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要回府了,小姐可準備好了?”莊嬷嬷問道。
顧明萱的眸中,閃過幽幽光芒,說道:“總不至于,還讓人放在腳下搓磨。”
又隔了一會兒,顧明萱開口問道:“您說,我外公去世之後,那些親衛全都歸到了我娘親的名下,後來我娘親去世,他們就散了,那您能再找到他們麽?”
這本來就是她要走的一步棋,隻是無論如何,這一世,她都會把甯海衛牢牢握在手中,除了莊嬷嬷之外,誰都不能替她掌控,免得像是齊飛明一般,故意派甯海衛去送死。
甯海衛是她的爪牙,這一世,她會把這爪牙磨得更鋒利,以保護自己,保護莊嬷嬷。
“自然是找得到的。”莊嬷嬷笑着問道,“小姐要找他們?也好,小姐身邊沒人護衛也是不行的,順安侯府的護衛,總歸要受到何氏的影響,不能依靠,還是咱們益王府的親衛來得可靠。”
莊嬷嬷不由得想起了華清郡主,當時益王府的親衛歸到了華清郡主的名下之後,因爲順安侯府也是世代的勳貴,侍衛人數也不少,若是都住在府上,怕是不便,所以郡主便讓他們分散開了居住,平日出行,也多是用着那些順安侯府的侍衛。
若是那一次,郡主出行的時候帶着益王府的親衛,又怎麽會……莊嬷嬷心中疼痛,下定決心要好好的把益王府的親衛給召回來,保護小姐。
“所以,還要煩請嬷嬷找他們回來呢。”顧明萱鄭重拜托莊嬷嬷。
因爲顧明萱今日回來,顧文謙吩咐何氏要好好準備,甚至還讓閨學放了一天的假,何氏咬着牙準備了,心底恨恨的,而顧明芝看着眼前華貴的衣物、還有成套的首飾,不由氣呼呼地問道:“娘,這些都是要給那個小賤種的?”
何氏狠狠瞪了顧明芝一眼,怒聲道:“怎麽,上次禁足還不夠是不是?你還想要什麽懲罰,你自己說。”
顧明芝委屈極了,上次因爲自己出口不遜,被娘禁足了半個月,最後被放出來,還是因爲顧明萱那個小賤種給她求情的,顧明芝惱恨已極,若不是那個小賤種,她怎麽會被關起來,爲她求情?假惺惺。
現在又被何氏訓斥,顧明芝心底更是不忿,把顧明萱恨到了骨頭裏去。
何氏見顧明芝委屈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心疼,她伸手抱住了顧明芝,柔聲安慰道:“娘也不喜歡那個小賤種,但是她現在是你父親的心頭肉,不能受一點的委屈,不過是一些身外之物,哼,穿得再好又怎麽樣,她可是毀了容的,而且長信伯夫人和世子又鐵了心要退婚,到時候她便是把金山銀山穿戴在身上,也沒好人家會要她的。”
“聽話,娘現在需要一個好名聲,芝兒就忍忍吧。”
顧明芝抹着淚看着何氏,說道:“女兒就是不甘心,明明以前父親很疼我的,現在卻三番五次的訓斥我,都怪那個小賤人。”
是的,都怪那個小賤人,才會讓自己女兒受了委屈,而自己,也因爲華清郡主那個賤婦,受盡了委屈,何氏的眼中充滿了怨恨,明明自己救了侯爺,名節已經毀在了侯爺的手上,進順安侯府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可是那賤婦竟然要把自己嫁給别人,若非是自己機靈,說不定現在自己不知道在哪兒受苦呢,如何能像現在一樣成爲順安侯夫人,風光無限。
那母女倆,都是賤人,死不足惜。
撫着顧明芝的頭,何氏低聲說道:“那小賤人奸猾無恥,慣會讨你父親歡心,以後你不要與她正面沖突,若是遇見了,你讓讓她,總之,不能讓你父親發現你們吵架,知道麽?”
顧明芝忍了忍,才含恨說道:“知道了。”
何氏看着顧明芝的表情,微微歎氣,小女兒要是有大女兒那般的成算,她也就不擔心了,因爲怕顧明芝不小心再次和顧明萱沖突起來吃虧,何氏隻能苦口婆心又勸了幾次,顧明芝聽得很是不耐煩,說道:“知道了,娘你别啰嗦了。”
何氏無奈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