明心想,這些人,絕不是普通人,甚至,上輩子他所熟悉的甯海衛,都比這個要差很多。
他心中,便是一凜。
“醒了?”忽然,齊飛明聽到有人說話,轉頭便看到有兩個人站在他的面前,隻是,因爲他們是對着光的,一時間沒有看清楚。
隔一會兒,齊飛明猝然而驚。
“是你!”
他瞪着眼前的人,竟然,是顧明萱!
齊飛明心中震驚,怎麽會是顧明萱,她爲什麽要囚禁自己?
對,一邊的人是鳳卿璃,那,就是鳳卿璃和顧明萱囚禁了自己?
他們想要讓自己做什麽?
齊飛明心中思索,面上,卻裝作了笑模樣:“見過雍王殿下,不知道雍王殿下這般叫我過來,有什麽是需要我效勞的?”
顧明萱就笑了,怪不得齊飛明能爬得那麽高,他總是不放棄任何的希望,到現在了,還想着要活命。
她淡淡說道:“想要見你的,不是卿璃表哥,是我。”
齊飛明怔住了,擡眼看着顧明萱,卻看到,她面上充滿了厭惡,而眼中,更是蘊藏着深沉的恨意。
難道……一個齊飛明曾經在心中想過,但是後來卻被他否定的念頭,再次出現在齊飛明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