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于鄒正晖還有溫玉他們來說沒有什麽,反正他們也都屬于典型的宅男,平時不愛運動,屋裏也挺暖和的。
隻不過這一點确實苦了那些在外面死守的刺客們,這地方本來就濕氣重,從早待到晚,人就算不死也要得個風寒。
那群刺客硬生生頂着這種危險,在草地裏蹲了兩天一夜,眼瞧着他們都要放棄之時,終于來人了。
就見那路上來了個少年,劍眉星目,柳葉眉中夾着一絲憂慮,眉眼間流露着一絲浩然正氣,光是看去便令那些作惡的人生畏。
而這,正是僞裝之後的鄒正晖,雖然說他也不明白前輩叫做僞裝成這副模樣,有什麽意義,但畢竟是讓他飛鴿傳書,八百裏加急,送過來的消息,他覺得還是要遵守爲好。
畢竟這其中有什麽門道他也不清楚,但想來前輩也不會害他,畢竟現在他們關系很複雜,隻能說誰也離不開誰。
可是,就在他馬上就要進家的時候,突然一大群刺客冒了出來,各個頭頂都蒙着塊黑布,但光從布料的顔色就可以分出十多家來。
“我什麽時候這麽受歡迎了?”鄒正晖暗自嘀咕一句,有一說一,看你的烏泱泱的一片黑衣人,他也有些頭皮發麻。
一個人再強也是有限度的,同時面對這麽多的殺手,就算他們都是凡人,而且沒有什麽厲害武器,他也一樣不會……鄒正晖想到這裏突然愣住了。
貌似他們也沒什麽厲害的,想他打敗他們,那不就是屬于輕輕松松,有手就行了事情嗎,其實如此還有什麽好怕的,他們頂多就占點人數優勢,就算把他們加起來都不一定會是鄒正晖的對手。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就見人群中不知道哪位黑衣人喊了一句,然後那一群黑衣人都齊齊的沖了過來。
卻見鄒正晖隻是一挑眉,淡淡一笑,拿出身後的光劍也迎了上去,雙方交手,可是那群黑衣人的武器畢竟隻是凡鐵,怎麽可能是光劍的對手。
鄒正晖幾乎是一劍一個,每一次揮劍都連同着武器的碎片和腦袋一起落地,流出的血順着旁邊的小坑窪往下流,真的就做到了血流成河那種地步。
這下子衆多黑衣人有些膽怯了,對,現在這麽殺下去,他們的人隻會越來越少,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會被盡數給殺死。
就在這時,人群中又有黑衣人開口了,“咱們這麽多人怕他一個毛都沒長大的小屁孩子幹什麽?他就算在想,那不也隻是一個人嗎?
想咱們這麽多人,就算是打車輪戰耗也能把他耗死!”
這句話頓時給了衆多黑衣人信心,于是他們又再一次沖了上去,但是這一次鄒正晖準備的更加充分,他們又是大敗而退。
更糟糕的是,他們的人數至少銳減了一半以上,而鄒正晖依然沒有疲憊的迹象,不用想,再這樣打下去的話,他們肯定會全軍覆沒。
而這時,人群中的那位黑衣人又開口了,“我瞧這小子已經快疲憊了,加油,大家再多努力一下,争取把他解決掉算了,要不然留着這個禍害咱們恐怕連覺都睡不安穩。”
但是這一次衆多黑衣人沒有再沖上去,反而開始巡視四周,來找到底是誰說的話。
畢竟這麽久,傻子也發現異常了,每次都叫嚣着他們去上,他們清楚的很,在座的沒有蠢人,因爲蠢人也不會派來參加這麽重要的任務。
那麽隻能說,他是有意而爲之,目的就是爲了借鄒正晖之手消滅他們,可是那名黑衣人似乎早有準備,他們找了一圈愣是什麽都沒有找到。
“所以說戰鬥的時候最大的機會就是分心啊,可是明明知道對手是一個比你強大數倍的人,可以你們就不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動态。
這就是你們之所以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的原因,原本還想和你們再玩一會兒的,但現在看來實在是太無趣了,也許在你們身上浪費時間,倒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
還是乖乖的請你們去死吧……”
鄒正晖歎了一口氣,原本他是最讨厭當初殺人的,但是沒有辦法生活,把他逼成了他最讨厭的模樣,偏偏他還沒有辦法反抗。
不過既然沒有辦法反抗,那就全盤接收好了……鄒正晖漏出了一絲微笑,身後殺氣沸騰,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傻白甜了。
經曆了這麽多的戰鬥,他已經成功的蛻變,雖然說到不了那種視人命如兒戲的程度,但若是單單的殺人的話,也是不會死有絲毫的畏懼的。
【還真的是時間會改變一切啊,想不到一瞬之間,你就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想當初我剛遇見你的時候……】
聽到鄒正晖的話,系統也不禁感慨道,這點時間對他來說隻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可是卻沒想到能改變一個人這麽多。
“是啊,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切……”鄒正晖擦了擦刀上的鮮血,同樣感歎的說道。
這時,那群成堆的屍體中,突然伸出一隻血淋淋的手,緊接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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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渾身是血的人從屍體堆裏爬了出來。
“我說呀,你到底能不能看着點,這次好懸沒砍到我,真要是傷了我,我看你怎麽跟大家交代!”
溫玉埋怨的說道,講真的,在看到鄒正晖的光劍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他真的以爲他會死,畢竟那種危機感實在是太真實了。
眼瞧着他閉上眼睛都在等死的時候,光劍卻突然意外的穿過了他,他就沒有事了,這時他也就知道鄒正晖已經發現了他,頓時也就配合的倒在地上。
“誰叫你非纏在那群人裏的,這次也就是虧我發現的及時,如果是沒有發現的話,恐怕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鄒正晖責備的說道,這一次是他恰好刹住了車可是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雖然不可否認溫玉做的事情的的确确是對他有很大的幫助,但他還是不大認可這樣冒險的。
“我怎麽知道你會這麽強還裝作一副很弱的樣子,我原本隻是打算搞一波事就跑的,可是最開始看到你的實力以後卻又沒了信心。
還以爲你隻是單純弱,哪成想你是在扮豬吃老虎,真是的,差一點把小命都給多少搭上了。”
溫玉心有餘悸地說道,在心中暗暗發誓,如果下次還有類似的任務的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下來的,不管什麽條件都不行,畢竟你有命掙總得要有命花吧。
“你這人真是的,連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鄒正晖笑着搖了搖頭,“不過此刻你不應該跟在我爺爺的身邊嗎?
他老人家腰扭了,現在還沒好,想要做點什麽都費勁,你确定前輩能照顧好的嗎?”
對此鄒正晖是懷疑态度,但是卻也沒太過焦急,畢竟無論是什麽事,他對前輩也是有信心的。
“放心,我之所以出來也是有了準備的,前輩那邊短時間照看一下,應該沒什麽問題。”看着鄒正晖有些不放心,溫玉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既然如此就好,此刻他們還在屋子裏嗎?”鄒正晖眺望了一下不遠處的屋子,那裏面黑燈瞎火的一片也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自然不是,明知道這邊都是刺客,我們又不是傻子,怎麽還會住在這裏呢,你這裏隻不過是個障眼法罷了,其實屋子自己裏面個通道,能通往别的地方。”
說話間,溫玉便帶着他進入了房内,就看溫玉到了屋裏以後直奔書房,輕輕旋動了書房,背後一個長相奇異的,不知道什麽的擺件之後,兩邊的書架突然分開,顯出一道門來。
“好古老的匿藏手段。”鄒正晖驚訝的說道,這些東西他以前隻在書上見過,說是上古時代的人類會用這種機關來建造密室的大門。
但百聞不如一見,在此之前鄒正晖還覺得沒有什麽了不起的,但是直到今天真正見了這機關一面,才知道他的奇異之處。
雖然說跟他們世界的科技相比不值一提,但要知道,這機關可是在他們文明還沒發展起來之前,就已經被古人所創造了。
同一時期的其他機關相比,這機關的優秀可不是一星半點可以形容的,但畢竟已經過去很久了,這也就意味着這房子存在的時間很久很久。
雖然說現在這片世界所處的時空對于他們來說就像古代一樣,可光看這房子的損壞程度,就知道這也算是古董了。
他還以爲裏邊的路也會很難走,隻不過這次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了,因爲那通道内部鋪滿了一塊塊兒玉磚,手電照過,閃出璀璨的光來。
“這麽奢侈!”鄒正晖有些感歎,同時這也側面證明了,這間屋子的主人不會是普通人,而且對這裏很是重視,那麽爲什麽這裏會被抛棄這個問題就是值得深思的了。
不過他并沒有深究這個問題,因爲通道很短,剛走沒一會兒便到了,隻不過與通道内的奢華不同,來的地方是一個破舊的茅草屋。
甚至在他剛進來的時候棚頂還有一點漏風,這令鄒正晖陷入了沉默,一時之間竟不知說什麽才好。
“到了。”溫玉說着,脫下那身黑衣服,大步走了進去,此時前輩正在與鄒仁江打牌,看到溫玉回來也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随後又把注意力集中到牌局上。
“幾天不見牌瘾怎麽這麽大?”鄒正晖看見前輩正玩的正不亦樂乎,忍不住湊了上去,随後驚訝的發現居然是他教的那個遊戲。
“自然,我說過是要赢一回,那就肯定會更加勤奮努力的訓練,在沒有赢你之前,我絕對不會放棄的。”前輩認真的說道,随後把牌放了進去。
“這一局我又赢了,跟你打真是沒意思,這已經是我赢的第一千零八十四局了……”
前輩搖了搖頭,把牌放下,原本以爲鄒仁江身爲鄒正晖的爺爺,理應比鄒正晖更了解這種牌的玩法或者說更強才是。
可事實卻不是如此,那鄒仁江非但不會玩,還人菜瘾大,硬是拖着他從白天打到黑夜不眠不休的打了好幾天,結果卻連一場都沒有赢過。
“這次是意外,如果不是我運氣不好沒抓到好牌的話,我怎麽可能會輸,我不服,有本事的話咱們再來一局,這一次我一定會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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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仁江憤憤不平的說道,說這邊把牌準備好,想再來一局,但是卻被前輩搖頭拒絕了。
“還是算了吧,這已經是您第五百三十二次說這句話了,可到現在您還是一局都沒有赢過……您也已經好幾天沒休息了,聽我一句勸,咱們算了吧。
就爲了一個小小的遊戲,付出您的精神和精力,這值得嗎?如果你要真的感興趣的話,有時間讓溫玉一起陪您多下幾盤就好了,我覺得你們的實力是相當的。”
雖然說前輩說的比較直白,但也完全在理,畢竟事實就是這麽個事實,情況就是這種情況。
講真的,如果要不是因爲他是鄒正晖的爺爺的話,前輩對他的實力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希望的話,他都不會和鄒仁江下那麽多局,簡直是浪費時間。
“什麽和那小子一個水平,你這是在侮辱我精湛的牌技!”鄒仁江氣的面色漲紅,但又無可奈何,因爲這些話雖然聽着比較紮心,但這都是實話。
“先不要說這些沒有用的了,我現在有重要的事要問您。”看着兩人大有吵起來的趨勢,鄒正晖趕忙轉移話題,聽了青色的嚴肅的說道。
“有什麽就說呗,整的那麽隆重幹什麽?在場上沒有外人……應該沒有外人的,對吧?”鄒仁江說着,像是不放心似的看了一眼認真在聽的溫玉。
溫玉頓時惱怒,“開什麽玩笑,我跟大哥的感情那是無比深厚的,怎麽可能是外人呢,想當初可是陪着大哥在最混亂的星球上艱難求生了好幾個月……”
一提到這段不堪回首的往日,溫玉就忍不住的有些心痛,這是他幼小懵懂的成長曆程中裏經曆過的最黑暗痛苦的時刻,不過好在最後的影響是好的,成功塑造了他的無畏的人格……應該吧。
“那倒也是。”鄒正晖點頭承認,雖然說這句話的水分很大,但不可否認的是的确有真實的成分,就比如溫玉真的是在那裏艱難的生存了好幾個月。
這一下子倒是令鄒仁江和前輩另眼相看了,就連鄒正晖都那麽說了,危險絕對是很大的。
而溫玉也驕傲的擡起頭顱,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我跟你們說,如果要不是我的話,你們恐怕都見不到現在的鄒正晖大哥!”
鄒正晖也點頭稱是,要不是因爲溫玉的師父把他送去那裏的話,恐怕他已經沒有辦法學習了那些影響了他很多,對他而言十分重要的東西。
“确實,這麽看來,你對我的幫助的确挺大的……”鄒正晖認真的思考一番,然後說道。
“算了,别岔開話題了,我就想問問你在這方世界到底惹了多少仇人,怎麽沒完沒了的?倒不如你一次把他們全告訴我,我把他們都解決算了。”
其實原本他是不想參與爺爺惹下的這些破事的,但他們三天兩頭的就來煩,任誰也受不了,蒼蠅不咬人還膈應人呢,何況是一大群烏泱泱的人。
“還有多少?”鄒仁江聞言也陷入了沉思,随後搖搖頭,“記不大清了,如果非要說的話,模糊一點,那大概是舉世爲敵吧。”
這句話一出,頓時鄒正晖驚訝的無以複加,什麽意思?這也就代表着他,如果想要幫他爺爺解決麻煩的話,他要把這個世界給滅掉。
“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最近深圳沒關系,我也不下地獄,就是害怕他們有什麽反擊的手段,或者什麽的那個高深的修爲的道士。”
鄒正晖仔細思考了一下這個方法,突然覺得還行,隻不過還有很多細節需要打磨。
“高深道士,還有那些個動辄幾十上百萬的人族修士什麽的交給我就行了,到時候我棋盤一開,他們還不是乖乖的被我拿捏。
你隻需要跟溫玉在其中亂殺就可以了,我相信他對你們來說是很簡單。”
前輩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其實他讨厭這種大規模的殺傷行爲,尤其是毀滅一個世界,那對于他來說簡直是罪惡深重。
可是,就如同他直接說過,明主做的決定他沒有拒絕的權利,他就算再怎麽反感也必須去執行,這是一個身爲軍師的基本素養。
“你們還真的打算這麽做!我就是開個玩笑的……”鄒仁江聞言震驚了,他隻不過是想在這種時候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而已,哪成想他的孫子,居然真的要帶着人去毀滅世界。
這若是别人,他也許會也當個玩笑,可偏偏那兩人還真有這實力,這使得他不得不擔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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