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他就發現張薇這女人真的很聰明,在幾座山頭堡被震的一塌糊塗的情況下,負責巡守山頭的士兵肯定無法注意到她,并且山外需要搜索的範圍實在太大,大片的枯樹林和灌木叢想貓下一個女人真的是太簡單不過!
“媽的!跑哪去了?”
劉天良放緩速度有些焦急的四處張望,這荒涼的四周景物都差不多一個顔色,就算地上有腳印也絕不是那麽好發現的,如果張薇要是再跟他們玩點逆向思維的話,想在這大晚上找到她還真是難如登天!
“嗡嗡……”
突然一片發動機的轟鳴聲從不遠處響起,隻見幾台越野車正蹦蹦跳跳的從山腳邊拐了過來,領頭的一台奔馳越野看到劉天良便徑直駛了過來,猛地刹停在他面前後,郭必四直接從車裏探出頭來喊道:“良子!兩邊的城門都沒有發現任何車輛進出,那娘們一定是翻山跑了,你發現什麽情況沒有?”
“屁也沒有發現!你趕緊多帶幾個人封鎖去李縣的大小道路,我繼續在這附近搜索,隻要她是徒步一定跑不遠的……”
劉天良十分果斷的搖了搖頭,車裏的郭必四也二話不說甩來一台熱像儀給他,然後揮揮帶着幾台越野車便朝着李縣的方向急馳而去,而劉天良也飛快的把那台軍用的單筒熱像儀戴在頭上,轟着油門繼續往前搜索!
‘不對!這娘們一定不是朝着南邊跑的……’
又尋找了足足十來分鍾之後,一無所獲的劉天良心中忽然劃過一道亮光,如果把他換成張薇的話也一定不會傻乎乎的選擇南邊,不然這簡直就跟自投羅沒有任何區别,于是他立刻調轉車頭朝着西邊沖去,因爲那個方向有一座距離他們最近的李縣巡邏站,隻要張薇不是蠢貨的話就一定會去那裏求援!
“嘎吱~”
在疾馳了七八分鍾之後,劉天良突然一個急刹停在了一塊荒蕪的田埂邊,掀起頭上的熱像儀細細的朝着路邊的灌木叢看去,其中有兩顆低矮的植物很明顯才被人剛剛折斷過,就連田邊的茅草也有被踐踏過的痕迹,劉天良冷冷一笑之後立馬調整了一下頭上的熱像儀頂在右眼上,然後大聲喊道:“張薇!老子看到你了,乖乖的給我站起來,不然我一槍崩掉你的腦袋……”
這種唬人的話隻要稍有經驗的人肯定都不會上當,但劉天良相信隻要張薇真在這片區域裏的話,憑她的心态一定會慌不擇路的跳起來,畢竟并不是每個末世人都是經驗老到的冒險家,普通人還是占了絕大部分的!
“哈哈~你他媽還想跑……”
劉天良突然咧開嘴大笑了一聲,隻見熱像儀的視野裏突然出現了一個通紅的小點,慌亂無比的朝着遠處倉惶逃竄,而那渾身都散發着驚人熱量的光點一看就是狂奔過後的張薇,絕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人!
“嗡~”
劉天良猛地拎起車頭一加油門,輕便的越野摩托立刻一頭紮進了滿是茅草的田野之中,盡管劉天良的車技實在不怎麽樣,但他憑着過人的膽量和強大的臂力,讓綠色的摩托車如履平地般在田野裏飛馳!
隻不過慌亂的張薇到底還沒有失去最後的理智,選擇的道路盡是些連越野摩托都無法通過的鬼地方,眼看着距離張薇的身影越來越近,通紅的光點也在熱像儀裏越放越大,但劉天良的面前卻突然出現了一條幹涸的溝渠,他急忙捏住刹車伸頭看了看,估計以他的車技要想硬沖過去的話,肯定得落個車毀人亡的凄慘下場!
“媽的!要是給我抓到非要抽爛你的屁股不可……”
劉天良隻好氣急敗壞的跳下摩托車,徒步翻躍溝渠朝張薇繼續追去,而他的腦中也突然蹦出一個可怕而又荒唐的畫面,那就是把張薇母女按在床上一起猛抽她們的小屁股,不過這畫面才剛剛浮現就給他急忙掐滅了,真要是那樣的話估計闾丘文岩真得跟他拼老命了!
“靠!人又躲哪去了……”
正胡思亂想的劉天良突然停下腳步,驚訝的發現狂奔中的張薇竟然在熱像儀裏消失不見了,他急忙閉上左眼仔細調整熱像儀來回尋找,不過僅僅半分鍾的工夫一道又驚又喜的聲音,卻陡然從遠處響了起來:“救命!救命啊!我是闾丘文岩的老婆,你們快救救我啊……”
‘不好!’
劉天良立刻一拍大腿暗罵一聲,聽張薇這聲音明顯是遇上李縣的巡邏士兵了,他隻好咬了咬牙關一把抽出腰間的手槍,這裏距離巡邏站稍稍還有一段距離,隻要對方的人手不算太多的話,那他就有把握将對方通通幹掉!
一念至此,劉天良立即加快速度朝聲音來源飛奔過去,很快一條幾乎快被黃沙整個覆蓋住的公路就橫在了他的面前,他趕緊貓下腰蹲到路邊的大樹後往外一看,隻見衣衫不整的張薇正站在一台東風猛士的正前方,嘴裏跟拉風箱一樣呼呼的喘着粗氣!
隻不過車上的人員似乎十分的謹慎,并沒有因爲張薇莫名其妙的身份就貿然下車,兩道異常明亮的燈光直直的打在張薇單薄的嬌軀上,張薇有些困難的堅持了一會便本能的用手擋住了燈光,然後有些狐疑的大聲問道:“你……你們是李縣的戰士嗎?我知道你們懷疑我的身份,但我真的是闾丘文岩的妻子張薇呀,隻要你們能把我帶進城找人一問便知,文岩他一定會獎賞你們的!”
張薇用手當着亮光又等了一會,但除了發動機嗡嗡的運轉聲之外什麽回答都沒有,她有些不安的挪動了一下腳步往旁邊動了動,再次盯着車門上李縣軍方的标記仔細看了看,确認無誤後她又伸着腦袋向車裏看去,卻見車裏四個穿着李縣軍服的士兵動也不動的坐在車裏,漆黑的車廂裏也看不清他們什麽表情!
“你……你們還不相信我說的話嗎?但我求求你們先讓我上車行不行?良王府的劉天良就在後面追殺我呀……”
張薇情急之下迫不及待的沖到了車邊,并且高高的舉起雙手生怕車裏的士兵把她誤殺,誰知剛等她撲到車窗邊卻立刻狠狠一愣,隻見車裏四個士兵竟然全都勾着腦袋看着地面,蒼白的皮膚正泛出一種詭異的青灰色,而正當車外的張薇不知所措的時候,駕駛座上的士兵卻忽然輕輕動了動一動,猛地擡起一張毫無生氣的面孔來,朝着張望“嘎”的一聲射出一根又長又惡心的肉刺!
“啊……”
張薇本能的一扭頭躲過肉刺的襲擊,卻驚叫一聲直接一屁股摔倒在地,而車裏的男人立刻怪叫着伸出腦袋還想撕咬她,魂不附體的張薇立馬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就跑,誰知剛一扭頭一道黑影就急速到了她的面前,一個掃堂腿将她再次掃倒之後,髒兮兮的大腳一腳就踩住了她的胸口,巨大的槍聲跟着就響了起來!
“邦邦邦……”
車裏的血屍被劉天良一連三槍直接爆開腦袋,“噗通”一聲就從車裏重重的摔了出來,但副駕駛上的一隻居然也在此時蘇醒了過來,身體靈活無比的從車窗裏一蹿而出,嘴裏的長舌就如同皮鞭一般朝着他們席卷而來!
“給老子過來吧……”
劉天良閃電般一揮手便精準的揪住了對方的肉刺,用力一扯之後對方就如同餓狗撲屎一樣重重栽倒在地,然後一腳踩住他的腦袋猛力往外一拽,一根血淋淋的肉刺居然連同血屍奇異的内髒被他通通扯了出來!
“呸~”
劉天良扔了手裏的肉刺有些惡心的在屍體上擦了擦手,然後看着一旁已經吓得魂不附體的張薇,他冷笑着彎下腰來卡住張薇的後頸,硬把她按在慘死的血屍臉上,一邊重重的拍着她的屁股,一邊不屑的問道:“還想跑嗎?要是還想跑的話那車裏還有兩隻血屍,我把他們叫醒再送你一程好不好啊?”
“嗚~不跑了!我再也不跑了,求求主人你不要再懲罰我了……”
張薇痛哭流涕的瘋狂擺着手,渾身劇烈的顫抖着,整個人瞬間就失态不成樣子,而劉天良則有些怪異的抓抓腦袋,松開幾乎魂飛魄散的張薇後又冷笑道:“不虧是當媽的啊!自己女兒那套學的就是快啊,不過你這聲主人叫的比你女兒還幹脆,這很不錯,我很看好你哦!”
“主人!快帶我回家吧,我不想留在這裏了,再也不想了……”
誰知張薇居然一骨碌爬起來跪在劉天良的面前,死死抱着劉天良的雙腿驚慌的哀求,而劉天良卻很有些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沒想到這張薇入戲竟然能夠這麽快還這麽不要臉,完全不像她平常從容淡定的風格!
“起來吧!自己滾上汽車……”
劉天良有些粗暴的用膝蓋把張薇給頂開了,他算是發現張薇這對母女都是下流胚子,好好的以禮相待不給面子,非要動粗才會乖乖聽話,而張薇聽到命令後立馬就跳了起來,不過看着車裏還有兩隻勾着腦袋的準血屍,她卻驚恐的拽着劉天良的衣擺,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
“邦邦……”
劉天良拽開車門直接在車裏擊斃了兩隻即将變異的血屍,然後拽着他們的頭發直接扔在了地上,不過他想了想卻狐疑的自言自語道:“這不對啊!這車明顯是巡邏站的汽車,怎麽會一下變成血屍呢?董嫣還在咱們聚集地生死不明呢,這又是誰咬的他們?”
“主人!我們回家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
張薇帶着明顯的哭腔突然身體一轉,直接把頭埋到了劉天良的胸口,滿是可憐巴巴的在他胸前輕輕的磨蹭,而劉天良卻忽然察覺到不對勁了,這張薇很明顯之前就被人調教過了,不然絕不會被他抽了幾巴掌就騷成這幅鬼德性,于是他一把捏住張薇的下巴,冷聲問道:“跟我說老實話,你之前的主人到底是誰?不說實話我就抽爛你的屁股!”
“是…是……”
張薇突然火紅起了俏臉,扭扭捏捏的欲言又止,不過就在這時劉天良的雙眼卻猛地一瞪,居然猛地叉起她的蠻腰粗暴的扔進了車裏,而張薇卻立刻騷.浪無比的嬌吟一聲,還以爲劉天良突然獸性大發現在就要爽她!
誰知下一秒她等來的卻是一片激烈的槍聲,爆吼中的劉天良一口氣打空了槍裏所有的子彈,然後一頭蹿上汽車加足了油門就開始發瘋一般的倒車,滿臉羞紅的張薇趕緊伸頭一看,隻見正前方的道路上,四個身材奇高的光頭男人正大步朝他們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