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季心苗偷偷的觀察了一下齊四郎的表情,見他無異常舉動心裏又不确定了。齊四郎趕車,季心苗與齊大郎各抱一個女兒坐在車内:“相公,梅兒那事你抽個空探探範啓的意思。”
齊大郎仿佛是自己娶媳婦似的非常高興:“要是範啓能娶到大姨,那可是他的福氣。沒事,酒菜早上大姐讓四弟過來都置辦了不少,今天或明天讓大姐辛苦一下燒桌菜,把村裏幾個長輩和兄弟請過來喝頓酒,到時我借機問問他。”
見他這麽大大咧咧的,季心苗眉頭一跳:“這事哪能在酒桌上問?這可不行!”
齊大郎見她這樣哈哈笑了,低頭親了親一直扯他頭發玩的歡歡說:“歡歡,你可以後别跟你娘一樣笨,你爹我可是與敵人都玩過遊戲的,這點小事我還能給她辦砸?”
季心苗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然後親親喜喜說:“寶貝,你以後嫁男人可别嫁個傻男人!連說句話都說不明白。”
齊大郎心情舒暢的悶笑起來,他依了過去把嘴伸到了季心苗耳邊輕輕的問:“你嫌棄我了?是不是昨天和今天你相公我都不夠努力,沒讓你滿足,才遭你嫌棄的?那就原諒這一次,今天晚上我定好好的表現,你不喊滿意我決不放棄如何?”
這種暧昧的姿勢和直裸的問話撩得季心苗小臉發燒,她嬌嗔一聲輕罵:“色胚!孩子在眼前呢,你胡說什麽?”
齊大郎禁止不住在她小嘴上一啄:“她們聽不懂!”
“娘親,喜喜,玩親親…”
“爹爹,娘親,歡歡親親。”
頓時,季心苗呆化了…小叔子還在外面趕車呢…
酒席雖然隻有兩桌,可經過齊大姑的巧手辦得很是體面。喝得東倒西歪的屯長臨走時還在說着:“這可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體面的酒席…大郎侄兒,雖…然…叔應該稱你爲齊…大人,可您這麽…謙虛…我就妄自…托大了,以後有事…隻…管來吱一聲啊…”
齊大郎笑呵呵的說:“一定一定,在上坪村有叔關照,侄子我定平安無事。”
“對…對…你們齊家一定…一定平安無事…平安無事…”
直到他長子扶到他走出很遠,齊大郎還聽到他在叨念着“平安無事…”
看到齊大郎春風滿臉的進來,季心苗開心的問:“相公,那片荒山整個前山都是我們的了?”
齊大郎點點頭:“那當然,以後你想怎麽弄它都由你了!”
以前那片荒山齊家隻買下三分之一,季心苗看中了那荒山的價值,一直想全部買下來。可那荒地是的其他歸屬于柳氏家族,想要全部買下來,要柳家的族長們全部同意才可以立文書。平常本是不出分銀子的地,可人性就是這樣,你越想要,别人就以爲地下有金子一樣越是不想賣。
借着今天請客之際,以齊大郎的身份,柳家族人幾乎不等他開口,就由族長提出,那塊地送給了齊家當賀禮,并當衆奉上了地契。
齊大郎可不想占村裏人的便宜,他也當衆承諾,重修上坪村學堂,并每年出銀二十兩當作修繕費,共出五十年。
對于齊家請客之事,請到的人家紅光滿面,沒請到的人家就開始說零星話了…
“這老天也真是太不公平,怎麽着就保佑那齊家外姓人?同去打仗的可不止齊大郎一個,怎麽就給他立了功占了便宜呢?”
“當了什麽官啊?我看就是欺我們鄉下人不懂,故意說出來唬我們的呢!當了官還能回到我們這鄉下來種地?有哪個當官的還種地的?這你也信?”
“聽說他還有官符的,昨天晚上有人看過了。”
“呸!鬼才相信呢,他這是欺我們村裏沒人看過官符,誰知道在哪撿個破爛來哄哄我們村裏那群老家夥的!竟然聽說還把族裏那塊寶山送給齊家了,這些長輩我看是敗家子!”
“你别這麽說,小心讓族長聽到!我家大伯回來說了,齊家大郎回鄉種田可是爲了那季氏呢。聽說她不喜歡當官夫人,就愛鄉下種田。他可是我們村寵媳婦出名的男人,真是名不虛傳啊。還聽說還有一位千金小姐追到村裏來要嫁他當平妻,可他說了,這一生他都隻會有一個女人,那就是他媳婦兒。”
“不喜歡當官夫人?桃花,這話你也能信?我看她根本是沒這個命!”柳錢氏聽到叫桃花的話後,立即接了上來。
自錢秋蘭嫁到給柳木燃後,日子過得很不順心,而且錢秋蘭連生兩個女兒,被小李氏一天到晚打打罵罵。這樣,柳錢氏與齊柳氏的關系倒不如了從前。
而如今這一切,她都歸功于是季心苗嫁給了齊大郎的原因。她認爲,隻要季心苗不嫁給齊大郎,他找不到合适的女子成親時,就隻能滿足自己娘家提出的要求,娶了自己的妹妹。那麽,如今的風光就是她們錢家的,而不是季心苗這個讓她一想到就讨厭的人。
柳錢氏被季心苗教訓了兩次,當着季心苗的面好是不敢挑釁的。今天見齊家有了這麽大的風光,而與她錢家毫無關系,柳錢氏頓時忘記了教訓。
“柳錢氏,你說我弟妹沒這個命,那就是你有這個命麽?隻是你這個有官夫人命的女人,怎麽還在這裏當個黃臉婆?我弟妹不是沒有這個命,而是她有更好的命!她的命精貴得比什麽官夫人都強,你懂麽?”李金氏遠遠的就聽到了柳錢氏在叫嚷着季心苗的壞話,于是蹿上來就對接起來。
“哼!馬屁精!不就是跟着齊家種了幾畝棉花掙了幾兩銀子呗,用得着這麽去舔季氏的屁股麽?你看世上有哪個有官夫人不當,而當個農婦的?你找出一個來我看看,我也就信了!”昨天齊家竟然沒請她家,柳錢氏心裏特别不舒服,當看到李金氏爲齊家說話,她立即扭着頭歪着臉諷刺起來。
面對這沒臉沒皮的女人,李金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