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發紅的劉天良也在這樣問自己,無可否認林潇月絕對很漂亮,無論身材長相還是氣質都是上乘中的上乘,主動投懷送抱他更是沒有不上的道理,可讓他頭疼的上來完之後又怎麽辦?
把林潇月當雞直接提上褲子走人?還是在她的主動攻勢中不斷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又變成一位自己金屋藏嬌的情婦?最煩人的還是中間夾着一個不上不下的陳南,林潇月怎麽也算他好兄弟的遺孀,自己要是把林潇月玩了也不知道陳南會怎麽看自己!
此時的林潇月并不知道劉天良隻在短短的一瞬間,複雜的思想就已經百轉千回,她的雙眼中依舊充滿了迷人的霧氣,并且整副嬌軀都在微微的發抖,劉天良很快就發現她非同尋常的緊張,他知道這個對自己态度十分敏感的女人正在惶恐着自己的答案,可能自己隻要說出一個“不”字,林潇月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自信又會徹底崩塌!
“怎麽了?你是不想做,還……還是不想要我……”
林潇月終于發現了劉天良眼中深深的糾結,急忙低下頭來露出了一個極爲讨好的笑容,而劉天良卻忽然擡起手來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直視着她的雙眼認真的說道:“你真的沒必要再讨好我,你應該知道等進了城之後我們就該分道揚镳了,你和不和我上床意義一點都不大!”
“難道就不能是喜歡嗎?心甘情願的喜歡,我不是每做一件事都會去計較利益得失的,别把我想的那麽現實好不好?”
林潇月臉色極爲難看的搖着頭,眼眶幾乎瞬間就紅了起來,而劉天良對此并沒有任何的表态,僅僅隻是轉過頭去按下了窗戶,然後淡淡的說了一句“幫我點支煙吧”,林潇月立刻抹去快要滴落的眼淚,急忙轉身拿起一根香煙放進自己的小嘴裏點燃,這才咬着紅唇小心翼翼的塞進劉天良的嘴中!
“你知道你讓我想起誰了嗎……”
劉天良叼着香煙長長的吐出一口煙氣,眼神十分深邃的望着漆黑的車窗外面,而林潇月就如同一隻貓兒一般乖巧無比的伏在他的肩頭,聞言立刻好奇的搖了搖頭,接着就聽劉天良緩緩的說道:“你讓我想起了我的小老婆嚴如玉,你跟她一樣聰明漂亮,做人做事有時候也同樣野心勃勃,她當初也是像你這樣主動跟我投懷送抱的,隻不過她的性格比你還要偏執許多,那晚我已經很明确的告訴她不想發生關系,結果她卻跳上來主動把我給逆推了!哈哈~”
“那她……應該比我漂亮很多吧?能被你看上的女人肯定不會醜的……”
林潇月的雙眼瞬間就明亮了起來,卻還是很小心的問了一句,而劉天良也十分坦然的點點頭笑道:“各有千秋吧!仔細比較起來你跟她們也差不了太多,隻不過我告訴你這些并不是想安慰你,而是想說大丈夫在世有所爲有所不爲,你要不是秦峰的女朋友,我今晚一定會把你給幹個口吐白沫,隻可惜咱們認識的還是太晚了,我可不想人家誤會我是個專搞小弟老婆的禽獸!”
“可是秦峰已經去世了,你總不能讓我一輩子爲他守寡吧?”
林潇月立馬就直起身體羞憤無比的瞪着劉天良,然而劉天良卻眯起眼睛輕輕搖了搖頭,沉聲說道:“你守不守寡是你的事,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但你要弄清楚一點,我不上你真的是不想害你,如果你知道了我跟血屍之間的恩恩怨怨,就會明白盧子峰那種小角色在我面前根本狗屁都不是,他連給老子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你不是說你隻是個西北聚集地的老大麽……”
林潇月本能的吸了口口水,有些呆滞的望着劉天良,而劉天良卻盯着她的雙眼淡淡的說道:“十多萬的血屍戰士被我滅于西北城門下,他們的高層幾乎被我一打盡,而我的家裏還住着一隻叛逃的血屍王,這就是盧子峰爲什麽甯願損失慘重也要跟我死磕到底的原因,就算一千個盧子峰出來也不夠換我一個人的腦袋!”
“天……”
林潇月立刻大驚失色的捂住了嘴巴,一股深深的寒意瞬間就從她的屁股溝直接沖上了後腦勺,然後結結巴巴的問道:“那……那你潛進陳洲城究竟是爲了什麽?難道你還想繼續進攻這裏嗎?”
“如果真有機會我肯定不會放過這幫變異人,但我現在連血屍真正的主腦是誰都弄不清,自然不能冒失的發動戰争,我潛進去無非就是爲了摸清血屍的底細,至于我其它的計劃你也沒必要知道了……”
劉天良說着便直接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然後又回頭看着車裏滿臉呆滞的林潇月說道:“等進了城之後你就安安心心的過日子吧,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從今往後都與你無關了,要是遇上好男人就趕緊嫁了吧,你好不容易把毒瘾戒了千萬不要再重蹈覆轍,這世上可沒有第二顆後悔藥讓你吃!”
“砰~”
劉天良不等林潇月答應便重重的關上了車門,轉身就往前方的皮卡車上走去,不過還沒等他走出幾步,陳鬧探頭探腦蹲在一邊的身影立刻就印入他的眼簾,劉天良立刻走上去滿臉冷笑着問道:“怎麽?你小子蹲這是怕我扒了林潇月的褲衩是吧?老子的人品在你眼裏難道就這麽差嗎?”
“沒……沒有!我看清是……是小月姐主動貼到你身上去的……”
陳南無比尴尬的從地上站起來抓了抓腦袋,然後滿臉僵硬的笑道:“其實我是怕你經不住小月姐的誘惑,雖然她已經不是什麽清白姑娘了,可怎麽說她也是秦峰的女朋友啊,萬一你一時沖動跟她那啥了,等我死後真不知道該怎麽下去跟秦峰交待!”
“要你交待個屁,老子要真想上了林潇月還能讓你知道?你給我一邊涼快去吧……”
劉天良沒好氣的翻翻眼珠子,扭頭就跳上了皮卡車,而陳南搓着雙手剛想颠颠的跟上去,誰知随着一陣刺耳的刹車聲響起,幾盞瓦亮的車頭燈立刻遠遠的射了過來,車裏的劉天良和牛東海幾乎同時踢開車門抱着步槍跳了下來,不過牛東海伸頭看了看停在路邊的一排車輛之後,卻馬上搖搖頭低聲道:“不是那幫走私人的車,看他們過來的方向,這些人應該和我們一樣也是來交易的!”
“你帶阿南還有紫欣去後面進行布防,他們要是敢打歪主意立刻就給老子狠狠揍他們……”
劉天良揮揮手直接讓牛東海他們離開,手裏的步槍“咔咔”兩聲就被他頂上了子彈,而車裏的劉紫欣根本就不用劉天良招呼,急忙從車裏跳下來跟着陳南和牛東海跑了,這時林潇月也抱着步槍飛快的跑了過來,貼在劉天良身邊疑惑的問道:“是那些走私販子嗎?怎麽來的這麽早?”
“應該不是!咱們見機行事吧……”
劉天良十分警惕的搖了搖頭,端着步槍小心翼翼的靠在了車尾處,而對方停在路邊的車輛一共五台,三台黑色的越野加上兩台墨綠色的皮卡,不論車身還是窗戶都加裝了護闆和撞角,十分标準的物資搜索車隊!
“兄弟!哪個口子的?龍頭還單幫?”
領頭的越野車車門忽然被人推開,一位風塵仆仆的壯漢直接從車裏跳了出來,而他問的話自然是陳洲城裏慣用的黑話,意思是問劉天良他們出自幫派還是一夥人單幹,好在牛東海之前剛剛才跟劉天良說了這些,劉天良立刻扯着嗓門大喊道:“當然是跑單幫的,你們呢?”
“哈哈~咱們也是!城東收物資的朱大力有沒有聽過?那就是在下了……”
壯漢十分開心的大笑了起來,然後提着褲腰帶以及挂在腰間的手槍,直接走到道路中央的位置停下,又笑眯眯的說道:“兄弟!這趟收成怎麽樣啊?要是有好東西我用高于市價一成的價格跟你收,保證現款現.貨!”
“謝謝了!不過我一般不跟陌生人做交易,等老鬼他們來了你再從他們手上收也是一樣的……”
劉天良緩緩走出車尾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挂着十分明顯的警惕表情,誰知對方卻突然啼笑皆非的大笑道:“我說哥們,你這從哪鑽出來的老古董啊?出門不少日子了吧?老鬼那貨一個多月前就被斬首大隊給斃了,老婆孩子都拉到大廣場上去拍賣了,這麽大的事你不會都不知道吧?你這消息也太不靈通了!”
“老鬼死了?那樹上那根紅絲帶是誰綁的?”
劉天良的眉頭瞬間就是一蹙,心頭也跟着微微往下一沉,而對方倒是很坦誠的聳聳肩膀說道:“城裏收黑貨的又不止老鬼一家,老鬼死了自然有其他人頂上,現在這片區域的龍頭是陳九指九爺,隻不過城裏的風聲最近緊的厲害,就算九爺的人來了也出不了什麽好價錢,兩成的價格收貨早就是昨日黃花喽!”
“是麽?”
劉天良相當不屑的冷笑一聲,滿是譏諷的說道:“難道我一個多月沒回城,城裏人的腦子就都壞了不成?我隻聽過風聲越緊黑貨越緊俏的道理,要是僅僅隻高于市價一成我又何必冒這種風險呢?”
“唉呀~你這麽長時間不回來是真不知道城裏的風雲變幻啊,據說咱們城裏的部隊去西北剿匪吃了大敗仗,光損失的武器就數以萬計,連累的守城士兵現在打槍都要一顆一顆的數,所以你說這些損失他們要想補回來得找誰啊?他們不敢再去西北找那些悍匪算賬,就隻能算在咱們老百姓的頭上啦……”
朱大力攤着雙手一臉的憋屈,然後又上前兩步萬分悲哀的說道:“兄弟!再告訴你一個更氣人的消息吧,現在進城的稅收已經達到五五開啦,就是說你拼死搞來的物資進城就要給白白拿走一半,所以說你與其被人平白拿走,還不如直接在外面折價賣給咱們呢!”
“謝謝你跟我說了這麽多,不過我還是等九爺的人來吧,等進城了我還是會去照顧你生意的……”
劉天良十分平淡的搖了搖頭,并沒有因爲對方巧舌如簧而有半點動心,而朱大力隻好滿臉郁悶的搖搖頭,嘴裏嘀嘀咕咕的走開了,不過劉天良卻從這人的話中隐約領略到了一點,原來血屍在他們李縣那一役竟然動用了大部分家底,恐怕血屍們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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