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柳成就是林二的大字,姓林的混混一聽立即眼睛睜得極大:“你是誰?怎麽認得我二哥?”
果真是林家的人,這幾年林二做大了,他自己不出來混了,可是他背後還有不少的人。這種在道上混的人,不可能不再混的,隻是他自己不出來,由小弟出來罷了,如今他可是鎮上的霸。
“我是誰?你回去問問林二,季心苗是哪個,我想他一定會告訴你的!今天,我勸你不要動手,否則我相信你會後悔到天邊去。”
林姓男子并不太相信,因爲自己的堂兄太過出名,他想着這女人會不會借着他堂哥的名聲來糊弄他。于是一時猶豫了。
周氏一看這情況急了:“林兄弟,你别聽她吹牛!這十裏八村的有幾個不知道你老大的名頭的?她隻不過一女子,最多也就認識林老大罷了!别聽她的,你們今天把孩子給我搶回去了,我加五十兩銀子!”
這種機會太難得了,範家男人都上山了,周氏可是打聽了不少日子才知道的。本想悄悄的把孩子偷走,可是那孩子從不離人,而且她已經不認識她了。她要想把她給偷走,隻要她一哭,這全村裏的人都認識她,哪裏會讓她哪願?
五十兩銀子雖然很多,可是對于黃家的家底來說,那隻是九牛一毛!隻要自己的女兒嫁進了黃家,黃家那老虔婆敢對她不好?那死老頭一死,那老虔婆一守孝,這家不就是自己女兒的?她一個十歲都不到的小丫頭,她能做什麽?那時候黃家不就是自己的?
周氏打響了算盤,咬着牙把自己全部的積蓄都賭上了!
林姓男子一聽加五十兩銀子,自己這七個有,有兩個是周氏的兄弟。五個人是自己帶來的,五十兩每人就分得到十兩,多十兩銀子怡紅樓裏他可以摟小鳳香睡上一覺。
色壯混人膽,林姓男子手一揮:“兄弟們,我差點被這娘們給騙了!上,今天不把那孩子搶回去,我們就不是好漢!”
“好!既然是好漢,那就放馬過來!林家孬種,今天我季新苗不打你個殘疾,我就愧疚于林二那死小子一直喊我老大!範老叔,你退下。今日姑奶奶我不發威,這幫死小子們把我當病貓了!”
季心苗話一出口,準備放手一博,可是林姓男子去後退了,他手指着季心苗問:“你就是我家姑奶奶不成?”
這會來認人了?晚了!齊大姑帶着人已經過來了!
“我呸!誰是你家姑奶奶?閉上你的狗嘴,明天我倒要去鎮上問問林二那死小子,手下竟然有你這麽一個渾蛋,要是他認了你,姑奶奶我跟他絕交!上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林老幾!”
朱三從後面上來就是一腳,接邊掃到三四人,痛得一個個倒在地上哭爹叫娘。
他一臉兇殘的走到林姓男子面前低頭問:“是你要打我家夫人?嗯?我家夫人是你這種低賤的人能打的?說,你舉了哪隻手!”
朱三一臉的殺氣吓得本已受了驚吓的林姓男子更抖了,他結結巴巴的說:“沒…沒…哪隻手都沒舉…”
“噗哧!”一聲季心苗看着那男子笑出了聲:“林二那家夥,竟然有你麽熊的手下?用我給他的蘑菇種子賺來的銀子,竟然養了你們這些沒用的人!今年看來我得斷了他的種子,省得費了我的心血!”
季心苗話一聲,因那聲笑剛放松的那男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季心苗的面前連連磕頭:“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是林七錯了,林七給您磕頭了!小人有眼不識姑奶奶,該打!”
說着自己噼噼啪啪的打了起來,沒一會嘴角出了血…
看這人對自己還真下狠手,季心苗淡淡的掃了一眼:“可以了!你把這周氏請你們來搶人的原因說出來,今天我就饒了你!如果你要說不知道,那這句話就算我沒說!”
正說着間,被後傳來齊大姑的聲音:“别逼我打你,看在妞妞的份上,你自己乖乖的給我滾進去!”
周氏見今天的事全砸了,她知道自己這回要是讓範家知道自己來的原因,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别人不知道這事情的前因後果,可這林七知道!
季心苗看着被齊大姑拎着想要跑的周氏,她眼一掃那幾個男子立即空出條路來:“你們誰說?今天到這裏搶妞妞的目的是什麽?要是有哪個敢說慌,我就請你們到縣裏的大牢去住幾天。别不相信我的話,你們去打聽一下,柳縣令的夫人是誰?”
這時已趕來了不少的村民,聽說了周氏來搶妞妞,一個個都在背後罵着周氏不要臉。這會聽到季心苗說起縣令夫人,立即有人高聲叫着:“大侄媳婦,你家那個大人妹夫,這十裏八村有幾個不知道的?要是真有人不知道,那說明了他孤陋寡聞。”
林七一聽吓得更抖了,他急忙說:“我說我說…這位夫人說她是這女孩子的親娘,當年範家嫌棄她娘家窮,把她給趕走了。現在她家的少爺還沒娶親,那老爺子快死了,想要一個女孩兒沖喜,她想把女兒嫁進去,因爲那黃家家财萬貫。還有還有,那黃家的兒子是個半傻的…”
林七的話一落,範嬸蹿上來對着周氏就是一陣腳踢拳打,還叫罵着:“我打死你這個黑良心的娘們,就算你不再是範家人,那孩子也是你肚子裏趴出來吧?你竟然這樣對她?你就不怕被天打雷劈?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一院子人的沒有一個勸架,隻有人在叫着:“範嫂子,對這樣的賤人,你使勁的打,打死了我們給你作證!”
“太黑良心了,妞兒還不滿十歲,卻讓她去嫁個傻子沖喜換她的富貴,這樣的女人哪裏能讓她活在世上?我看就沖她這作爲,捉了她去衙門,讓她坐幾年牢去!”
周氏兩個兄弟要去幫忙,可是早被朱三幾人制住了。
周氏這幾年雖然在黃家受盡了折磨,可是在那裏卻不做這種體力重活,她的手勁哪裏打得過常年做農活的範嬸?不一會頭發被扯得亂七八糟,臉上立即鼻臉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