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纖纖玉指被人無情的掰斷,已經遍體鱗傷的葉萱立刻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起來,尖利的叫聲甚至震的窗戶玻璃都陣陣發抖,然而這股尖叫很快就達到了一個頂點,隻見她的雙眼猛地向上一翻,不堪重負的腦袋一歪便徹底暈死過去!
“嘩啦~”
一盆腥臭的病人尿液直接澆在了葉萱的臉上,讓剛剛才昏迷過去的她有渾渾噩噩的轉醒過來,模糊的視線裏有一張冰冷的面孔緩緩彙聚了起來,她恍惚了一下才慢慢的想起,一直折磨自己的人正是那個心狠手辣的郭必四!
“說吧!究竟是誰指使你這麽幹的?如果你再不說,可不僅僅隻是皮肉之苦這麽簡單了……”
郭必四一把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郭必四沉穩而緩慢的聲音中并沒有多少殺氣,卻帶着一股令人膽寒的恐怖氣息,但面若死灰般的葉萱卻還是艱難的搖了搖頭,用被澆過滾油一般的沙啞嗓音說道:“殺……殺了我吧!”
“噗哧~”
郭必四什麽話都沒有說,直接一把撕開她的白大褂和裏面的襯衣,然後連她裏面的白色胸罩也一起給扯了下來,讓她像個賣肉的婊子一樣敞着衣襟,而胸門大開的感覺瞬間就讓葉萱驚恐的哭喊了起來,但她身後的兩個男人卻像釘子一樣把她死死按住,除了哭喊讓她什麽也做不到!
“這才隻是開始……”
郭必四就好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又掏出匕首一下再次割斷了她腰間的皮帶,然後直接拽下她的長褲扔在地上,隻留下一條歪斜的白色内褲還守護着她最後的**,但郭必四卻如同惡魔般直起身來說道:“去苦力營帶十個苦力過來享受一下女醫生,再讓人拍下全過程發到上去!”
“嗚~禽獸!你們都是一幫該死禽獸……”
葉萱渾身發抖的哭嚎了起來,沙啞的嗓音已經扭曲到了一種非人的地步,而辦公室的房門這時突然被人打開,隻見李雅靜正扶着滿臉蒼白的劉天良走了進來,她一看到自己閨蜜的慘況立刻就哭了出來,捂着嘴巴的痛苦的嗚咽道:“葉萱!說吧,我求求你就說吧,不然四哥他們不會放過你的呀!”
“滾到一邊去賤貨!我就算死也不需要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婊子來可憐……”
葉萱的眼珠一下就血紅了起來,幾欲噬人的猙獰模樣恨不得将李妍瑾生吞活剝了才好,然而臉色蒼白的劉天良卻一下看出了端倪,在李靜的攙扶下他緩緩的坐到一張椅子上,輕輕擦了擦嘴邊洗胃之後留下的污穢,然後眯着眼睛說道:“你什麽時候和司旭好上的?爲了他連命都可以不要?”
“你胡說!我怎麽會看上司旭那種男人,我跟他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葉萱直接冷哼一聲扭過了頭去,但突然大幅度起伏的胸口卻無疑出賣了她緊張的心情,劉天良直接對旁邊的郭展揮了揮手說道:“去把司旭抓過來,不管是不是他先剁他一隻手再說!”
“不!不要……”
葉萱猛地回過頭來差點就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然後驚慌失措的對劉天良哭喊道:“不關他的事,真的不關他的事啊,是我爲了報複李雅靜才想出這種方法的,你們要殺要剮直接沖我來好了,千萬不要傷害阿旭啊!”
“你給我吃的到底是什麽東西?我爲什麽會産生那麽強烈的幻覺?”
劉天良微微沉吟了一下便再次開聲,而葉萱此時也被人直接松開并且遞了一杯水給她,葉萱饑渴的大灌了一口後歪歪的癱在椅子上,有些輕蔑的冷笑道:“是活屍腦幹的提取物,它對一般人來說隻是緻命的毒藥,會讓普通人在一個小時之内因爲腦垂體破裂而死亡,但對你這種免疫屍毒的人來說卻會刺激你的大腦皮層,讓你産生強大的幻覺和攻擊性,而且根據我們的理論,深藏在你心中的恐懼一定會爆發出來,因此你越害怕看到什麽,你就越會看到它們!”
“所以你就故意編造了那些見鬼的謊言,還繪聲繪色的跟李雅靜描述鬼魂的樣子,爲得就是提前給我一個強烈的心理暗示對不對?不過你是不是也太小看我劉天良了,你認爲我是一個會害怕鬼魂的白癡嗎?”
劉天良不屑的冷哼一聲,根本就沒把那些鬼神之說放在心上,不過葉萱卻輕蔑的說道:“我編造那些謊言不是爲了吓唬你,而是要激起你對那些死者的愧疚和恐懼,你千萬别告訴我你所殺的人全都是罪有應得的,肯定有無辜的死者一直在譴責着你的良心!所以你剛剛一定看到了他們是不是?”
“抱歉!你的鬼點子再一次失誤了,我看到的隻是被我殺死的仇人,還有我最挂念的親人,我這人應該遠遠比你想的豁達,殺了就是殺了,就算殺錯了我也沒什麽好後悔的……”
劉天良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看着對面已經完全失态的葉萱,他接着問道:“司旭要你害我到底想得到什麽?是恨我搶了他的女人還是想得到同化劑的配方,然後借機獨立門戶再揚名立萬?”
“我說了!這件事與他無關,都是我一個人所爲,司旭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葉萱再次扭過頭去不看劉天良,而劉天良也點點頭說道:“司旭跟着我們一起從銀龍鎮出來雖然時間不是很長,但我覺得還是比較了解他這個人的,他在政府部門工作了那麽多年,早就養成了謹小慎微的習慣,如此大刀闊斧的拿命去豪賭他根本沒有這個膽量,所以他就算參與了這件事也一定不是主謀,你們的背後一定還有外人在推波助瀾!”
葉萱聞言卻并沒有說話,隻是把狼狽的腦袋垂的更低了一些,而劉天良則淡淡的說道:“你可以繼續保持沉默,我相信你也是個可以爲了愛人豁出性命的堅強女人,不過司旭恐怕就沒這個膽子了吧?”
“良哥!司旭帶來了,這家夥發現情況不對還想逃跑呢!”
劉天良的話音剛落,淩哲夜便推着一個面無人色的男人走了進來,對方一看到已經被折磨到不成人形的葉萱,雙腿一軟立刻就癱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的大喊道:“劉爺!不管我的事啊,真的不管我的事啊,我不知道他們真敢這麽幹呀!”
“阿旭!你哭什麽哭?難道你還沒受夠劉天良的窩囊氣嗎?我們今天就算死了又能怎麽樣?至少我們爲理想已經拼過命了,我們呀……”
葉萱立刻驚怒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卻重重的一巴掌又給郭必四扇了回去,然後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又将她的奶罩給狠狠塞進了嘴裏,葉萱的大喊聲立即變成了“嗚嗚”的悶哼,又氣又急的瞪着痛哭流涕的司旭,可司旭的注意力壓根就不在她身上,正滿臉哀求的看着劉天良!
“司旭!你和孫家兄弟差點坑害所有村民那次,我看在雅靜的面子上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了,沒想到你居然還這麽執迷不悟,我今天照樣可以不殺你,但你馬上交待出來的事情要是跟葉萱說的有半點出入,我一定會把你挂在城頭上枭首示衆……”
劉天良目光森冷的盯着司旭,冷冽的殺氣幾乎快要形成了實質,司旭立刻頭如搗蒜一般的喊道:“我交待,我一定好好的交待,但……但我不知道葉萱是不是騙了你們,我隻能把我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們,求求劉爺你千萬不要錯殺無辜啊!”
“你說吧!”
劉天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接着就聽司旭磕磕巴巴的說道:“葉萱有……有個病人的關系跟我們不錯,有一回他請我們在飯店吃飯,我酒喝多了無意中透露了同化劑的事情,他就提議我把同化劑的配方弄出來賣掉,但當時我就跟他翻臉了,根本沒答應他,可……可回去之後……”
司旭說到這便惶恐的看向了一旁的葉萱,而葉萱已經停止了掙紮,正面如死灰的看着他,劉天良立刻蹙起眉頭問道:“回去之後葉萱就慫恿你賣配方,然後再自立門戶是不是?”
“嗯!”
司旭慚愧無比的點了點頭,接着又悲哀無比的說道:“我……我也不想這樣啊,但我在王府裏真的擡不起頭來啊,因爲以前的事大家表面上不說什麽,可暗地裏都十分的記恨我,而且全府的人都知道李雅靜暗地裏做了你的情人,就算我跟她分了手别人還總是笑話我,可我也隻是想搞一筆物資帶葉萱遠走高飛,從沒想過要報複你們啊!”
“哼~你是沒這麽想過,但你的女人卻膽大包天,不但想偷我們的東西,還想一口氣置我于死地……”
劉天良看着葉萱重重的一聲冷哼,接着又問道:“中午去吳守信辦公室偷東西的人是不是你?沒想到你還有這個膽量啊!”
誰知司旭竟然搖搖頭又點點頭,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那不是我幹的,是……是我們的交易方安排的人手,我們隻負責提供情報和配合,他們負責竊取資料!對了,就是住在特護病房的那兩個人,但我不知道他們怎麽會突然被當成逃犯抓起來,他們之前一直都在很正常的出入李縣,今晚卻一下出了事!”
“和你們交易的人是誰?是不是闾丘文岩的手下?”
劉天良微微蹙了蹙眉頭,但司旭卻還是搖搖頭說道:“闾丘文岩那人城府太深了,我們不敢直接跟他交易,怕……怕他會直接出賣我們,我們隻好通過一個中間人來進行交易,那人不但在李縣有很深的關系,還是嚴如玉夫人的座上賓,有了這層保障我們才敢交易的!對了,那人你也認識的,他叫劉家良!”
“什麽?居然是那小子?”
劉天良猛地一下坐直了身體,記憶中立馬蹦出了一個笑容很憨厚的年輕人,要不是他确信司旭不敢撒謊的話,他絕不會相信那樣一個老實人居然是幕後黑手,但就在這時,滿頭大汗的宋穆卻一下從外面沖了進來,驚慌失措的對劉天良大喊道:“不好了良哥!如玉她們出事了……”
劉天良的眼前瞬間一黑,虛弱的身體晃了晃差點一頭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