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煩不煩啊!”這下子鄒正晖是徹底怒了,但想了想,畢竟是人家的大喜之日,也不好說什麽,就黑着臉沖了出去。
到了外面,與他同樣情況的不在少數,想想也是,畢竟現在這個時間段,大多數人還躺在夢鄉之中,經由這麽一鬧,能有幾個不起來的。
“各位父老鄉親,大爺大媽,實在是不好意思,因爲大師說過今天是黃道吉日,我們家老爺子就特别迷信,就相信這一說。
于是隻好在這個時候結婚,對各位産生的影響,我表示深深的歉意,如果是有什麽不滿大可以找我,同時我也誠摯的邀請大家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新郎官騎在一匹機械做的馬上,身上穿着大紅袍,滿臉歉意的說道,同時還不斷的像四周發放着紅包。
周圍的人頓時就理解了新郎官的苦衷,在收到紅包的同時不忘給予自己真切的祝福。
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鄒正晖以及衆人收了他的紅包也不好再說些什麽,就準備各回各家了,然而就在這時,鄒正晖敏銳的發現一絲不對勁。
這包錢的質感不對,或者說實在是太輕了,顯得有些不符合常理,于是鄒正晖忍不住把錢包抽出來看了一眼,頓時怒從心起。
“我一沒招你還沒惹你的,這紅包你願意給就給,不願意給你可以不給,沒必要拿這種東西惡心我吧?”鄒正晖憤怒地把紅包甩在新郎官的臉上。
新郎官沒有接,紅包掉在地上,露出裏面厚厚的一沓冥币,周圍的人臉色一變,紛紛掏出自己的紅包,果然都是冥币。
頓時新郎官就被衆人圍了起來,大家都面色不善的看着他,希望他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新郎官也有些不知所措,他從家裏拿出來時,明明是厚厚的一沓聯邦币來着,怎麽塞進紅包裏就變成冥币了?
要知道今天可是他的大婚之日,發冥币可不是什麽好寓意,相反是會讓人斷子絕孫的,他實在是想不通,爲什麽會有人想要如此害他。
“你什麽你,不管怎麽說,總是要給我們一個解釋的吧?”這時候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位面色難看的強壯男子,一臉不善的看着新郎官。
毫無疑問,如果他要是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放心好了,今天的事我一定會給大家作出補償的,我本來裝的是聯邦币來着,可是不知怎的……相信我這肯定是一個意外,我能給出合理的解釋的。”
新郎官語無倫次的解釋着,看着就給人一副很沒有說服力的樣子,而作爲衆人也沒有打算信任他,打算上前打他一頓。
可就在這時,鄒正晖突然向前一步,把衆人都給攔下了,“我覺得這件事冤有頭債有主,你說是吧?”
“你這是什麽意思?”轎子裏的新娘突然開口,她的聲音如同百靈鳥的歌唱一般悅耳,光是聽上去就令人沉醉。
縱使現在正在生氣,說話的聲音也如同在撒嬌一般動聽,試問有哪個男人能抵禦得住這份誘惑?
“我什麽意思?這位惡魔小姐應該很清楚吧,你不好好的待在你該待的地方,來這裏做什麽?”鄒正晖面露兇狠之色,一言不合就上前把轎子踹了個粉碎。
裏面的新娘也就露了出來,長相是很标緻的九頭身,膚白如雪,雖然蓋着頭紗,但依舊擋不住她那雙充滿魅力,勾人魂魄的雙眼。
“大哥,這件事都是我的錯,你有什麽事沖着我來。”新郎官此時從馬上跳了下來,一把抱住了鄒正晖的大腿,阻止鄒正晖繼續前進。
“一個低級魅惑術,就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真給聯邦人丢臉。”鄒正晖說着毫不留情的把新郎官踹到一邊,飛快的閃到新娘身前。
眼見的攻擊就要落到新娘身上的時候,新娘突然一個閃身躲開了,滿臉震驚的看着鄒正晖。
“你還真忍心對我這麽一個弱女子下手,你怕不是鐵石心腸吧?”新娘驚訝地看着鄒正晖,她有預感,如果剛才他要是不躲開的話真的會死。
對此她實在是想不通,不是說人類對美有一種特殊的共性,不忍心對美麗的事物動手嗎?怎麽鄒正晖動手如此幹脆,但是沒有一點猶豫,這不符合常理呀。
“你很弱嗎?沒看出來?”鄒正晖一副鹹魚眼,二話不說就又沖上前對新娘動手,說起來惡魔真煩人,身手敏捷,生命頑強,就好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
新娘咬着牙,愈發迷惑,不過她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世界上有一種叫做直男的物種。
“可惡,這是你逼我的。”新娘脫下高跟鞋,努力掏出藏在鞋跟裏的光腦,輕輕一拍,頓時一台機甲通過十司空震背出來送了出來。
新娘一個後空翻跳上機甲,就準備對鄒正晖動手,但奈何鄒正晖也不是吃素的,一個閃身就躲開了。
而周圍的群衆,在機甲被召喚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四散而逃,隻留下鄒正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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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原地。
“不錯,正好還省得我放不開手腳。”鄒正晖說着,直接召喚出亞瑟王。
隻不過畢竟機甲等級不同,駕駛倉所處的位置也不同,所以鄒正晖是被亞瑟王用傳送技術傳送上去的。
“笑話,同時傳說級機甲,你以爲我會怕你嗎?你要知道我的機甲可是經過專門改造的。”新娘得意洋洋的說道。
此刻她已經完全不掩飾她是惡魔的事情了,畢竟已經暴露再怎麽隐藏也隻是徒增笑柄罷了,就是可惜這次這麽簡單的任務出了這麽大的意外沒有完成,要知道那可是她一個月的績效金呢。
“能不能打得過試試就知道了。”鄒正晖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上一個這麽說的人墳頭草都已經二長高了吧,他現在毫不懷疑新娘會成爲下一個。
新娘從腰間的隐藏式收納器材内取出一把銀月色的光能弓,二話不說,對準鄒正晖就是一頓狂射,箭矢帶着點點星光直沖着鄒正晖飛去。
遠遠望去,如同流星墜落一般璀璨,隻不過在片刻之後箭矢全部爆炸,把鄒正晖覆蓋在其中。
“改造過的箭矢威力如何?想我這攻擊就連傳奇機甲都難以抵抗,對付你這區區一個傳說級機甲,那不是輕輕松松的事情嘛。”
新娘也就是惡魔,得意洋洋的說道,講真的她是不想出手的,畢竟這次有任務在身,但沒辦法,誰讓鄒正晖非要自己來送死。
可令她意外的是,煙霧散去,亞瑟王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就連漆面都沒有一丁點的磨損,就仿佛之前那個被衆多箭矢掃射過的機甲不是亞瑟王一樣。
“怎麽會?”惡魔這下子是徹底合不攏嘴了,開什麽玩笑,居然一點傷都沒受,簡直不合常理。
“如果你要是就這點本事的話,那我也就不客氣了。”鄒正晖說着,把背在身後的劍分成兩半,任誰也想不到這其實是一把多用的武器。
平時沒分開前是一把劍,而分開以後就變成了一柄弓,并不是那種廉價的使用光能的弓,而是使用星空能的。
使用星空能是什麽概念?别看剛才的漫天的光能劍,看上去就威力十分巨大,但若是細研究下來,也就相當于一隻星空能的箭矢。
由此,星空能的力量就可見一斑,而且更重要的是相較于光能,星空能更容易獲得唯一的缺點就是使用星空能需要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了。
“你想幹什麽?”惡魔震驚的大呼一聲,身體忍不住的向後退去,開什麽玩笑,若是被這箭矢射中,那等着他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試想一下,把數以兆計的能量都壓縮在一隻小小的箭矢當中,那這支箭矢所壓縮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别說洞穿一台傳說級機甲了,就算洞穿一顆星球也是綽綽有餘的事情。
“我想要做什麽?那便要看你了,講真的我是不願意動手的,但奈何總是有人逼我呀,老老實實的在你的宇宙邊界呆着不好嗎?爲什麽非要來禍害我們人族?”
鄒正晖厲聲說道,“今天你若是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那你就别想着離開了,我看這裏給你當一個墓地也挺合适的。”
“這……”惡魔猶豫了好半天,遲遲沒有做抉擇,因爲說了那算出賣組織,回去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不說的話,她恐怕今天就沒辦法活着從這裏離開了。
說假話那就更不用想了,一來鄒正晖也不是傻子,真的假的他是能分辨出來的,二來但凡他透露關于這個任務的半個字,組織那邊就會收到信号。
“居然你很難做決定,那我就幫你一下好了。”鄒正晖說着,把弓拉滿一副蓄勢待發的架勢,眼瞧着已經瞄準了機甲的駕駛倉,惡魔最終妥協了。
“好吧,你赢了,不過這件事告訴你與不告訴你沒什麽區别,畢竟你連組織是什麽都不知道,而且相信我,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惡魔最後還是想争取一下,說不定鄒正晖臨時反悔決定不問了呢,到時候他可能還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這點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分寸,你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告訴我到底是誰派你來這兒的。”
鄒正晖聞言嗤鼻一笑,他又不是被吓大的,何況狗屁的組織,不過是一群想要在宇宙裏爲非作歹做的惡魔罷了。
毫不誇張的說,他一個人就能揍他們一幫,畢竟惡魔撐死也就是肉體強悍一點,又怎麽可能會是機甲的對手。
就算說他們有機甲,可是如同吃屎一般的機甲技術真的是令人不甘恭維,他遇上的兩個惡魔都是如此,不拿一般人跟他比,就算是在駕駛倉裏栓一條狗都比這兩個惡魔操作技術要高明得多。
“我勸也勸過了,是你自己不聽的,既然如此,我也不隐瞞你什麽了,其實我這次之所以過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單純的爲了潛進去聯邦内部。
剛才那個新郎官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但是經常就是聯邦高層的後代,而且還是嫡系,按照原定計劃的話,我會嫁給他,然後一步步蠶食他的勢力,最後以此爲突破點,并組織掌控聯邦。”
惡魔此刻倒也沒有在隐瞞什麽,因爲她已經做好了決定,反正無論如何組織她是混不下去了,就算沒有暴露組織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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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完成這次任務,同樣是活不下去的。
那不如在離開以後找個組織找不到的地方隐藏起來,悄悄藏個幾千幾萬年,等人都把他忘得差不多的時候再出來就可以了,反正萬年生命對于惡魔來說,不會是彈指一瞬罷了。
“就算聯邦高層都沒怎麽長腦子,你這計劃也是行不通的,就算你用魅惑術控制了議員,聯盟高層也不是看不出來。”
鄒正晖感覺惡魔還是有所隐瞞,于是更詳細的追問道,他肯定是要問清楚的,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如果不深刻了解惡魔的這一整套計劃的話,他又怎麽能想出完美的制敵之策呢?
“如果若是單純的用魅惑術的話那肯定是行不通的,但是誰說我們會用魅惑術來控制議員了?我們的目的是找到一個惡魔去學習、替代他。
相信我大多數惡魔的僞裝實力以聯邦現在的科技水平是根本看不出來的,到時候随着人數的積累,控制聯邦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惡魔提到這裏一臉自信的說道,這個計劃從各個角度來講都是天衣無縫的,因爲他完美契合了聯邦現在的處境。
現在的聯邦上到最高行動指揮官,下到平民百姓都是一些庸才,整個聯邦就沒有一個頂梁柱似的存在,到時候就可以慢慢影響最高行動指揮官的決策。
甚至影響到聯邦的發展,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被他們玩弄于鼓掌之間。
“爲什麽要對一個低等文明如此大費周章?我想是不值得的吧,就算是聯邦的曆史悠久一點,底蘊深厚一點,可那又有什麽用,再厲害也隻不過是一個低級文明罷了。
這套方法放到中級文明甚至是高級文明一樣使用,而且第一次使用還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爲什麽非要選擇對于聯邦這個弱小的文明動手呢?”
鄒正晖此刻心中的疑惑更深,他實在是想不通聯邦到底是有什麽吸引人的地方,先前斯那澤納帝國入侵還可以理解爲是想要搶奪低級文明老大的位置。
可是惡魔們完全沒這個必要啊,有這個世界,他們完全可以去入侵一個高等文明,到時無論是獲得的資源土地還是科技,都要比入侵這裏劃算得多。
“因爲聯邦不同尋常的地位,實際上如果聯邦隻是一個單純的低級文明的話就算是再厲害,也沒有人會看得上它,可問題在于它根本就不尋常。
要知道聯邦曾經可是不屬于這方宇宙的文明……”
惡魔神秘兮兮的說道,再然後像是突然想到什麽的,閉口不言了。
“不屬于這方宇宙的文明?”鄒正晖狠狠的皺起眉頭,這個想法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有些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什麽意思?聯邦是其他維度穿越過來的?可是不應該呀,次元屏障可不是吃素的,看聯邦這弱小的樣子不像是能夠突破次元屏障的存在。】
系統此時也跳了出來,語氣中更是疑惑,很明顯他也是知道這句話的意思的。
【若是因爲突破次元屏障在導緻落魄的就更不可能了,帶着其他維度知識的文明應該更容易重新崛起才是。
可根據古典記載聯邦在這風雨中在至少也有數億年了,一直保持着低等文明的水平,甚至還好幾次瀕臨滅絕,這不合乎常理呀。】
“那聯邦是來自哪裏?”鄒正晖看着惡魔把心頭的疑惑問了出來,這聯邦實在是不像是外維度的文明啊,雖然說經曆了數億年時間,但也不至于如此本土化吧。
一點來自于其他維度的痕迹都沒有,要麽就是說聯邦把自己隐藏的很好,要麽就是這條消息是謠言,再或者現在的聯邦已經不是跨越維度來到這方的聯邦了。
隻不過不論是哪種,都隻是他的推測而已,具體情況他是不清楚的。
“不能說,這事真的不能說,倘若我真的說出口的話,那就不是死不死的問題了。”惡魔搖了搖頭,“話說你到底放不放我走,若是不放的話,就給我一個痛快。”
“腿就長在你身上,我也沒攔着你,你若是想走随時可以走。”鄒正晖此刻沒有心情再搭理惡魔,剛才那番交談對他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導緻他現在還有些緩不過來。
惡魔警惕的看了一眼鄒正晖,既然他沒有動手的意思,就飛快離開了,而鄒正晖也果真信守承諾,沒有去追。
事實上他去追的話意義也不大,而且沒那個必要,就算惡魔再怎麽邪惡,他有沒有對自己動手,事不關己,高高挂起。
就連他這次出手也是因爲收到了一沓冥币,再加上起床氣特别重,想找人發洩一番的緣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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