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兩難

鳳卿璃此刻的心情很不錯。

他笑得像是個偷了腥的貓一樣,一臉的蕩漾,恍若春花盛開。

因爲難得見到鳳卿璃這副樣子,所以承訓有些驚訝有些奇怪,便不小心把茶水灑在了桌子上沾濕了案上的情報,結果,鳳卿璃隻是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皺眉,說道:“仔細着點。”

承訓就驚呆了!

若是以往的時候,自己出了這樣的纰漏,爺不把他廢物點心之類的罵兩句,或者讓他去好好操練操練,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可是,今天,也竟然隻是皺皺眉頭,讓他“仔細着點”……

這真是太可怕太反常了有沒有!

承訓精神恍惚地出了門,站在門口發呆,承安走來,看到承訓的樣子,不由奇怪問道:“承訓,你怎麽了?”

承訓呆呆看着承安,沒有回答,那一副樣子,看得承安心情忐忑起來,壓低了聲音問道:“難道爺心情不好,又讓你去好好操練操練?”

一想到鳳卿璃可能心情不好,承安就覺着這世界太可怕了,他不想去見心情不好的爺,怎麽辦?

可是,不對啊,昨天爺從順安侯府出來之後,心情非常好啊,笑得那個叫蕩漾啊,承安覺得要不是坐在馬車裏,爺就要美得飄起來了!

不可能這麽快心情就不好了吧。

“不……不是……”承訓眨眨眼,搖頭說道:“爺心情還可以,也沒讓我去操練。”

就因爲太過于和顔悅色了,所以,他才覺得有些受不了啊。

承訓忍不住又抖了抖。

他根本不知道,昨天鳳卿璃摸到顧明萱的小手了!

摸到了!

軟嫩香滑!

膚如凝脂!

摸了還想摸!

最好能不放手!

所以,鳳卿璃的心情非常好,雖然,他被顧明萱瞪了,還狠狠拍了手,可是他就是高興。

心裏美的很。

正因爲如此,今天承訓犯錯,鳳卿璃才這麽的和顔悅色,隻是說了一句就了事。

承訓在外面發抖,承安卻是有事要回禀鳳卿璃的,眼見承訓的樣子,看樣子隻是被吓到了,倒是沒有被訓斥的樣子,承安便安心了。

“爺,永巷那邊的人,已經安排好了,奴才也已經把藥給了她,她會按時給鳳卿珩服藥的。”承安是去安排已經被廢爲庶人的三皇子的事情去了。

鳳卿璃自然不能就那麽明目張膽的殺死鳳卿珩,所以,他需要鳳卿珩自然死亡。

而想要讓鳳卿珩就像是自己與萱兒商議的那樣自己死掉,讓鳳卿珩瘋掉就是非常必要的,可是鳳卿珩雖然現在天天借酒澆愁,卻沒有任何要瘋掉的迹象。

鳳卿璃等了一段時間,确認已經沒什麽人再關注永巷那邊了,便着手安排了人,來給鳳卿珩下藥——有些藥,能提神醒腦,稍微過量,就是讓人精神亢奮,劑量再下得重一點,就會暴躁難安,時間稍微長一點,就會真的瘋掉了。

一想到鳳卿珩很快就會瘋掉,然後死掉,鳳卿璃便有些興奮——娘親,您看到了麽,兒子在給您報仇呢。

努力壓抑住了心頭的興奮感覺,鳳卿璃攥緊了拳頭,隔一會兒,才問道:“穆氏那個賤人那邊呢?”

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了威風八面的穆賢妃,有的,隻是冷宮采女穆氏。

要整治一個采女,何其簡單。

都不需要他做什麽,那些原先被穆氏那個賤人害過的後宮女子,便紛紛上前,對着穆氏落井下石,鳳卿璃原來想過要如何如何折磨穆氏那個賤人才能解恨,但是,昨天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想象力比起後宮的那些女子來,真的是太貧瘠了。

他隻要冷眼看着就好。

不過,相比于要讓鳳卿珩死掉,穆氏那個賤人,鳳卿璃卻是希望她活得長長久久的,受盡時間苦楚才行,因此,鳳卿璃特意讓承安去安排人,每兩天給穆氏把脈問診一次,各種補藥都不能斷,一定要保證穆氏能活得長久。

承安聽鳳卿璃問到穆氏,便說道:“爺放心,已經安排好了,太醫院會有人隔一天去問診的。”

鳳卿璃揮揮手,便讓承安出去了。

而後,他打開抽屜,裏面,放着一幅畫——那是顧明萱交給他的畫像,上面的人,便是華清郡主。

裏面暗藏的一張路線圖,已經被鳳卿璃取了出來,而且,他已經遣了絕對信任的人去看過了,找到了藏東西的地方,隻不過前段時間發生了曉雪叛變的事情,已經,又從暗衛中清理出了幾個奸細,所以他怕洩密,便一直沒有讓人去取。

而且,最主要的原因是,之前鳳卿璃覺得自己是用不上的,畢竟,他有沒有争霸天下的野心,隻要能爲娘親報仇之後,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就好了。

可是現在,鳳卿璃卻覺得,這世界上,并不是你想要安穩就能安穩就能安穩的,唯有你掌握至高的權力,才能安穩的起來。

所以,他要這天下。

而想要這天下,要人要錢,所以,他才決定,要把财物,全都取出來,用在該用的地方。

隻是,讓什麽人去,還要斟酌斟酌。

鳳卿璃正思索的時候,門又被敲響了。

他微微蹙眉,把手中的畫像放起來之後,才沉聲說道:“進。”

“末将參見雍王殿下。”來的是鳳卿璃的暗衛首領之一,他進來之後,先給鳳卿璃行禮,而後,便說到了齊飛明的事情。

他手下的人負責監視一些鳳卿璃需要監視盯梢的人,而後彙總給他,再由他來禀告鳳卿璃。

“什麽事?”

“回禀雍王殿下,齊飛明那邊,已經在開始下一步了,末将來聽殿下的指示。”

聽到他的話,鳳卿璃精神就是一振,對于整治齊飛明,他的興趣是非常大的,聽說齊飛明的事情已經開始了下一步,鳳卿璃便摸着下巴笑了。

鳳卿璃在笑,齊飛明卻笑不出來了。

本來他最近是很志得意滿的,雖然他告誡自己要謹小慎微,畢竟現在他的地位還是很低的,若是有點矜驕的話,可能會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從而導緻自己倒黴,但是,齊飛明卻也還是感覺到了自己的上司與同侪對自己的态度的變化。

之前他們看不起他,現在雖然還不至于來巴結他,但是,卻也開始尊敬他了。

這都是因爲,自己最近得到了五皇子的器重的緣故。

所以齊飛明趁熱打鐵,請了同侪去酒樓吃飯喝酒聯絡感情。

酒樓有人在說書。

進去的時候,齊飛明聽到幾句,但是并沒有在意,等中間出去如廁,又聽進去一點,齊飛明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他不由得駐足傾聽,然後,齊飛明的臉色,就開始變了!

但是現在,他卻也不好輕舉妄動,隻能回到了雅間裏,繼續與同侪喝酒。

隻是心中有事,面上就帶了出來。

“哈哈,小齊酒量不行,不行啊,這都開始變臉了。”齊飛明的一個同侪不知道齊飛明的心裏變化,還以爲齊飛明變臉是因爲酒喝多了,便哈哈一笑,打趣齊飛明說道:“小齊你這可不行啊,就這樣的酒量,将來洞房花燭夜的小登科,你被灌醉了,可怎麽是好。”

其他人就會心笑了。

另一個便對齊飛明說道:“這好辦,都是自家兄弟,咱們還能眼看着小齊洞房花燭夜吃不到肉不成,來,小齊好好的請哥哥喝幾頓酒,等到你成親的時候,哥哥幫你頂着那幫壞東西。”

齊飛明急忙把心中的憂慮和不悅按捺下去,滿臉堆笑地對着同侪說道:“張哥這話我可是記下來了,要是到時候張哥辦不到,可别怪我去嫂子面前告狀啊,我可是知道張哥在外面偷偷喝酒的事情呢。”

一衆人就哈哈哈大笑起來。

觥籌交錯之間,衆人都喝了不少,齊飛明自己也是的,但是,等到送了别人離開,齊飛明面色,便漸漸的陰沉下來,回到家洗過臉之後,他讓人去打探消息,看這說書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下人帶來了一個對齊飛明來說,非常不好的消息——那說書的口中的故事,并非隻在齊飛明今日宴請同侪的一家酒樓在說,另外京城還有許多家的酒樓,都在說這個。

齊飛明面色丕變!

如此看來,這絕對不是什麽意外,完完全全,就是有人專門把這件事情編成了故事,在各家酒樓說書,到底,他們爲的是什麽呢?

難道是想要搞自己?

不不不……齊飛明并不認爲自己有這樣的資格讓人如此的針對。

齊飛明派人出去,想要打聽下,這些說書的,是怎麽拿到這個故事的。

但是卻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他們都說,是晚上睡覺醒來,便發現床頭多了一本寫好的話本,還有一錠銀子一封信,信上,讓他們老實按照話本上的故事去說書,半個月之内,說得好了有賞,說的不好麽——反正他們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放下這些東西,也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們的腦袋摘下去。

在這樣的威脅之下,說書先生都不敢不從——以前他們說話本是爲了賺錢,所以都是說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别人愛聽,可是現在床頭的一錠銀子,足夠他們平常說半年書的收入了,如此,便是花半個月的時間去說說這個編好的話本,也不是什麽不能接受的事情。

所以,他們就很殷勤的同時開始說個話本了。

聽到這樣的調查結果之後,齊飛明的心中,就覺得不對勁了。

這到底是什麽人,在搞事?

還沒等他第二天繼續去查,上午去了通政使司的衙門之後,齊飛明便被自己的上司張志,叫去了。

張志向來笑起來比較滲人,還不如不笑來的和善,這會兒笑看着齊飛明的時候,齊飛明心中,便有些忐忑。

“卑職參見張大人。”齊飛明給張志見禮。

“坐。”張志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讓齊飛明坐下,之後,直接便是開門見山問道:“是這樣的,今天早上的時候,京兆尹衙門接到了一個狀紙,因爲有些事情,京兆府尹并不方便去查,因此皇上便把事情轉到了我這邊,這是皇上對我的信任,我想想,齊鎮撫你進咱們通政使司也不少日子了,前兩次辦的事情也漂亮,所以便打算把這事情,交給你去查。”

說着,張志便把狀紙的譽本遞給了齊飛明。

齊飛明恭恭敬敬接過,應是之後,打開了狀紙。

之後,齊飛明的面色就變了——這狀紙,是一戶姓尚的商戶,狀告裴家爲奪人傳家寶,栽贓陷害、引誘家中人賭博,最後導緻别人家破人亡的!

齊飛明就想起了這兩天,酒樓中忽然齊齊出現的那些說書人,他們說的,也是同樣的一個故事——雖然把裴家換成了魏家,尚家換成了常家,但是整體的故事,卻是與狀紙上的一模一樣的。

也就是說,與齊飛明自己做過的事情一模一樣的。

隻不過,現在尚家狀告的不是齊飛明,而是裴家。

齊飛明絕對不會以爲,尚家是因爲知道了現在羅宗生的那副美人圖在裴松炎的手中,所以才狀告裴家的,這事情絕對沒有這麽簡單!

他覺得自己落到了别人的圈套裏,這件事情明明是自己做得,但是,對方卻直接把矛頭對準了裴家——對準了裴家,豈不是就在對準了五皇子?

更重要的是,現在,這件事情的調查權,竟然落在了自己的手中。

齊飛明覺得,幕後的人,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是自己做得,但是爲了達到他的目的,他故意把髒水潑在了裴家的身上,同時,又給了齊飛明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齊飛明撇清他自己的嫌隙,并把證據全都指向裴家的機會。

或者,齊飛明忠于裴家和五皇子,把事情攬在自己的身上,然後裴家就可以跳出這個坑,而齊飛明自己,則要掉進坑中,雖然不會死,罷官也不太可能,但是被貶谪,卻是絕對的。

或者,齊飛明借着查案的機會,湮滅他自己作惡的證據,在捏造一些“鐵證”,把裴家拖下水,如此,齊飛明便保住了自己,但是之後,他再也沒機會靠在五皇子的身邊了,甚至,還會被五皇子與裴家視爲敵人。

進退維谷。

兩難的選擇,放在了齊飛明的面前。

這設計之人的心智……實在是可怕。

齊飛明的心中非常的不平靜,但是在張志的面前,他隻能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裝着認真的樣子把狀紙看了一遍,而後看着張志,等着張志的吩咐。

“皇上可是非常看重齊鎮撫的,希望這次齊鎮撫也不要讓皇上失望才好。”張志這句話,說的意味深長,齊飛明一時沒有明白張志的意思,但是并不妨礙齊飛明明白這時候該怎麽做。

他立即便表忠心,對皇帝歌功頌德,又把張志的馬屁也不着痕迹的拍了兩句,張志便帶着滲人的笑,讓齊飛明出去了。

看着齊飛明的背影,張志狡黠的一笑。

作爲通政使司的左通政,通政使司實際上的掌權人、皇帝最信任的耳目,他難道會不知道,齊飛明已經投靠了五皇子麽!

而齊飛明投靠五皇子的經過,張志自然也是查得一清二楚的。

所以,張志很清楚的知道,這尚家的事情乃是齊飛明做的,而齊飛明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爲了得到尚家的那幅畫,好去巴結裴松炎,從而能靠上五皇子。

若是放在張志的個人立場上來說,這種不能對皇帝忠心耿耿的人,張志是不會留着他的,通政使司,隻能是皇上的耳目,其他人,便是現在最有希望奪嫡的五皇子,也不能插手。

齊飛明幫着五皇子辦了幾件事情,他很不高興。

但是這人畢竟是皇上剛剛調進來的,若是自己很快就把他弄死了,皇上面子上也不好看,所以張志便打算緩緩再說。

這時候,偏巧齊飛明做的那件事情,轉了個彎,被披露了出來,還是以一種稀奇的方式被披露出來的——酒樓的說書先生說的話本子,完完全全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說的清清楚楚的。

之後,便是尚家狀告裴家巧取豪奪、害人家破人亡。

多稀奇啊,一個商戶狀告豪門世族裴家。

若說這事情沒點兒蹊跷,張志是不信的。

他第一時間去見了皇帝,皇帝的指示,卻是讓他把事情交給齊飛明去辦——張志自然已經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與皇帝說過了,皇帝也知道,事情的始作俑者,乃是齊飛明,那爲什麽皇帝要把事情交給齊飛明去辦呢?

張志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他就是皇帝手中的耳目和刀劍,爲皇帝打聽消息監視朝臣是其一,不折不扣地執行皇帝交代下來的事情是其二。

作爲一個耳目和刀劍,自然是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的,所以張志便出宮,把事情交代給了齊飛明。

但是這并不妨礙張志心中琢磨皇帝的想法,畢竟,皇帝的耳目和刀劍,随時可以換,而他若是沒有揣摩到皇帝的心思,做錯了事情,那可就慘了。

難道這是皇帝懲罰齊飛明的法子?讓齊飛明爲了保全自己,不得不親自與五皇子決裂?

不像……皇上完全沒必要在意一個小小的鎮撫,他還沒這個資格?

難道皇上是在警告五皇子?

張志暗中琢磨,但是卻琢磨不出來,隻能放棄。

而齊飛明拿着那張抄譽的狀紙出了門之後,腦子,便清醒了一些,而後,想起了張志那意味深長的話。

“皇上可是非常看重齊鎮撫的,希望這次齊鎮撫也不要讓皇上失望才好。”張志的話,在齊飛明的耳邊響了好多遍之後,齊飛明忽然猝然而驚!

難道,是皇上不滿意自己靠向五皇子,所以才故意這樣來考驗自己的麽?

齊飛明在設計尚家的時候,做得并非是十分的機密,畢竟他暫時能力有限、能用的人手也有限,所以,齊飛明知道,這事情要是張志真查起來,一查一個準,自己絕對是跑不掉的。

可現在,皇上卻讓他去查!

這豈不是說,皇上很器重他,還想用他,所以,才讓他做選擇麽?

齊飛明咬咬牙,決定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做!

是,五皇子基本上,已經可以确定是将來的皇帝了,他得罪了未來的皇帝,絕對沒有好下場,可是若是現在他不按照皇上的意思來辦的話,或許他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而五皇子那邊,他可以去拜訪下,就算是不能求得諒解,那起碼也能讓五皇子知道,自己是無可奈何走投無路,才隻能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做事的。

畢竟,那可是皇上啊。

所以,齊飛明一邊尋思着自己怎麽才能把自己從這件事情中撇清出來,一遍尋思怎麽才能讓五皇子不要怪罪自己。

回到家,齊飛明派了黃司奕,去裴家求見裴松炎。

因爲事情涉及到了裴松炎,所以今日裴松炎也被請到了京兆府尹的公堂上,隻不過裴松炎好歹身份特殊,沒有被關押,晚上還是回到了裴家。

黃司奕求見,報上了齊飛明的名字。

裴松炎便讓人叫了黃司奕進來。

黃司奕把今天齊飛明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而後,爲齊飛明向裴松炎道歉,并說道:“我家東主想過了,其實這樣未必不是好事,如今大家都覺得我家東主乃是五皇子殿下的人,行事未必方便,此後,隻要五皇子與裴大人對我家東主态度惡劣一點,别人都隻會以爲我家東主被殿下所厭惡,說不定,我家東主還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呢。”

裴松炎不置可否,讓人送了黃司奕出去。

黃司奕出門之後,卻沒有去給齊飛明複命,反而是到了鳳卿璃的府邸周圍。

而後,裴家跟在黃司奕身後的人,便眼看着黃司奕與雍王府一個太監說了幾句之後,才分開了,之後,黃司奕便回了齊家。

裴家的下人這才回到裴家,與裴松炎報告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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