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村裏人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看到挺着快四個月的肚子季心苗站在一邊冷眼悠閑的看着柳錢氏。刹時,衆人心裏立即明白了——這柳錢氏又在眼紅大郎媳婦,見齊大郎不在家,就來欺負她了。
看來這人是嘴戰上沒得到便宜,她倒把在婆家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都使出來了!有人暗自鄙夷:這又不是在那群老光棍的面前,錢柳氏你在這裏使這手段會有用?真是人不要面,樹都掉皮。
“這是怎麽了?木生媳婦,你一個大人還賴在地上,可讓人笑話呢。”一媳婦掩嘴而笑卻又故意裝出一臉的關心。
“黃氏,放你她媽的屁!我被人欺負了,你竟然不說句公道話,還來這裏冷諷熱嘲的,是不是眼瞎了!”看到這人這樣,錢柳氏氣極了。看來自己失算了,忘記了這個女人是個大肚婆,她知道自己這次是收拾不了季心苗的,于是對着說話的人開起火來。
“唉哎,明子媽,你這是爲的哪般啊?光天化日之下,你自己摔倒在地,竟然胡陷我弟妹殺人,你居心何在啊?”沒想到這弟妹平時看起來溫溫柔婉婉的,這發起火來那眼神都能吃人!李金氏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着這賴在地上,嘴角血慢慢往下流的柳錢氏也故意叫了起來。
别人錢柳氏是不怕的,可李金氏她真的不敢動手,最多也隻敢動動嘴。
“金氏,你這個幫兇!你敢黑白颠倒胡說八道!明明是季氏把我打了還推倒我在地,怎麽說我胡陷呢?讓屯長來評評理,看你還敢不敢污蔑我。”柳錢氏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不說,摔在地上後,胳膊肘被擦破了皮,正燒得厲害。聽到李金氏的話,她顧不得痛爬了起來破口大罵。
“嘿嘿嘿,柳錢氏,别以爲你仗着你男人姓柳,就以爲這屯長就是你家的。你問問這幾個孩子,他們剛才可都在這看着呢,倒底是你自己倒在地上賴我弟妹的,還是她推倒你的!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她大着一個肚子能推得到你?”李金氏一臉冷笑,她是個有理還怕屯長的人麽?
剛走過來的幾個旁邊人一聽也覺得有理,況且村子裏大多數人家都想明年跟着齊家學種棉花呢,于是有人幫腔了:“明子媽,李家侄媳婦這話說得沒錯,大郎媳婦都是大肚婆了,她會來推你?說到天邊也沒人相信,世上還沒有這樣做娘親的。”
“你們沒有眼啊!還是全瞎了怎麽的?我這牙都被她給打落了,你們一個個都欺人太堪!季新苗你這個殺千刀的,不得好死的東西,你不會有好報的,我咒你…”當錢柳氏吐出一口痰後,發現了血聲音越回尖銳起來。
見錢柳氏哭得太難聽了,另一個媳婦子平時也受柳錢氏欺負,于是她也接了話:“木生嫂子怕是沒走穩才摔倒的吧?就你這身闆,若非你自己不小心,大郎嫂子可沒這麽大的力氣能推倒你,你可别污賴老實人!”
“就是就是,錢氏你的嘴太臭了,心眼太小了,不就是看到大郎媳婦比你會過日子呗,你就眼紅了?就你這龌龊心思,你家還能發财?我呗!”
“她這是不甘心新苗妹子嫁給了大郎兄弟呢,上次設計自己的親妹妹沒成功,這心裏的氣沒處出呢,特意來找麻煩的。”
看着柳錢氣得發黑的臉,季心苗悠悠的加了一句:“都說群衆的眼睛才是雪亮的,今天我總算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了!多謝各位嬸子嫂子們,要不是你們心中雪亮,今天我這大肚婆就得被人污陷了!好在我們上坪村民風純樸,才能給我一個公道!”
“呸!你們這群狗腿子、馬屁精!不就是跟着齊家在他家做短工掙了幾兩銀子呗,就恨不把把人家的屁股也舔了似的。現在她家男人走了,我看你還拍個屁啊!明明是季氏打人,你們竟敢故意颠倒是非,你們都不得好死!季氏,你敢颠倒黑白,你不會有好報的!”這一下柳錢氏氣得差點跳了起來。
“我們可是正經幫齊家做事掙錢的,知恩圖報是應該的。哪裏像你柳錢氏,明明占了别人的便宜還說風涼話。三月你家包了齊家那塊地,難道齊家沒給你們銀子麽?我們可不像你錢氏本就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被人揭老底了,這幫婦人哪裏會放過柳錢氏,于是大夥又統一對着她開炮了。
“錢菊花,你真是忘恩負義的東西!”李金氏聽後更是爲季心苗憤憤不平。
“放你們的屁,我家給他們家翻了兩畝的地,才給那幾個大錢,值得我報恩?他齊這明明就是剝削人,還報恩?呸!李金氏,你說話給我小心點,别以爲你有幾個兄長我就怕了,我告訴你,你再敢惹我,我叫你…”柳錢氏開始發瘋了。
煩死這無知女人的燥呱,季心苗不是聖母,更不愛扮白蓮花,與這種無賴又沒能力的蠢女人鬥嘴,浪費她的腦細胞!爲了以後不讓這柳錢氏來燥呱,季心苗深知打蛇七寸的道理,這種人一招不馬她給治好,更會無窮無盡的來找事。
于是季心苗無情的打斷了柳錢氏的話湊在她耳邊問:“你叫李大嫂做什麽?叫她到竹林裏去看你跟那兩個老光棍打野戰不成?柳錢氏,我警告你,别惹我!今天這事就到這裏,希望以後你不要給我機會,讓大家去看你與那兩個老光棍打野戰!”
頓時,柳錢氏呆了!她手指着季心苗嘴唇發抖咬牙切齒的說:“你,你…你胡說八道!你竟然敢在這裏造謠生是,你要再敢胡說,可别怪我下恨手!”
季心苗看了看周圍都盯着她們看的一群,冷笑一聲壓低聲音說:“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心裏有數。你說那家那小三兒,是不是跟柳十三一個模樣?”
頓時,柳錢氏跌坐在地上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