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着黑色戰鬥服的男人伸手攔住了一輛墨綠色的别克車,他肩膀上的狼犬繡标代表着他良王衛小隊長的身份,等那輛老舊的别克車緩緩停在他面前時,一張較爲熟悉的面孔也從車窗後出現了,十分憨厚的沖着他微笑!
“出門證!再把後備箱打開……”
小隊長表情淡漠的沖他點點頭,并沒有因爲他是經常出入内部的熟人就露出絲毫笑容,而駕車的小夥似乎也知道他們的性格,二話不說就打開了後備箱并遞來一張打印好的出門證,小隊長核對了一下上面的日期和簽名便順手交給了身後的部下,嚴如玉那漂亮而獨特的花式簽名他隻要看一眼就能認出來!
“喝酒了?”
小隊長掏出手電的同時突然用力的嗅了嗅鼻子,一股很濃重的酒味正從車裏飄散出來,不過他自然沒有查酒駕的打算和義務,隻是按亮手電往車裏的副駕上照了照,隻見一個穿着暴露的女人正暈暈乎乎的靠在車門上,兩條白生生的大腿肆無忌憚的張着,從車外一眼就能看到她裏面紅色的性感内褲!
“嗯!今天賺了點小錢慶祝一下……”
年輕人十分誠懇的點了點頭,絲毫沒有隐瞞自己酒駕的行爲,而小隊長也了然的點點頭,到他們這裏來的男人不是爲了錢就是爲了女人,隻要手頭有點餘糧的男人都會趁着有命在的時候放縱潇灑幾把,就算他們這裏還沒有一家正規的夜總會,但前來掙錢的野雞流莺卻早已形成了規模,小小的五斤米就能陪你玩上整整一夜!
“别照我啊!要幹你就快點來嘛……”
門邊的野雞本能的用手擋住了手電光,很是不耐煩的喊了一聲,小隊長面無表情的又掃了她一眼便把手電挪向了後排,而他沒想到後座上居然還趴着一個醉醺醺的女人,不但滿身都是嘔吐出來的污穢,懷裏還依依不舍的抱着半瓶洋酒,令人作嘔的氣味一陣接一陣的湧出來!
“賺錢了就找幾個高檔次的女人,别圖便宜弄的自己一身病……”
小隊長蹙起眉頭扇了扇鼻間的怪味,後座上那醉雞雖然看不清樣貌,可看她的穿着打扮就是檔次最低的那種,黑色的絲襪上盡是大大小小的洞眼,齊耳的短發就跟拿菜刀割出來的一樣難看,像這種檔次的女人白送他們良王衛都不會上的!
“呵呵~照顧一下老鄉的生意,我看她們挺可憐的能幫就幫一下吧!”
小夥子很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黝黑的臉龐帶着幾分湯鍋人不多見的帥氣,而這時打開的後備箱也被人重重的關上了,一位頭上戴着夜視儀的戰士從後面走上來又掃了掃他們的體溫,這才點點頭說道:“檢查完了隊長,一切正常!”
“酒後開車慢一點,别麻煩我們明天替你收屍!”
小隊長終于直起身來拍了拍車頂,又揮手示意手下把出口的障礙物給搬開,小夥子從容的對他們擺了擺手,踩着油門不急不慢的把汽車開出了月牙湖的内部出口!
“嘻嘻~阿良啊!嫂子就知道你最有良心了,賺了錢第一個就來光顧我的生意,嫂子待會一定把所有絕活都給你使出來……”
一條白生生的大腿突然搭在了小夥子的褲裆上,門邊醉醺醺的女人經過搖晃似乎也稍微清醒了一點,但她浪笑連連的同時卻又無奈的說道:“月牙湖的錢真是太難掙了,全是十七八歲的小丫頭跟我競争,而且那些良王府的臭男人要多壞有多壞,去廁所撒泡尿都要被他們捏一下奶,捏完還一粒米都不給,你要是再不接濟我一點,嫂子真要跳湖自殺了!”
“急什麽!這不是給你送錢來了麽……”
小夥子輕輕撫摸着女人的大腿,嘴角卻露出一抹十分詭異的笑容,而這時月牙湖的城門也近在咫尺,一票荷槍實彈的守衛立馬從兩側緩緩聚了上來,但大概是已經得到了内部的放行通知,頂在門前的鋼架拒馬和紮胎器很快就被人挪開了,十幾個人站在馬路的兩側,漫不經心的注視着他們這輛老掉牙的别克車!
“嗚呼~姚大隊!什麽時候再跟妹妹野戰啊,你的家夥好硬好大哦……”
副駕的女人突然來了興緻,在小夥子忽然冷冽的眼神中她居然猛地爬起來按下車窗,趴在窗沿上一下拽掉了胸前的紅色奶罩,又喊又叫的對着路邊的一群男人大力揮舞,她放蕩的表現立刻引起了一幫男人的哄笑,但緊接着一聲巨大的防空警報卻突兀的響起,“哇嗡哇嗡”的聲音驚得所有人都是狠狠一震!
“快攔住那輛車!!!”
姚隊長臉色巨變的同時立刻就大吼了起來,但那台擁有十幾個年頭的别克新世紀卻如同蠻牛一般咆哮了起來,輪胎在地上猛地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整台車嗡的一聲就猛蹿了出去,直接逼開兩個想要撲上來的戰士,“嗡”的一聲就沖出了城門!
“哒哒哒……”
密集的子彈立馬就從後面激射了過來,别克的後擋玻璃“嘩啦”一下就碎成了一片,副駕上幾乎半裸的女人就跟瘋了一樣驚聲的尖叫,但駕車的劉家良卻目光狠厲的把油門直接踩到了最底,雙眼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前方的路面!
“通通通……”
突然一陣沉悶的機槍聲響了起來,粗大的彈頭打的車邊的路面石子亂跳,不過這陣槍聲僅僅響了幾秒就停止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城頭上一片驚慌無比的大喊,而車内的劉家良就算聽不清也能猜到,是他車裏的那位美人讓他們投鼠忌器了!
“他們爲什麽要開槍,爲什麽要開槍……”
副駕上的女人一下抓住劉家良的胳膊瘋狂的大喊大叫,兩條大白腿就跟篩糠一樣發着抖,真皮的坐墊上更是被她尿濕了一大灘,但劉家良卻反手一個大嘴巴将她抽了回去,又猛地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指着她的腦袋咆哮道:“爛貨!你給老子閉嘴,不然我一槍打死你!”
“嗚~不要!不要殺我啊……”
女人立刻驚慌失措的擺起了雙手,驚恐萬狀的縮到了腳墊上,而劉家良也一下插回手槍再次專心開車,破舊的别克車在他腳下就如同瘋獸一般全力奔馳,眼見着他的車速從一百二直線提升到了一百七,在如此破爛的鄉下公路上簡直就跟在玩命一樣!
“砰~”
汽車突然狠狠的一跳,底盤立刻傳來一聲巨大的刮擦聲,别克車竟然一頭沖進了一條根本不能走車的羊腸小道,艱難無比的犁出幾十米之後,儀表盤上的機油燈立馬就亮了起來,引擎蓋裏也瞬間冒出了一股巨大的白煙!
“下車!”
劉家良一腳踢開車門跳了出去,直接按着引擎蓋飛快的翻到了左側,等他的嫂子屁滾尿流的從副駕上摔下來的時候,劉家良已經把後座上昏迷的短發女人背了起來,她本能的朝着對方的臉上看去,可等那精緻的五官跳進她的視野中時,女人就如同被一萬隻馬蜂同時蜇了一樣,一下子就從地上蹦了起來,驚駭欲絕的大叫道:“嚴如玉?她……她是嚴如玉?”
“哼~你以爲她是誰?你吐她一身的時候都沒發現嗎?陳美珍,你的腦子果然都長到你胸上去了……”
劉家良緊了緊背上昏迷的嚴如玉,十分得意的沖他嫂子笑了笑,而陳美珍的大腦還有些宕機,直到劉家良背着嚴如玉跳進田埂裏的時候,陳美珍才一下反應過來,痛哭流涕的跟在後面哭喊道:“阿良,你是不是瘋了?你抓了劉天良的老婆他會跟你拼命的呀,整個西北都會被他們翻個底朝天呀!”
“那又怎麽樣?我已經得到我最想要的女人了,就算死我也認了……”
劉家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又惡狠狠的瞪了陳美珍一眼讓她不要想逃跑,然後熟門熟路的背着嚴如玉到了田邊一處破爛的院子裏,指着院裏一堆柴禾說道:“把下面的雨布掀開,動作快一點,被他們追上來你也一樣要死!”
“嗚~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陳美珍哭哭啼啼的走進院子,按照劉家良的指使從不起眼的柴禾下拽起了一塊雨布,然後用力往後一拉,一台漆黑的奔馳越野立刻出現在他們眼前,陳美珍瞬間就被驚呆了,一下就明白劉家良根本就不是沖動犯罪,而是處心積慮已久了!
“開門!”
劉家良立即走上去讓陳美珍打開了車門,用十分溫柔的動作把嚴如玉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副駕上,接着又掏出一副纏着紅色絲帶的手铐将嚴如玉雙手拷了起來,然後眼神無比愛憐的看着昏迷中的嚴如玉,一邊撫摸着她的短發,一邊輕聲細語的說道:“别怪我絞了你的頭發,這都是爲了我們倆的長相厮守好啊,等你醒了要打要罰都随便你好麽?如玉!你……你真美,我……我可以吻你嗎?”
劉家良深吸了一口氣,居然臉色無比緊張的低下了頭去,眼看着他顫抖的嘴唇就要貼住他夢寐以求的紅唇上了,但背後的一陣異響卻讓他猛地一驚,回頭便是一槍射在陳美珍的腳邊,正沒命逃竄的陳美珍立刻慘叫着摔倒,驚慌失措的趴在地上求饒道:“别……别殺我,我跟你走,我會跟你走的!”
“哼~再跑一次我就直接打斷你的腿,給我滾上車……”
劉家良冷哼一聲重重的關上了車門,轉身就爬上了駕駛室打着汽車,而驚恐無比的陳美珍也隻好含着淚哆哆嗦嗦的爬了上去,劉家良立刻狠狠一踩油門把車高速開了出去,看着遠處被無數車燈照亮公路,他冷冷的一笑,飛快的把車開向了另外一條相反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