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老男人?”柳承虎黑着臉一把拖過錢籃籃在懷裏,死盯着她的眼睛問。仿佛她要說出他是老男人,他就要立即吃了她似的!他才三十歲,又身居官位,這小女人竟然敢嫌棄他是老男人?他還沒嫌棄她這小身闆呢!
昨天晚上是誰抱着他又哭又笑的?是誰摟着他拼命叫“啵啵”的?今天竟然敢嫌棄他?
“放開我!”
“說,誰是老男人?”
死大男人主義的家夥,竟然敢吼她?她錢籃籃是好吼的麽?
“老男人就是你!你就是老男人!啊…救命啊…”
看着如旋風一樣扛着人就走了的柳承虎,齊大郎進門坐在炕前笑呵呵的說:“柳大哥想不到竟然如此勇猛!”
季心苗開心的笑問:“你不覺得他們很般配?”
看到自己媳婦那狐狸般的表情又露了出來,齊大郎在内心爲自己兄弟默哀了!
兄弟,你惹上我媳婦了!雖然這錢姑娘配你真的合适,但我怎麽都覺得你被我媳婦算計了!
不過媳婦的話再不對也是對的,更何況她說得在理?齊大郎連連點頭:“太般配了!天生地設一對!”
這二十四孝老公,季心苗決定給他點上三十個贊!等她出了月子,找機會讓他好好享受一番,誰讓他這麽捧場的?她得意的一笑:“我當初說了,錢籃籃還不一定看得上柳大人呢!你看吧,這事有得磨!”
“好好好,磨得好!不多磨磨,哪來的我們這麽可愛的兒女呢!”
剛想着讓他享受一番,這男人就來要利息了?季心苗聞言大窘:“你還能說得直白點麽?厚臉皮!”
媳婦說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他嘴頭上不壞點,媳婦就不會愛她了!
每次他嘴頭上一使壞,哪次她不是愛得要命?
齊大郎伏下頭親親季心苗的臉委屈的問:“寶貝,難道你不覺得你能生雙生子,是你相公我勤奮磨來的結果麽?”
正想鄙視這個男人的得瑟,突然季心苗想起:“相公,大姐不是說你三天内不得進這門麽?你是偷跑進來的?”
齊大郎疼愛的笑笑:“你相公我是從哪下來的人啊?修羅場上!從那下來的人還會怕這些?大姐後來也想明白了,我不是沒見過血的人,不會怕這些的。你隻管好好休息,别操心太多。一會大姐說要送雞湯來,讓你早點下奶。”
說起奶水,季心苗擔心的問:“生歡歡喜喜的時候,我一點奶水都沒有,這次一定會有吧?是不是?”
自己的大姐說起自己媳婦生女兒的情形,齊大郎的心裏就揪痛。
他見她擔心又彎下腰抱了抱她:“别擔心,一定會有的。就算是沒有,我們家那幾隻母羊都剛下崽,不會餓着小家夥們的。過了十五,我就去找奶娘。”
聽說去找奶娘,季心苗想起這古代可是沒有健康體檢的,于是連忙拒絕:“不,不要找奶娘,要是我真的沒奶,就給兒子們吃羊奶。歡歡喜喜那時候也是吃這羊奶長大的,你看哪個長得比别家的孩子小?”
“爲什麽?請兩個奶娘我們家也不是請不起,何必那麽辛苦給孩子吃羊奶?”
她能怎麽說?說她怕别人不健康有病?
這話可不能亂說,古代大戶人家家裏可是長期養奶娘的。
但人家長期自己家養的人,心裏都有數。可這臨時從外面找來的,有沒有遺傳病,那就不知了。
爲了孩子的健康與衛生,季心苗堅決拒絕:“我想要自己帶,有奶娘的孩子都與親娘不親的。”
見她表情這麽堅決,反正過了十五再說。齊大郎也隻得依着她:“那好吧,到時候我請兩個懂帶孩子的回來幫你好了。”
想想齊大姑也不久要成親,安媛與玲兒要管着歡歡喜喜,這兩個兒子讓她一個人帶,确實困難了。于是季心苗同意了,但要求齊大郎找的帶孩子的女子,必定是自己沒有孩子牽扯的女子。否則,自己的孩子還小來幫她帶孩子,她還真怕這帶人的天天想着自己家裏,不會有心思呆在齊家。
也許,要考慮請蔣家在縣城裏買兩個婦女回來。她不是什麽非得做個地主婆,可是這時代律法不健全,爲了孩子的安全請來的陌生人還是買下的好。
傍晚錢籃籃來看她的時候,季心苗發現她的表情很豐富。
“怎麽了?受欺負了?”
錢籃籃臉一紅眼一眯口氣十分别扭:“他敢欺負我?當我老虎不發威,成病貓了!”
“噗,母老虎,你發多大威了?”季心苗一臉戲谑,她發現,與年輕人在一塊就是開心。隻是轉眼她又郁悶了:難道她這是認爲自己老了?這個身體實際年齡才二十三周歲!哪裏老了,才不老呢!
錢籃籃雖然性格比較活潑,可人不是個傻的,她知道季心苗在拿她開心。隻是,誰叫她是自己的恩人呢,而且她也沒有過份,就原諒她好了:“想知道吧?就不告訴你!”
季心苗故意咬牙切齒的說:“行,你不告訴我是吧?一會我問柳大人去!而且我還告訴他,你的軟筋,讓他以後把你吃得死死的!”
她的軟筋?臉惡心軟?
錢籃籃知道自己這個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好孩子,又一直在親人的愛中長大的她,是做不出心狠手辣的事的。當然,這僅對于對她好的人。是非不分、善惡不分,這可不是現代女子的性格。
竟然被季心苗看穿了她的本質,錢籃籃“啐”了她一口:“你還是不是我姐姐啊!這種背後一刀的事你也做得出來?老鄉老鄉背後一槍!怪不得有人這麽說!”
“我哪裏背後一槍了?我明明是當面一槍好不好?要不是看在老鄉的份上,我還提醒你?你想得美吧!”季心苗故意氣她。
“行,你就狡辯吧。虧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大好人。不過,季姐,我有事想與你說。”
看着突然變得嚴肅的錢籃籃,季心苗一愣:“幹什麽這麽嚴肅?别吓我,我年紀大了,又是月婆,可受不得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