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一股強力的電流在彼此之間流竄,四片唇就再也分不開了。季心苗有想過掙紮,但卻是有心無力,對方根本不願意讓她掙脫。
季心苗不願意張口,齊達朗卻是在她的下唇輕輕地一咬,敏感的唇瓣吃痛地張嘴,齊達朗咂允粉嫩唇瓣,趁着女人張嘴的瞬間,靈蛇長驅直入溫暖的口腔。丁香小舌觸碰到他的靈舌,瑟縮地退了回來。
“放開…流氓…”季心苗擡起腳就是兩腳,踢得齊達朗眉頭緊皺。
“不放…就不放…永遠不放…”雖然聲音含糊,但絕對可以聽得出齊達朗的堅決。
被齊達朗一手緊摟,一手按頭的季心苗真暴怒了,擡起腳左一下右一下的踢了下去:“放…”
“不!你踢,踢斷就算了!”齊達朗知道這一回放開她,就真的沒了希望了
她躲,他就追,一陣追逐之後,季心苗終于還是丢盔棄甲的投降,放任小舌與他糾纏,激蕩出情火的火花,熱了身軀,糊塗了體質。這種心态,連季心苗自己都不知道原因,隻是被他一吻,她的大腦就空空了。
齊達朗原本也隻是想堵住女人喋喋不休的小嘴,隻是才貼上女人香绯肆意的雙唇時,整個心都陷了進去。女人的美好,讓他流連忘返,不管她如何生氣,也不管她如何發洩,他都任由她去做。直到聽到周圍揶揄地指責聲,他才想起來他們是在街上。
唇上的濕熱一離開,清涼的微風從左側吹入,季心苗混沌的大腦清醒過來。發現周圍圍滿了看好戲的觀衆時,想要舉手再次給眼前這個男人一巴掌時,齊達朗卻伸手臉說:“如果打我你能出氣,那麽我不會躲避,隻希望你以後不要避開我!”
“齊達朗!你是一個大流氓!你就是有病的神經!”季心苗舉着手又羞又惱,不知是打下去還是收起來,隻得跳着腳罵他。
“呵呵…我真是病了,害了一種叫做相思的病。季心苗,我告訴你,我這病是由你引起的,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剛才的事,真的不是我。是我在車上看到那個人渣在欺負你,我本想揍他一陣,可又怕在車上引起混亂,隻得自己過來推開他。哪知就那一瞬間,你就誤會了!我發誓,我要說謊話,我就一輩子得不到你的愛!”
齊達朗話一落,季心苗的心無由來的痛:得不到她的愛,那要痛的也是他,爲什麽自己會心痛?
齊達朗似乎覺察到了她的不适,連忙低頭問:“心苗,哪裏不舒服?”
那一臉的關心加上讨好,讓季心苗又有了錯覺,當年的齊大郎不總是在犯錯後,對着她這一臉表情麽?
突然她就想哭了!
齊達郎趕緊摟着輕哄着:“别哭,這是大街上呢。”
自己這是怎麽了?季心苗心中一惱臉一紅,擡起腳踢了他一腳:“你也知道這是大街上?既然知道這是大街上,你挨得我這麽近是做什麽?滾開!”
看着眼前小刺猬似的女人,齊達朗心情非常愉快,他把嘴附在季心苗的耳邊輕輕的說:“要不是這裏很多人看着,我真想再親親你。”
不知是惱怒還是害羞,季心苗的臉更紅了。她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又羞又惱的狠狠甩了齊達朗一眼抽身走了!
周圍看戲的人一看兩人這副模樣,一臉我就知道的模樣,唏噓一聲離開了:現在的年輕人啊,還真是開放。
“心苗,你别走!你還是懷疑我是那個色狼嗎?那真的不是我,我發誓!”見季心苗拔腿就走,齊達朗不自知地追在後面。
聽到齊達朗這句話,此時的季心苗内心裏哪裏是嬌嗔?而是一種惱怒。這男人太過份了,在這滿是人群的大街上,在衆目睽睽之下,自己竟然被他吻成了個傻子不說,竟然還不會看臉色?
想起剛才的情景,季心苗心情越加複雜:也許在幾天前,她還是個傻姑娘會害羞會惱怒。可是如今的她,心已老了!可是爲何,她還是會被一個隻有幾面之緣的男人吻得暈頭轉向?
思念是一種病,更是一種痛。
一直埋于書中的季心苗一直都是快樂而充實的,她怎麽也想不到,這種痛會襲擊她。
一滴清淚跌落在季心苗的腮邊,她再次告訴自己:這個人叫齊達朗,不是她的齊大郎。爲什麽自己總會搞渾這感覺?不行,她要逃,永不再見這個男人,她不能相信他的話。否則,她會失去自己的尊嚴和驕傲。
“心苗,心苗……”看着疾步往前走的女人,回過神來的齊達朗快速的追了上去。
“你别在跟着我了。我不想看到你!”三番幾次遭到對方騷擾,讓季心苗的心莫明的複雜,想要再給這個男人一個巴掌,還想一個過肩摔把他扔在這大街上。可是隻要她一看到那張臉,她就下不了手。
伸手舉手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季心苗頭也不回的往面試的方向走去。
看來自己真的惹她生氣了,齊達朗有點着慌了。他要怎麽辦?不行,不能放開她,因爲這是第一個自己不想放棄的人。
“你不想看到我?我怎麽看你剛才與我接吻的時候很是享受!”腦子一發熱的齊達朗有些無賴地說,朋友說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也許真的撒出無賴的手段,他才能賴得上她。
隻是他沒想到,這無賴用錯了人。
“閉嘴!一隻色狼。”一股無端的侮辱從心中升起,季心苗冷冷的看了一眼齊達朗。就算剛才自己失了分寸,可是也不能讓人輕視:“齊先生,你的吻技很高,謝謝賜教!”
這凍冷的眼神看得齊達朗心頭一顫,他立即道歉:“對不起,我錯了。心苗,我剛才不是戲弄你,而是出于我的本心。”
這會就算齊達朗的話是真心的,可季心苗也不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