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萱瞧着,自然是十分的滿意,哼,你不是喜歡半夜爬别人房梁麽,那就讓你爬個夠。
顧明萱睡着的時候,順安侯府裏卻并不清靜,顧明荷得到了消息,說是顧明芝很寶貝那一瓶藥,小丫頭差點把藥打碎,她還把小丫頭責罰了一頓之後,顧明荷氣炸了肺。
要不是不想讓别人發現自己在顧明萱的事情上做了手腳,顧明荷甚至真想讓那個蠢貨自食其果,可是現在爲了自己,她也不得不把那個要命的東西毀掉。
顧明荷忍了忍,吩咐了下去:“她總不至于睡覺的時候都抱着藥瓶子吧,去,讓人把拿藥偷偷還掉。”
說着,拿出來另一瓶看起來一模一樣的藥膏,遞給了碧如——這才是真正禦賜的那一瓶,另一瓶,不過是自己讓人仿制的,瓶子看起來一樣,其實差得遠呢。
碧如接了顧明荷的命令,急忙去吩咐菊香小築的丫鬟小茶,這小茶得了顧明荷的賞賜,滿心歡喜,等晚上的時候,手腳特别的勤快,嘴又甜,冬雲心底冷笑一聲。
小茶這丫頭上次差點兒打碎了玉瓶,這一次又這樣的殷勤,是想看自己到底把東西收在哪兒好來偷麽?
吃裏爬外的小賤蹄子,等事情發了,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冬雲是覺得丢了臉面,她總覺得現在菊香小築就是自己和冬青掌管的,但是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小茶卻和三小姐勾勾搭搭的,這讓自己在崔姨娘的面前,實在是丢面子的很。
當然,若非是崔姨娘主放松,小茶這丫頭也不可能和三小姐勾搭上,可是冬雲想起來,還是很生氣。
隻是,現在還用得着她,冬雲也不能立即發落了她,隻能笑着說道:“就你最甜,行了行了,快别給我灌迷湯了。”
說着,就在小茶的眼皮子底下,把玉瓶子放在了一個小櫃子裏,小茶一件那櫃子上面并沒有鎖,立即喜出望外。
要是有鎖的話,她還得費心思弄鑰匙,平添了許多的麻煩事,沒有鎖的話,就方便多了。
然後,小茶便在小桃走路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小桃的衣服,讓小桃把端着的水灑在了身上,被燙了一下,小桃嗔怒,小茶急忙讨饒,最後小茶說道:“好小桃,别生氣了,這樣,我今天替你值夜好不好?”
值夜看起來沒什麽事情做,其實是非常累人的,因爲值夜的時候,基本上是不能睡着的,畢竟你不知道主子什麽時候醒來要東西,如果主子醒了你還誰的死沉死沉的,那可就不美了。
所以雖然白日裏伺候人是要事情多一些,但是卻總比值夜要好。
因此,小桃一聽,便心動了,說道:“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不是我強迫你的。”
“好小桃,我做錯了事情,甘願受罰的。”小茶如是回答,小桃便答應了下來。
隔一會兒,冬雲便領了小茶守夜,顧明芝先睡着了,冬雲和小茶隻是坐着不說話,小茶端了茶水給冬雲喝,冬雲端起來,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壓低聲音對小茶說道:“對了,今日小廚房還熱着點心,去幫我取兩塊過來吧,真是有餓了。”
小茶正緊張看着冬雲手邊的茶,聞言,怔了一下之後,急忙小聲應了,然後出門。
等小茶出門,冬雲臉色一邊,狠狠在心中咒罵了一句小賤蹄子,便毫不猶豫把茶水潑在了插花的梅瓶裏面,然後仔細涮了涮,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喝着。
小茶回來,看到水杯還剩半杯水,目光就微微一亮,看着冬雲吃掉了兩小塊點心之後,似乎有點困了,打個哈欠,說道:“怎麽回事,今天白天睡了一會兒的,現在怎麽困了?”
“要麽冬雲姐姐去榻上躺躺吧,小姐有吩咐了,我先支應着。”小茶見狀提議到,冬雲想了想,又打了一個哈欠,似乎不太撐得住了,才點點頭,又吩咐了兩句,自己和衣躺了下來,并對小茶說道:“你也躺躺吧,小姐剛睡着,就算是要水喝,也要好一會兒呢。”
小茶并未敢睡覺,她要等着冬雲睡着之後行動,把兩瓶藥給換過來;同樣的,冬雲也沒真的喝下藥,但她裝睡等着小茶行動,好把小茶抓個現行。
兩人各懷鬼胎,但是卻都裝作睡着了的樣子。
顧明芝卻是真的睡着了。
“冬雲姐姐,冬雲姐姐……”大概醜時中,小茶終于熬不住了,她小心翼翼起身,在冬雲的榻前低呼兩聲,冬雲卻紋絲不動,小茶不放心,又推了推,見冬雲真的是被迷暈過去了,才輕呼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借着昏暗的燈光,走到了記憶中放置藥瓶的小櫃子旁邊,蹲下身,小心翼翼拉開了小櫃子,拿出顧明荷新給的藥瓶,把舊的藥瓶拿了出來,正要吧新藥瓶放進去,就被人一把奪走了。
“小茶,你在幹什麽?”冬雲怒喝。
冬雲的怒喝,喊醒了整個的菊香小築,而之後,守門的婆子聽說是有人謀害四小姐……雖然現在四小姐是被侯爺讨厭了,可是侯爺再讨厭四小姐,那也是小姐啊。
守門的婆子不敢耽擱,正要走,卻聽到冬青說道:“聽說侯爺宿在玉簪苑,不若請侯爺過來吧,畢竟老夫人年紀大了,這麽晚跑來,要是磕着碰着怎麽辦。”
這方面的考慮也是對的,但是最重要的是,婆子想起崔姨娘前兩日說的話來。
當時崔姨娘說道:“若是四小姐這邊缺了什麽或者有什麽事情,還勞煩嬷嬷先通知我一聲,我雖然是老夫人的侄女,但是畢竟現在隻是一個姨娘,本來管家就名不正言不順的,若是出了什麽纰漏,于我于老夫人面子上都不好看,煩請嬷嬷有事兒先通知我我一聲,也好讓我補救一二。”
婆子那裏還不知道崔姨娘的意思,這是希望能牢牢的抓住管家的權利呢。
崔姨娘雖然并不一定得婆子的忠心,不過婆子對于崔姨娘賞的那些首飾,倒是忠心的很,因此,便拐了個彎,率先去通知崔姨娘了。
崔姨娘這邊今日裏哄了顧文謙來睡,半夜裏卻睡得不安穩,事情都安排好了,但是能不能按照大小姐和她的意願發展,卻是誰都沒把握的。
隻待的明天早上,才能見分曉了。
雖然知道明天早上才能知道事情到底發展成什麽樣子了,可是崔姨娘很心焦,她和顧明萱一樣,都很清楚,顧明荷和顧明榕,那是何氏的倚仗。
而有何氏在,她們兩個都落不得好。
所以崔姨娘迫切希望能讓顧明荷沒那麽受寵,因爲太過希望,素所以她睡得淺,猛然聽到了拍門的聲音,顧文謙醒來的同時,崔姨娘也立即醒了。
她急忙爬起來,這時候,念夏在外面,聲音很緊張,說道:“侯爺,姨娘,菊香小築出事了。”
崔姨娘心底猛地一喜,面上卻一沉,裝出緊張的樣子問道:“出什麽事情了?”
怎麽這個時候報過來了,不是應該是明天早上麽?
“奴婢還沒問,菊香小築守門的婆子氣喘籲籲的跑來,奴婢剛剛問不出來,想着既然半夜來,肯定是大事,所以急忙先來回禀侯爺和姨娘。”
“進來伺候我穿衣。”崔姨娘急忙吩咐念夏,然後自己也幫着顧文謙穿上了衣服,然後讓人帶了婆子進來。
“侯爺,姨娘,不好了,有個小丫頭要謀害四小姐,被冬雲拿下了,現在正捆着呢。”婆子其實也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再說了,以婆子在順安侯府生存了幾十年的簡單的生存智慧來說,她怕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因此壓根兒就沒問過,所以這會兒顧文謙和崔姨娘聞起來的時候,婆子就裝傻,一問三不知。
顧文謙惱怒瞪了她一眼,急急忙忙趕去了菊香小築。
顧明芝正在喝問小茶,但是小茶隻是一個勁兒的哭泣,至于兩個一模一樣的玉瓶,則被冬雲拿在手中。
顧文謙和崔姨娘一到,顧明芝立即哭着要撲向顧文謙,但是因爲她的膝蓋還在痛,因此,顧明芝隻撲了一下,眼看着臉就要朝着地面磕去,顧文謙大驚,猛然一躍,抱起了顧明芝,見她滿臉是淚,而且原先圓潤的笑臉現在竟然瘦成了瓜子臉,原先的嬰兒肥都不見了,顧文謙心中也是一酸。
大女兒十多年生死不見,次女端莊穩重,雖然父女感情很好,但是卻從不那麽親近,兒子是将來的順安侯,自然是要嚴厲教導的,他們面對面到時候,像上司下屬多過像父子,隻有這個小女兒,被嬌養着,敢和他撒嬌,敢和他頂嘴,若非是她這次犯的錯誤太大,他也不會這麽嚴厲。
其實,還是希望她能收收性子,學好一點,将來才能過得平順。
“小心點。”顧文謙終歸是有些心疼的,小心把顧明芝放在了床上,顧明芝經過這次的磨難之後、再加上冬雲她們嘀咕的什麽要乖巧,要知錯認錯之類的話,顧明芝的小性子,被磨掉了不少。
她揪着顧文謙的袖子,一邊哭一邊說道:“父親,您不要不喜歡芝兒好不好,芝兒知道錯了,芝兒以後不敢了,您放芝兒出去吧,芝兒害怕,芝兒不想被人害。”
她其實也是真的怕了。
顧文謙見她說得可憐,又見她臉上滿是懼怕,便安撫了幾句,但是,雖然心疼顧明芝,顧文謙卻沒有松口,畢竟,如果她哀求幾句,自己就放她出去的話,可能讓她覺得,無論什麽錯誤,隻要認錯了、隻要哭喊幾句扮可憐,就能得到原諒。
這樣的錯覺,要不得。
因此顧文謙狠下心來,說道:“你且躺着去,來人,帶她們到偏廳。”
卻是從玉簪苑帶了不少的婆子過來,此刻派上了用場,把冬雲小茶等一衆人帶到了偏廳。
“知春,你帶三月先伺候四小姐洗漱下,服侍四小姐休息。”崔姨娘說了一句,就跟了上去,到了偏廳。
雖然事情的發展和自己設想的有些出入,但是這樣的發展,其實更有利于把事情鬧大,而且侯爺也在場,親眼聽到丫鬟的供述可比侯爺從自己的口中知道了他心目中一向溫婉懂事的大女兒,其實是個心狠手辣的黑心肝要震撼的多了。
想來侯爺的震怒,也會因此更多。
先是冬雲叙述,不過就是說今日本來是她和小桃值夜的,但是小茶和小桃換過了,這事情不算什麽,她就帶着小茶值夜了,但是半夜她醒來,發現小茶不見了,起身,就見到小茶竟然拿着拉開了放置藥物的小櫃子,然後手上拿着兩個一模一樣的瓶子,好像是要把四小姐的藥換掉的樣子。
藥這東西,能随便換麽?要吃死人的啊!
她受驚之下,隻能是請侯爺過來了。
小桃這時候急忙叫冤,她把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強調是小茶主動要幫她值夜的,她什麽都不知道。
所有人的目光,就落在了小茶的身上。
主動要值夜,然後半夜偷換藥瓶,确實是很可疑。
小茶面如死灰,偷東西的罪名比起謀害主子來,實在是微不足道,小茶在顧文謙的逼視下,哆哆嗦嗦把事情交代了,隻說一切都是三小姐吩咐的,她隻是奉命行事,因爲三小姐答應把她調出菊香小築,給她找個好差事。
就連最開始三小姐隻是讓她把藥瓶打碎,但是因爲實在是做不到,才讓她換藥瓶的事情也抖了出來。
然後小茶哭喊說道:“奴婢真的隻是奉三小姐的命令行事的,沒有想要謀害四小姐啊……至于爲什麽三小姐要這麽做,奴婢也不知道……”
自己現在已經投靠了崔姨娘和大小姐,若是三小姐翻身,自己肯定落不得好,現在事情的發現和原先不太一樣,竟然還有另一瓶藥膏出現……說不定三小姐還能狡辯,嗯,這會兒,一定好牢牢靠在崔姨娘和大小姐身邊,冬雲心中下定了決定,便動了動嘴角,崔姨娘立即說道:“冬雲,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事情,說!”
崔姨娘也沒想到,這會兒竟然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玉瓶,看着放在顧文謙面前的玉瓶,崔姨娘忍不住心寒,三小姐可真是……才這麽點年紀,就這麽很辣。
不過大小姐也挺厲害的就是了。
随着崔姨娘的話,顧文謙的目光,也落在了冬雲的身上,冬雲“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能不能得到崔姨娘和大小姐的賞識,就看這一會兒了!
冬雲咬着牙,戰戰兢兢說道:“是這樣的,那一日,大小姐把這個藥膏送給小姐的時候,三小姐特地和奴婢說,大小姐雖然是好意,可是大小姐自己額頭上的傷疤都那樣,可能這藥膏并不是很管用,所以讓奴婢勸勸小姐還是不要用了……好像……好像大小姐知道大小姐額頭上的傷疤,是因爲這藥膏的問題才産生的一樣……”
顧文謙的目光,猛然一冷,銳利的像是冰刀一樣,落在了冬雲的身上,冬雲雖然是低着頭的,但是卻還是覺得身上一陣一陣的寒冷,跪在地上忍不住顫抖起來。
她知道的,她最後的那句話,會讓人産生很多的聯想,特别是這個時候。
崔姨娘忍不住要給冬雲鼓掌了,就這麽一句話,呵呵……顧明荷有得苦頭吃了。
便是顧明荷再詭計多端,再會狡辯,可是有些事情,懷疑的種子種下了,那麽,隻要以後她有任何的不對,都會被無限的放大來觀看。
“原來如此,我就說她平常都懶得理我的,這次怎麽這麽關心我,原來是怕我身上也留下疤痕之後,她的壞心眼被人發現啊。”顧明芝這時候氣沖沖地跑了進來,咬牙切齒說道。
知春和三月跟在顧明芝的身後,面色惶恐,請罪道:“奴婢也實在是攔不住四小姐,請侯爺責罰。”
崔姨娘看了知春和三月一眼,低聲呵斥:“一點事情都做不好,還不塊請四小姐去休息。”
便是呵斥人的時候,她的嗓音也是柔細的,知春和三月看到崔姨娘眼中的笑意,知道崔姨娘根本沒有生氣,松了一口氣,急忙哄着顧明芝,請她離開。
顧明芝看了一樣顧文謙的冷臉,深深悔恨自己的沖動,冬雲冬青都勸過她了,讓她不要沖動,可是想到顧明荷明知道這藥膏是害人的,卻爲了不暴露她自己而任由自己受害,顧明芝就覺得忍不了。
可惡的顧明荷,自私自利,賤人。
顧文謙慢慢把兩個玉瓶都握在了手中,沉聲說道:“崔氏,今天的事情,一句話都不能傳出去,若是走漏了風聲,我唯你是問。”
崔姨娘一聽,有些微的惱恨,怎麽回事,侯爺這是不打算計較麽?
但是很快,崔姨娘就反應過來了,正是這樣的态度,才是證明顧文謙完全相信了冬雲的話了。
冬雲說什麽了,冬雲說,顧明荷知道這藥膏有問題!這藥膏哪兒來的?顧明荷自己送給顧明萱的!
可是顧明萱用了之後,額上留下了一塊醜陋的黑疤……
崔姨娘笑了,溫婉而充滿了水鄉女子特有的風.情,她細聲細氣地吩咐下去,自然有身邊的嬷嬷來堵上衆人的嘴,最後,崔姨娘對冬青冬雲和小桃說道:“你們先去伺候四小姐吧,記得今天隻不過是小茶妄圖偷四小姐的首飾,被你們逮到了,其他的,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知道了麽?”
衆人齊齊應下,好在菊香小築還沒來得及填人,總共也才八.九個人而已,崔姨娘連敲帶打,衆人唯唯諾諾。
然後,崔姨娘對守門的兩個婆子下了死命令,以後送東西來的人,一律不許進去,裏面的人也不許出來,若是出了什麽事情,就找她們問罪。
兩個婆子唯唯諾諾。
等崔姨娘回到了玉簪苑,聽念夏說侯爺并沒有回來,反而是自己到了書房,崔姨娘也不着急,笑盈盈地洗漱睡覺。
崔姨娘一.夜好眠,顧明萱也是一.夜好眠。
早晨起來時候顧明萱有些失望,唉,那混蛋今天竟然沒有來,真是浪費了自己的一番辛苦。
梳洗完畢,綠珠卻悄悄附在顧明萱耳邊,說道:“小姐,崔姨娘說,昨日夜裏……”
顧明萱詫異,原來不是在禦賜的藥膏裏加了東西,而是根本就直接弄了假貨來糊弄自己,呵呵,顧明荷倒也不怕自己看出來那是假貨。
不過也是的,一個從鄉下回來的野丫頭,怎麽能夠知道禦賜的東西是什麽樣子的呢,所以弄個假貨不但能害了自己,還能留下真東西,以備不時之需,顧明荷真是好算計。
眸中閃過冷光,顧明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照常去給崔氏請安。
正說這話,外面有小丫頭的影子晃動,崔嬷嬷遣人出去看了,進來回報說:“燕草娘昨日夜裏不小心撞倒了頭,現在還昏迷不醒呢,所以她老子打發人過來,想讓燕草回去看看。”
顧明荷本就心事重重,此刻聽得這件事情,立刻就覺得這完全不是個好兆頭,完全不想讓燕草出去,燕草可是她的左膀右臂呢,不像碧如隻會忠實的執行命令,燕草能給她出不少主意,這時候,顧明荷完全不想身邊可以商量事情的燕草離開。
可是她一貫是大度溫婉的,這時候不但不能不讓燕草離開,反而還要催着燕草趕緊去。
燕草謝過恩,急急忙忙出去,但是走到角門的時候,卻被攔下了,送到了顧文謙的面前。
燕草迷迷糊糊看着顧文謙,趕緊行禮問好,之後,卻見顧文謙滿目全是冷厲的光芒,看着她的時候,像是在看着死人一般。
燕草打了一個冷顫。
“這個,你認識吧。”雖然是疑問的句式,但是語氣卻無比的肯定,燕草擡頭看到顧文謙手上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玉瓶的時候,腦子中轟的一聲,就炸了。
完了,侯爺肯定什麽都知道了。
“這個……”燕草咬着牙,遲疑了一下,說道:“這個跟三小姐送給大小姐的祛疤膏,好像是一樣的。”
顧文謙氣笑了,還裝傻,不見棺材不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