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良猛地從牆上拔出獵刀,一道兩指寬的血迹也瞬間出現在刀尖之上,而劉天良甩手扔了獵刀一腳踹爛薄薄的木闆牆,光着屁股就鑽了出去,直接從吊腳小樓上一躍而下!
“啊……”
一個倒在地上滿臉是血的家夥被劉天良狠狠一腳踩住,抱着肚子再次發出一聲凄慘的吼叫,而他身邊的同伴一看情況不妙,居然舉起把鏽迹斑斑的爛砍刀就想撲上來,但劉天良的手槍依然飛快的舉起,一下頂住對方的腦門就獰笑道:“再動一個試試看,看你刀快還是我的槍快!”
“爺…爺爺饒命啊……”
男人竟然毫無骨氣的“咕咚”一聲跪了下來,手中的爛砍刀也“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抹着眼淚痛哭流涕的跟劉天良一陣哀求,而劉天良看看這長相熟悉的兩貨,分明是之前跟他們耍雷管要劫色的蠢貨,他立刻不屑的冷笑道:“哈!又是你們這兩個不怕死的,怎麽?是想看看爺爺手裏的槍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吧?那爺爺幹脆就成全你們,你們兩個都過來跪好,我一人賞你們一顆子彈!”
“不不!劉王爺饒命,劉王爺饒命啊,我們真的是無心冒犯,求求你饒了我們吧……”
對方立刻頭如搗蒜一般的磕起頭來,另外一個難道面頰被劉天良捅了個對穿,也不顧上滿臉的鮮血,嘴裏含糊不清的跟劉天良大聲哭嚎哀求,而劉天良聽到對方叫出自己的名字,也是微微一愣,蹙着眉頭問道:“你們倆是浮華城出來的?”
“是是!我們都是浮華城出來的,我……我大女兒還在您的良王府裏打工種地呢,我們之前是有眼不識泰山,後來認出來是您了才想跟過來确認一下,隻是想跟您道個歉,并沒有别的意思啊……”
滿臉褶子的中年男人急忙點頭哈腰的解釋道,但一塊破木闆卻突然砸在了他的腦門上,就看穿好衣服的栾茜怒氣沖沖的罵道:“放你的狗臭屁!明明是在偷窺姑奶奶,還敢說什麽道歉!老公,别跟他們啰嗦,直接斃了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我的身子都給他們看光了!”
“慢着!”
突然一聲冷喝從一旁傳來,隻見一身紅衣的黑鳳凰,帶着十幾個手持棍棒刀叉的女人大步走了過來,蹙着眉頭望着地上兩個驚慌失措的老男人,大聲問道:“你們是誰?到底是怎麽進來的?”
“啊!大村長你快救救我們吧……”
中年男人雙眼猛地一亮,一路跪爬着就撲到了黑鳳凰的腳邊,也不理十幾把刀棍猛地對準他,老男人激動無比的說道:“鳳凰!鳳凰你還記不記得我了?我是江流路啊,那個給你們捐了十萬塊錢修路的江流路啊!”
“嗯?老江?你……你怎麽變成了這幅德性?”
黑鳳凰當即就是一愣,頗爲驚訝的看着面前憔悴到不像話的老男人,而江流路則激動無比的抹着眼淚叫道:“我們縣遭難了啊,全縣的人都死光了呀,我帶着老婆孩子連夜逃到了浮華城,可……可浮華城又是全軍覆沒了呀,我是大難不死才逃出來的呀,鳳凰!我現在無路可走了,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呀!”
“你哭什麽哭?你知道我們這裏的規矩,最多收留你五天而已……”
黑鳳凰有些厭煩的蹙了蹙眉頭,直接抽開被江流路抱住的大腿,然後轉頭看着渾身光溜溜的劉天良,媚笑一聲道:“劉帥哥果然好身材啊!不知道你能不能賣我一個面子?這人是我們村的老朋友了,如果有得罪的地方我讓他向你們磕頭認錯就是了,你看如何呀?”
“既然鳳凰姐姐你都開口了,這個面子我是肯定要賣的,趕緊讓他倆滾蛋吧,别來打擾我們休息……”
劉天良笑着點點頭,卻一腳把地上的男人又踢了一個跟頭,而黑鳳凰立刻嫣然一笑,揮揮手讓人把兩個失魂落魄的老男人給扶了起來,這才柔聲對劉天良說道:“紅樓裏的迎客酒已經在準備了,劉帥哥晚上可一定要賞臉哦!”
“嗯!我們會去的,等睡一覺就過去!”
劉天良漫不經心的點點頭,然後在衆女“虎視眈眈”的注目下,他别别扭扭的甩着涼飕飕的小兄弟急忙蹿回了屋裏,等房門被他咚的一聲關上,劉天良立刻大大的出了口氣,看着滿臉不爽的栾茜郁悶的說道:“他娘的!在這鬼地方真不能裸奔,那些娘們的眼神都開始放綠光了!”
“哼~都是一群恬不知恥的**!那什麽江流路十有**就是她們集體的老相好,那麽惡心的老男人她們也願意接受,真讓人受不了……”
栾茜很是不屑的冷哼着,看到光溜溜的劉天良她就覺得自家的便宜今天算是給人占了個精光,而劉天良卻無所謂的笑道:“人家思想觀念跟咱們不同嘛,也沒必要去貶低人家,就像我跟如玉一樣,我和她誰玩了誰都不一定呢,關鍵是自己開心就好嘛!好了,你趕緊睡覺吧,老公給你放哨,等晚上咱倆再好好恩愛一番!”
“你去睡吧,我得趕緊把咱倆的内衣給洗了……”栾茜被這麽一攪合也沒了激情的性質,無可奈何的收拾起髒衣服去了衛生間。
……
傍晚時分,劉天良牽着栾茜踏着夕陽的最後一縷陽光出了吊腳小樓,兩人已經不複之前的狼狽與疲倦,精神抖擻的漫步在山間的小路上,而村莊裏許多地方都已經燃起了照明的火盆,在外耕種的婦女也陸陸續續的走往最大的紅樓,每個人臉上都挂着恬靜而溫馨的笑容,這讓一直疲于奔命的兩個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
不過讓劉天良頗爲意外的是,幾個大腹便便的大肚婆竟然也并列其中,看那至多五六個月的樣子顯然是末日之後被幸存者留下的種,這不由不讓劉天良在心中暗自感歎,這黑鳳凰村果然是男人們的天堂,單單這一村子的美女就絕對能讓男人們趨之若鹜!
“劉帥哥快過來,酒席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們來開席啦……”
燕子站在紅樓的門前開心的對劉天良招着手,她已經換了一身更加修身的打扮,大半截藕臂露在外面充滿了少女般的清純與活潑,豐滿的胸部跟兩顆導彈似的對着劉天良顫啊顫的!
“嗯!來了……”
劉天良笑着對燕子點了點頭,挽着栾茜拾階而上,而一進紅樓的大門他便發現裏面已經坐滿了女人,圍着幾張矮桌拼湊成的飯桌席地而坐,濃烈的脂粉味和叽叽喳喳的莺聲燕語,讓整棟紅樓裏充滿了桃色的氣氛!
“劉爺來啦,快坐快坐……”
坐在上位的江流路急忙站了起來,點頭哈腰的請劉天良入座,而他和他那位受傷的同伴就好似掉進白粥裏的兩粒老鼠屎,雖然全身上下也已經收拾的幹幹淨淨,但和一幫子美女坐在一起卻怎麽看怎麽礙眼!
“坐這邊來……”
黑鳳凰望着劉天良輕輕拍了拍身邊的軟墊,她一隻雪白的大腿霸氣的從長裙中露出來,毫不吝啬的踩在矮桌的邊緣讓幾個男人欣賞,五個通紅的腳趾甲就如同她的性格那樣火火辣辣,勾的她下手的那個貼着紗布的倒黴鬼,總是眼巴巴的往她裙底偷看!
“好!”
劉天良滿臉古怪的點了點頭,黑鳳凰那架勢怎麽看都像在夜總會裏找鴨子的富婆,就差沒捏着他的下巴問他今晚出不出台了,不過劉天良現在是寄人籬下,也不好擺出什麽高姿态,眼看着栾茜被燕子故意拉着硬把他們分開,他也隻好硬着頭皮坐到了黑鳳凰的身邊!
“吃飯還帶着槍?怕我們這誰吃了你麽……”
劉天良一坐下,黑鳳凰的小腳便立刻踩在了他的大腿上,挑逗之意再明擺不過,好在劉天良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輕輕在她的腳底闆上飛快一撓,黑鳳凰立刻咯咯一笑,滿臉嗔怪的收起了小腳,劉天良這才伸着懶腰說道:“帶槍可不是爲了防着你們,實在是習慣了,想必老江應該知道,咱們浮華城遭遇了什麽樣的大難!”
“是的是的!鳳凰你真不知道劉爺有多威猛,他面對百萬規模的屍潮,身在第一線竟然都有本事逃出來,不虧是咱們浮華城的大哥大呀……”
江流路很是識趣的點着頭,急忙站起來端起一壇自釀的米酒,滿滿的給劉天良斟了一碗,不過劉天良掃了掃自己面前的酒碗卻沒有碰,優哉遊哉的點起了一根低檔香煙慢悠悠的吸着,而黑鳳凰卻滿是嘲諷的白了他一眼,直接端起他面前的酒碗說道:“既然劉帥哥是位大英雄,那咱們就更應該喝一碗了,鳳凰這輩子最喜歡的可就是英雄了,呵呵~”
黑鳳凰輕聲一笑,仰頭就把酒碗裏的米酒通通幹掉,江流路立刻抱着酒壇屁颠颠上來又給他們倒了一大碗,劉天良這才敢拿起酒碗一飲而盡,然後擡頭看着江流路說道:“别光給我們倒酒啊,你自己也喝啊!不過老江你這名字倒挺奇葩啊,江流路,銀水成江流一路!哈哈~是這個意思吧!”
“呵呵~劉爺想怎麽叫就怎麽叫,我以前沒機會瞻仰劉爺的風姿,今天有幸能和劉爺坐一桌吃飯,我一定豁出老命陪劉爺盡興的……”
江流路毫不在意劉天良拿他的名字開玩笑,端着酒壇給首位附近的幾個人通通都倒滿了米酒,劉天良也隻好和黑鳳凰逢場作戲似的調着情,葷的素的都跟這位風情萬種的村長一通亂說!
不過搞了半天劉天良才知道江流路曾經還是很有來頭的,不但是她們附近一個大縣首屈一指的富商,甚至還有個哥哥在市裏做副市長,但他此時低三下四的模樣卻足以證明他是個很能隐忍的家夥,明裏暗裏都在不斷挑逗劉天良晚上去翻黑鳳凰家的窗戶,覺悟絕對不是一般的高!