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5-第84章

車轱辘一連打轉十日後,南姗重新踏足京城的地盤,入内城之後,遂與去吏部衙門的老爹分道揚镳,和南笙哥哥先行打道回府,兄妹倆回到南府的第一件事,是要給南老夫人磕頭請安,隻是剛進内院,便被特意守在院門口的旺财媳婦告知:“請五少爺安,請十一小姐安,老夫人這幾日病着,這會子才進了藥睡下不久,少爺和小姐還是晚些時候,再去探望老夫人罷。”

南笙玉樹臨風地站着,蹙眉問旺财媳婦:“我和小姐出門前,老夫人身子不還好好的,怎麽會病了的?大夫診治後怎麽說?現下可好些了?”

旺财媳婦垂眉答道:“許是夜裏着了些涼,老夫人身子略有些發熱,大夫開了幾服去熱藥和保養藥,老夫人吃了之後已大好,不過大夫囑咐,還需在床上将養些日子。”

南笙‘噢’了一聲,又問:“老夫人病着,都誰在床前伺候?”

旺财媳婦展眉答道:“陪夜的是三夫人和三少夫人。”略頓一下,又補充道:“大夫人要照看小少爺,二少夫人才出月子,十少爺也病了,二夫人要管家理事,又要看顧十少爺,幾位主子是白日輪流在跟前,九小姐她……又被關禁閉了。”

小南梵病了?南娆又被關禁閉了?

南姗摸了摸衣裳袖口的繁複刺花,道:“老夫人既已歇着,我和哥哥便不去叨擾祖母了,待老夫人醒了,有勞媽媽派人告知一聲。”

待見到溫氏時,南姗用撲抱的熱情方式,表達對麻麻的想念之情:“娘,女兒好想您呀。”

溫氏攬着女兒慈和的微笑,摸着蹭在肩頭的腦袋瓜,南笙身姿挺拔,對溫氏拜了禮,随即很無情地指摘南姗:“娘,您别聽妹妹瞎說,您不知道,若不是有爹爹催促,姗姗可是玩得樂不思京了。”

南姗對南笙撇嘴,辯駁:“誰瞎說了,我每晚做夢,都會夢到娘,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若不想娘,會總夢到娘麽?”在溫氏的肩窩又蹭了蹭,問:“娘,梵哥兒病了麽,好些了沒?我去看看他罷。”

溫氏摁下閨女要起身的動作,柔聲道:“别忙着去,梵兒好多了,現在正睡着,别吵了他,你老實坐着,先給娘說說,你大哥哥一家在臨州可好?”

坐下飲茶的南笙笑道:“娘别着急,聽孩兒慢慢給您道來……”

南笙言辭細微,講述臨州行的所聞所視所感所想,南姗挨靠在溫氏身旁,吃着香茶,嘗着點心,時不時對細節加以補充,南笙說南屏身體康健,爲官頗受好評,南姗就添上一句,大哥哥愈發精神俊氣,當地百姓都誇大哥哥是個做實事的官兒,南笙說蕭清湘這次懷孕略受罪,未來小侄兒有點鬧騰,不過現下已好多了,南姗便給自己臉上貼金,笑眯眯解說,未來小侄兒一定是聽她講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入了迷,這才安靜下來的,南笙頓時哼笑鄙視之,南姗繼續厚臉皮自誇:“娘,您不知道,大嫂嫂聽了我在外頭逛的光景,都恨不得跟我出去走兩圈呢,她整日憋在屋裏,早快悶壞了,偏大哥哥管得緊,不讓她到處亂走……”

溫氏拿帕子掩嘴輕笑:“你大嫂嫂沒嫁來咱們家前,常跟着王爺王妃遊南走北,如今有着身子,自不能随心亂走了……你大哥哥夫妻和睦,娘也就放心了。”

講完倆大的,南姗再爆料倆小的:“小芙兒也長高了不少,我在臨州住的這段日子,她天天和我一塊睡,我的個小乖乖,娘,小芙兒的睡姿,女兒可真不敢恭維,我倆睡得時候,分明是一人一個被窩,第二天我一睜開眼睛,她不僅鑽到了我的被窩,還手腳并用地纏着我,我都不知道,她什麽時候鑽過來的……”

南笙忍俊不禁,指着南姗笑:“姗姗,你還有臉說小芙兒,你小時候的睡姿,哥哥我也不敢恭維……”望着溫氏,直笑得合不攏嘴:“娘,您還記不記得,妹妹小時候睡在搖床裏時,常自個迷迷糊糊就頭腳颠倒了個。”

溫氏含笑不語,南姗粉面帶怒,斥道:“你胡說,我才沒有呢!”

南笙嗤笑一聲,白了南姗一眼,悠悠道:“我胡說?我證人多的是,那一回,爹爹坐在你的搖籃邊看書,本來你的頭是挨着爹爹坐的那一邊,爹爹看書入了迷,等放下書時,一擡眼,一扭頭,發現你的腦袋,變成了你的腳丫子,本來爹爹是要摸你腦袋的,結果,改成撓你的腳丫子了……哈哈……”說着眉羽翻飛,神采飛揚道:“你若不信,便親自去問問爹爹,看我是否有胡說?”

——哥們,你又歪樓了!

南姗瞪了南笙一眼,道:“小哥哥,我這正說小芙兒呢,你扯到我身上做甚麽?”

南笙笑着哼了哼:“小芙兒的睡相是否糟糕,我不知曉,我隻知道,你糟糕的睡相,大夥兒是有目共睹的。”

南姗握起兩隻白玉似的小拳頭,怒氣沖沖起身殺向南笙,将他當成髒衣裳,錘了個咚了咚了個嗆,南笙邊舉臂躲閃,邊戲谑得威脅道:“好妹妹,你就這幅瘋丫頭模樣打我罷,倘若爹爹見了你這樣,鐵定賞你十闆子,教導你什麽叫做閨秀淑女。”

南姗住了手,卻哼了一哼:“隻要你不到處嚷嚷,誰不誇我是名門閨秀。”言罷,步伐甚是淑女地坐回溫氏跟前,笑不露齒:“娘,女兒方才失态的模樣,您可千萬别跟爹爹說啊。”略苦着臉道:“爹爹說我頑野了,讓我回京後好好收性子呢。”

南笙哈哈一笑,落井下石:“什麽好好收性子,是要好好收拾你一頓吧。”

溫氏聽着兒子和女兒言語争鋒,也不皺眉生氣,隻微笑傾聽,待聽到老公要整治閨女時,才輕捏捏南姗的臉,白嫩得幾乎可以掐出汁水來,笑問女兒:“姗姗功課沒做完?”

南姗不由慘呼,相當痛心疾首:“哪有,我每日都按時臨字,就是在趕路期間,也沒落下過一天,給娘繡的帕子,給小哥哥做的荷包,還有給爹爹納的鞋底,我全都做完了,我還額外多編了好幾條絡子呢。”——壓根超額完成任務了有木有!唉,遇上個不愛表揚兒女的爹也就罷了,偏她老爹還是個雞蛋裏愛挑骨頭的,對自個唯一的閨女尤甚。

南笙、南姗和溫氏月餘未見,親親熱熱說了好一會子的話,才各自離去,南姗趕路之時,但凡有了累意困勁,徑直就倒在車廂裏歇睡,是以經過十來日的長途跋涉,也不十分乏倦,這會子精神仍好,回到自個的屋子後,頗有興緻地聽董媽媽講連載廣播劇‘南府日常’。

正式開講之前,董媽媽坐在小炕桌一側,輕呷了一口熱茶,眉花眼笑地贊道:“哎呀,好清鮮的茶。”

正低頭擺弄箱籠的夏桂直起腰,捧出一隻紅木錦盒,笑着道:“媽媽有所不知,您現在喝的茶,是咱們同小姐在臨州時,一道在茶園裏新摘新炒的,自然清鮮無比,噢,對了,小姐也給媽媽留了一罐,您老帶回去細細品。”說完,捧着盒子走到裏間擱東西去了。

董媽媽慈祥地望着南姗,燦笑如菊:“勞小姐心裏惦記着老奴……小姐想先聽哪頭的?”

明晃晃的日光透過窗紙,暖暖的灑在臉上,南姗歪倚在靠枕上,舒坦地歎了口氣,笑眯眯道:“媽媽,您先說說三叔那房吧。”

董媽媽放下手中茶盞,清咳了兩聲,道:“三老爺……新納了一房姨娘。”瞅着南姗頗爲好奇的目光,歎了口氣,才接着道:“本是好人家的閨女,因家裏遭了難,才給三老爺做了妾。”

妾這種身份的女人,南瑾老爹是沒有的,不過,他曾有兩個老通房丫頭,南姗很少見她們,數年前,兩人已先後病故,但,妾室這個職位,南姗還是蠻熟悉的,原因無他,南珏大伯和南琦三叔倆人皆有數個,南珏大伯爲了傳宗接代,南琦三叔則是貪新戀嫩的緣故。

南姗眨巴眨巴眼睛,言辭模糊地低聲問:“那……三嬸她……”可有鬧騰?啧,她是挺想明着問葉三嬸可有哭鬧,可惜,這樣的問題,未婚少女是不好直說的。

董媽媽嗔瞪了南姗一眼:“還是小孩子家家的,偏愛聽這些個事兒。”

南姗大呼冤枉,這裏既沒有卡通動漫,又沒有歐美大片,國政大事輪不到她評價品說,各家的日常新聞都要靠道聽途說,若連自家高門大院裏的事都不能聽,難道她的耳朵功能隻能像隻擺放的花瓶呀,再說,她已經很含蓄了好不好,生長在一夫一妻多妾的婚姻制度下,每逢有丫鬟晉升爲妾室,之前的林氏或是葉氏三嬸,總要不悅地鬧騰幾日,她已見識過數次了,按正常邏輯來講,南琦三叔新人在懷,她問下葉氏是何反應,不是挺正常的事嘛……

南姗囧囧道:“我隻是想知道三嬸是否生氣……”

董媽媽輕輕哼了一聲,道:“哪個爺們讨小,正房夫人會不生氣……”看着南姗亮晶晶的眼珠子,終是低聲說了些許,滿足南姗的好奇心,卻有個欲揚先抑的開頭:“小姐漸漸大了,眼看着就要獨住管事,這些事聽聽也無妨,但切不可在外頭随意置評,可記住啦,不然,夫人那裏老奴可不好交代……”

見南姗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應下,董媽媽才道:“新人進門後,三夫人賭氣,不肯喝新人敬茶,鬧得三老爺好大一個沒臉,僵持了半個來月,現在已好多了。”

董媽媽說得相當有分寸,半點不講成年男女那檔子事兒,像三夫人鬧得三老爺沒臉,于是三老爺也不給三夫人好臉,夜夜宿在新人房裏,三夫人又氣又怒,白日時常發作新人,三老爺偏又護着新人,把三夫人氣了個半死,二十來年的老夫老妻,又大張旗鼓打起了擂台,好在三夫人跟前有婆子勸說,三夫人先服了軟,三老爺就坡下驢,這一場風波也就不了了之。

南姗卻忍不住嘴角抽搐,暗暗腹诽董媽媽,您老就這簡簡單單的三言兩語,連半個禁忌詞彙都無,還那麽千叮萬囑的,她就是想随意置評下,隻怕還得發揮點想象力……

簡略說完三房當家老爺的‘新’日常,董媽媽繼續叨叨道:“三夫人和三老爺僵持那半個月,克扣着房裏姨娘和庶子的月錢不發,也鬧騰了小兩日,三夫人的長媳婦脾氣可真厲害,仗着娘家的威風,把斐少爺管得死死的,七小姐在襄中伯府許是過得不好,正懷着身孕呢,這一個來月,就回來娘家哭了兩回,敬少爺這回考童試,過了第一場,第二場又落了,唉……”

講廣播劇的都唉聲歎氣了,南姗聽得也歎了口氣,略無語地問:“媽媽,府裏就沒有高興點的事嘛。”難不成一回家就不能将舒坦的心情進行到底了麽!

董媽媽又笑道:“怎麽沒有喜事,前些天,才給孫少爺擺了滿月酒宴,難道不是大喜事一件?”

南姗吃了兩粒葡萄幹,忽想起一事,奇道:“媽媽,我進門時,聽旺财媳婦說九姐姐又關禁閉了……她又怎麽啦。

董媽媽頗沒好氣道:“别提了,這位小姐真是位活祖宗,不是老奴在人後诋毀她,她在南家長了十來年,不提給家人争光長臉,起碼也規矩本分些不給家裏抹黑,以前的事就罷了,她如今可更好了,淨日的打這個罵那個,長輩們稍有訓斥責罵,便哭天抹淚‘欺負她是個沒親娘的,這府裏的上上下下全都瞧不起她’,這不,對大老爺給她訂的親事,滿心不樂意,老夫人那裏她不敢鬧,二夫人又不理她,就日日在大夫人房裏哭嚷不休,吵得小少爺哭個不停,大老爺惱了,便下令将這位小祖宗關了起來。”

南姗默默地聽着,董媽媽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又接着道:“這位小姐哪肯就範,先是在屋裏鬧,大老爺不理她,就開始絕食絕水,大老爺火了,就放了狠話,說她這個不孝女死了他還清淨些,三小姐得了信,又去求了老夫人一回,反被老夫人罵了一頓……婚姻大事,自來都是父母之命,那九小姐也是個不知羞的,竟自個跑來找二夫人央告,求給她找個好婆家……”

南姗閉着嘴巴,不插一言一句,聽董媽媽說得唾沫橫飛:“她還拿三房的七小姐做例子,說都是南家的嫡出小姐,她就能嫁入高門大戶,她難不成還說不到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爲何偏要屈就舅舅家的一個庶子,肯定是大夫人撺掇大老爺糟踐她……呵,大戶人家講究的是娶妻娶賢,七小姐品貌德行皆可,又有三夫人置辦的豐厚嫁妝,唉,隻是可惜了,偏說給了鄧伯爺家,誰家尋姑爺娶兒媳不細細打聽後輩的品性,三夫人也操之過急了些,三老爺他……哎,老婆子說遠了,說遠了,小姐還小,這些事還聽不得……”

已扯了不少閑話,董媽媽起身下了地,笑道:“小姐一路風塵歸來,就算不累,也到床上去躺會兒去罷,若是老夫人那頭或是小公子那裏有來遞話的,老婆子再叫小姐起來。”

暖暖的陽光打在臉上,南姗正曬得舒服,懶得挪窩,便道:“不去床上,我就在這兒曬會太陽。”

董媽媽笑道:“也成,那媽媽給你蓋條厚毯子。”

這時,有門簾被挑開的聲響,接着屏風後頭響起腳步聲,很快轉出夏枝的身影,笑道:“小姐,奴婢正收拾您帶回的那盆素心蘭,小公子那裏的春蕊姐姐過來說,小公子睡醒了,聽說小姐回來了,正高興地等着見小姐呢。”

董媽媽手裏的絨毯才展開半幅,隻給南姗搭了下半截,南姗沖董媽媽一笑:“媽媽别忙活了……”又擡眼對夏枝道:“把給梵弟弟的禮盒帶着。”說着,已坐起身來,穿上精美的小繡花鞋,朝外走去,夏枝攜了一方紫檀木盒,急追幾步跟了上去。

南姗和南梵都住在溫氏的大院子中,不過走了小半會功夫,進到屋子裏的南姗,便抱上了肉嘟嘟的可愛胖弟弟,柔聲哄問:“梵哥兒怎麽病啦,好點了沒?”

南梵隻穿着雪緞子裏衣,白白嫩嫩的臉蛋上,精神氣色稍顯不足,還略有些蔫蔫的,乖巧地叫了一聲:“姐姐。”兩隻胖爪子撓攀住南姗的腰,嘟嘴道:“姐姐怎麽才回來呀。”

南姗忍不住揉揉胖弟弟的臉蛋:“梵哥兒想姐姐啦,姐姐也可想梵哥兒啦……梵哥兒猜猜,姐姐給你帶了什麽好東西?”

南梵眼睛一亮,揪着小眉頭想了想,卻搖頭道:“我猜不出來。”

生病的小盆友是不好捉弄的,南姗看了一眼夏枝,夏枝忙走近床前,打開懷中抱着的木盒子,捧到南梵眼皮子下,南梵喜聲道:“是馬!”

盒底一共擺了五隻馬,皆由陶瓷燒制,觸手光滑,做工精緻,南姗從盒中拿出的一隻,是一匹紅鬃烈馬,呈奔騰跳躍之狀,南姗将陶瓷馬擱到南梵手裏,和聲笑道:“梵哥兒屬相是馬,過幾天就到五歲生辰了,姐姐送你五品陶瓷馬,你看,顔色有白馬,有紅馬,有黑馬,梵哥兒手裏這隻在奔跑,那匹白的在仰天長嘯,那匹棕的在甩蹄子,好不好看?”

南梵低頭翻騰着正奔跑的紅馬,高興道:“好看,我最喜歡馬了!”

南姗再揉揉胖弟弟的大腦袋,笑道:“好啦,梵哥兒,這五匹馬都是你的,現在先不忙着玩,等你病好了,咱們再慢慢玩,姐姐喂你吃點東西好不好?”

南梵将紅陶瓷馬放回盒子,應聲道:“好。”

夏枝将盒子蓋好,交給春蕊去收着,春芳遞了隻碗給南姗,南姗拿湯匙攪着香噴噴的粥去去熱,南梵靠在大枕上頭問:“姐姐,怎麽爹爹還沒回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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