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姗翻了個身,與小五同志面對面,紅着臉低聲喚道:“殿下。”
蕭清淮饒有興緻地低笑:“好寶貝,怎麽不繼續裝睡了?”嘴裏說着玩笑話,手又不老實的往寝衣裏探,摸到一側的溫軟柔嫩後,又揉又捏。
礙着南姗來小日子的緣故,蕭清淮不能行夫妻之禮,但并不妨礙他親親這摸摸那,以此排解看得着吃不着的郁卒,被摸得臉如滴血的南姗,嗯嗯唧唧道:“殿下怎麽知道我在裝睡啊……”
蕭清淮目含笑意,輕語道:“我看到你睫毛一個勁的在顫……”手中的觸感很是不錯,不由越搓越來勁。
晚上這麽來就算了,一大清早你又來?南姗心裏淚奔,早知如此就不裝睡了,她拿倆手掰小五同志一隻手,因體力懸殊有點大,壓根是掰不動的節奏,爲解尴尬處境,隻能軟語低求道:“殿下,你别再這樣了……我以後再不裝睡騙你了,真的,我要是再裝睡,我就是小狗,小豬,小羊,小兔,小猴,小牛……我要起床了……”
耳邊聽着小妻子嬌軟甜糯的聲音,蕭清淮卻起了另一種沖動,幹脆格開小妻子的兩隻手,扒拉開她的衣襟,埋下頭去噬咬一片春光。
南姗窘得頭發根都要豎起來,簡直要給蕭清淮跪了:“殿下,天都亮了,你别這樣了……殿下……小五……好殿下……小五哥……爹,救命啊……”南姗不敢抓蕭清淮腦袋上的頭發,怕把他扯毛了,無計可施之下,很本能的喊起了爹。
蕭清淮忍不住黑線停下,照着南姗的臀部不輕不重拍了一下,笑罵道:“小東西,這個時候,你叫你爹做什麽。”
南姗小聲的喘着氣,哀聲道:“我叫殿下半天,你都不搭理我。”
蕭清淮好笑的将南姗勒鎖在臂彎,在她耳畔低語道:“你叫我的話,我都聽到了,誰說我沒搭理你,我不是說一會兒就好麽,誰讓你不乖,一直亂動……”低聲抱怨的同時,又拍一下南姗的臀部:“以後,可不許亂叫爹喊救命了,尤其是我們在這種時候,知不知道……再讓我聽到一次,我就……”
南姗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蕭清淮——你就怎樣?
蕭清淮思慮半晌,再拍一下南姗的臀部,終于将威脅的話語講了出來,一臉戲谑之色道:“就打這裏,嗯,脫光了打。”
很想找條床縫鑽進去的南姗,在小五同志連聲的催逼下,終于兩挂面條淚的保證,再不喊爹救命了——咦,不過,那叫娘可以咩!
今日是臘月初五,本該是南姗與蕭清淮例行進宮請安的日子,不過因有皇帝提前發話不用去,能偷懶一回的南姗也樂得清閑,反正,錢太後涼涼是怎麽着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的,但是——他們不親自去,還是要派人進宮去一趟意思意思。
南姗拿了自己的佛經存稿,與小五同志新寫的擱在一起,放到一方紅漆雕花木盒中,交代孫正英:“這是我與殿下抄寫的佛經,爲太後祈福用的,你給送到寶華殿去,另外,替我和殿下向皇上、太後和皇後問安。”
打發走孫正英,南姗突然有點無所事事的感覺,蕭清淮去書房發奮用功了,雖然就在内書房,但是打擾老公上進是不對滴,外頭天氣又寒冷,不宜出去散步,雖然偌大的皇子府,她還沒有溜達過,思來想去,南姗爬上暖炕窩着去了。
皇宮中,孫正英灰頭土臉的從慈甯宮出來,再前往禦書房替二位主子給皇帝叩首請安,禦書房外頭,蘇有亮抱着一柄拂塵,腳步悠悠的來回着打轉,見孫正英前來,神色了悟的笑了笑。
簡單的問候寒暄之後,蘇有亮笑道:“皇上這會兒正在考問七皇子的功課,不好進去打擾,你且等上一會。”
天下太監以蘇有亮爲首,孫正英不敢有半分托大,忙應了聲:“是。”
蘇有亮好整以暇地瞧着孫正英,輕聲歎道:“這麽多皇子裏頭,皇上抱過最多的當屬五殿下,五殿下大婚之後搬離了皇宮,皇上心裏時常惦記着,也不知五殿下在外頭住的慣不慣。”
孫正英心思剔透,忙笑着答道:“五殿下這幾日的起居作息,都是極正常的,除了大婚的頭三日,天天都晨起練劍,昨兒個出了趟府,到工部衙門走了一遭,和五皇子妃一塊抄的不少佛經,也讓奴才一并帶了來,已送去宮中的寶華殿,爲太後祈福用。”
蘇有亮望着霧蒙蒙的天空,又感慨道:“五皇子也算是咱家看着長大的,自小性子沉靜,寡言少語,也不知五皇子妃和五殿下處不處得來。”
孫正英忙又道:“五皇子妃和五殿下新婚燕爾,處得可好着呢,依奴才看,五殿下對五皇子妃一見如故,這才幾日的功夫,就看得跟心尖尖一樣,五皇子妃省親歸甯那日回來,不知怎得半路睡着了,都是五殿下親自抱回屋的,還有五皇子妃到前廳去派差,五殿下都在暗處随着呢……就跟那水不離波,秤不離砣一個樣,好着呢。”
他們哪是什麽一見如故,分明就是半對青梅竹馬……蘇有亮又道:“說起來,這五皇子妃也才十五歲多些,年紀尚幼,皇子府上上下下那麽多雜事,也不知她能否打理妥當,會不會手忙腳亂。”
孫正英笑歎道:“說來慚愧,奴才不瞞蘇公公,五皇子妃對管家挺熟的,想來在娘家時沒少上手,說起來做起來一套套的,五皇子妃進府後,統共就隻見過奴才三回,第一回是見府内所有下人訓話,舉止大方,氣派十足,誇贊敲打立威安撫一樣不缺,第三回便是今日交代奴才進宮請安,這第二回見奴才呀,五皇子妃把這臘月要做的所有事,從府内的大小諸事到外頭的莊子田地,都做了打算計劃,哪天要做完哪件事,都說得清清的,還說了,若是大夥兒好好完成差事了,臘月正月都獎雙份月錢,若是誰偷懶耍滑……”
在南姗接待姨媽的日子中,京城又有傳言紛揚開來,似乎是錢國舅又打死了個平民百姓,然後被某位愣頭青禦史上奏給皇帝了,皇帝将折子留中未發,沒做任何表示。
蕭清淮聽說此事後,也不做任何表示,既不譴責,也不叱罵,仍将南姗穩穩圈抱在懷裏,右手握着南姗的右手,教她寫自個的名字——蕭清淮。
南姗偏過頭,瞅着一臉溫柔神色的蕭清淮,很無語的抗議:“殿下,我又不是小孩子,你的名字我早就會寫,你爲什麽還要一遍一遍教我寫啊。”
蕭清淮低下頭,啄了啄南姗色澤紅潤的唇瓣,輕笑道:“笨丫頭,你就一點也想不起什麽事?”
南姗隻能順着以前的謊言,繼續撒謊:“想起什麽呀,還是小時候的事麽,我記得最早的事,就是殿下解九連環,卻讓我吃大雞腿給你當計時器。”
蕭清淮不由展眉而笑,想了一想,抽出南姗手中的筆毫,慢慢擱回筆架,似乎想通了什麽的模樣:“你已是我的妻子,再不會忘了我,願望已成真,的确不必再執着過去,好了,我不再教你寫我的名字……咱們去睡午覺,姗姗想我抱着回房,還是背着回房?”
南姗動作敏捷地趴到小五同志肩頭,柔笑道:“背着。”
過了快兩日,錢國舅打死人的事件,貌似事态又升級了,錢國舅上門把那位耿直的愣頭青禦史家裏打砸了一番,還盛氣淩人的放了不少狠話,都察院頓時炸鍋了。
都察院炸鍋之時,南姗終于送走了姨媽,然後跳進白玉砌成的水池中,美美的洗了個熱水澡,本在書房認真學習的小五同志,耳朵格外好使,隔着好多間屋子,居然都能聽到南姗在水裏撲騰的聲音,還特意跑來問候了下,離開的時候十分春風拂面。
初七這晚,南姗剛用罷晚膳,還沒來得及揉一揉溫飽的肚子,蕭清淮便把她一路拖進卧房,卸下帷帳,拉開錦被,将南姗撲倒在錦繡的床榻之間,脫裳解帶,熟門熟路折騰起來。
酸軟成一灘爛泥的南姗,差點神魂飄蕩去見如來佛祖,好不容易緩過一口勁回到人間,才發覺蕭清淮鼻息間喘着粗氣,卻還緊緊密密趴在她身上,兩人渾身濕汗,皮膚黏膩的挨在一起,南姗感到難受得緊,便拍拍蕭清淮光裸的後背,有氣無力道:“殿下,沉……”到一旁休息,别再疊着羅漢了,ok?
蕭清淮沒動彈,隻伸手抹抹小妻子濡濕的額頭,嗓音是飽餐餍足後的愉悅:“姗姗乖,再等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南姗沒等到小五同志爬下去,卻等到休息好的小五同志又興奮起來,南姗不由大驚失色,哆嗦着聲音結巴道:“殿……殿下,别了吧,明……明日再來吧……”
蕭清淮柔聲哄着南姗:“姗姗乖,我知道你還行的,摟着我的脖子……”南姗混混沌沌間,已依了他的話,啞着嗓子讨價還價:“那你明日不許再來了……”蕭清淮堵上南姗的嘴,嘟囔道:“明日之事,明日再議。”
明日之事再議的結果,因南姗休息了一天,蕭清淮認爲她已緩過勁來,有足夠的體力和他打架,遂又繼續折騰,南姗渾身酸軟之際,偷偷狠掐了幾把蕭清淮身上的肉,見他還沒完沒了,低低哭着哀求:“……好殿下,你夠了吧,來日方長,又不是隻有這一日了……小五……爹,不,娘,娘……”
待蕭清淮夠了時,死死摟着南姗,又好氣又好笑地親她的臉,悄悄私語着:“你個傻丫頭,哪家夫妻做這種事,還哭爹喊娘的,我已很小心了,還弄得你很疼麽……”
南姗渾身熱得像煮熟的大蝦,低聲辯論道:“殿下怎麽知道沒有?就是還很疼……”
蕭清淮抱着一團柔嫩綿軟的軀體,渾身正舒坦,便由着懷裏的人兒撒嬌:“後日又該進宮,明兒個便不來了,你說的對,我們有很多的來日方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