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虎子與玲兒正與吉祥與如意玩着,孩子愛動物是天性,所以季心苗也不拘他們。隻是時常注意這四隻小狗的衛生。
見有陌生人來,大黑帶頭吼了起來“汪汪汪”,吉祥與如意見工作任務到了,也顧不得玩了,朝走在前面的蔣家磊與陳掌櫃叫了起來。
大黑的兇狠模樣吓得陳掌櫃的連連後退:“大郎兄弟,這是你養的狗?好兇啊。”
齊大郎邊答邊舉手暗示,直到大黑母子三狗停下來才回答他:“掌櫃的,這是胡大哥家的大黑,那兩隻小的是大黑前不久生的小狗。因爲家中前幾天出了事點,我特意去他家把大黑借來的。大黑可不僅僅是兇,它可是捕獵好手,送到您那酒樓的裏野味,大多數它都參與捕獵的。”
聞言陳掌櫃驚訝的說:“除了個兒比一般的狗要大些,其它的看起來與平常的土狗也沒什麽兩樣啊?這大黑竟然這麽神勇?”
有人稱贊大黑,頓時齊大郎樂呵呵的說:“都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狗也是不可貌相的!獵狗是有獵性的狗,平常不太吠叫,可是一旦有陌生人侵入,它可就成了一隻豹子了。”
“哈哈哈,怪不得你家籬笆外寫了那麽一句話啊!内有惡犬,閑人莫入!看來,這閑人是進入過你這後院子!”
齊大郎一臉寵溺的看着季心苗說:“可不是?這閑人一進來,把我媳婦給氣壞了。”
一直蔣家磊沒覺得這齊大郎跟一般的農夫有什麽不同,當他聽到齊大郎與陳掌櫃的一番話後倒是覺得有點意外了。
隻有當他引到香菇棚中裏後,當他看到那棚裏的香菇袋子和一排木頭時,眼色深沉了不少。他扭頭看向齊大郎好一會才問:“這法子是從哪學來的?”
季心苗早就交待過齊大郎,如果别人問起,就按他們編的理由搪塞引起别人的興趣:“蔣公子,這法子是齊某當年在邊關時,一個北邊的兄弟教的。”
“哦?軍營裏還有這種人才?這種人才怎麽會去頂兵役?一家人有這一項手藝,家裏日子過得肯定不差。我朝兵役法規定,家家有軍書,可是條件好的人家可以用銀子抵軍書的。”蔣家磊果然不相信。
齊大郎這時真心佩服自己的媳婦故事編得好:“軍營是個大雜缸,什麽樣的人都有。有窮人家爲了頂兵役的孩子,也有軍戶,還有大戶人家的落迫子弟。蔣公子是大戶人家出來的,這大戶人家後院的事,哪個能說得清?我這兄弟,原本也是村裏一富裕人家的孩子,隻可惜,他不是主母的親生子。”
懂了吧?什麽話都不能說得太多,否則人家反而不相信。人都是這樣,腦補都很厲害的。
果然蔣家磊臉色一禀:“看來齊兄還真有運氣,身邊竟有如此手藝的兄弟,而且,他還能毫無保留的教給你。”
齊大郎“呵呵”一笑:“蔣公子是大戶人家出身,不知這天下能人可是不分貧富的。我在邊關五年,不僅學到了這種香菇的法子,還有幾個生死兄弟教了我不少的東西。也許你不相信,世上還有這種不求利益能把祖傳的手藝教給你,那是因爲你沒進過軍營,上過戰場。在那裏,生命才重過一切!”
齊大郎語音一落,蔣家磊面色更沉了,許久才眉頭一挑:“哦?齊兄弟是說,你除了這種香菇的法子,你還學到了别的什麽掙銀子的秘法不成?”
齊大郎依舊一副忠厚的老實相:“秘法倒談不上,可那些東西對農村人可是大大的有用。比如怎麽樣種出好棉來,比如那番瓜怎麽種成活,還比如這山上的果子樹怎麽移到家裏來,這一些都是好方法呢。剛回來那一年一直心思不定,所以也就沒有去嘗試它。現在因爲有家了,有責任了。我得給我媳婦過上好日子,這不,這些菌菇試了大半年,終于試種出來了。過了年,準備在後園裏種些番瓜,再把那一畝多彼地全種成棉花。我想,比不得蔣公子有錢,但至少不會讓她挨餓受凍吧。”
齊大郎之所以說這麽一大串,那也是因爲季心苗跟他說的她的打算。反正别人一次問也是答,全部一起回答,省得到時人家再新奇。
而一邊的蔣家磊越聽越驚奇,這個男人還有這能耐?不會是爲了面子故意胡扯的吧?
本想問這番瓜是從哪學來的技術,因爲這東西天朝沒有人種。可蔣家磊知道,這齊大郎恐怕不會說實話,于是他習慣性的眉頭一挑問:“如果說明年這些新品種都種出來了,全賣給我蔣家如何?”
季心苗一聽正中下懷,蔣家在省城有不少的産業,她正愁到時送到哪去賣呢。這鎮上大戶人家畢竟不多,西瓜這東西在這地方叫番瓜,意思就是番邦進貢來的。
當然,她不能跟前世一樣,當季的時候,五毛一斤就算高價了。
這時代,隻有土肥,産量不會太高。所以,價格不能太低。
齊大郎故意裝出一臉什麽事都與季心苗商量的模樣問:“媳婦,你說蔣公子提的建議如何?”
季心苗巧笑嫣然的看着齊大郎說:“相公作主就好。隻是…”
季心苗那一臉幸福的模樣讓蔣家磊心頭的不舒服再度湧起,特别是她剛才收銀票的樣子,讓他心頭火起,于是冷冷的問:“隻是什麽?不是說男人作主麽?你難道要提附加條件不成?”
真是一頭傲慢的豬!不就是讓你多花了幾兩銀子買我的方子麽?這麽記仇!
季心苗故意挽起齊大郎的胳膊撒嬌的問:“相公,爲妻我能說兩句麽?”
她這做作的模樣,頓時看得蔣家磊直翻白眼,她這不是廢話?剛才在談饅頭價格的時候,可曾問過身邊這男人一句?就算是她季家的方子也得男人答應她才能作主吧?
不知道規矩的女人:出嫁從夫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