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腿坐在床墊上的闾丘白露猛地挺直了腰杆,雖然她的語氣聽起來十分的謙遜和恭敬,可劉天良卻分明從她眼眸深處看到了一抹深深的憤怒以及不甘,于是他慢悠悠的走到冰棺旁,伸手摸着上面冰冷的櫃體,然後淡淡的說道:“你以爲就隻單單這一件事嗎?難道你忘了當初你恩将仇報,把我從五樓打下去的事情?”
聞言!闾丘白露的臉色立刻一白,咬着毫無血色的嘴唇再也說不出話來了,而劉天良冷笑一聲過後,直接伸手打開了冰棺的蓋子,一股強烈的寒氣立即從裏面湧現了出來,而一口做工精美的棺木也随之出現在裏面!
“你……你幹什麽?有什麽事都沖着我來,不要亂動我媽啊……”
闾丘白露立馬驚慌失措的跳了起來,但她脖頸上的鐵鏈卻“嘩啦”一聲又将她狠狠拽了回去,讓她“呀”的一聲驚叫摔回了床墊上,而劉天良對她的話根本置若罔聞,輕輕拍了拍敦實的棺材蓋之後他猛地一用力,整塊棺材闆立刻“咚”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發出一陣驚人的回響!
“你别碰我媽,你别碰她啊……”
闾丘白露拽着脖子上的鐵鏈驚聲的大叫了起來,急得連眼淚都快出來了,但劉天良卻完全就像沒聽見一樣,蹙着眉頭仔細看向棺材中身材瘦弱的女人,也終于明白了闾丘文岩爲什麽會對陳紫涵情有獨鍾!
因爲闾丘文岩的這位亡妻在氣質上不但和陳紫涵驚人的雷同,就連長相方面也有着幾分相似,都屬于端莊大氣中還帶着些許野性的類型,隻不過他年過四十的亡妻自然沒有陳紫涵那麽年輕靓麗,但無可否認,這也絕對是極品熟女一枚,年輕的時候姿色恐怕還要超過陳紫涵些許才對!
“看來闾丘文岩很偏愛這種類型的女人啊……”
劉天良頭也不擡的笑了笑,繼續捏着下巴細細打量着棺中的女人,女人穿着一身寶藍色的蕾絲長裙,端莊的發髻一絲不苟的紮起盤在頭頂上,長長的睫毛依舊濃密烏黑,戴着碩大寶石戒指的雙手略顯僵硬的交疊在小腹上,就連腿上都穿着肉色的絲襪和蹬着一雙寶藍色的高跟鞋!
可能是因爲對方已經屍化的原因,被冰凍起來的身體并不顯得的多麽幹癟,要不是皮膚中泛出一種活屍特有的青灰色之外,整個人看起來就如同睡着了一般,依然那麽栩栩動人,而幾樣精緻的遺物就放在她的枕頭邊,其中一本已經翻開的相冊裏就有對方年輕時的寫真,劉天良拿起來一看,果然是一位比陳紫涵還有靓麗幾分的上乘美人!
“我求求你快把蓋子蓋上吧,冷氣洩漏了我媽會起屍的啊……”
闾丘白露癱坐在牆邊淚流滿面的哀求着,而劉天良自然不是什麽變态狂,壓根沒有亵渎一具美女屍體的想法,但他看了看一旁的痛哭流涕的闾丘白露,卻不知出于什麽想法,竟然扔了手裏的相冊緩緩拉起了對方的裙擺,故意用很誇張的語調說道:“放心!有我在就算她起屍也沒用的,我一伸手就能擰斷她的脖子,不過在此之前我倒是想欣賞一下闾丘夫人的春色,我猜她的内褲也該是蕾絲的吧?哇哦~居然是情趣款的呢,真棒!”
“住手!你個變态快給我住手,要殺要刮你都可以沖着我來,别侮辱我媽……”
闾丘白露一下就撕心裂肺的大吼了起來,脖頸上的鐵鏈一時間被她掙的嘩嘩作響,就跟瘋了一樣想撲向劉天良,但劉天良卻冷笑一聲放下對方的裙擺,故意又把手按在對方的胸部上,獰聲對闾丘白露說道:“就允許你們侮辱我老婆,還不允許我玩玩你媽嗎?你信不信我馬上就讓人把她用dhn9救活,然後把她像你一樣給關起來,天天給我暖床洗腳當我的女奴?”
“不…不要……”
闾丘白露的臉色一下就慘白到底,劇烈的掙紮也一下軟了下去,跪坐在墊子上苦苦的哀求道:“我求求你不要碰我母親好不好?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但我母親是無辜的呀,無論你想把我怎麽樣我都不會反抗的,我隻求你放過我母親好不好?”
“哼~你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劉天良冷哼一聲重重的把冰棺的蓋子給砸了回去,然後大步走到闾丘白露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重重拍打着她的臉蛋冷聲說道:“你當初背叛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有今天,死在我劉天良手上的女人也不止一個兩個!”
“我……我不想辯解什麽,我隻想問你一句,如果躺在棺材裏的女人是你母親或者妻子你怎麽辦?哪怕有一點希望你會不會全力以赴去救她?但我錯就錯在不該去招惹你……”
闾丘白露痛哭流涕的看着劉天良,眼中再也沒有了半點之前的怨恨或者不甘,而劉天良聞言愣了愣之後緩緩松開了她的下巴,望着她一片紅腫的俏臉不屑道:“你說的沒錯,你不僅錯了還十分的愚蠢,跟我劉天良做對是你這輩子最大的錯誤,不過在你臨死之前我還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把和董嫣的交易通通說出來,我可以保證不碰你媽!”
“好吧……”
闾丘白露輕輕的點了點頭,有些軟弱無力的靠回了牆壁上,而因爲剛剛的掙紮她的裙擺已經跑到了藥劑,直接把一條白色的棉質内褲給露了出來,她清楚的看見劉天良的雙眼本能的盯着她那裏看了看,但她卻一點遮擋的打算都沒有了,語氣平和的說道:“能給我一支煙嗎?我的腦子還有些亂!”
“你也抽煙?”
劉天良頗爲驚詫的看着闾丘白露,不過還是下意識的掏出香煙遞了一支給她,誰知闾丘白露居然十分熟練的點燃并深吸了一口,然後輕笑着說道:“誰都有叛逆期的時候好不好?爲了抽煙這事我爸生平第一次打了我,不過有些東西不是說戒就能戒掉的,我喜歡香煙帶給我的那種冷靜感,所以我從來都不打算把它戒掉!”
“好了!我沒興趣聽你的故事,說說董嫣的事情吧,另外一批血屍又是怎麽回事?”
劉天良也點了一根煙就勢坐在她的對面,而闾丘白露則慢悠悠的吐了個煙圈,緩緩的說道:“另外一批血屍到底怎麽回事我其實也不清楚,隻知道他們屬于什麽黑帆公司的勢力,而在我們遇上董嫣之前,黑帆公司就一直在全力抓捕董嫣,所以董嫣才會躲在黑湖監獄裏不敢出來,暗地凝聚實力來對抗黑帆公司的抓捕,直到那天我帶人直接撞進了他們的老窩,董嫣才主動跟我進行了交易……”
“交易的内容其實很簡單,她幫我用dhn9複活我母親,而我則去說服我爸來幫她對抗黑帆公司,所以那天當我看到你抓了董嫣當人質我才急了,我怕你一怒之下會殺了董嫣,那樣我母親也就沒有複活的希望了……”
闾丘白露倒是很淡然的聳了聳肩膀,而劉天良則蹙眉問道:“這件事闾丘文岩應該也知道吧?沒有他的允許你根本調動不了那麽多的資源!”
“哼~這件事我跟我爸吵了不下十次,原本我并不讨厭陳紫涵,就算她當我的後媽我也無所謂,但自從我和我爸提前這件事情之後,雖然他不反對董嫣暗中提供的幫助,但他的态度卻一直很不明确,甚至告訴我不要打擾我母親的安息,我看他是完完全全被陳紫涵那個狐狸精給迷昏頭了,爲了和那個賤人結婚才不想讓我媽複活……”
闾丘白露立刻氣憤無比的大罵了一聲,俏臉也瞬間變的鐵青鐵青,而劉天良卻眯起眼睛說道:“大人的想法你小孩子是沒法體會的,在這紛紛擾擾的世道上有時候活着還真不如死了好,而且我倒是沒覺得你爸有多愛陳紫涵!”
“你才是小孩子呢,我今年都二十歲了,無論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是個成年人了,而且陳紫涵三天前就跟我爸訂婚了,用不了幾天你就能收到他們的請帖,這還說明不了一切嗎?”
闾丘白露氣鼓鼓的瞪着劉天良,卻把劉天良說的狠狠一愣,驚詫莫名的叫道:“我靠!不會吧?陳紫涵可是口口聲聲告訴我她并不想跟你爸結婚的,這怎麽可能呢?”
“哼~她一個戲子的話你也相信,她爲了擴充自己的實力鞏固自己的地位,有什麽幹不出來的?要不是你的實力不如我爸,她肯定也會來主動勾引你的,枉你還擁有那麽多女人,這麽淺顯的東西你還看不出來嗎?”
“媽的!結就結吧,關老子屁事,反正你爸撿的也是老子的破鞋,她要是突然懷了孕孩子還指不準是誰的呢,你爸要是情願戴綠帽子就跟她結婚吧!”
劉天良立刻氣憤的大罵了起來,還酸溜溜的颠倒了一番黑白,而闾丘白露立馬震驚的問道:“你……你也跟陳紫涵睡過啦?混蛋!這個爛貨!”
“哈哈~這下你爸冬天光膀子都不怕冷了,頭上那頂綠油油的大綠帽肯定很保暖……”
劉天良幸災樂禍的大笑了一聲,看着怒不可遏的闾丘白露他得意洋洋的說道:“好啦!我看你爸也不是在乎綠帽子的人,反正陳紫涵到我這也不是原裝貨了,不過咱們現在還是言歸正傳吧,我最後問你一句,另外一幫血屍的老巢到底在哪你知不知道?還有陳瑤究竟在哪?”
“黑帆公司的老巢我聽董嫣說在陳洲市的附近,不過陳瑤我隻是第一次見到她,以前根本就沒聽說過……”
闾丘白露有些無奈的搖了搖腦袋,看樣子似乎并不像是在撒謊,而劉天良點點頭後就站起來說道:“還有什麽遺言等下跟我手下交待一下吧,今晚好好吃上一頓,明天一早我會親手送你上路,盡量給你留具全屍,至于你母親我會找個風景好的地方把她安葬妥當的!”
“不!劉叔!你聽我說,聽我說啊……”闾丘白露立刻驚慌失措的大喊了起來,但劉天良卻頭也不回的轉身走掉,咣的一聲關上沉重的大鐵門,讓闾丘白露的哭喊聲孤苦無助的回蕩在冰冷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