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大的爆響震的整趟列車都狠狠的抖了抖,幾扇密閉的車窗玻璃“咔嚓”一聲就突然裂開了,正埋頭苦幹的劉天良身子一歪立刻一屁股摔了下來,但渾身潮紅的王麗蘭卻還處在一種極樂的雲端,雙手揪着床單雲裏霧裏的嘶喊道:“飛了!傲天你怎麽飛了……”
“飛你個頭!快起來,肯定是出事了……”
劉天良一骨碌爬起來也顧不上去擦滿頭的大汗,急忙拾起王麗蘭的白大褂套在身上,幾步就沖到了窗邊直接用茶缸搗碎了上面的玻璃,然後貼着外面焊接的栅欄極力的向外張望,一朵巨大的火焰雲正好在此時沖天而起,瞬間就将一列油罐車吞噬再次産生了巨大的爆炸!
“轟~”
強烈的巨爆比之剛剛還要猛烈十倍不止,劉天良眼睜睜看着車站徹底化爲一片火海,大量的奴隸直接慘叫着被炸上了天空,殘肢斷臂如同天女散花一般飛的到處都是,而一股濃烈的柴油味随着沖擊波眨眼間就撲了過來,劉天良本能的扭頭就想跑,但巨大的沖擊波卻一下震碎了所有車窗,順帶将他狠狠掀飛了出去!
“啊……”
王麗蘭光着屁股重重的摔下床來,滿地亂爬的同時還瘋了一樣尖叫,而一頭撞在牆上的劉天良耳朵嗡嗡作響,也不知道自己對王麗蘭喊了句什麽,下意識的拽着她的胳膊轉身就要拉開房門,但王麗蘭卻慌張的如同失了魂魄,硬生生拽着劉天良哭喊道:“怎麽了?到底怎麽了呀……”
“還能怎麽了,前面的油罐車被人給炸啦……”
劉天良氣急敗壞的大吼了一聲,頗爲粗暴的把王麗蘭拖向了門口,他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狀況,也許是有人不小心觸動了爆炸物,也有可能是有人眼看着活不下去,幹脆點燃了油罐車和那幫人渣一起同歸于盡,但無論如何現在都是他最佳的逃跑機會!
“啊……”
劉天良拉開門的一瞬間,外面女人慌亂的尖叫聲差點将他給震聾,這些小娘們恐怕還沒遇過如此巨大的爆炸,一個個就如同無頭蒼蠅般在車廂裏瘋狂亂竄,而這時兩個持槍的漢子也急急忙忙從後車廂裏沖了出來,一巴掌扇飛一個叫聲最大的女人,然後大聲的怒吼道:“都他媽給我回自己的鋪位上去,誰再敢鬼叫一聲老子馬上就斃了她!”
“傲天我們快回去吧,外面的事情有黑哥他們會處理的……”
王麗蘭手足無措的捂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臉色急的煞白煞白,似乎生怕人家把她那點姿色給看了去,但兩個兇神惡煞般的漢子卻正眼都不瞧她一下,隻是重重的推了一把頗爲礙眼的劉天良,大聲喝斥他讓他滾進去,然後高舉着步槍繼續大步往前走去!
誰知就在這時,眼神一直在不斷閃爍的劉天良突然一個箭步上前,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瞬間出現在他手裏,隻看他一把揪住其中一個漢子的頭發,手術刀以閃電般的速度在他喉嚨上一連狠戳了三下,激湧而出的鮮血刹時間就噴了他同伴一頭一臉!
“哒哒哒……”
誰知對方的反應速度居然相當的快,鮮血四濺的瞬間他便震驚的回身扣動了扳機,但劉天良卻用比他更快的速度把懷裏的屍體猛地往他身上一推,一下撞開對方槍口的同時,他腳下一蹬再次兇狠的撲了上去,沾着鮮血的手術刀直接一刀插爆了對方的眼珠!
“啊……”
巨大的尖叫聲差點就掀翻了整節車頂,本就驚慌失措的姑娘們簡直被眼前血腥的場面吓的魂不附體,一個個哭嚎着在車廂裏瘋狂的亂蹿,但滿臉兇狠的劉天良卻看都不看她們一眼,就像垃圾一樣把兩具還在抽搐的屍體推倒在地,飛快的撿起他們的步槍和彈夾熟練的操作了一番,然後繃直腳上的鎖鏈“邦”的一槍打在了鐵鏈上!
“媽的……”
劉天良看着腳上毫無反應的沉重腳鐐,很是無奈的咒罵了一聲,他下意識的扭過頭看向門邊的王麗蘭,誰知滿臉呆滞的王麗蘭竟然驚恐無比的尖叫了一聲,慌忙舉起雙手哭喊着哀求道:“求求你!别……别殺我啊……”
“麗蘭你别怕!我一定不會傷害你的,不過你得告訴我腳鐐的鑰匙到底在哪?不然我的雙腳根本邁不開的……”
劉天良很是哭笑不得的看着王麗蘭,他腳上的腳鐐不但重達十幾斤,粗短的鐵鏈讓他最多隻能邁開小半步而已,走起路來更是像鈴铛一般嘩嘩作響,要是帶着這種東西跑路,隔着老遠人家第一時間就能發現他!
“鑰匙在第三節車廂裏保管着,可是那裏留了好十幾個人駐守呢,你……你千萬不要過去以身犯險呀……”
重重松了口氣的王麗蘭雙手遮擋着胸部,驚恐過後眼神居然又恢複了起初的關心,而劉天良也再次上前一步真誠的說道:“麗蘭!我很感激你救了我的命,但這次我肯定會把你給連累了,所以你趕緊去穿上衣服跟我一起走吧,不然黑胡子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我……”
王麗蘭一聽“連累”兩個字,眼中立馬冒出抑制不住的驚恐,不過她隻是稍稍猶豫了一下,便咬着牙重重的點了點頭,居然還滿是期待的小聲問道:“傲天!你……你以後我養我的對嗎?”
“那還用說嗎?趕緊走吧……”
劉天良現在沒心情也沒時間再去哄她,隻要能逃出這裏他自然會養着王麗蘭,可那種不正當的關系打死他也不會再去保持,不過王麗蘭顯然沒有看出他臉上的不耐煩,頗爲驚喜的轉身沖進房裏随便裹了一件風衣和運動鞋,臨走時還不忘拿上了一隻緊急醫療箱!
“哒哒哒……”
劉天良幾乎在轉身的同時就突然扣動了扳機,被吓了一跳的王麗蘭眼睜睜看着他瘋狂的打穿了盡頭的車廂門,一股莫名其妙的念頭才剛剛從她腦中浮現,可一灘暗紅色的血液卻直接從門縫下淌了過來!
“趴下……”
劉天良突然按了一把王麗蘭的腦袋,就跟兔子一樣一蹦三跳的貼到了車門邊,密集的子彈幾乎在下一秒就隔着門闆激射了過來,縮在床鋪裏的女人們立刻就遭了殃,無情的子彈瞬間就将她們年輕的身體接二連三的射穿,大量的鮮血一團接一團的在床鋪間凄豔的炸開,女人們往往剛慘叫一聲緊接着便戛然而止!
“咚~”
緊貼在車門邊的劉天良突然反身一腳跺開了破爛的車廂門,一隻紅彤彤的滅火器猛地被他扔進了走道裏,密集的子彈霎那間就将滅火器撕的粉碎,隻聽“咚”的一聲巨響,大股煙霧迷漫走道的同時,激烈的槍聲也一下啞了火!
“哒哒哒……”
早有準備的劉天良立馬伸出步槍一頓瘋狂的亂掃,白茫茫的迷霧中立刻有幾個重物忽然倒地的聲音傳來,正趴在地上拼命發抖的王麗蘭下意識的擡頭看去,隻見滿臉猙獰的劉天良居然毫不猶豫的沖進了迷霧之中,激烈的步槍聲跟着就響了起來,可怕的慘叫聲更是一陣接一陣的從對面不斷傳來!
滿臉驚顫的王麗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一直都以爲劉天良肯定隻是想着如何逃跑而已,卻沒想到他居然能有如此大的勇氣和對方正面作戰,她的腦中突然就蹦出了黑胡子之前才說過的一句話,他用一種十分嚴肅的口吻警告王麗蘭,玩完劉天良之後今晚就必須殺掉,一夜都不能多留!
黑胡子話中的含義分明就是劉天良是個十分危險,連他都産生了一種忌憚的感覺,而如今看來劉天良根本不是十分的危險,簡直是超乎想像的危險,他剛剛殺人時的沉着與冷靜,完完全全就是個殺人如麻的老手!
激烈的槍聲在這時忽然停了,王麗蘭本能的伸直了脖子朝尚未散去的迷霧中看去,隻見一道壯碩的身影直接從對面走了進來,兩顆血紅的眸子即使在朦胧中也是異常的奪目,不過當劉天良小步走進來時,手裏卻多了一個滿身是血的矮壯男人,像拖死豬一樣把對方拖進來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腳鐐鑰匙……”
劉天良面無表情的把槍口塞進了對方的嘴裏,濃重的硝煙味刺激的對方渾身劇烈的打起了哆嗦,這矮壯的家夥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把格格扛走淩辱的醜陋守門人!
而此刻他不但渾身打擺子一樣在哆嗦着,中槍的腹部也源源不斷的流着鮮血,但他還是哭喪着臉含糊道:“大哥!鑰……鑰匙不在我這啊,都在前面的車廂裏被專人保管着的,我求求你了,我……我還有個兒子在前面要養活,看在小孩子的份上你就饒了我這次吧!我求求你了啊大哥……”
“那你把格格帶走玩弄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饒了她呢?而且你們隻是爲了讓她夾的更緊,就能在她身上燙出了那麽多的煙疤,你又有沒有想過她當時是什麽感受?”
劉天良滿臉森寒的看着對方,想起自己令人發指的折磨手段,矮壯男人立刻臉色難看的說不出話來了,而劉天良突然把步槍狠狠往前一捅,長長的槍管立刻深深的搗進了對方的喉管,男人立刻“嗷”的一聲慘叫仰頭就倒,但劉天良卻又猛地抽出步槍,直接“邦邦”兩槍無情的打碎了對方的兩隻膝蓋!
“和你們帶給格格的痛苦比起來,這點東西才是開胃菜……”
劉天良臉色極其猙獰的瞪着地上慘叫連連的男人,接着又擡手兩槍打斷了他的兩隻手臂,四肢皆斷的男人幾乎連嗓子都叫啞了,隻能瘋狂的扭着身體在地上拼命的挪動,可劉天良卻再一次用步槍頂住了他的褲裆!
“邦~”
隻聽一聲巨大的槍響,對方髒兮兮的褲裆上立刻被撕去了一大塊,紅的白的立馬就濺了一地,而男人煞白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鐵青鐵青,卻還用盡全身力氣拼命的嘶吼道:“我艹你媽呀!有種就殺了老子,殺了老子啊……”
“哼哼~想死可沒那麽便宜,你就躺在這慢慢的等死吧!祝你下輩子的老媽也這樣被人強暴,生下你這個活太監……”
劉天良滿臉惡毒的冷笑一聲,理都不理對方歇斯底裏的吼叫,直接扭頭對滿臉蒼白的王麗蘭招了招手,然後轉身朝着前方的車廂繼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