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一聲委屈輕輕入耳。
感覺到兩顆豆子的滾燙,季心苗終于放手了,可是齊大郎不依了:“我也要吃!”
這可不能,不遠處就有守夜棚,要是這裏弄出點事來,讓人發現了這臉面還要不要?
“不許!”
“就要!就一口!”
“騙人!”
“就一口!”
男人一撒嬌,季心苗發現她根本無法抵擋!
這本是她挑起的,要是太作了,這男人可是真要生氣的。
紅着臉讓齊大郎解開了自己的盤扣,月光下的白包子,越發顯得挺拔。這具身子雖然生了四個孩子,可是四個孩子加起來喂的奶也不過十天,兩顆葡萄還如姑娘時那樣紅嫩。
大腦袋低下,前胸被托上,立時兩顆葡萄都被蹂躏了…
兩人正在浪費之時,突然一聲輕呼聲傳來:“不可以,三哥不能這樣。”
正在柔情蜜意的兩人聞聲一震,這聲音是蓮姐!而且傳自于路另一邊的胡橘林中。
“對不起蓮妹子,我不是故意的,剛才腳下滑了一下。謝謝你給我送衣服來。”朱三的聲音傳來,季心苗吓尿了?
不會吧?這兩人對上眼了?
朱三人雖然很靈光,可是身形粗犷臉上還有一刀疤,與這東南地方的男子太不相同。而且他有一隻手不太靈光,也是當年受傷遺留的後果。
難道這蓮姐看上了他?
季心苗正要出聲,齊大郎阻止了她,這可是他兄弟呢,反正這蓮姐也是個寡婦,隻要自己兄弟不嫌棄,他可不能壞了他的好事!
季心苗朝齊大郎又是呶嘴又是瞪眼,喜得他摟着她又是好一陣親。然後繼續偷聽着别人的對話。
“三哥,我手藝不好,希望你不嫌棄。”
“說什麽話呢?蓮妹子,你的手藝還不好,我看隻有繡樁裏的繡娘了。我聽說你都教張虎那閨女繡花呢,你真能答應給我做衣服,我已經歡喜的不得了了。”
“也不是我手藝好,是張領頭家的閨女人聰明。而且我除了這手繡功還能入得了眼,其餘的什麽本領也沒有。如今一般的繡莊我們這種繡到處都找得到,其實我這手藝也成了廢物了。”
朱三可能早就打聽了這蓮姐的情況:“别這麽說自己,你是個良善的女子,會有好報的。前兩天還聽趙嬸子在說,夫人誇你帶孩子很細心,以後隻要你在齊家好好做事,齊家不會虧待你的。其實你還年輕,應該再找一個男人成個家。”
“成家?像我這種不會生的女子,世上還有哪個男子會要?算了吧,如果說齊夫人願意收留我們姐妹,明天我們就跟她簽賣身簽了。”
“别别别,蓮妹子,齊夫人是個好心的人,她不讓你們賣身,并不是嫌棄你們。而是她善良,不舍得讓你們成個奴才。其實,男人娶妻後代也是主要的,可是娶個可心的媳婦更是重要的。
生兒育女傳宗接代這是每個當兒女的責任,可是像我們這種軍戶,生了兒女又能如何?讓他們像我們一樣,去戰場上拼死拼命?如果他們能像我們這些人一樣碰上了好将軍還好,要是碰上那種無情無義的上司,那還不如不生呢!
所以我們這幫人大多數都沒能成親,一來是沒有機會,二來是也不想。你也不要擔心,如果遇上合适的,還是嫁個人吧,隻要這個人願意對你好。”
“合适的?對我好的?我這種命苦的女人也不求了。都三十多歲了,去哪找一個願意對我好的男人?算了吧,就這樣好好的爲齊家做事,也許老了會有一個好結果。”
這兩人打的是什麽啞謎啊?
朱三,你中意人家,就大方的告訴她,你不在乎她不會生孩子不就得了麽?
一個大男人還這麽啰嗦,真是丢兄弟們的臉!齊大郎聽得兩人沒油鹽的對話,決定明天親自問朱三去!
他們兩人也就說了十來分鍾的話就分開了,季心苗伸嘴咬了一下這個義憤填膺的男人一口,低聲笑話他:“你這是什麽表情?是不是恨鐵不成鋼?”
“嘿嘿嘿,我媳婦就是明白我的心意!不是朱三這笨蛋,想娶媳婦就直接說啊,他又不是出不起聘禮!”
季心苗瞪了他一眼:“你以爲别人也跟你一樣粗俗啊?”
“我粗俗?粗俗好,粗俗的人有媳婦抱!我可不像他們這幫慫蛋,這山谷裏來了這麽多女子都不知道動手,也不知道當時在戰場上的那大膽跑哪去了!不行,明天我得問他去!”
好吧好吧,她就不攔他了,這男人一遇到兄弟的事,恨不得立即代辦了。
兩人再坐了一會才起身,手拉着手兩人慢慢的往回走。
“你要是願意嫁給我這個大佬粗,不嫌我年紀大,明天我就找齊大人幫忙找媒婆上門提親!”
這不是張成生那小子麽?還是這兄弟帶勁兒!哪像朱三那死小子,明明都三十七歲的人了,追個媳婦還拐彎抹角的!齊大郎眼睛一亮,伸出了大姆指!
“不,我沒有嫌棄你,可是我還有兩個孩子要養,我不能拖累你。”聽到劉嫂子的聲音,季心苗眼珠子都掉落了!
難道今天晚上是個談情說愛的夜晚麽?
其實不能怪晚上,隻能怪月光太美好!一切都是月亮惹的禍,他們這對老夫老妻也在浪漫呢,更何況那些幹柴烈火的男女們?
“别說兩個孩子,就是四個孩子我也幫你養着。我今年快四十了,也沒指望再娶個小媳婦來生兒育女,隻想娶個合心人一起過日子。孩子多不怕,我們能養得活。聽齊大人說了,雖然今年山上的出息還沒有,可是年底田裏的分紅還是有的。加上我手上的銀子,一家人四五年就是不分紅也過得下去。如果你真的不是口頭上說說不嫌棄我,那我明天就去找齊大人,你看如何?”
沉默…長久的沉默,劉嫂子就是不出聲,急得季心苗就要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